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魁頭痛死了,打了十多年的仗在他手上消滅的土匪、山賊沒有三萬也有兩萬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討厭的敵人,要打不干敢正大光明的打,說不打吧還一個勁來騷擾,真的太煩人了。這個領軍的人一定是個蒼蠅,絕對的蒼蠅。
岩魁分析,騷擾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讓行軍的速度降下來了,降下速度來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大青山的土匪知道要去攻打他們的信息了,可惜他們準備的還不充分,所以一定不要讓他們得逞,要加速行軍。岩魁讓眾軍吃罷早飯立刻把騎兵派出去了六百,分成三隊在附近巡邏,保護步兵前進。行進中的大軍絲毫不亂,輜重車居中,前面是一千刀盾兵,鬼頭大刀半米的多的盾牌,接著是一千弓箭手,這也是岩魁軍中最有威脅和戰力的兵種,這些弓箭手都是練習多年的老兵,一個個拉弓玄的手上面都有厚厚的老繭。弓箭手幾乎沒有速成的方法,唯一的途徑就多練習,除了勤奮還要有天分,一是臂力要大,二是要有準頭。中間是五百後勤兵,和上百輛大車。後勤兵依然是戰斗序列兵種,只是在其他兵種死光之前不上戰場而已。隊伍最後面是兩千長槍兵。整個隊伍排的相當嚴密,可謂滴水不漏。而且周遭還有騎兵來回巡邏,根本無法進行偷襲。這個時候李劍俠帶著騎兵營正在一處溫暖的山凹里點著了火堆,烤著火,吃著東西,吃完了再美美的睡上一。剛剛猛子他們帶人在岩魁必經的道路上面加了點料,雖然起不到什麼作用可是讓人心煩還是可以的。
刀盾兵正在整齊的前行著,忽然最前排的兩個士兵「啊,啊」兩聲慘叫,兩名士兵掉到了坑里面,剛剛還完好無損的路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兩名士兵半躺在坑低,大腿已經被削尖了的樹枝刺穿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是是不能走了。
百夫長立刻命人把兩名受傷的士兵抬了上來,然後架到後勤輜重的大車上面去了。隊伍經過短短幾分鐘的停頓又繼續出發了,不過噩運接連而來,接下來的上百米道路接二連三的有士兵掉到坑里面。就連在外面巡邏的騎兵也有幾匹馬掉了陷阱里面把馬腿弄斷了。現在行走的士兵都不願意再第一排了。岩魁大怒,命令長槍兵在前面,邊走邊用長槍往地上捅,看到新翻的地方就捅兩下,行軍的速度慢了下來。不過長槍兵來到前面後什麼也沒發現,道路依然是完好的道路。這道不是出什麼奇怪了是猛子只挖了幾十個陷阱而已。人手少,時間短,哪里有時間挖那麼多的陷阱呢。
前面一個土坡,土坡上面光禿禿的一棵歪脖子樹,樹上面掛著一頭豬,受傷的小野豬,被繩子吊著,還在哼哼唧唧的叫喚呢,豬身上面掛著個牌子,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難看的字︰「笨豬將軍岩魁是也。」
前面的騎兵看到了後立刻通知了岩魁,岩魁立刻帶著親兵過來了。看著那頭小豬還真可憐,被打的不成樣子了。岩魁那個氣啊,誰還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不等岩魁發話,岩魁身邊的一個偏將騎著馬就來到了樹下,拿刀就要砍豬,不過一看上面的字還是算了吧,那可是寫著笨豬將軍岩魁呢,要是砍了將軍生氣了怎麼辦啊,穩妥點還是下馬解下來算了。這個偏將下了馬,小心翼翼的接近,解開了繩子,在小豬掉下來的那一刻突然樹上面潑下來一皮囊水,偏將被澆了一頭,很狼狽的用手去抹,用手撫模過,一股刺鼻的騷氣沖天而來。
