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我們之所以會令所有人害怕,是因為我們居無定所,我們神出鬼沒,我們一直隱藏在暗中,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我們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點,未知,才是他們恐懼的源泉,而現在的我們,卻未免有些本末倒置,駐守在冰河谷,曝曬在陽光下,這周圍,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雙眼楮在緊緊的盯著我們,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覺得做什麼事都縛手縛腳!」
「公子,你想過沒有?為什麼黑暗神壇會答應由我們來管理冰河谷的領域?是因為他們不想再讓我們躲了,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密切的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時刻掌握了解我們的動向,不然你以為他們真的有那麼好心嗎?別忘了,是我們將整個天靈大陸攪了個天翻地覆,是我們令魔族的有生力量至少損失了兩到三層,難道你認為,黑暗神壇心里就真的沒有一點芥蒂嗎?他們現在之所以還沒有選擇動手,不過是因為還找不到可以名正言順對我們出兵的借口,否則一旦時間成熟,我們肯定會被堵在冰河谷,被他們一鍋端。《》www」
周瑞義正言辭,鏗鏘有力的劈頭說了一大堆,以至于卓天釗、刑弓陽、褚俊三人都面色駭然的呆滯在原地,久久無法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周瑞的話,就好似一盆冰水狠狠澆灌在卓天釗頭頂,頓時令其如醍醐灌頂般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然而低下頭,用雙手大拇指揉了揉太陽穴,開始了反思。
周瑞說的並沒有錯,原來一直以來,自己早已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什麼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簡直就是狗屁,就好像現在手下的那幫人,有幾個是真心在為自己賣命?又有幾個能幫的上自己的忙?要知道自己潛入天靈大陸的目的可是為了來消耗魔族有生力量的,可若是建立起宗派,卻反而會成為自己的拖油瓶,變成自己的累贅,以至于自己做什麼事請都束手束腳,瞻前顧後,甚至這個宗派,還有可能會為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成為埋葬自己的墳墓。
突然之間,卓天釗倒是頗有些懷念自己剛到達天靈大陸的時候,記得當初,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人,殺完人就跑路,不過孑然一身,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就算捅出天大的簍子,只要往著深山里一躲,天王老子也拿自己沒轍,那樣的日子,才叫一個痛快,而現在的日子,卻是壓抑的不行。
「周叔你說的對,原來從始至終,我都在走一條錯路!」卓天釗說著緩緩走到議事廳門口,仰頭用力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不過我現在終于想通了,整個人也覺得輕松了許多。」
「公子你能明白就最好,其實對你講這些重話,我還怕你會不高興呢!」周瑞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淡淡一笑道。
「不高興?」卓天釗一怔,隨即咧嘴笑道,「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至少我現在可以肯定,周叔你是真的在我為著想。」
「既然如此,那公子,你接下來又有什麼計劃?」刑弓陽呵呵一笑道。
「我打算把冰河谷交給天孤閣打理,然後就和你們一起離開這里,當然,秦羽澤也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黑暗神壇?我怕他的個叼,有種找的到我們再說。」卓天釗俊朗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一抹年輕人該有的張狂之色,「不過在離開這里之前,卻還有件要事要辦,至于是什麼事,等我去完天孤閣回來再告訴你們,褚叔,把那些獸化精血都交給我吧!」
「好!」褚俊聞言也沒有多問,翻手從空間戒指取出紅黑兩個藥瓶交給了卓天釗,「紅的是虎型,黑的是蛇型。」
「恩,知道了。」卓天釗點點頭,「你們暫且在這里養精蓄銳,等我回來吧!」
卓天釗說罷,便是取出冰河令打開結界之門直接離開了第二空間,只剩下刑弓陽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來了?」天孤閣充滿古樸氣息的書房內,姜容然放下手中書籍,抬頭看向緩步走進房中的卓天釗,笑了笑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之前看你那名手下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
