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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大護法,確實是個人物!」自打聞天音和江劍鋒兩個人踫在一起後,玉生香一如既往的對這兩個人掛在嘴邊上的華乾坤和洋洋感起了興趣,其他人在她的強大「攻勢」面前,也不得不在休息的時候,輪流給她講當年的故事。
這一次,論到了雲落霞講,只是他性格較內向,當年在屠龍幫時交際也不算廣,只是熟悉一些華乾坤這邊的弟兄,可玉生香卻偏偏讓他講洋洋的故事,只把他憋得滿臉通紅,才擠出了上面那句話。見到其余兄弟,除了負責探路的凌未風不在外,其他人都在偷笑,雲落霞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續道︰「不過起我們華大哥來,還有一定差距。」[搜索最新更新盡在.;「誰的?」洋洋的鐵桿支持者聞天音立刻便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洋洋大哥,當年平滅的幫派可是華乾坤多得多,那次瓊州大戰,我們一舉就滅掉了三十八家…」
「得了吧!」江玉竹也插口道︰「華大哥就是不願意平白無故的打來打去,再,滅那些幫派,有你們就夠了,還用不著…」
「行了!听雲大哥講,要不就你們來講!」見雲落霞趁機停住了嘴,玉生香忙道。
玉生香的話對聞天音果然好使,他本還待跟江玉竹爭辯兩句,現在立刻閉上了嘴。江玉竹被玉生香打斷,心里不太服氣,還想接著幾句,但听到玉生香最後那句話,想到上次自己給她講故事時對方刨根問底的恐怖勁,也連忙將拳頭塞進了自己嘴里。
「這個…,嘿嘿!」被識破了詭計,雲落霞只得打了個哈哈,繼續道︰「蚊子得也不是不對,但華大哥沒入屠龍幫時,就已經在江湖上有了很大的名氣,當今江湖十大名戰榜中,華大哥三次上榜,與天星上榜的次數並列第一,此外,他還有一個王屋之戰也是足夠上榜的,只是對這戰到底該屬于個人戰還是幫會戰,江湖上一直有爭議,才懸于兩榜之外。在這方面洋洋大護法就不行了,在外人眼中,他大概只是個高級的打手而已。現在,我就給你講講華大哥平生最得意的一戰,位列十大名戰榜第二,號稱江湖上最漫長的個人pk戰的——九華之戰。」
「什麼人!」就在雲落霞成功的轉移了話題,剛喘了口氣的工夫,雪盈天忽然對旁邊的樹林喝道。
「出來!」隨著他的第二聲大喝,一個人驚惶的從樹林里跌了出來,這人本想在旁窺探,沒想到剛找好位置,便被雪盈天發現,在對方強大的氣勢壓力下,他只得乖乖的自己出來,結果出來時腳下不穩,被一根樹枝絆了一下,顯得頗為狼狽。
那人踉蹌兩步,恰好來到雪盈天面前,這才看清諸人的長相,不禁愣了一下,才帶點意外的道︰「雪寨主,是你們?」
「狂容?你也來這了?也是想尋寶的嗎?」還沒等雪盈天答話,剛好探路回來的凌未風也認出了這個人。
既然雙方都認識,就好溝通了,經過一番詢問,眾人這才知道,原來東海寶光一事,雖然在江湖上所傳不多,但在京東東路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因此,一些幫派都想來踫踫運氣,就算得的東西自己用不了,賣錢應該也能賣不少呢。結果,眾人辛苦通過了暴風帶,才發現遼、金兩國好手也為同樣目的到了島上。北地兩國高手是結伙而來,大宋的人卻是單拉,自然吃了大虧,後來,幸存的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又跟遼金兩國打了一仗,結果雖然他們人數較多,卻沒有高手壓陣,又頂不住對方超強的弓箭術,敗了個一塌糊涂。
「雪寨主,你來了就好了,你給我們當首領吧!得了寶物我們也不要,給您搖旗吶喊就是了!」這京東諸路的豪杰素來奉雪盈天為主,這次又吃了個大虧,眼下只想找遼、金兩國人出口氣,早絕了得寶的心,因此那狂容才如此。
「既然這樣,我就不當仁不讓了。到時候萬一真得到了寶物,我也不會叫你們吃虧。」雪盈天也不跟他們客氣,一邊接下了這個位置,並讓狂容領路去群雄的聚集地,一面又問︰「你們來了這許多天,有什麼發現沒有?」
「哦!當然,我們發現了一個被法術封印的山洞,只是那個封印太強悍了,據只有在沒有月亮的晚上才會被削弱,我們就是在那里跟遼金兩國打起來的。」