「哇,哇。」居然是尿啊,偏將顧不得那頭豬了,一個勁向地上吐,這誰干的啊,太惡心了吧。
岩魁身邊的人一個個忍著想笑而不敢笑。
前面不遠處又有一個樹上面掛著一個兔子,寫著膽小鬼狼協軍。
岩魁無奈的搖搖頭,和他們質什麼氣啊,還是行軍要緊,轉頭對傳令兵說︰「命令全軍加速行軍,不要理路邊的牌子,違令著斬。」
不過接下來路兩邊什麼也沒有了,道路中間也沒有陷阱了。狼協軍的速度還是很快,大軍一個中午和下午行進了八十里地,一路安全,中午的時候還有些地方的鄉紳送來了些牛羊酒食慰問軍隊,岩魁一一接納了。不等下午太陽偏西,岩魁命人找了一處開闊的地方扎下打贏,這次可比昨天晚上仔細多了,柵欄外拒馬鹿角的擺了好多,有些地方還挖了些壕溝。大軍入營,留下了四個騎兵百人隊在外面巡邏。
太陽就要落山的時候,狼協軍軍營燃起了炊煙,牛羊肉的味道飄香,中午收到了不少慰問品,晚上自然是要消滅掉的,反正是在這青州作戰,不怕沒人送。
岩魁這次再大帳里正看兵書呢,對這種安靜居然有些不適應了。突然外面淒厲的號角想起了,這種號角是牛角號,原來中州帝國用的,現在狼協軍和天狼騎兵都不用這種號角了,改用其他的骨頭做的哨子,吹著尖銳刺耳。
「又怎麼回事啊。」岩魁問旁邊的親兵。
「屬下這就去看看。」
不等這麼親兵出去,傳令兵進來了︰「報告統領,轅門外有一千余步兵挑戰,打著龍虎山莊的旗號。」
「什麼千余步兵,好,終于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岩魁立刻放下書。
「末將討令出戰。」不等岩魁出去進來了五個偏將,這些人都是岩魁親信,不是千夫長就是副千夫長,為首的正是軍中猛將岩熊。
「好,岩熊,你帶領眾將出營迎戰,本將軍為你觀陣。」岩魁心情大好,要知道岩魁經營這只狼協軍十多年了,戰斗力還是很強的,而且手底下的副將、偏將極多可謂是人才濟濟。這個岩熊正是岩魁的族弟,長的又黑有大,手中一把開山斧頭罕有敵手。對岩魁忠心耿耿的那種。這次一有戰況岩魁立刻想到了他。岩熊得了軍令立刻帶著四個副將點起三千兵馬戰鼓一響出了轅門。
遠處來挑戰的正是冷偉紅那營的七百名士兵,冷偉紅騎著白色的戰馬穿著黑色的戰袍,這種戰袍是按照學士服的樣子定制的,粗布的戰袍比較寬大,里面才是鐵的魚鱗甲。頭上帶著頭盔,黑色的面罩拉了下來,只能看到一對冰冷的大眼楮。冷偉紅正手持著炫麗靜靜的在白雪身上等待著。身後的七百士兵已經準備好了,外圍是手持斧頭和盾牌的士兵,中間是一百手持長弓的弓箭手。最後才是四百把盾牌和斧頭背到背上了的長槍兵。雖然士兵不多,可是遠遠看來也是寒氣森森刀山槍林一般。
冷偉紅也在靜靜的觀察著對面的大營,這是第一次和正規軍隊交戰,心理也是沒底。三通鼓響後對面大營巨大的轅門緩緩的被十名大漢推開了,拒馬被迅速的拿開,當先快速出營是六百弓箭手,出營之後分列兩邊,弓上玄,隨時準備著攻擊。接下來是到盾兵和長槍兵,一排排,一列列行動迅速而嚴謹。戰甲鮮明,旗號分明。中間是六員大將騎著高頭大馬緩緩的向戰場中間走來。
「哪里來到土匪報名送死。」岩熊身邊的一員副千夫長岩兵看對方是身材苗條,雖然看不到臉蛋可也知道是個女的,以為好對付,一帶馬沖了過來。
「不識字嗎?」冷偉紅大聲說道。
呵呵,這岩兵還真沒讀過幾天書,不過這員女將身後大旗上面斗大的冷字還是認識的。
