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斗士德萊戈斯,巨人**者,城邦玫斯特納的懼怖之主,太初術士最擅長死靈系法術的弟。
在淨化之戰他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在巫王之年代他被艾布的波利斯帶頭圍殺,現在,他又重新在世人面前出現。
長時間對生死之謎不懈的研究,讓這位巫王對靈魂之類的事物有超凡的直覺。僅僅是站在德萊戈斯面前,穆哈迪就能感覺自己的靈魂被對方窺測而試探著。猶如一個**的人面對一個手執利器的拷問者。恐懼的靈光從巫王的軀干上向四面八方輻射。
他會不會識破自己?心靈術士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思考起這種可能性,以及應對的辦法來。種種變數和幾十種可能的變局幻燈片一樣出現在他腦海里。常人在面臨被揭穿的危險時可能會感到恐懼,不過這種情緒早就無法困擾心靈術士了。
德萊戈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他的骷髏身體發出一陣喀拉響。那些金屬齒輪,發條,鉸鏈和作用不明的傳動結構低聲**。穆哈迪集精神,準備展現異能。
「難以置信。」這位不死者巫王說道,由于缺乏聲帶,他的聲音是用魔法合成的,听起來非常詭異。有點像機器,缺乏生氣,很難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巫王馬利克無疑能分辨德萊戈斯的情緒,但那是因為他們認識幾千年了,光靠措辭就足以察覺細微的情緒變化,而穆哈迪對這位巫王一點映象都沒有。「我曾經以為這是不可能的……」
「……你居然真的是那位拉賈特,太初術士,戰爭傳播者。」巫王突然這麼說道,仿佛將片刻前猶豫一掃而空。「原諒我,我的師父。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個騙局,或者是馬利克搞出來的什麼陷阱……」他微微欠身。「……但您的靈魂是無法偽造的。」
穆哈迪點點頭,「你的幫助,正是我現在急需的。」
令人訝異的是,巫王馬利克似乎是這座帳篷最緊張的人。看到德萊戈斯承認穆哈迪就是太初術士,他微微松了口氣,但隱藏的很好,即使最強大的心靈術士也難以察覺。
「哪里需要我們,我們就在哪里,不是嗎?」馬利克歡快的說。
「自然如此。」德萊戈斯表示同意,穆哈迪注意到他的肋骨胸腔內部居然還有一個小型機械裝置,好像巢穴一樣。老鼠大小的構裝生物在哪里進進出出,好像附著在虎鯊體表的清道夫小魚。當他表示同意的時候,那些小構裝生物跑進跑出,為全身上下的機械結構上油。
在不死者巫王的背後,伸展出許多機械附肢,末端是電鋸,手術刀,骨鉗,窺鏡,多鉤牽開器,骨膜拉鉤一樣的醫學工具。這些附肢的靈活性難以想象,它們像章魚的爪一樣依附在德萊戈斯背後。
就是這些設備,當年解刨了一具又一具神尸,穆哈迪意識到。果然,所有的巫王都是天才,沒有一個平庸之輩。
「移山倒海,滅亡國家,摧毀軍隊,弒殺神明,我們干什麼都拿手。」馬利克說道。「所以盡管放心,隨便安排我們吧。」
「若我的穆哈迪認定你們倆只配給我的大軍燒水做飯,你們干不干?」法圖麥突然插嘴說道,作為精靈,她對巫王們可說不上友善。就是這些巫王,當年毀滅了精靈,矮人,獸人,地精等非人種族的國家和軍隊,消滅了他們的神明。
「當然干,鄙人恰好是阿塔斯上最出色的廚師,我發明了超過一百五十道菜肴,還親手烹飪出了世上最好吃的蜥蜴肉串和 坑肉。」馬利克得意洋洋的說道,全無被冒犯的表情。「您的‘穆哈迪’——也就是我口的拉賈特——會發現他的決定一如既往的正確。」
