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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手腕被你弄出血了,給我整點藥。」這明明就是傾世的錯嘛。
雖然話是這樣,但是我怎麼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不滿地沖著簾子外大喊,沒想到傳過來的卻是車夫那粗獷的聲音。
「姑娘,床榻下的黃色包裹里有一個黑色的瓶子,那是治外傷的藥。」
我「哦」了一聲,再次翻開床板,果然有個黃色的包裹。
打開,見到里面有很多五顏六色大不一的瓶子,估計都是些藥品吧。
埋頭狂扒了幾下,最終找出了兩個黑色的瓶子,兩個瓶子大形狀一模一樣,我思索了一會兒,拿掉了瓶塞,問了幾下,發現味道都是香香的。
看來沒什麼問題。
隨手挑了一個,均勻的將瓶子里的粉末灑在傷口上。
良久。
「啊哈哈哈哈哈,癢死我了,哈,哈哈哈!受不了了。」
伴隨著「噗通」地拳打腳踢聲,車簾內傳出我殺豬般的叫聲。
傾世坐在車轅上,吹著晨風,早就已經平息暴怒的心,再加上我一直喊著痛,也就那麼冷靜下來了。
只不過面色依舊是冷冷的,一句話也不。
車夫被我突然的一嗓子給嚇了一跳,馬韁差點從手中滑落,定了定心神,心翼翼地盯著傾世的神色。
「主人,這」車夫壓低了聲音。
我的嚎叫聲還在繼續,嚇飛了樹捎上的幾只麻雀。
見自己的主子沒有起身的動作,車夫也就慌了神,不知道車簾內的我到底再犯什麼神經。
其實呢,我並沒有犯神經病,而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好好的在床上躺著,正準備休息,本來疼痛的傷口處卻傳來異樣的感覺。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癢癢的,隨即就以極速蔓延至全身。
我躺在床上四處翻滾,「啊!」我的頭撞在了車壁上。
傷口處麻麻癢癢的,我憋得臉通紅,想撓又不能撓,最後忍不住大笑,連眼淚都給逼出來了。
「啊哈哈哈哈哈!癢死我了,癢癢啊!嗚嗚嗚,TM難受死了,啊哈哈哈哈!!」我又哭又笑的,想要喘息,話卻上氣不接下氣。
我躺在床榻上,翻騰著,一只手撓撓這兒,又撓撓那兒,就連腳丫子也是癢癢的。
身上就像是有許多螞蟻一樣在爬來爬去,腦子上的汗珠子一直往下掉。
「啊!!救命啊!我受不,受不了了!啊哈哈哈哈!救命!!」我一直蹭來蹭去,卻不見一點好轉。
TM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傾世並無過多的反應,車夫再次聲對傾世,「主人,那位姑娘她,怕是中了癢癢粉。」
傾世挑眉,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就在我哀嚎第一聲的時候,他就明白,他只不過是想讓我吃點苦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