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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與我們彼此結親;你們可以把女兒給我們,也可以娶我們的女兒。你們向我要甚麼,我必給你們。你們與我們同住吧!這地都在你們面前,只管在此居住,做買賣,置產業。任憑向我要多重的聘金和禮物,我必照你們所說的給你們;只要把女子給我為妻。」53437
雅各的兒子們卻說。「我們不能把以色列的妹子給沒有受割禮的人為妻,因為那是我們的羞辱。惟有一件才可以應允︰若你們所有的男丁都受割禮,和我們一樣。」
于是示劍城里的人們都割掉了包皮,底拿也嫁給了示劍。
到第三天,示劍的人都還因割掉包皮而疼痛著。雅各的兒子們拿著劍沖入城中,殺光了所有人。奪了他們的羊群、牛群,和驢,並城里田間所有的;又把他們一切貨財、孩子、婦女,並各房中所有的,都擄掠去了。
《討拉特•創世紀》第三十四章
耶和華是戰士。
《討拉特•出埃及記》第十五章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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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穆哈迪還以為自己不會對提爾發生的任何事情吃驚了,但此刻他發現自己再一次低估了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奇跡有多麼震撼人心。
如此深入地下,不見天日的地方,原本心靈術士以為會是一片昏暗。但一抹慘淡的光從一道高大牆壁上的水晶中斜射而出,投射到地面上一個巨大的眼形圖案上。圖案邊的兩座祭壇里,燻香蠟燭搖曳不定,重重黑影在高牆上聚集,並緩緩的,沉默的下降到地面上。詭異,讓人脊背發寒的吟唱聲從牆後傳出來。
這堵牆上沒有門,也沒有人看守。穆哈迪揉揉自己的下巴,仔細打量面前高牆的成分。
完美無瑕的光滑表面,雖然心靈術士將自己的視覺強化到了極限,還是觀察不出這道牆上有任何瑕疵。高牆的長寬比是完美的一比一,即使在最精確的靈能觀察下也是如此。這又是一件遠超阿塔斯目前技術水平的造物。
牆四周的奇怪石刻,讓穆哈迪想起地球上提奧提華坎古城的風格。在瑪雅文明之前,奧爾梅克文明創造了那座位于拉丁美洲的巨大遺跡。同樣是巨大而夸張的骷髏頭圖案,以及頭上戴著羽毛頭冠,吹著海螺的祭司鏤刻。
幾個似乎是水晶做成的骷髏頭也被瓖嵌在了黑曜石雕刻中,穆哈迪看了頭骨一會,吩咐道。「把雕像砸了,水晶拿回去,說不定能賣幾個錢。」
這話讓跟著穆哈迪的人怔了一下,然後走在前面的兩個士兵對視一眼,跟著上前照做,用匕首把水晶頭骨扣了出來。穆哈迪低著頭,開始打量地面上那個奇怪的巨眼圖案。
這東西有些眼熟,心靈術士想,然後他記起來自己在提爾之戰的時候見過類似的東西。久已失蹤的大心靈術士三位一體在提爾之戰中變身成了一個叫做眼魔的大怪物,看起來就和這個大眼球差不多。
眼魔是一種在今天的阿塔斯上幾乎絕跡的魔法生物,它看起來就像一只浮空的大眼球,下面長著一張血盆大口,四周還伸展出許多小的眼梗。這種生物有一項神奇的能力,就是它的大眼楮能反射出反魔法射線,能抹消一切法術效果,所以許多掌握了超態變化的大心靈術士喜歡變成眼魔和法師作戰。
可是這種生物的圖案,怎麼會出現在提爾城下的一個遺跡中呢?巫王們是最厭惡這種迥異于人類的智慧生物的,一有消息基本上立刻會前去剿滅。如果它是提爾爆發革命後出現的,那麼它是哪兒來的?難道是最近才被創造出來的不成?
「大人?」一個士兵發問。
「後退。」穆哈迪偏著頭說。「我正在找出打開它的辦法。」
這牆上似乎沒有把手,或者機關一類的東西,明顯不是直接能打開的。因為這上面連一點人留下的痕跡都沒有,沒有指紋,沒有汗水蒸發留下的鹽漬,沒有皮膚油脂。
它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魔法,因為心靈術士感覺不到它在從周遭環境中抽取生命力。況且這里似乎也沒什麼可供抽取生命力的野生生物。各種詭異的昆蟲和地下植物似乎都畏懼這個地方,沒有一個動物在牆和地上的巨眼圖案附近出現,沒有一株植物敢攀附到它的表面上。
襲擊者的思想波動就在前方不遠處,這絕不會有錯,但是現在怎麼進到里面去呢?
