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自己身著白色儒衣沒光著腳丫,暗罵一聲「」就鑽回被窩里,模了模鼓鼓的肚子,確認我的背包還在,暗自松了口氣。
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慶幸幸虧自己將東西帶了出來。
「喂,好端端的你將我弄出來干嘛。」既然被弄出來了也好,終于不用再無聊地被悶在房間里了。
這樣一想,連空氣都覺得更清新了。
窩在舒舒服服地軟榻上,盯著車窗旁掛的流蘇。
坐在我對面的人沒話。
我繼續自言自語著什麼,多半就是激動啊,興奮啊什麼的。
忽然想起什麼,坐起身子,「喂,我們出來以後,還回去不回去了。」
傾世睜開眼某,沒了一絲睡意,「不回。」
我想都沒想就開口,「為什麼?」我真的很怪,傾世這次帶我出門恐怕是別有用心。
「燒了。」紅潤的唇吐出這兩個字後,我愣了一會兒,隨即差點蹦起來。
「什麼?燒了?我看你真的是有錢沒地方浪費了!那麼好的一棟樓,好端端的就這麼給燒了?你缺德不缺啊。」我繼續喋喋不休。
實在想不明白,傾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多半是腦子進水了。
「無用處,便燒了。」傾世耐心地等著我把問題問完。
「你以為是這是手紙啊,擦完就扔掉,好浪費的。」哎,可惜了這麼一座龐偉的建築啊!看來他真的是瘋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這對本閣來不算什麼。」
我嘟囔著,「財大氣粗。」
躺了一會兒,肚子開始鬧別扭。
「喂,我餓了,想吃飯。」我模著肚子。
剛完,見一只手從車簾外伸了進來,扔給我一個包裹和一個水囊,車夫憨厚的聲音傳來。
「姑娘,這兒有些點心,先墊墊吧。」
我開心地爬過去,接過,拆開。
只要有東西吃就好,不挨餓,我什麼都願意。
隨便抓了幾塊,塞進嘴里,嚼了幾下,雖然有些軟糯的香甜味,但還是覺得有些口干,抱起水囊,就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滿足地放下,將剩余的推向傾世,「喂,我吃飽了,給。」
傾世只是瞟了我一眼,並沒話。
想想也是,像傾世這麼從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怎麼會吃我剩下的殘羹剩飯咧,于是我也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點心都給消滅完了。
擦了擦嘴角上的殘渣,瞅了瞅身上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喂,我總不能一直穿著睡衣晃來晃去吧,給我找件衣服。」吃飽喝足的我開始不要命地蹬鼻子上臉。
然而傾世卻沒什麼,只是指了指我的旁邊,我一轉臉,發現軟軟的榻上正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套水藍色的衣裙,向傾世眯起了眼,「看來你準備還挺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