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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線鈴和清川等人為改名的事情磨牙的時候,只見從有岡城中出來了一隊武士,這些武士分成兩列,排在城門兩側,在隊列的最後,一個人走了出來,直奔線鈴一行人而來。
「雄一!」見到這個人,清川不再搭理線鈴等人,直接撲了上去,與這人抱在了一起。[搜索最新更新盡在.;「太好了,秀實!」那個叫雄一的人道︰「那麼多人去尋寶,沒有一個回來的,我以為你也遇難了呢,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到這里,那個雄一語音中竟然有點哽咽。
「呵呵!當然,這就是人品問題。不過,我能活著回來,還多虧了這幾位外國朋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著,清川將那人拉到了眾人眼前,將線鈴等人為他一一介紹,接著,對線鈴等人道︰「這就是我過的高木雄一,我的過命朋友,高木家主,高木家是攝津國最大的家族,有武士兩千多人,其它職業一千多人,npc無數,我們清川家還要大。」
「過獎,過獎!」高木果然跟清川是好朋友,他听線鈴等人救過清川,不但沒有對他們外國人的身份有任何表示,而且還顯示出了幾乎可以跟清川相當的尊敬,道︰「我們家族也就是人手多了些,起高手來,清川家可要差得遠了!」著,就將眾人往城里讓。
「確實差一些!」雲落霞在線鈴等三個低級選手後面聲嘀咕道︰「這家伙只有七十一級,也是武士,清川還要低五級,難道在日本這就算是高手了嗎?」
「雲大哥,可能是各國國情不同吧?你看,清川如果配合上梵獸,不見得就我們的一轉好手差。」線鈴也回過頭,聲道。
跟雲落霞完,線鈴又湊到清川身邊,道︰「喂,清川,我記得你過,攝津國離尾長國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是準備走陸路還是走海路過去?」
「哦?」清川顯然沒有料到線鈴會問這種問題,愣愣的看了他半晌,才道︰「畿內和近畿的幾國國司間都有傳送點連接,莫非你們大宋沒這個東西嗎?」
「嗨!我都忘了這回事了!」線鈴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緊隨著高木雄一進了有岡城的西門,盡管這是一座國司所在的城市,也就是攝津國的首府,但城里仍然只是十字街的格局,其規模還趕不上大宋一些較大的縣城,在十字街的西北,是國司及其下屬人員、家屬的駐地,由于攝津國司眼下已經幾乎沒有任何權力,因此,國司的建築相當的陳舊,人員也很少,眾人是從西大街向東走,一路上,只見街南街北的人數形成了鮮明的對。
在西南城區,是商業區,有岡城是整個畿內五國最大的港口,也是整個日本國中僅次于築紫城最大的商業都市,因此,街南的行人遠遠要街北為多。那個高木雄一雖然是本地的地主,性格卻是沉默少言,倒是清川秀實顯然對這有岡城頗為熟悉,邊走邊給線鈴等人介紹。
就在眾人以為高木一定會招待大家吃上一頓上好的日本料理,再搞一些歌舞娛樂,然後找個舒服的地方休息,緩解一下多日來乘船的疲勞時,卻見高木領著眾人一轉,沒有去十字街東北高木家的主宅,而是來到了國司正衙旁的一座建築中。
「咦?雄一,」清川也有點怪的問道︰「這里不是傳送點嗎?你怎麼不帶我們去你家參觀一下,不會是連頓飯都舍不得管就想攆我們走吧?」
「呵呵!」高木笑道︰「還不是你們家的事情!昨天你家的弟明光托人給我帶信,讓我三天之內務必到你家去幫忙,卻沒有告訴我具體是什麼事情。我本來早上就該走了,听你回來了,才等了你們一上午。不過放心,我知道海上除了生魚片就是生魚片,你們一定早吃膩了,所以早就讓人給你們準備了便當,你們可以一路走一路吃!」著,命跟班每人奉上了一盒便當。
「哦?」清川听了也是一愣,收起剛才玩笑的表情,道︰「不對呀?你只跟我有私人交情,我家其他人都不怎麼認識你,按理一般的事情不會直接找你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咳!費這心思干什麼?」見到清川一副擔心的表情,線鈴急于找回剛才的場子,道︰「發個短信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短信?」清川和高木都傻傻的站在了傳送點前,不解的望著線鈴。