「我做菜和拍馬屁的本事都比不上馬利克。若太初術士命令我去做飯,那我自然會從命。不過要不了多久,你的士兵們就會自己求著我不要履行這一使命了。」德萊戈斯以不死生物特有的平淡語調說,很難察覺他此刻是什麼心情。「不過請原諒我的好奇,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個精靈現在在統領我們的軍隊?還有,為什麼你稱呼他為穆哈迪?」
法圖麥知道心靈術士「創造了一個偽裝身份」的事情,但德萊戈斯可不知道。心靈術士不得不為它解釋。他示意法圖麥暫時保持安靜,然後對巫王說道。「名字並不重要,一個新的身份可以讓我更好的實現我的目的。至于精靈……我們的策略有變,德萊戈斯。」
不死者巫王盯著法圖麥,空洞的眼眶投射出紅光,背後的機械附肢全部垂了下來。「嗯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有趣,我可能也會采取類似的策略,如果我處在這樣的位置的話。」
我可不覺得你真的理解了,穆哈迪在心里想,當然沒有表露出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現在不對異族動手了?」德萊戈斯追問。
「至少,不對阿塔斯的種族動手了。」心靈術士說道。「不過你大可將怒火傾瀉在米斯塔拉人身上。」
「雖然膚色略有差異,肌肉力量和骨骼高度也不同,但我可以肯定他們也是人類。至少是人類的一個亞種。我們真的要消滅他們嗎?」德萊戈斯詢問道。「而且,這里沒有別的智慧種族嗎?精靈,矮人,侏儒,半身人,地精之類的?為何這里的生物多樣性這麼低下?」
「我們不是要消滅他們,我們是要征服他們,這里面有個明顯的區別,我希望你能注意到。」心靈術士說道。「至于你的第二個問題,沒錯,這里沒有精靈,矮人……或者其他你熟悉的智慧種族。我相信八千年前的一場生態浩劫消滅了他們。不過這里有其他的智慧生命,舉例來說——羅剎妖。」
「羅剎妖。」德萊戈斯默念這個名字。「听起來很有趣。不過我對這里的社會結構更感興趣,不得不說,僅僅從我听聞的只言片語來說,我的學者之魂已經被全部調動起來了。」
「不得不說米斯塔拉人確實是非常獨特而復雜的人種,他們的社會體系之復雜,遠非阿塔斯能比。」穆哈迪說道。「我將其稱為種姓制度,不過如果你了解的足夠深入就會發現,這個簡陋的名字不足以反映其內涵之萬一。」
接下來,心靈術士向巫王德萊戈斯介紹了米斯塔拉人精妙的社會結構。他們的人民從上到下,被分為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達利特五個階層。每個階層都由其出身決定,各司其職。這個世界沒有婚姻制度,生育後代的重任幾乎完全由達利特,也即邦國的終身育母承擔。想要提高種姓的唯一辦法,就是從其他邦國哪里決斗贏得女性。
由于沒有一般意義上的婚姻,米斯塔拉星球卻延伸出了兩種替代制度。蓓恩制度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結合,但這種結合是可以被打破的,並非獨佔性質的。特恩制度是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之間的結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一般意義上的婚姻。
「……所以說,假設一個米斯塔拉人,一個首陀羅僕役。如果他想獲得一個自己的女人,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他就要索要其他邦國的達利特(終身育母),或者挑戰一個剎帝利,並贏得對方的蓓恩?」德萊戈斯試著理解心靈術士的話。
「沒錯,就是如此。」穆哈迪說。
「大部分米斯塔拉人都沒有異性伴侶,倒是大都有個特恩。」馬利克嘖嘖嘴。「這男男結合的社會還真是了得……估計這倒是對我們的士兵有激勵士氣的作用,畢竟誰也不敢落到這幫人手里當俘虜,不然下半輩估計連放屁都不出響了。」