「這樣——」,雪盈天掐著手指盤算了一下,道︰「今天是三月二十二,還有八天是三十,正夠下線休息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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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歷三十年三月三十晚,如眾人所料,月亮沒有出現在天空。在無名寶島中央的火山山腰上,三大隊人馬分三面,排列在了一個閃著金光的大型法陣之外。這三方正是宋人、高麗人和遼金聯盟的人。在最靠近法陣的地方,三方的首領正在商量著什麼。
「雪寨主,這法陣威力太強悍了,即使借不到月亮的光華,可它儲存的能量,也足夠維持到明天天亮了,依我看,咱們得集中全體道士,才有可能打破這個陣。」三百壇主檢查了法陣後,無奈的對雪盈天道。
雪盈天也是一臉苦笑,道︰「可是,我們這次來的道士不多,真正稱得上高級的只有兩個,你們恐怕也差不多吧?憑這點力量,根本沒可能打破如此強大的法陣的。」
這時,一直沒發言的高麗首領邪星忽然道︰「我國人有個天生屬性,就是可以將法力和內力互相轉化,只是轉化的效率較低罷了,我想,咱們可不可以讓你們的高手,將功力傳到我們的人身上,再通過他們轉化為法力,這樣,合大家的力量,不定能打開這個陣。」
「那有什麼不行?」雪盈天看著一臉嚴肅狀的邪星笑道︰「就這麼定了!我們回去把高級的人都召集來施法,讓低級的家伙們放風!」
完,他沒等其余兩人同意,便回到己方陣營中安排了。邪星對此自無異議,三百壇主雖然怕邪星和高麗人玩花樣,但想一想這是唯一的辦法,也只得同意了。
不一會兒,三方陣中上百名九十級以上的好手便聚集到了一起,他們分成數組,每組有一個道士帶隊,負責將這些劍士或戰士轉化出的法力輸送給主持破陣的幾個高級道士(高麗的戰士只能生成,卻不能任意使用產生的法力)。
看到大家都準備好了,作為總指揮的雲落霞對其余幾個助手揮了一下手,便開始默默念動咒語,只見一塊古玉在他身前緩緩浮在了空中,並發出紅光,很快形成了一個光屏,向法陣的護罩緩緩壓去,其他幾個助手見他已經作法,也紛紛念動咒語,幾個顏色各異的光屏從各方向壓上了法陣,並逐漸結為一體。
在這幾名高級道士法力的壓迫下,法陣的護罩晃動了兩下,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平穩。見此情形,雲落霞大喝一聲︰「呔!」左手一引,他後面負責供應法力的道士們手中逐漸聚集起的白色光球便形成了一道道光柱,打在了古玉上。隨著他的動作,其余法師也紛紛通過各種辦法將身後的的法力引到了法陣上。
登時間,法陣的護罩又開始了晃動,並且隨著法力的源源輸入,晃動的程度越來越大,而前面主持破陣的幾的高級道士的臉色也越來越紅。
忽然間,一聲巨響從法陣上傳來,法陣護罩上原本放出的金光消散,但防護力卻仍未撤,只是變得完全透明了而已,外面眾人能清楚的看到陣後原本很模糊的洞口,同時,也都看到了洞口立著的一根高達五丈,不知什麼材質的柱子。
「那應該就是這個法陣的陣眼!」雲落霞叫道︰「大家再加把勁,雪大哥,你們幾個準備,一旦這個護罩有了空隙,你們就沖進去把陣眼摧毀!」原來除了轉化功力的和放風的劍士外,雲落霞還讓雪盈天、三百壇主等十幾個最高級的劍士隨時待命。听了他的話,這些人雖然沒吭聲,但身上卻都閃起了金光。
就在雲落霞話音未落之即,一個臉盆大的火球忽然從陣中的柱子上發出,毫無滯障的通過了法陣的護罩,直撲向他的眼前。
「啊!」雲落霞驚叫了一聲,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幸好雪盈天就在他的身邊,又早有準備,一劍便劈落了這個火球,但是以雪盈天的功力,仍然能感覺到一股熱氣從穿過他的罡氣罩,順著他的「神光劍」將他的手心燒得直疼。
就在這一瞬間,那根柱子又向各方向發出了好幾個火球,幸好雲落霞一早便準備了十幾個高級劍士,好歹算是把這些火球接了下來。
這時,雲落霞已經明白,剛才法陣外的金光消散,並不一定是自己這邊進攻的功勞,而是法陣受到攻擊,自動從純防守模式,轉變為攻守兼備的模式。
明白了這點,雲落霞作為身負眾望的破陣中堅,臉上有點掛不住。只見他咬了咬牙,叫道︰「雪大哥,你們幾個護法,其他人幫我轉化攻擊方式。」著,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那塊古玉上。
那古玉受了主人的鮮血,登時紅光大作,原本平壓在法陣護罩上的光屏緩緩月兌離了接觸,在空中聚成了一個光球,並且隨著法力的逐漸輸入,光球越來越大。