「你們,你們日本不會是沒有短信功能吧?」線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給雲落霞發了一條短信,卻發現還可以用。
「是呀!我們日本沒有遠距離通訊的方式,只有一種在很近距離下互相聯系的方法,由于這種方法最多只能傳遞二十個字,因此我們稱呼為‘一條言’,這種‘一條言’的有效距離嘛——你們看到有岡城了吧?大概也就是有岡城一邊長的十倍吧!」
「原來如此!」線鈴點了點頭,正要再什麼,高木卻已經忍不住,他一只腳踏著傳送點的邊緣,一邊催促道︰「清川,你家的事情,你還有閑心聊天,古野城離靜波城可正經還有不短的距離呢!」
「好,好,馬上,馬上!」清川一邊應著,一邊跟著高木踏進了傳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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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線鈴,快看那邊!」坐在路邊的一座茅亭中,玉生香一面狼吞虎咽的吃著壽司,一面在大驚怪的叫道。
攝津國到尾張國的傳送點只是在有岡城和古野城之間,而清川家所在的靜波城,距離古野城卻還有一天左右的路程,這段路程沒有傳送點,因此只能用腳來走。只是從早上開始就因為預謀著大吃高木一頓而留著肚子的眾人,勉強走了一個多時辰,便已經餓得不行了,只好隨便在路邊找了個茅草亭,一邊吃高木準備的便當,一邊欣賞著日本的田園景色。
順著玉生香指的地方看去,卻見到一個農民正準備犁地,這個農民顯然是個npc(在日本,農民不是玩家職業,只能由npc充任),卻見他架好了犁,卻不準備耕牛,(其實在那個時代,日本還沒有牛耕技術,犁是要靠人來拉的)只是隨手一,喝道︰「出來吧!蠻荒!」便見一頭牛狀梵獸憑空出現在了空地上,那個農民一把將繩子套在了那只叫做「蠻荒」的梵獸身上,便開始飛一般的奔跑,那蠻荒顯然頗有智商,它竟然能一邊跑一邊自己固定拉犁的方向,後面那個駕犁的農民只需要扶一把便可以了。
「這有什麼!」清川隨便掃了一眼,看著周圍一臉驚詫的眾人,笑道︰「蠻荒個頭雖大,卻只是初級的梵獸,攻擊力僅限于沖撞,我國十級的人就能養它,不過由于威力不大,大概也只有npc會去養這種垃圾梵獸吧?」
「那邊,那邊還有!」還沒等清川的話完,玉生香已經又指向了另一邊。這一邊也是一個要翻地的農民npc,只是他那邊那個農民還要夸張,他根本連犁都沒有準備,便喝道︰「出來吧!土爪!」只見一個背上背著一個大爪子的梵獸迅速的鑽進了土里,只有大爪子的三個爪尖露出地面,很快便劃出深深的三道溝。這土爪的效率最少那蠻荒高上三倍,不過不知是在地下視野不好,還是它智商低的原因,它的前進路線卻沒有蠻荒跑得直,不過這只是翻地,已經足夠了。
「看看!看看!」這次還沒等清川話,高木已經一本正經的對他手下的幾個跟班道︰「我就常,不進則退嘛!你們看,連農民都已經能用土爪了,你們已經是二段武士了,還只能駕馭初級梵獸,連npc都不如。」
「三刃土爪,低級梵獸(初級梵獸高一級),會遁土術,在地下穿行如飛,靠露在地面的爪尖傷敵,攻擊力強悍,缺點是視野不好,攻擊準確率較低,需要主人控制,另外,它只能攻擊地面上或靠牆的敵人,對于空中敵人無能為力。」清川解釋道。
「真是個獸之國度呀!」看著一個npc農民使用著這大宋連一轉高手都不太容易馴養的低級梵獸,線鈴、雲落霞和聞天音三人心中同時感嘆道。
「咦?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那邊又是在做什麼?」還沒等幾個人感嘆完,又有一位女士發問道,不過這次不是玉生香,而是天青瀾。
幾個人有向天青瀾指著的一堆茅草叢的方向看去,不過這一次卻都漲紅著臉,誰也沒有回答天青瀾的問題,只有玉生香仔細端詳了半天,答道︰「交配!」
「噗!」所有的人都為她的這個回答所絕倒,嘴里有東西的噴了自己一身一地,只有玉生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興致勃勃的跟眾人對望著。
「強中自有強中手啊!」一貫喜歡繃著臉跟別人開玩笑的線鈴,此時也不得不哀嘆道。