「非常有特點,非常精妙,非常有魅力的社會體系。」德萊戈斯承認道。「那他們的孩呢?不會是兩個男人養大的吧。」
「一般來說,由神廟養大。」心靈術士解釋道。
「遠離自己的父母和家庭,和一幫同樣沒有家庭的孩在神廟長大?」不死者巫王打了個金屬響指。「真是個天才點。」
「這種做法效率很高,」馬利克插嘴發表自己的見解。「養的孩越多,相對來說花費就越低。大孩穿完的衣服可以丟給小孩穿嗎,搞不好這真是一種更先進的社會制度。」
「從單純生養人口的角度來說是的,但從心靈的角度來講,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合理的選擇。」穆哈迪說道。「他們重視兒童,卻忽視童年。」
馬利克聳聳肩。「不管他們重視什麼,我們都要把他們打敗,所以這有什麼區別。」
「征服一個如此迥異的社會體系是非常困難的,米斯塔拉人會發現他們的化與我們的格格不入。這些人會很難接受新的統治者的。」德萊戈斯表示。「我得承認,米斯塔拉人的社會比我一開始想象的還要獨特,真好奇你們一開始發現它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不錯,食材的種類又要拓展了。」馬利克聳聳肩說道。
「我覺得也不算多麼奇特,可能我見過太多不同的社會體系了。」心靈術士聳聳肩,無謂的說道。希羅多德筆下的舊巴比倫就有和米斯塔拉人類似的習俗。舊巴比倫的女性在成年時都有義務前往神廟,提供至少一次性服務。美女多半當天就回家了丑女可能要在神廟服侍好多年。但巴比倫的社會自有其公平所在,他們的婚姻基本上類似拍賣,價高者得,但人們為美女付出的錢財都會用來補貼其他女人的嫁妝。
「不過確實,他們的化和阿塔斯的差異極大,這為征服增添了難度。」
「可我們還有宗教作為武器,不是麼?」巫王馬利克說道。「這會讓這些當地人很快轉變觀念的。」
「這只能是在消滅了本地的信仰之後才能實現。」心靈術士說道。「而想要實現這一點,我們必須首先對付本地的偽神。」
「我相信你們都有這方面的經驗了。」穆哈迪說道。「不過我們目前還沒有和這里的偽神正面接觸過,所以還不清楚他們的實力。」
「無疑他們實力並不怎樣,不然我們怎麼現在還沒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馬利克說。
「時機同樣對我們有利。」德萊戈斯同樣表示。「波利斯去了巴托重獄,一時半會回不來。由于蔚藍風暴的原因,許多城邦都出現了暴動,一種新的法師出現了,眾巫王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的行動不會受到阻礙。」
「但吉斯洋基人封鎖了太空,我們很難再從阿塔斯運來援軍了,至少暫時如此。」馬利克模模肚。「就靠幾萬人怎麼征服四十億人?」
「有我在此,人數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問題。」德萊戈斯表示,從他肋骨內的金屬巢穴內爬出一只小型構裝生物,沿著半是機械結構半是白骨的胳膊爬到他手上。巫王輕易的接過構裝生物叼著的一枚戒指,把它帶在自己的指骨上。「倒下的人將再次爬起為我們的目標而戰,無論他生前是敵是友。」
「倒下的偽神也同樣如此。」不死者巫王如此宣稱。「當米斯塔拉人看到自己崇拜的偶像被我的死靈法術激活,出現在戰場上時,我很興趣記錄下他們的反應。」
「如此甚好。」穆哈迪說。「那麼我們的問題就剩下了吉斯洋基人,他們的情況如何?」
「不幸的是,他們已經奪回在衛星上的補給基地。」馬利克無奈的表示,擦了擦額角的汗。「以此為據點,他們可以在任意時間襲擊阿塔斯,或者米斯塔拉。我的弘洋巨怪巨怪號雖然強大,但無法兼顧所有地方。而吉斯洋基人的艦隊規模非常非常的龐大。」
