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啦,多謝了。
馮少杰一看胖子的馬要不行了,要吃虧,一帶馬韁繩沖了過來。馮少杰也沒騎大黑,畢竟那馬太顯眼了,沒必要那麼招搖。馮少杰催馬來到兩人中間,輕抬雙手,左手抓住胖子的鐵槍,右手抓住葉飛的長矛,一使力把兩條兵器分開了。
「哈哈,兩位平分秋色,就不要再打了。」
胖子還好說,知道馮少杰和冷偉紅進了一次山後回來就怪力驚人,雙臂何止千斤之力。葉飛不了解馮少杰只見一個書生樣子的人力氣竟然如此之大,剛剛馮少杰抓他兵器的時候他可沒閑著,吃女乃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愣是沒耽誤人家分毫。
「這位壯士是?」葉飛收回長矛馬上抱拳相問。
「在下馮少杰。昨天在集市上令弟訛詐一個做鞭炮的,我看不慣教訓了他幾句,並未少他分毫銀錢。不知道葉兄這討回公道如何說起。」
「嗯,」葉飛臉一紅,他是個急性子,听說有人欺負了他兄弟立刻著急了人生在路上等著,仔細一想發現不對勁啊,自己的弟弟是什麼德性還是知道的,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別人怎麼敢欺負他呢。
「呵呵,倒是我唐突了。馮兄有所不知,這黑虎是我叔家的兒子早年我叔父把我撫養大,我二人雖是兄弟,可是性格截然不同,我愛練武他愛惹事。他昨天回去之後說有人欺負了他,我不信,他又說里面有個高手,他知道我這人愛武成痴,一定會來。沒想到一來果然發現高手,這位邢飛是個萬人敵,難得的高手,馮兄就不用說了,深如大海。實在敬仰的僅。如若眾位不棄到莊上喝杯水酒如何。」
葉飛是個聰明人,剛剛馮少杰一出手,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也不提什麼比武。
「好,出得萊陽城也有幾十里地了,正好月復中饑渴,難得相見何不痛飲幾杯。」
「馮兄真豪杰也。」
馮少杰非常的贊賞這個葉飛,一行一動都是大丈夫風格,錯了就是錯了,絲毫不掩蓋。看似粗魯其實心思細膩。
黑虎在後面看到哥哥葉飛和馮少杰等人詳談甚歡,知道仇報不了,暗暗嘆了一口氣,再也不敢有別的什麼想法了。現在哥哥是葉家嶺的莊主,而且功夫又高,大事小事都能做自己的主,還好昨天除了丟了點面子也沒吃什麼虧。
葉家嶺據此地不過三四里地,轉過一個小山頭就是了,馮少杰讓陳雷帶領著眾人在莊外打尖休息,自己騎著馬和胖子領著二十名親兵隨葉飛了進了葉加嶺。
胖子和葉飛兩個猛男唧唧歪歪的聊的個不听,原來他們找到共同語言了,葉飛原來也是個殺豬的,只是最近莊子大了,家大業大了才自己不上手了,全部交給手底下人去做了。
葉飛家也是個不小的莊園,家里家丁四五十人,剛剛那人都是葉家嶺的村民。平時葉飛在村里威望極高,在抵御山賊土匪的多次戰斗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所以今天听到葉飛召喚,立刻拿了家伙出來助陣。其實真正有戰斗里的是葉飛手下的那五十人,葉飛沒事情的經常訓練他們,私下里也購買了兵器長刀,算得上是精銳。
「來來,快快里面請。」來到一戶高大的門樓前,葉飛下了馬,把馮少杰和胖子讓進了家里。黑虎到大哥要和馮少杰胖子他們喝酒了,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帶著幾個手下去別處耍了。
葉飛家的整理的想到干淨利索,長石條的院牆,青磚紅瓦的房子。大大院子里也有幾十間房子,一進院子就一個大大的練武場。石鎖、梅花樁等等用具非常齊全,一看就是真心練武的人。
在往里是一個斷鵝卵石的小徑,小徑旁邊是數十株梅花,真個白玉堂前一樹梅,今朝忽見數花開。枝頭的梅花開的很少,不過每一朵都那麼的經典,在如此的寒冬里梅花開的如此燦爛,實在難得。