就在這時,忽然馬蹄聲響,從古野城方向的來了幾匹快馬,馬上坐著幾個帶刀騎士。這隊騎士為首的一位,典型的日本武士打扮,身批金色鎧甲,大紅披風,腰間掛著兩把長刀,遠遠看去便有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只是這馬速太快,大多數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長相,便已經一晃而過。
「雅史!」清川秀實倒是看清了對方,他叫了一聲,但那隊騎士已經跑遠,卻沒有听到他這一聲呼喚。
「大家休息好了嗎?」清川忽然滿臉的嚴肅,向其他人道︰「竟然連雅史都回來了,我家的事情看來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如果不唐突的話,我希望我們能連夜啟程,早點回去我也早點安心。」
听了清川的話,線鈴等人還沒有什麼大反應,高木和他的手下們卻已經張圓了大嘴,道︰「剛才那個就是傳中清川家的雅殿下?沒想到竟能在這里見到!秀實,既然這樣,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
也不知是日本野獸太多還是清川的人品不好,眾人剛走了不遠,便從路邊樹林中鑽出了一隊大約十幾只野狗,橫著攔住了去路。日本的野狗倒是跟大宋的沒什麼區別,也是平均三十六級,這對線鈴以前所在的395隊是相當難打的,可是眼下這些人,大都是跟仙獸交過手的,這種三十多級的怪物,便是再多上十倍,卻也不被放在眼里了。
見到已經急得上竄下跳的清川,用噴著火的眼神盯著這些礙事的野狗,仿佛要將它們碎尸萬段一般,自打學會「化夢」後便一直沒有出手機會,眼下已經手癢難耐的線鈴連忙搶著道︰「大家都退後,這些交給我了。」
隨著他的話聲,線鈴已經搶先拔出腰間的劍,向那群野狗沖了過去。緊接著,線鈴的表現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一招,只是一招,十幾只野狗便全部被割斷咽喉,嗚咽著倒在了地上。這是怎樣的一招,誰也無法形容,線鈴這一招使得並不快,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這一招也並非威力強大,聞天音和雲落霞都認得,這只是武當派最普通的兩儀劍法。但是,線鈴那種揮灑自如的動作,卻足以令人心曠神怡,所有人的心中都覺得,這已經不僅僅是招數,而是一種經過千錘百煉的藝術。
「化夢」最大的好處,便是在夢境中,由于月兌離了**的限制,使得其中的時間是以思維的速度來衡量的,一般來,夢境中的時間要游戲中慢上十幾倍甚至幾十倍。就象我們睡覺一樣,有時起得早了,想再睡個回籠覺,然後便做了個夢,夢到好些事情,感覺過了很長時間,誰知醒來一看,只睡了十分鐘,就是這個道理。
正因為如此,雖然線鈴學會「化夢」不過才幾天的功夫,但在夢境中,這幾天不亞于幾十天的時間,在這些天中,他已經將自己所學的全部功夫都重新融會貫通了一遍,再加上他天生對武功的領悟力和《乾坤天華》對他的啟迪,可以,他現在使用的兩儀劍法,早已超出了武當劍法的範疇,是新創的高級劍法也絕不為過,只是基礎攻擊力還是象原始的兩儀劍法一樣很低罷了。
「叮當!」悅耳的聲音響起,這是升級的提示。突然見發現自己竟然升了一級,便是線鈴自己也嚇了一跳。線鈴是斗敗青龍後剛升的三十級,而這幾天由于沉浸于夢境,又根本沒有時間在現實中練級,更何況在海上也沒什麼合適的怪物。盡管三十六級的怪物相對于三十級的玩家來,是經(驗)時(間)最合算的目標,盡管線鈴的「萬仙靈戒」能使獲得的經驗增加100%,盡管在三十級後,資質的作用能夠體現出來,而線鈴在這個屬性上恰好高得離譜,但無論如何,只殺了十幾條野狗,便能從三十級升到三十一級,這也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喂!線鈴老兄,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間!」清川實在是忍不住了,提醒線鈴道︰「可不可以請您邊走邊想?」
「哦!不好意思!」線鈴這才想到清川正急著回家。不過,他只走了幾步,還是終于忍不住問道︰「清川,你們日本怪物的經驗很多嗎?」