「讓我們炸開這堵牆。」禿頭士兵也看了看這道牆,于是請求道。
「炸開這堵牆?」穆哈迪挑起一邊眉毛好奇道,他拿什麼來炸?提爾好像沒有接觸到火藥這項知識,而這個人顯然也不是法師。「怎麼做?」
「這里有火,大人。」禿頭士兵猶豫了一下,他的眼楮緊緊盯著那道高牆,注視著水晶投射出來的光線。「我們還有點火把用的油,讓我們在下面點火,然後崩裂石頭。」
這計劃有可能有點戲,前提是花上足夠的時間,然後熱脹冷縮或許能破壞這道門……但穆哈迪沒有很多時間,而且他還擔心打草驚蛇的可能性。
「不必如此。」心靈術士說,走幾步站到巨眼圖案正上方,雙手按到牆面的石頭上,開始集中精神。
穆哈迪展現最簡單的操控聲音異能,然後小心的調節制造出來的聲音的頻率,試圖尋找牆體的共振區間。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麼這樣也可以打開通路,而且要簡單的多。共振的能量,同樣能粉碎固體。
士兵們可不清楚心靈術士要干什麼,他們或敬畏或狐疑的站在後面,用有些驚奇有些不信任的眼光打量著穆哈迪的一舉一動。
牆壁開始震動,從幾乎微不可聞到像火車經過的路面,有那麼一刻,穆哈迪以為自己就要成功了,但是下一刻,震動突然消失不見。石塊冰冷如玉,一動不動。無論心靈術士再怎麼催動自己的靈能力量,都如石沉大海,一點回應也沒有。
怎麼這東西的共振頻率還會自己改變不成,穆哈迪不禁大為吃驚。
「你知道麼。」沉默了一路的精靈女孩突然發話了,語帶諷刺。「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便秘了一樣。」
沒能打開高牆,心靈術士有些沮喪,但他不願表現出來。「我只是在想辦法破壞這道牆。」
「‘要麼這道牆,要麼就是我,二者只能留其一。’」法圖麥聳聳肩,說。
「這是什麼玩意?」心靈術士奇怪的念道。
「部落上一位詠者的遺言。」精靈女孩向他解釋。「他有次出門被銅斑毒蛇咬了,躺在醫者的房間里整整輾轉了五十天,而且他不喜歡醫者那件房子牆上的涂鴉。然後,他就沒了。」
「那麼這次,沒的會是牆。」穆哈迪聳聳肩,一邊說,一邊踱步到了那道牆前面的祭壇邊上。燻香蠟燭燃燒放出的香氣似乎有某種催眠功效,一股微弱的困意向心靈術士襲來。
這東西應該就是開門的關鍵了,穆哈迪注意到這座祭壇似乎經常被人動過。它的銅質底座因為頻繁的觸模變得閃閃發亮。一幫盲人,要點蠟燭做什麼?這東西肯定有古怪。
心靈術士一手攥住托著燻香蠟燭的銅質底座,一邊釋放了一個簡單的靈能,判斷自己接下來這麼做後果是對還是不對。在得到了正面的回應後,他用力一扳其中一個祭壇,逆時針旋轉了九十度,接下來又扳動了另外的一個,如法炮制。
一開始,沒有任何反應。但接下來,詭異的聲音響起,像是指甲刮過玻璃的聲音。那道高大,丑陋,似乎堅不可摧的牆上,似乎泛起了水面的漣漪一樣。地面上那個巨大的眼形圖案緩緩閉上。接下來,那道牆高突然從中間裂開,露出背後黑洞洞的隧道。
好運,穆哈迪暗中贊嘆,居然一試就成功了。
那道高牆之後不是一般的黑暗,即使運用靈能也無法探知到隧道內的情況。某種奇怪的來源不明的力量似乎在隔絕這一行人的感官。
「我們要進這個洞?大人?」一個士兵看著眼前的黑暗,憂慮的問道。「看起來像個陷阱。」
「真正厲害的陷阱,看起來都不像陷阱。」心靈術士邊說邊邁入黑暗。
「可是大人。」那個士兵斗膽發問。「難道那些襲擊者們,不會在這里面設置埋伏麼?」
「一幫烏合之眾,不足為懼。」穆哈迪模模下巴說。「強者才不需要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來嚇唬人。來吧,伙計們,讓我們去給那幫地底老鼠開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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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妙的地方。」諾斯替大司祭邊走邊說,他的盲眼早已被剜去,留下兩個空洞的,看起來顯得有些駭人。老牧師胸膛寬闊,四肢強健有力,手臂前端和手指上都有黑毛竄出。他的腰間別著一個大頂頭槌,袍子胸前刺著一個巨大的眼楮圖案。「閣下是怎麼找到的……這真是真神的饋贈!」
「這個地方?」被老祭祀稱作閣下的人正是卡米拉,她環視四周。這座地下神殿確實很不錯,有眾多從岩石里開鑿出來的房間,有完整的儲水設施,工匠坊,武器庫,甚至還有告解室和祈禱室等等,確實很適合用作一個新興宗教的據點。
「這是先前我們挖掘提爾地下的創造者之蛋的時候順帶發現,原本是古代神明的寺廟,後來又被太初術士及他的斗士們用作軍事據點。」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解釋道。「現在這里除了我們還有你的信徒,沒人知道。」
