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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怒氣橫生,怒發沖冠,怒氣填膺,連水汽都被我給蒸發了,眾人明了,宇宙爆發的前兆,都自覺的往後退去,我頭頂著菜葉子,恐龍一般的橫沖直撞,氣勢凶猛的上樓去了。
「啪」地跺開了門,雙手掐著腰,「是哪個烏龜王八羔子干潑老子一頭洗菜水!」
我內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計,驚愕的盯著我。
我掃了一圈,左後把視線停在了一個正財削著蘿卜,淡定的看也不看我的大嬸身上,屋內響起了鋒利的刀片摩擦蘿卜皮的聲音,我能听見充足的水分噴涌而出的聲音,刀片的寒光映在了我臉上。
我咽了咽唾液,有些膽顫,「是,是誰潑的。」
那名一直在削蘿卜的大嬸停了下來,胖胖的身材,很魁梧,穿著碎花棉衣,頭上圍了個泛黃的巾子,圍裙掛在腰間,憨厚的面龐,臉上長著幾粒雀斑,體態那叫一個豐盈,厚厚的嘴唇,豆眼微眯,盯著我。
「是老娘潑的你。」還是那一口兒的天津話,听得我頭有些懵。
「你,你干什麼潑我,我又跟你沒仇。」沒想到她承認了,我有些無力。
「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呀,整天到晚的不知道干些正事,哎,大嬸只是有些激動。」大嬸將蘿卜放下,用那雙蠟黃粗糙的手在圍裙上蹭了幾蹭。
我听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姑娘,姑娘!」門外傳來了翠的聲音。
大嬸倒是先開口了,「翠兒啊,這是怎麼了,跑這麼急,心摔著。」屋內的人又開始各自干各自的活計。
「翠,這位大嬸是?」我有些怪的問她。
翠,「姑娘,這位就是奴婢上回跟您的廚娘大嬸。大嬸,這位就是翠的姑娘,嘿嘿。」她不緊不慢介紹著。
我倆卻都傻了眼,「廚,廚娘大神!」
大嬸也有些驚訝地道,「你就是那位姑娘?」
我點點頭,只想和她握手擁抱喊聲同志。
「大嬸,咱們出去聊吧。」我含著熱淚,拉著大嬸長著厚厚的繭子的手出去了,「翠,把那些個人遣散吧,改天再。」
翠點點頭。
將大嬸領到我的屋子,畢恭畢敬的給她倒了杯茶,總覺得這位大嬸感覺是如此的親切,管她潑沒潑我冷水的。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大嬸有些受寵若驚。
我笑了笑,「大嬸,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有什麼使不得的,我只是想和大嬸做朋友。」
大嬸眼中洋溢著溫暖,「姑娘,先去換件衣裳吧,是大嬸不好,潑了姑娘一身的水。」大嬸輕柔地拿掉我頭上的菜葉,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換了件衣服。
當我重新坐在板凳上時,大嬸就開口了,「姑娘,您真是個好姑娘。」
我握著她的手,「大嬸,快別叫我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