雖然心急如焚,但清川屬于那種當初被合三江拎著脖子仍忍不住多嘴多舌的人,何況現在只是在奔跑中,因此他答道︰「這個問題,怎麼呢?在我們日本,六十級以前升級還是很快的,但這並不明我們日本的怪物經驗多,曾經有人試過,在六十級和六十一級上打同樣的怪物,所得經驗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因此,只有一個可能來解釋這種情況,那便是在我們日本,六十級以前打怪有特別的經驗加成,至于到底加成多少,我覺得最少有十倍以上,拿我為例,我從五十九級升到六十級只用了一天多點的時間,而從六十級升到六十一級,卻足足用了半個月。」
「難怪如此!」線鈴心里暗自想道︰「不過從六十級到六十一級居然要練半個月,日本人的資質可是夠低的了。」
「那你現在升一級大概要多少時間?」雲落霞在旁邊插口道。
「哦!」清川猶豫了一下,道︰「如果始終能找到合適的怪物,按每天練六個時辰計,大概要八十幾天吧!」
「咳咳!什麼?」听了清川的話,雲落霞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在大宋,資質一般的人,在接近一百級的時候升級也不過是用這些時間,這個清川看身份應該是日本資質較高的,但他現在不過七十六級而已,就已經需要這麼長時間,看架勢他想升到一百級,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你的‘始終能找到合適的怪物’是什麼意思?」線鈴倒是發現了清川語句中的一個問題,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日本六十級以上的怪物很難找,而且不象六十級以下的一樣不停刷新,它們一般在一個地方只出現一次,全被清光後就會隨機出現在其它地方,因此,我們日本六段以上的人想升級十分困難,要麼想辦法在京城就職,要麼打等級低自己很多的怪物,要麼便得四處游歷,運氣好的才會踫到合適自己等級的怪物,因此,我國一些高段位武士,往往會為一些隨機出現的高級怪物大打出手,甚至進行家族戰。」
「喂!喂!清川,不要老用一些高難度的詞,你的段位是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在京城就職就能較快升級?」玉生香的問題也連珠炮似的轟了過來。
「哦!所謂段位,是由于在我們日本,除非有特殊技能或者對方故意放開,否則是不能看別人等級的,但很多時候的對決中,必須選用等級相差不多的人交手才公平,因此,在我國,每隔十級是一個段位。其中一到十級是無段,十一到二十級是初段,以此類推,九十到一百級的即是九段,一百級以上的一般都會由天皇陛下授予特別的封號。至于每十級一段,也不是胡亂分的,因為我國有一些人專門測試過,在其它外界條件相同的情況下,等級每差一級,對戰的勝率就會差上百分之一,而每十級間,如二十到二十一級,會有一個百分之五的勝率差,而每隔三十級,則會有一個幾乎不可彌補的差距,這是因為每隔三十級會學到更高級的技能的原因,所以我國玩家自己做了如下規定,一般情況下高段位的是不允許跟低兩個以上段位的人交手的。」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類似于我們所謂的‘江湖規矩’的保護低手的方法罷?不過日本人果然是夠嚴謹的呀!」線鈴心中暗嘆道。因為他也在夢境中模擬過同樣的事情,他那才是外界條件完全相同,甚至對戰雙方對武學的理解也完全等同,所得出的勝率差竟然跟日本人測試的完全一樣。
清川卻不管線鈴怎樣想,繼續道︰「至于公職的升級問題,由于就公職是為天皇陛下服務,因此,在其當值期間,這些人經驗是按照打同級怪物百分之五十自動增加的,由于在我國,高級玩家很難找到等級相近怪物,因此,雖然是百分之五十,但這些公職人員的升級速度還是要我們一般的武士快得多。當然,當值期間以外,就沒有這些獎勵了,這段時間練級還要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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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波城的規模遠不及之前的有岡城和古野城,如果有岡城象一座城堡的話,那靜波城根本就是一座城堡,這座城堡中只有清川一家,外圍的一般居民區中還分散著一些散武士的道場,但絕沒有第二個家族的勢力。