原來雲落霞開始以為,在無月的環境下,這個法陣的威力只有原本的二十分之一,應該不足為懼,因此,他采用了平壓的方法,想把法陣的護罩壓散,再想辦法破壞陣眼,這種方法的好處,就是外來的巨**力平均分布,他們幾個操縱著只需要維持其平衡即可。沒想到這個法陣的威力之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無奈之下,他只得改變策略,采取強行攻擊的方式,但這種方式相當消耗真元,因此,他的臉色由紅轉白,並且越來越青。
就在破陣一方蓄積力量的同時,那根石柱也停止了噴射火球,接著大地便開始微微震動,使人知道它也在積蓄力量,進行更猛烈的反擊。
「唉!要是華大哥在,一下子就能把這個爛陣給破了。我就不明白了,一樣是一家子道士,怎麼實力的差距就這麼大呢?」看到石柱停止了攻擊,江玉郎竟然還有閑心學著某笑星的語氣開玩笑。
「這倒是!」難得一向跟他唱反調的聞天音也同意他的觀點︰「華大哥是據道士出身,但我卻從沒見他使用過法術,僅僅是武功便已經達到了那種程度,要是他動法術的話,就這麼個破陣,還不是手到擒來。」
「哈哈!你沒見過華大哥用法術?」江玉郎嘲笑道,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道︰「我也沒見過,不過听霞哥當年的九華大戰上他用過一次,那也是霞哥見過華大哥用過的唯一一次法術,那個法術的名字叫做‘地天否’,名字出自周易,只一下,就把跟他大戰了六天六夜沒分出勝負的‘鎮天吼’給打死了。據華大哥跟那鎮天吼已經打出了交情,因此對自己失手打死對方十分難過,便發誓再不用法術,所以咱們沒見過也是正常。」
「對了!這九華大戰我也听過,不過不太詳細,這個鎮天吼是什麼來頭,怎麼能跟華大哥那等絕代人物打個難分上下?」聞天音竟然聊出了興趣,不恥下問道。
「呵呵!這個鎮天吼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他跟天星那家伙是忘年交,又是俠義幫三個創始人之一,據開順坪大戰唯一幸存的二轉高手歡喜佛就是他的弟子,連他的弟子那時都已經是二轉了,你這是個何等人物?」江玉郎難得一次能在聞天音面前顯示淵博,自然是滔滔不絕的道。
「你們兩個!還有心情聊天!」旁邊的合三江怒道︰「當心!來了!」
兩個正聊得上癮的家伙听了最後一句話,心理一驚,連忙將注意力轉了回來,卻見陣中石柱忽然變成了青色,緊接著,一道青光從它的上面擴散出來,向四面掃去。
「當心!是罡風!」見多識廣的凌未風提醒大家道。護法的這些劍士,都是久居江湖之輩,自然知道罡風是什麼東西,他們不約而同的都發出了護體罡氣,並聯結成一體,共同去抵擋這股罡風。
那片青光無聲無息的便撞到了眾人的罡氣罩上,忽然間,就仿佛驚雷落下了凡塵一般,一聲巨響著地滾來,將所有的劍士,包括雪盈天在內,全部掃倒在地,而在他們後面的道士們,雖然沒直接承受罡風的攻擊,但也被吹得東倒西歪,原本懸浮在法陣上方的大光球,也隨著支持它的人注意力無法集中,而變得忽明忽暗。
看到光球有不穩的跡象,同時也知道自己這些道士的控制已經發揮到了極限,雲落霞剛爬起來,便大喝了一聲︰「疾!」只見他身前的古玉上的紅光忽然收斂,那個巨大的光球立刻便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向下面的法陣落去,而雲落霞也連忙一面讓高級玩家在前面組織防護,一面讓其他人後撤。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眾人只感覺腳下的海島都在震顫,大部分人都被震翻在了地上,少數幾個功力高的,也被沖擊波吹得倒退了十余丈。雲落霞的那個光球,集結了數百人的力量,論威力,已經決不弱于「天人合道」的道士所發出的法術,因此,他對這一擊是相當有信心的。
果然,當煙塵散盡,眾人再向法陣那里看去時,那層略帶一點紅色的透明光罩果然已經被震散,但令雲落霞險些暈倒的時,里面又露出了一層青色光罩。
「這,這個法陣一定是仙陣級別的!」雲落霞仿佛自言自語的道︰「大哥,這里面的東西非同可,以咱們的能力,恐怕就算得了也不見得是好事,我看我們還是撤吧!」
雪盈天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就算我們現在不想撤,還有什麼辦法嗎?」
他們正在討論撤退,忽然間,陣中那根柱子忽然轉動了起來,一層紫光在上面流動。
「不好!」雲落霞直覺那根柱子又要反擊了,連忙叫道︰「大家快開防護!」