「具體有多強大?」德萊戈斯詢問道。
巫王續道。「用預言法術可以確認……那顆衛星的環繞軌道和自傳周期出現了明顯到可以觀察的變化。一只總質量大約有那枚衛星質量五十萬分之一的吉斯洋基人艦隊已經降落在那里。保守估計也至少有一千萬億塔蘭特的總排水量。(按照地球單位,大約二十七萬億噸總排水量。衛星的質量與土衛大致相同,為月球的一點八倍。)要我說麼,至少有大型魔法船數萬艘,士兵有多少難以推測,至少五千畝吧。」
「這不可能!」德萊戈斯大聲回應。心靈術士深吸了一口氣。
「觀察結果就是如此,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
「也許引起軌道和自傳變化的未必就是他們的艦隊。也許是某顆大型彗星造成的。或許他們利用彗星或者小行星充當自己的移動基地。」穆哈迪突然想起了上古邪物阿托普斯,它的本體就是阿塔斯的一顆月亮。誰知道多元宇宙里還有沒有類似的恐怖怪物呢?「而且他們缺乏高等級的施法者和武士。雖然我們並不清楚其原因何在。但我想他們沒法攻克任何一座阿塔斯城邦。」
「他們也用不著攻克城邦,如果目的僅僅是消滅我們的話。如果他們連彗星或者小行星都能控制,那麼他們大可以用魔法船艦隊把小行星帶的碎石頭拉倒阿塔斯軌道上來,然後重力就會完成接下來的活兒。面對軌道轟炸,阿塔斯大部分地區都是毫無防備的。」馬利克顯得有些擔憂。「何況,他們雖然沒有傳奇法師。但是他們似乎有某種能力,可以控制紅龍……多元宇宙是個很大的地方,誰知道他們可以召喚多少噴火爬蟲來對付我們?」
「既然你可以建造一艘弘洋巨怪號,那麼就可以建造第二艘。」穆哈迪說道。「阿塔斯缺乏金屬和人力,米斯塔拉可不一樣。何況,你現在已經沒有需要克服的技術難題了。」
「我的亡靈僕役也可以幫忙。」德萊戈斯插話道。「我很有興趣觀摩一下這種巨艦的建造過程,純粹的學術興趣。」
「即使從最樂觀的角度考慮,建造一艘弘揚巨怪級的魔法巨艦都需要至少幾百年時間。」馬利克面露難色。「怎麼也不可能趕上當下的戰爭的。」
「如果我允許你使用扭曲時間的法術呢?」心靈術士建議道。「不斷翹曲時間進行加速,那麼你可以用多長時間完工?」
「會快的多,但這類魔法消耗的生命力是難以計量的,更別提反復使用了……」馬利克猶豫的說。
「看看四周。」穆哈迪對巫王說道。「米斯塔拉不像阿塔斯,這里的生命要繁茂的多,有大量的生命力可以抽取……如果我們的敵人使用軌道轟炸來對付我們的話,那麼我們沒有理由不竭盡全力進行反擊。」
「蔚藍年代的阿塔斯比現在的米斯塔拉還要生機勃勃,但濫用的魔法依然毀滅了它。」德萊戈斯表達了自己的憂慮。「即使這里的生命目前看起來多麼繁茂,一旦我們開始無節制的使用魔法制造戰爭兵器,將來這里必將走向荒漠化……我們的目的不是尋找一個適宜居住的世界麼,如果它變成又一個阿塔斯的話,那麼我們征服這個新世界的意義何在?」
馬利克一言不發,他等著看穆哈迪怎麼回答。
「意義在于當我們打敗吉斯洋基人,出發尋找第二個新世界的時候,我們就有了兩艘巨艦,而不是一艘。」穆哈迪說道。
「如果在這第二個新世界我們又遇到了難以戰勝的敵人,迫使我們不得不再次竭盡其這個世界的生命力呢?」德萊戈斯不依不饒的追問,頗有些學者般的執著。
「那麼就向第三個世界進發。」心靈術士說道。「如果還不行,那就第四個,第五個。雖然听上去不是什麼美好的生活,但也不至于比阿塔斯的生活更差。幾千年來,阿塔斯的部落民都過著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我想他們也習慣了。」
「星際背景下的游牧民族?我覺得這听起來可不怎麼吸引人。」德萊戈斯用機器一般的腔調說道。
「這的確不怎麼吸引人,我也不希望這就是我們的未來。」穆哈迪突然感到十分疲憊,說道。「所以我們目前僅僅把這當做一種預備手段來看待。如果吉斯洋基人真的對阿塔斯進行了軌道轟炸,我們再用這法反制。」