「葉兄好雅致啊,這觀雪賞梅可是大雅。」馮少杰說。
「哈哈,馮兄說笑了。這賞梅倒是不假,不過不是為了雅,我脾氣暴躁,十來歲的時候跟隨師傅練武,經常出錯,偶爾還出手打傷村里的小朋友。師傅很生氣,罰我在雪地里看梅花,以淨化我浮躁的心。十多年了,我每年都會在雪地里看梅花。心境好了很多,不過與師傅要求的相差太遠。難啊,人生就的脾氣很難改的。」
「當年臘月半,已覺梅花闌。不信今春晚,俱來雪里看。
樹動懸冰落,枝高出手寒。早知覓不見,真悔著衣單。」馮少杰輕吟著一首小詩,「只是天下即將大亂大丈夫生與世當提三尺劍縱橫天下,取不世之功名。」
「好,好,馮兄好志向,好志向。提三尺劍縱橫天下,好氣魄啊,大丈夫生當如此。」葉飛哈哈大笑。
「呵呵,當不得真,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馮少杰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悲天憐人。
葉飛轉頭叫過一個下人大聲說︰「快快擺酒,要好酒好菜,今天我要與兩位英雄一醉方休。」
葉飛讓二人來到大廳,馮少杰親兵和葉飛的家丁們在外間擺了幾桌。
不一會兒,酒菜就上來了。葉飛家就是殺豬的,要吃豬肉當然用不到現殺。這葉飛也真是好客,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面擺的滿滿的全是菜,雞魚肉蛋應有盡有。
「來來,兩位,我葉飛先為今天的事情向二位道歉。」說著葉飛站起身來,端起一大海碗酒,咚咚的喝了。
胖子也是個酒葫蘆,大笑著喝了一碗︰「葉兄客氣了,與葉兄交手實在難得。今天我馬的和兵器都不行,改天咱們再戰三百回合如何?」
「好好,正有此意。」
馮少杰也豪爽的干了一大碗。
桌子上面有烤好的整雞,馮少杰也不客氣,直接用手撕掉一條雞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馮兄真性情之人,絲毫沒有那種讀書人的矯情。哈哈。」葉飛非常高興。
「與葉兄這麼豪爽的人喝酒實在是難得的很,來來,大碗大碗的喝。」馮少杰一連和葉飛喝了幾大碗。
三人相見恨晚,詳談甚歡,從早上一直喝到中午。原來這葉飛就是真葉家嶺本地人,從小死了父母,是叔父養大的。從十來歲的時候在外面打柴禾救了一個昏迷的老者,老者感其恩德,傳授了他十多年的功夫。葉飛使用的丈八蛇矛槍就是那老者臨走時所送的,老者不僅僅教給了葉飛功夫,更教給了葉飛修身養性的一的一些東西。很難想到葉飛這粗狂的外表還是賞梅畫梅的高手,同時寫得一手工筆小楷。這些都是他師傅逼的,這也難怪,葉飛從小沒了父母,跟著叔父過活是非常難的,所以長到十來歲的時候就脾氣暴躁的很。那老者才不得以出此下策來改變葉飛的性格,實在是用心良苦。老者教會了葉飛武功,又教給他一些營生,直到前幾年葉飛結婚後單獨立戶才離開。
這酒喝了好幾個小時,馮少杰大概喝了十幾碗,雖然變異後是海量可難免有些頭暈。胖子和葉飛都已經開始大舌頭了。
「葉兄,今日詳談甚還,我等還有要事要告辭了。」馮少杰扶著胖子向葉飛告別。
「好,好,馮兄。今日你有事情我不留你,改日你們再路過我莊上一定過來喝幾杯。」
「一定,哈哈,還沒喝夠呢,改日一定再來喝。葉兄家的菜肴可是真的豐盛。我莊子從這里往東走六七十里地便是,名叫龍虎山莊,如葉兄得閑也可以過去喝酒相聚。」
馮少杰拉著胖子有和葉飛聊了好久,看天已經中午了才急急忙忙告別而去。這次喝葉飛詳談甚歡,雖然沒有燒黃紙拜把子,可也差不多。投緣的人不用太多話,不投緣的人說再多也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