「秀殿下回來了!」還沒有走近城門,已經有無數的人嚷了起來,這些都是靜波城的平民,他們素來受清川家的保護,當然也要額外給清川家納稅。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城中,只見城門忽然大開,接著,「轟」的一聲,七只各色梵獸沖天而起,在空中化為一條條的彩帶一樣的東西,在彩帶的周圍,還有各色的彩屑紛飛,那是事前便掛在這些梵獸身上的彩紙被梵獸漲大的身軀崩為碎片的結果。
「絲絛獸,初級輔助型梵獸,可以化為絲絛狀綁縛敵人,但力量很弱,在戰斗中幾乎沒什麼作用,反而是經常被我國人拿來做慶典和歡迎儀式用。」
「呵呵!日本這個時代還沒有火yao,不過還真佩服他們的想象力。」
正著,眾人已經來到了城門前,只見歡迎的人群向兩邊一分,兩隊武士轉了出來,這兩隊武士都身著正統的武士裝,只不過一隊灰黑,一隊純白,在做成武士裝的布料上,都織染著清川家的桐葉家紋。
「歡迎家主歸來!」這兩隊武士大聲嚷道,語氣中充滿了熱烈,看來是對清川這位家主發自內心的崇敬。
緊接著,這兩隊武士分列兩旁,三個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這三個人兩男一女,正中的一個正是前不久在路上見過的清川雅史,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卸了鎧甲,穿著一套日本高級文人常穿的寬袖長袍。他身後的一男一女,男的從面相上看非常稚女敕,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吧,眼光向腳下望著,臉上掛著紅暈,整個一副乖巧的鄰家男孩形象。女的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不到二十的樣子吧,從容貌上來,應該算是美女,而且是相當不錯的美女,若是平常,應該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只是跟天青瀾和玉生香這個檔次的絕色美女相,她今天便失去了光彩。這個女子身材不高,一身男裝打扮,原本應該緊身短袖的武士服,穿在她的身上頗顯肥大,卻也凸顯了她相當出色的身材。
「大哥!」看到清川秀實的影子,還沒等中間的清川雅史話,一旁的那個男孩卻已經搶先撲了過來,語氣中還帶著哭腔,仿佛被人欺負了一般。
「呵呵!明光,怎麼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麼大事?要不就是嫻姬又欺負你了?」清川秀實一見那男孩的模樣,滿心的焦慮登時不翼而飛,模著對方的腦袋笑道。
「不是啦!只是前幾天連續發生了好幾件大事情,你和雅史又都不在,嫻姬這是男人的事情,不肯幫我,弄得我整天連覺都睡不著,不過這下好了,大哥和雅史都回來了,我就放心了。」
男人撒嬌本是件很惡心的事,但眼下這個大男孩卻長得一副乖巧的模樣,使得所有人都覺得,他撒嬌本就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他這番話時很天真,也很單純,讓人想惡心都惡心不起來。
「好,好,你做的很不錯了。」清川秀實安慰他道︰「先談要緊事吧!雅史,嫻姬,你們也過來,我給你們介紹幾個新朋友。」
著,清川秀實先指著清川雅史道︰「這個就是我們清川家最優秀最出類拔萃的子弟——雅史,雅史在現實中據出身于古文化世家,很有古人儒雅的風度,又博學多才,同時對武功的悟性又是高。前年他因武功出眾而被選為左兵衛少尉,後來偶然遇到了皇上,皇上欣賞他的才學,破格將其撰升為六位藏人,其後又恩寵有加,很快又升為五位藏人,最近更是轉為左近衛府少將,雖然自從五位上到正五位下算不得什麼升遷,但是由內侍官轉充近衛,這本身就是少有的恩寵呀!」
這時,線鈴才終于能夠仔細的打量這傳人物清川雅史。「帥!」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對方,在線鈴見過的男人中,大概就只有寒清流在這個字上能跟清川雅史肩,不過寒清流與其是‘帥’,倒不如是‘漂亮’來得更貼切些,曾經很長時間,線鈴一直都懷疑寒清流是在女扮男妝,直到在梁山上看到他毫無忌憚的跟數以十計的大男人勾肩搭背,摟摟抱抱為止。而清川雅史的帥相對來就更有男人味一些,精致的五官與其儒雅之氣和武士特有的英武之風融合在一起,使「帥」這個字在他這里變得絕對的完美無缺。