「沒什麼大不了的。」卓天釗擺了擺手,隨即大大咧咧的走到客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幾就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道,「神龍城傳來消息,說駐守在那里的黑龍教與冰河谷高手,都已經秘密潛回黑龍教。」
「你說什麼!?」姜容然臉色大變之下拍案而起,顯然被這個消息嚇的不輕。
「放心吧,那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你們已經跟我們結盟,一旦我們兩家結盟的消息傳開,他們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的。」卓天釗神色淡然道,「姜前輩,別告訴就因為他黑龍教的這一舉動,你就後悔與我們冰河谷結盟了吧?」
「卓兄弟你說的哪里話,我們天孤閣既然決定與你們結盟,就斷然不會有後悔的道理。」姜容然老臉一紅,干笑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隨即好奇的打量了卓天釗一眼,「不過卓兄弟,怎麼才剛一會不見,我就覺得你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是嗎?」卓天釗笑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對了姜前輩,其實我這次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姜容然順口問道。
「再過幾天,我就會帶著我的人離開冰河谷,從今以後,有關于冰河谷領域內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你們天孤閣全權打理。」卓天釗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離開冰河谷?去做什麼?」姜容然眉頭一皺,一張老臉立刻拉了下來,「卓兄弟,我們才剛結盟你就要帶人走,你該不會是在玩我吧?」
「姜前輩誤會了,其實我們離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完全沒有要戲弄你們天孤閣的意思。」卓天釗頓了頓繼續道,「還有,我知道姜前輩你在擔心什麼,其實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們離開冰河谷,可還是會一直關注天靈大陸上的情況,要是有人敢覬覦天孤閣與冰河谷這兩塊領域,我卓天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你們離開之後給我來個撒有不管,到時候我們天孤閣首尾不能相顧,極有可能會就此走向滅亡。」姜容然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捺下心中的怒氣,冷聲質問道。
「這就要看姜前輩你究竟相不相信我了。」卓天釗攤了攤手,無奈笑道,「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繼續留在冰河谷,有了這麼大兩塊領地的人力物力資源,少則幾十年,多則上百年,你們天孤閣絕對會一舉躍升至頂級宗派之首,可你要是信不過我,那就不妨放棄冰河谷,重新回去天孤閣,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你」姜容然聞言手指卓天釗,不由一陣氣結,「你你這不是在說風涼話嗎?」
「姜前輩你若非得要這麼想,那我也沒什麼辦法,總之冰河谷,我們是一定要離開的。」卓天釗站起身,手掌往著桌案上輕輕一揮,一紅一黑兩個藥瓶,便是莫名浮現在姜容然眼前︰
「這兩瓶獸化精血,權當是我對你們天孤閣的補償,靈者只需服下一滴,便可以擁有獸化人的體制,從而實力大漲,而且不同于先天的獸化人,服下獸化精血者,不僅可以自由控制獸化,而且就算處在獸化狀態,還依然可以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我想這兩瓶東西,應該能對你們天孤閣有所幫助!」
「你你此言當真?」姜容然臉上猛的涌現一抹駭然,不可思議道,「這世上,真的會有如此珍貴神奇的丹藥?」
「姜前輩如果不相信,大可以出去找外面的四大一流宗派一驗真假,因為在此之前,我已經各賞賜了他們幾枚,我相信有了這些獸化精血,至少可以讓你們天孤閣的整體實力上浮五層,好了,晚輩言盡于此,就此告辭。」卓天釗說罷不理滿臉呆滯的姜容然,自顧轉過身去,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門。
「卓天,你來了啊!」然而卓天釗才剛剛走出門口,便見左側的閣樓通道上,一襲大紅裙袍的姜鈺柔一臉燦爛笑容,一蹦不跳的朝著他走來,活月兌月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恩,找你爺爺來商量點事情。」卓天釗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快步迎了上去,隨即還不等姜鈺柔再說些什麼,便已搶先開口將之打斷,「好了,我還有事好辦,你先自己去玩吧,等我有空了,再過來找你。」
「哦,知道了。」姜鈺柔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便是沮喪的低下頭去。~看首發無廣告請到《》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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