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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這病還未去根,多吹風,對您的身子不好。」我能感覺到翠給我披了件衣裳,這半個月以來,都是她在照顧我,每日按時送飯,按時叫我吃藥,按時提醒我睡覺起床。
真的是無微不至了,其實,我也是挺感謝她的,畢竟只有她在照應我。
「姑娘,您句話吧。憋著,不難受嗎?」翠擔憂,亦是布在臉上。
我笑笑,我也想話,可是什麼呢?我有些事情還沒有想清楚,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回去的事實,殘酷的現實將我打入無底的深淵。
我還有什麼心情去哭哭笑笑,打打鬧鬧呢?
我搖搖頭,關上了窗戶,
我記得,這病養了有半個月了,自從上一次得了所謂的風寒,身上總是熱一陣,冷一陣的,而且經常頭痛,我不知道這個在現代是發燒還是感冒,但是這麼久還沒好,也許,是我自己不想好吧,
沒了抵抗力,自然崩潰。
我笑笑,就這樣也好,病的累得我什麼事也不想。多好。或許病死了,靈魂還可以飄回去,能看到他們,我也心滿意足了。
翠無奈的搖搖頭,「奴婢給您煎藥去。」然後退了出去。
我走回床榻,躺了下來,頭枕著雙臂,睜大眼楮,望著床頂。像是一個帷幕,回放著以前的種種,我扭過頭去,閉上了眼楮,假寐起來。
翠在房門口嘆了口氣,她知道我又躺下了。
現在,她已經完全的臣服于我了,再也沒有初次見面時的鄙視了,因為她那天偷听金子和銀子的對話,知道,我並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蕩婦。
這半個月來,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為我心疼。雖然不知道我來自哪里,但從我身上能深深的感受到我強烈的思家之情。
「大娘,我來煎藥了。」翠走進廚房。廚娘打人大人依舊在擺持那根蘿卜。
見翠進來了,廚娘大人露出一臉憨厚的笑。
「翠兒啊,你管的姑娘還吊著個臉,不話?」廚娘大人用她的爪子撓撓頭。
翠嘟囔著個臉,「是啊,大娘,奴婢怎麼都不管用,哎、」
「哎~翠兒啊,別難過,姑娘家的總會鬧個情緒啥的,過幾天就好了。雖然俺沒見過那姑娘,但是俺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
翠的臉色依舊沒有起色,「大娘,話是這樣,我和姑娘相處半個月以來,已經將她看成自己的主人了,她不話,我也不好受啊。」
廚娘大人拍拍翠的肩「翠兒啊,告訴你們姑娘,凡事都要看開點,淪落至此又如何?俺雖然沒有文化,而且在這里當廚娘,整天的足不出戶,都快要發霉了,俺還是很高興啊!因為俺知道,活著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翠吸吸鼻子,「大娘,您真的好樂觀。我會給姑娘交代的。」
廚娘大人,哦,不,咱們應該叫他廚娘大神了,她扯出一個帶有母性光輝的微笑,「孩子,煎藥去吧。」
「好的,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