馬利克松了一口氣。「幸好如此,那法術太累人了。」
「但這樣我們又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上來了,到底怎麼才能擊敗吉斯洋基人?」德萊戈斯說道。「他們的帝國縱橫星界,延伸到眾多位面。也許我們可以從他們的敵人那里尋求一些幫助?比如靈吸怪?」
「和靈吸怪之間絕沒有合作,它們都是些狡詐無恥的野獸,毫無信用可言!」靈吸怪毀滅者,巫王馬利克激烈的反對道。
「我猜你就會這麼說。」德萊戈斯白骨和金屬的面容沒有表情,不過他莫名的給人一種「我故意這麼說,來刺激你」的感覺。
難道要我激活上古邪物阿托普斯去和這些星界怪客交手麼?穆哈迪無奈的想到。可是失去一顆衛星會給阿塔斯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會破壞它的軌道平衡麼,會讓地核地幔的潮汐改變,引發全球性的地震和火山爆發麼?這麼做太得不償失了。
不,還有其他方法的,穆哈迪想到。
「那顆衛星環繞的主星,土星(和太陽系的土星恰好一個名字)的大氣里不是生活著某種巨大的怪物麼?比弘揚巨怪號還要大。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們能不能把這種生物改造成兵器?」馬利克出了一個主意。
「沒準能成,我會向卡米拉傳達這一要求的。」穆哈迪想起自己乘坐弘揚巨怪號穿過木星時見到的奇景,同意道。
「我倒覺得這個法未必有多好。」德萊戈斯打了個金屬響指。「就算我們在阿塔斯星域打敗了吉斯洋基人又怎麼樣?他們終究還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怎麼辦?再重復一遍?這等于是被敵人牽著鼻走,顯而易見,敵人不會牽著我們走向勝利。」
「我建議,我們直接打擊吉斯洋基帝國的心髒。他們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士兵。」不死者巫王提議。「我麾下的聖堂武士和褻瀆者法師們,雖然早已死亡,但卻依然忠誠的服務著。他們可以襲擊吉斯洋基人防衛薄弱的星界殖民地,然後利用死者的尸體組建一支軍隊,繼續傳播混亂……既然大人你說吉斯洋基人個體實力都不高,那麼我的人可以很容易的迫使他們無法集力量在前線……他們無法抵擋一支生與死的聯軍。」
「這有可能失敗。」穆哈迪指出。
「失敗又算什麼呢,沒人會死,因為他們早已死去。」
「放手去干吧。」思考了一小段時間後,心靈術士肯定的說道。」這會有效果的……不過與此同時,我也有自己的計劃來對付吉斯洋基人。」
馬利克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德萊戈斯什麼表情沒人看得出來,但心靈術士猜測他也很想听听自己要說什麼。「我們先解決米斯塔拉上的問題,而且動作要快。在那之後我會召集一支精干的冒險小隊前往巴托。」
「這次冒險可能會耗費很長時間,但最終,我會讓波利斯學到他當年一直沒學到的一課。」心靈術士說道。「然後,我會找到一個被稱作眾名智者的古巴托住民。通過它,我可以獲知所有存在的真名。也包括吉斯洋基人的首腦的。」
「到那時候,他們將別無選擇,唯有投降。」
「眾名智者……從來沒听說過這個存在,到底大人你是從何得知這個秘聞的?」德萊戈斯的驚訝,甚至連毫無特色的語調都掩蓋不住。
「這不重要。」穆哈迪說道。「我……」
「敵襲!」一聲驚恐的尖叫,突然劃破了平靜。「敵襲!敵襲!敵襲!」
兩名巫王幾乎同時進入了戰斗狀態,長達十五個世紀的淨化之戰,讓他們對這一類型的敵人特別敏感。
這種擁有神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