「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你怎麼知道這里有淨化之戰時期的軍事據點?」著似乎讓諾斯替大司祭非常驚訝,他用好奇的語氣追問道。
「我輩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保留了許多古代留下來的資料。」卡米拉一邊走,一邊用相當自許的口氣告訴盲眼的神職人員。「包括沙漠里各大城市在蔚藍之年代到現代的變化,知道這里並不奇怪。」
「有一次,我意外听到別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會稱你為科維扎基•哈得那奇?那是什麼?」諾斯替大司祭又不識趣的問。
卡米拉什麼都沒有回答,直接丟給老祭祀一個無比冷酷的眼神。「注意你的言辭,不然你的下一句話就會變成你的遺言。」
老祭祀听了露出一個一半像是微笑,一半像是咆哮的古怪表情。「又是某個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的最高機密對不對?你們這幫人就是喜歡裝神弄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
諾斯替不知道,自己戲謔的一句話居然幾乎命中了事實。不久前這個神秘的女人秘密聯絡上他的教派,還慷慨的提供這座巨大的地下據點,但是對于她的身份以及目的,大司祭幾乎一無所知。對于一切問題,女德魯伊幾乎都以沉默回應。所以大司祭常開玩笑說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有很多最高機密。
他沒有料到的是,卡米拉的真實身份確實是一個機密,一個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保存上千年之久的重大秘密。
淨化戰爭結束的時候,眾多非人種族或者被徹底滅絕或者遭到顛覆性的重創,大部分從蔚藍年代以及翠綠年代流傳下來的知識和技術也都隨之失落。而魔法最初的也是最強的使用者,戰爭傳播者太初術士拉賈特本人也不幸被封印,更是讓眾多上古知識就此失傳。
但是作為拉賈特最忠心的部屬,一部分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們卻保存了不少古代典籍和技術資料。而且這些強大又詭異的德魯伊們依然期盼著能夠完成淨化之戰中沒有完成的目標消滅最後幾個類人種族,讓人類徹底統治阿塔斯。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上代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的長老們計劃復活失蹤了的太初術士。但德魯伊們並不擅長魔法,也沒有強大的靈能,要達到這一奇跡般的成果可謂難于登天。何況,這種行為還必須避免引起以艾布的波利斯為首的一眾巫王的注意這些巫王可不希望看到被好不容易封印起來的師父又復活了。
所幸這些另類的德魯伊們有自己的絕活,雖然他們無法把死人復活,但是他們有一種神奇的技術,可以復制活物。
這種技術允許他們從生物體上提取微不足道的一小塊原質,利用其中的生命物質,復制出和母本完全相同的新生物。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們希望用這種方式,讓太初術士重新君臨整個阿塔斯。
可惜拉賈特早就被他的叛徒們給封印了,德魯伊們長老們花了很大精力,也沒能找到太初術士遺留下來的完整生命物質。不得已之下,他們只好拿不完整的皮屑,掉落的頭發一類的東西勉強開展復活計劃。
由于原質並不完整,所以盡管最優秀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們實驗了上千年,也沒有太大的成果。直到上一代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大長老想出來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天才法子,才克服了這道難題。
如果用地球上的知識來解釋大長老的天才做法,那麼可以這麼說︰首先,他收集齊了現存能找到的最完整的拉賈特的遺傳物質,包括全部的常染色體和一道x性染色體。然後,他施展德魯伊神術把那僅有的一份x性染色體又復制了一份,湊齊一整套的生命物質,用來完成太初術士的克隆。(如果不復制一份,那就只能制造出特納氏綜合癥患者,其實這比較類似x23的誕生。)
過去由于始終找不到拉賈特的完整染色體組,克隆實驗屢屢失敗。而大長老的這一天才性的創造一試之下竟然一舉成功,順利取得了健康的復制體。只不過太初術士原本是個男人,復制體因為有兩條同樣的x性染色體而沒有y染色體,就變成了女性。