話音未落,一團烈火便從柱子上發出,並迅速向四面擴散,所過之處,便是地上的石塊也被燒得通紅,幾個站得較近的低級道士開的防護根本沒起到作用,便被烈焰所包裹慘叫著滾在了地上。
「烈炎焚天!」雲落霞駕馭著胸前的古玉撐起防護,才吁了一口氣,道︰「八級火系法術,雖然‘神通道’的人就能使,但等級越高,威力越大,向這麼大範圍,這麼強威力,恐怕得‘天人合道’的才能使出來。幸好,全方位攻擊使它的威力也相應減,我才接得下來。啊!不對,還有罡風!」
只見隨著雲落霞的話,一股青色的罡風跟在大火的後面席卷而來,風助火勢,眨眼間便沖破了最前面由道士們建立起來的防護,將周圍大多數人都卷進了烈炎。八級火法術,加上罡風的助威,其威力已經處在凡火和天火之間了,就在雲落霞的防護支撐不住的時候,雪盈天及時出手用罡氣擋住了烈火,在他要支撐不住時,他身邊聞天音、江玉郎等高手也反應了過來,同時出手接下了雪盈天,而當他們也快支持不住時,雲落霞又緩過了力氣,這樣,一撥一撥撐下去,終于擋住了這次烈火攻擊,還護住了附近十幾個較走運的高手。
不過,當他們向四外觀看時,卻看到了一地慘狀,原來這罡風配合的烈火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即便是有些已經修煉成了先天罡氣的高手,也被卷倒在地,在高溫下昏迷過去,而他們身上的罡氣,被煉來煉去,弱一點的便被連同它們的主人一起被煉化了個干淨,少數幾個象三百壇主,合三江之類的好手,雖然最終撐住了,但也只有三百壇主一個人還能保持清醒。
「糟了!玉生香!還有線鈴!」聞天音忽然想了起來,線鈴三個低級玩家,在破陣一開始便被安排在了外圍放風,雖然離得較遠,但這大火的範圍顯然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警戒圈,這幾個低級玩家,怎麼能擋得住如許烈炎呢?
他這一叫,其他人也都想了起來,登時都緊張起來,一齊轉身向線鈴他們那個方位看去。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等看到線鈴,便見到兩團白色的火球,從他們眼前掠過,毫無阻滯的便穿過了雲落霞等幾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攻破的青色護罩,落在了法陣中的那根柱子上,那根柱子登時燃起了熊熊烈火,緊接著,法陣的護罩開始震顫,接著是陣中的地面,可以明顯的看到一些石塊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大坑,最後,隨著那根柱子的轟然倒下,整個島都仿佛震動了一下,那層青色的護罩,竟然也隨著消失無蹤了,那個令宋、金、遼、高麗幾百高手合力都束手無策,並且造成重大傷亡的法陣,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破掉了。
過了好久,目瞪口呆的重人才轉回頭看到了一片紅光籠罩之中的線鈴和他們附近的幾十個人,聞天音知道那紅光是無名木發出來的。這些人,包括線鈴本人在內,也都一臉茫然,仿佛沒想到這危急關頭隨手扔出的火球,會有如許威力。
「咱們——」,又過了半晌,雲落霞才沙啞著嗓子問雪盈天道︰「還進去嗎?」
雪盈天也皺了下眉,看了一眼線鈴幾個人,忽然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忙道︰「先別管進不進去,趕快救人要緊!」
他這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一開始來的四國三百六七十人中,除了在最外圍放風的十幾個人,被天青瀾的無名木護住的三十來人,雪盈天附近的二十幾人以及三百壇主以外,其余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一氣忙直干到紅日東升,結果忙了大半宿,倒下的近三百人中,只有不到十個等級最高的人活了過來,其余的甚至包括十幾個一轉的好手,全部命喪火海了。
直到這時,雲落霞才有空來到了那根柱子的殘跡面前,那柱子已經被燒得連灰燼都沒剩下,只有柱子旁邊的山壁上,刻著三個大自——青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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