「哈哈,原來是冷姑娘。幸會幸會。在下岩兵,官拜狼協軍千夫長,今年三十歲,還未完婚。如姑娘有意,本將定能會娶你過門。」這岩兵本來是個地痞,因為老岩家出了個岩魁發跡了,後來跟著出來混,從軍多年練了手好槍法,一般人也近不得身。而且這人陰險狡詐,最喜歡打仗的時候罵人,讓人生氣好有機可乘。
「哼。少廢話,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吧。」冷偉紅高高舉起了炫麗劍,炫麗的劍身直指蒼穹。
「嘿,還不是抬舉,哥的功夫可好的很,要不你試試。」岩兵婬笑著。
「死。」冷偉紅胯下白雪突然加速,一道閃電沖了過去。
岩兵在罵人的時候也是加了小心的,只是沒想到這妞馬那麼快,兩人相距不過三十米的距離。岩兵自持是男的力氣比女人大,也不躲閃,大槍一輪,擋向冷偉紅的長劍。
只听當的一聲,兩馬交錯而過。
岩兵的槍從中間斷為兩截,斜著從胸前到脖子也斷開了,死尸雖然戰馬奔跑了好遠才跌落馬下,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圍著尸體悲鳴著。
白雪看主人得勝,高興的人立而起,唏律律暴叫了幾聲才跑回本陣。
「必勝,必勝,必勝。」冷偉紅的那營士兵看主將得勝士氣高漲,一個個把手中的兵器舉得高高,大呼起來。
太快了,一個回合把岩兵宰了,雖然那小子是個半瓶油,可畢竟是岩熊不錯的好朋友。岩熊大怒,一提手中的大斧頭要去出戰。
「大哥,對付一個娘們用不到你出馬,看小弟的。」說話的這樣大將是岩熊的親弟弟叫做岩羆,十足的猛將型,手中一把青銅大刀,光刀頭就有半米長,重了有七八十斤。
岩羆剛剛看見過冷偉紅出手,知道她手中的劍是寶劍加了小心,他手中的青銅刀刀柄很粗,刀頭也是加厚的,基本上不怕劍。不過還是先發制人的好。
岩羆大喝一聲,馬快刀急,青銅刀照頭就砍,如果砍著了這一下就人馬劈為兩半。
冷偉紅在岩羆刀剛剛過來的時就已經看破了他的意圖,白雪往旁邊輕輕移動了幾步躲過了這驚天的一刀。長劍隨著岩羆的身影跟著過來了,岩羆發現長劍來襲不躲不閃居然用的同歸于盡的招術,刀頭一擺照著冷偉紅的腦袋劈來了。冷偉紅不得不變招,長劍架住了青銅刀。
這一下岩羆吃驚非小,劍居然可以架住刀,要知道這一劈不下數百斤的力氣,這女將的力氣也太大了。
冷偉紅的劍短,岩羆的刀長,兩人戰到一處就砍開了,你一刀我一劍。十來回合之後冷偉紅發現這個岩羆功夫不錯,要是以前的自己根本不打不過過,可是現在不通了,吃過了龍珠果,雙臂有千斤之力。長劍一揮趁著架開岩羆青銅刀的空隙鋒利劍鋒削過了岩羆的脖子,岩羆那顆帶著頭盔的大好頭顱如同一個大西瓜滾落在地,一腔熱血噴了好高。
「哎呀。」岩熊一聲哎呀,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弟弟讓人殺了,回家可怎麼給老娘交待啊。
「兄弟啊,哥哥來給你報仇了。」岩熊大喝一聲催馬上去,長柄的大開山斧如同車輪一樣砍了下去。斧頭太大太重,冷偉紅不敢迎接,躲躲閃閃。
岩熊身後的四員副將一合計怕岩熊也出了問題不好交待各拿刀槍沖了上來,加入了團戰。冷偉紅雖然實戰經驗少,可是超級強悍的身體非常靈活也絲毫不懼怕。
炫麗劍是天下少有的寶劍,一個手持騎槍的副將一下子被砍掉了胳膊,還沒來得及痛苦,炫麗劍鋒劃破了心髒。
五員大將戰不倒一個女土匪,還讓人當場殺了一個,回去以後還怎麼混啊。包括岩魁在內的四人出離憤怒了。四匹戰馬盤旋著把冷偉紅包圍到中間,完全瘋了一樣的打法,不緊緊攻擊人還攻擊戰馬。白雪有幾次險些被打到,眼看冷偉紅非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