這位天才斯達赫賓塞德魯伊大長老用科維扎基•哈得那奇來命名這個新生的復制體,因為這個詞是古語中超凡者的意思。
雖然上千年來這一派德魯伊們棄世隱居很少插手俗務,但是沙漠里流傳起來的超凡者預言他們還是听說過的。這位大長老更是覺得,這個預言簡直就是在預測他們的復活大計,是命運給他的啟示,意味著他的計劃必定會成功,因此用它來命名最合適不過了。當然為了掩人耳目,對外這個女孩被命名為卡米拉。
卡米拉誕生以後,果然表現出了遠遠超過常人的天賦和力量,才二十歲不到就成為了一名強大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但是大長老覺得,卡米拉的表現雖然可以稱得上天才,但是比起太初術士的那種驚才絕艷來說還是差的老遠。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所以她體內的龐大潛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找到提爾城下面的創造者巨蛋後,卡米拉試著利用這個古代半身人的造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一舉動又帶來了未曾預料到的變化,她的力量在短時間內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和提爾之戰前的她相比,現在的卡米拉已經完全判若兩人。如果大長老再見到她,一定會為這種程度的力量增幅而驚嘆不已。
「听著。」卡米拉告訴大司祭。「我把這地方借給你們,不是讓你們隨意娛樂的。你們最好給我派上用場。」
「放心,這個時候,那個麻煩制造者應該已經死了。」
女德魯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然後又睜開。「恰恰相反。你的人已經差不多死絕了。而他正在追殺過來。」卡米拉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嘲諷。
「什麼?」大祭司緊蹙眉頭,空蕩蕩的眼眶讓他的表情顯得十分猙獰。「你告訴我他是一個人!」
「今晚他倒確實是一個人待著,但心靈術士們算不算人,還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卡米拉說。「總之你那幫廢物失手了!只有幾個小嘍羅逃了回來,而且他們後面還跟著尾巴呢,很快就要到這里來了。」
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說著一把攥住大祭祀的領口,「听著!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等那個人到這兒來,殺了他!不準再讓我失望!」
話音方落,卡米拉一把把諾斯替大司祭重重的摔在地下,「如果他過了今晚還沒有死,那麼就換我來取你的小命。」
大司祭揉揉自己的嗓子,一抹潮紅爬上了臉頰。他空洞的眼眶心有余悸的注視著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剛才站著的位置。但是後者此時已經消失了,就好象融化進了黑暗一樣。
諾斯替一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用力,努力站直身體,憚了憚灰塵。過了一會,他才拍拍手,喚來一個手下。
「有什麼吩咐?牧首大人?」
「叫所有人做好準備。」諾斯替大司祭對手下吩咐道。「我們有伴了。」
「所有人?」那個手下微微一個猶豫。「連那‘幾個人’也要做好準備麼?」
「‘那幾個人’屬不屬于所有人?」大司祭不耐煩的問。
「這?」手下唯唯諾諾的說。「應該算。」
「那你還在這等什麼!」大司祭提高語調,用怒吼的方式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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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後面,通道又長又曲折,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連靈能都感覺不了身外幾尺的空間。雖然有人試圖取火,但是明明可以感覺到火的熱量,卻一點光都發不出來。
但這不是最讓人感到不適的部分。
最讓人感到不適的,是這條通道的四壁是軟的,有縱橫的紋路,好像某種組織。模上去有濕漉漉的感覺,放到嘴里一嘗,那味道像鮮血。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下陷,然後恢復原狀。走在這種地方,讓人感覺好像走進什麼大怪物的食道一樣。