「這個弟弟,叫做明光。」介紹完雅史,秀實又拍了拍身邊那個大男孩的頭,道︰「別看他看起來年紀很,在這個游戲中可是我們清川家僅有的四個七段以上高手之一。」
「至于這位美女,自然是我們家最後一位七段高手了,她叫做清川嫻,我們經常也叫她嫻姬,‘嫻’這個漢字較生僻,只有古代人才用,不知道你們見沒見過。」著,清川秀實還用腳在地上劃著這個字。
接著,他忽然抬眼看到了線鈴等人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著他,才猛然醒悟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們都是中國人,怎麼會不認識漢字呢!」到這里,他又尷尬的笑了笑,繼續道︰「這個名字本不是嫻姬的原名,只是她入我清川家時,雅史那個家伙為了附庸風雅,非要掉書袋給她改的名字,雅史這家伙對所有女生都有巨大的殺傷力,結果嫻姬當時迷迷糊糊就同意了。」
「不過你們可不要因此便以為嫻姬好欺負了,她也是我清川家的頂尖高手之一,與我,雅史,明光,一起被稱為清川家的秀雅明嫻四杰的。」
介紹完清川家的其他三杰,秀實對其他幾個首領級的人物便只是一筆帶過了。接著,即是介紹線鈴這一班人,對著自己家族的兄弟,清川秀實倒是沒什麼隱瞞,將線鈴他們是宋人的事情也和盤托出,就是他們的本名也做了一一介紹。
擾攘了半天,清川秀實終于倒開了工夫,問雅史道︰「雅史,你不在京城就職,急匆匆的跑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呀?」
「喂!喂!雅史,發什麼愣呢!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話?」
「哦!大哥!我一直以為你只會交一些象高木那樣五大三粗的狐朋狗友,這次怎麼轉了性了,結交了這麼高雅美麗的女士?」
著,不理會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清川秀實和高木雄一,清川雅史走上前去,向著天青瀾和玉生香行了一個非常繁復的禮節,這不是普通的武士禮,而是平安末期號稱最優雅最高貴的貴族禮節,這個禮不但身體動作十分復雜,更重要的是要配合特定的表情,來表達各種不同意思,而清川雅史這時臉上的表情,與其是「好逑」之意,倒不如是「花痴」來得貼切些。
禮節的動作部分完畢,清川雅史又開口唱道︰「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毛嬙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之無色。近之既妖,遠之有望,骨法多,應君之相,視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獨悅,樂之無量;交希恩疏,不可盡暢。他人莫睹,王覽其狀。其狀峨峨,何可極言。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濕潤之玉顏。眸子炯其精朗兮,繚多美而可觀。眉聯娟以蛾揚兮,朱唇的其若丹。素質干之酉農實兮,志解泰而體閑。既女危女畫于幽靜兮,又婆娑乎人間。」
天哪!這家伙居然懂楚辭,而且是用純漢語唱出來的——盡管他的調子是日本和歌的。線鈴終于也加入了清川秀實和高木雄一的行列。
「喂!在你是美女呢!」玉生香捅了捅天青瀾,掛著壞笑將本是兩個人的責任都推給了對方。
「哦?是嗎?」天青瀾仿佛猛然醒悟一般,連忙也走上前去,對清川雅史行了一個更莊重的禮節,然後唱道︰「滄海涌波瀾,見君自歡顏。人生本無常,相逢即是緣。」這是和歌的體裁,天青瀾卻是用漢樂府的調子唱的,正好應和剛才清川雅史的贊頌。
「嗯,這個,青瀾,」听天青瀾唱完,還沒等清川雅史回過神來,線鈴忽然道︰「你剛才的那個禮節是日本皇族才能使用的,你如果不是日本皇族,最好以後不要使用。」
「雅人呀!雅人!」听了線鈴的話,清川雅史神色忽然相當激動,但卻沒有對美女和貴客失禮,而是一把抓住旁邊清川秀實的手道︰「大哥,這次你真的是交了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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