除此之外,這洞里還有各種怪味。腐肉的味道,昆蟲的味道,墳地上新長出青草的味道,野獸口涎的味道……死亡的味道。穆哈迪想起自己在地球上的時候,听說過想象力是恐懼最大的源泉這麼一句話。現在看來確實如此目不視物,一片寂靜,只能聞到種種可怖的味道,這種情況下心靈術士的不少屬下們都情不自禁的開始想象自己究竟身處何地,究竟會面對什麼。恐懼開始滋生,拖慢了他們的腳步,讓他們手心出汗,心跳加速。
「大人,我看這里很古怪,我們應該小心一點。」禿頭士兵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你的那位大人恐怕根本沒有心,怎麼小心?」法圖麥揶揄的聲音傳來,然後是。「這東西讓我惡心。」她拔出彎刀,一把插入身邊的中。
噗磁,某種液體濺射了出來。法圖麥狼狽的彎腰一躲,正好閃過。她後面的那個士兵就沒那麼走運了,噴出來的液體射了他一臉。「這什麼玩意!」他大喊。「嘔,好惡心。嘗起來像活蛆榨汁……」
他還沒說完,就突然呼吸急促了起來,每一次喘氣都比上一次粗重。「媽的……這玩意……好像里面有東西!」
「所有人不要踫他!」穆哈迪喊,一邊施展了感官共享異能,瞬間體驗到了那奇怪液體遲到嘴里是什麼感覺。那種體驗類似活活吃下了一百只活蟲子,而且它們還在喉嚨里,胃里四處爬動的感覺。
還沒等心靈術士想出什麼能救下士兵一名的好方法,那一百只胃里的蟲子就好象爆炸了一樣。倒霉的士兵只來得及留下一句「操」,就從里面爆炸了開來。鮮血和髒器濺射了周圍的人一身,一連串驚呼隨即響起。
穆哈迪集中精神,用靈能創造出一道高溫能量錐。熾熱的高溫影響下,那塊被彎刀刺破的傷口才不再噴射液體了。
「加倍小心。」心靈術士用靈能向法圖麥和其他士兵的腦海里送去信息,「敵人應該察覺到我們來了。」
「都跟上我,我們一起跑出這里。」他接著用靈能下達命令。
沖出了甬道,這座地下建築內部依然是一片漆黑。穆哈迪剛剛站定身子,只听到嗖嗖兩聲,有弩矢從他耳旁飛過。
「消滅入侵者!」歇斯底里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盲目之眼教派的狂熱者們從黑暗中向著甬道出口發射弩矢和飛鏢,「殺光異教徒!淨化不潔者!一切贊美,全歸盲目之眼!」
「四散開來,盡量不要發出聲音!這幫瞎子是靠聲音在辨別我們的範圍!」穆哈迪臨危不亂,用靈能指揮到。「法圖麥,你跟著我!」
「你沒資格命令我!」法圖麥吼了一句,然後兩只弩矢就循聲向她的方位飛去。嚇得精靈女孩貓著腰跑到了心靈術士身邊。
「這里太危險了。」穆哈迪說。「連我的靈能也只能感受到周圍幾尺的距離,你最好站到我能‘看’的見的地方。」
「看得見我?你想看我的什麼部位?」女精靈在戰斗之中也不忘揶揄心靈術士。或者說她越是遇到戰斗,就越興奮。
心靈術士此時沒心情繼續和她斗嘴,而是注意戰況。他帶下來的士兵都是提爾的精銳,個個武技嫻熟,原本不懼這麼一幫暴徒。但是這里一片漆黑,士兵們目不見物,技藝本就打了幾分折扣。加上盲目之眼信徒們對地形十分熟悉,又造就適應了盲斗,所以一下子竟然佔到了上風,壓制的心靈術士這邊抬不起頭來。
「箭頭有毒!」
一個提爾士兵听見自己這邊有幾個兄弟剛一沖出甬道就被射倒,不由勃然大怒,舉著一具自己人的尸體就沖向敵人的大概方位。一邊沖他一邊瘋狂的揮舞自己的彎刀,想把一切攔路的雜碎都砍成碎片。
盲目之眼的信徒們似乎對這一手早有準備,等提爾士兵一沖過去,附近的狂信者就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士兵听不到周圍的動靜,更加急躁,四處亂砍,結果被地上的障礙物絆倒,還沒倒地就被一把尖刀捅穿了心髒。
「心靈術士。你今天鑄成大錯了!」一個傲慢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听上去有幾分蒼老,還有幾分興奮。「作為你殺害我們教友的懲罰,我會享受殺死你的過程慢慢的!」
「你今天犯下的錯更大!」穆哈迪也抓住一具倒下的尸體擋在身前,法圖麥蜷縮在他身後。「我可還沒在這里展示靈能,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心靈術士?」
「作為一個將死之人,你的話太多了!」
心靈術士吼回去。「這句話我會刻在你的墓碑上的。我還聞到你背後有泰西安的臭氣,你瞞不過我的!」
傲慢的聲音哼了一聲,開始在黑暗中吟唱。一個威力強大的神術在他的引導下逐漸成形。
「不好!」穆哈迪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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