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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戰,前田家翼鋒浦島和忠,七段,挑戰對清川家前庭衛清川信博,六段。」此時,戰場已經從大門口轉移到了院子里,兩人對峙于水池和門廊之間,四位宗主則分立于院子四角,只有神川劍聖站在場中大聲宣布道。至于原本在前庭觀戰的清川家諸人則都退回了正廳中,只有那個叫清川信博的人留在了院中。
「什麼?浦島和忠那家伙這麼早就出場了?」清川家以及他們的日本盟友們全驚得叫出了聲。[搜索最新更新盡在.;「這家伙,很厲害嗎?」線鈴聲問道。
「當然,你沒听到介紹,這家伙是七段嗎?一般的家戶間的決戰,有一個七段已經足夠撐場面了,沒想到這次前田家第三個就出了七段的高手。」清川明光此時已成為眾人的解員,當真是有問必答。
清川明光還有一個地方沒提到,便是這浦島和忠是浦島家的內定的繼任家主,除了等級相對略低以外,他對武功的理解和實際應用能力,甚至還在浦島家家主浦島和歌之上。
「看來果然是有神秘高手呀!」旁邊的清川秀實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掰著手指頭算道︰「如果浦島和忠這家伙是第三個的話,那他後面還應該有四個人,前田康成級別雖高,卻未必是浦島和忠強,就算一個吧,後藤正茂算一個,浦島和歌算一個,還有一個你們猜會是誰?」
「是呀?前田家可能請來誰呢?」明光和嫻姬也皺起了眉頭,盤算著可能出現的高手,清川四杰中,就只有清川雅史,還有空抱劍倚著門口而坐,跟對方陣營中幾個扮作男裝的漂亮女子眉來眼去。
他們猶疑的這一會兒工夫里,場上卻已經見了輸贏,沒什麼好的,七段對六段,再加上經驗和氣勢上的優勢,浦島和忠只用了十余招便解決了可憐的清川信博,而清川家也終于出現了開戰一來的第一次陣亡。
「第五戰,清川家前廊衛——」看到名單上的名字,一直不動聲色的神川望也難以置信的頓了一下眼楮,又仔細看了一眼,才繼續念道︰「前廊衛高木雄一,七段,挑戰前田家翼鋒浦島和忠!」
登時,底下又是一陣騷動,太驚人了,雖然都知道這次兩家出動的實力均是相當深厚,但誰也沒想到剛剛第五戰,雙方就都已經出動了七段高手,而其中高木雄一更是一門之主,成名多年,一般的破門戰,即使壓軸的決戰,也很難見到這個檔次的高手。
不過,場中兩人卻還相當鎮定,雖然都是久聞對方大名(當然,高木的名氣更大一些),但武功到了這個層次(在日本而言),勝負本在毫厘之間,倒也不必懼怕對方。
「鏘——」的一聲,兩人照慣例試了一下力氣,然後便各自跳開,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跟之前六段交手時以快打快截然不同的時,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了,雙方仍然沒有一點動靜,只是額頭上都掛滿了汗珠。其他人也都已經屏住了呼吸,場中靜到落針可聞。
漸漸的,浦島和忠已經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因為一場破門決的時間是限定在兩個時辰內的,超過了時間,便要判命(按例而不是絕對值)多的勝,高木剛出場,命自然是滿的,而浦島和忠雖然上一戰的對手跟他不在一個檔次上,卻也仍給他造成了約六分之一的傷害,一直拖下去對他是不利的。
「啊——」已經有點不耐煩的玉生香忽然打了一個哈欠。就在場內場外所有人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精神一松之即,浦島和忠已經出手了。
「這才是七段好手的真功夫!」明光興奮的道,眼楮卻已經離不開交戰中的兩人了。
浦島家主宅是在伊勢灣的一個島上,而高木家則是在臨海大城有岡城中,兩家的武功均是從波濤中領悟出來的,因此,這兩個人的交手一反剛才諸人傳統的快速迅捷的打法,幾乎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看得十分清楚,但雙方的劍勢卻遠非那幾場斗所能擬,兩股劍勢撞在一起,竟然給旁觀眾人以驚濤駭浪般的感覺。顯然,兩人不約而同的決定以自己最拿手的劍勢來一決勝負了。
「轟!轟!轟!」兩股巨浪對撞了七八下,不知是不是浦島家的功法回復速度快些,總之在八下之後,浦島和忠已經多發出了一股劍浪,雖然這股劍浪仍被高木另發一招接下了,但交戰中心卻已經向高木這邊移了約一尺。
接著,又是七八股劍浪撞過,巨浪交匯處便又向高木這邊移了一尺。兩人間不過有八尺的距離,這樣一來,浦島和忠咄咄逼人的劍勢距離高木已經不及兩尺了。
見到這種局勢,清川家的人都驚得幾乎站了起來,便是清川秀實臉色也相當難看,與之相反,前田家觀戰的人卻個個臉上掛著喜色。
「呵呵!好個高木,這一仗贏定了!」清川家眾人中只有清川雅史仍面帶溫雅的笑容聲嘟囔道。
「而且命不會損得太嚴重!」一旁听到了他話的線鈴也是淡淡的接道。
果然,當劍勢的交匯處再次向高木移了一尺,已經眼看就要罩住高木雄一的時候,一聲輕喝從劍幕的後面傳出︰「大海無量——」
登時,如同巨浪撞上岩石般,已經離他近在咫尺的劍勢竟然掉頭返了回去,而數股龍卷風般的氣勁也夾在其中,直向浦島和忠卷來。與剛才兩人的交鋒是一波一波的不同,高木的這次反擊竟然是連續的。盡管浦島不停的用一**的劍勢削弱著這次反擊,卻仍舊抵擋不住,隨著一聲慘叫,他的身體被卷入了這洶涌奔來的波浪之中。
「是大招!」清川秀實這下也終于看明白了,笑道︰「高木這家伙怎麼越來越狡猾了,竟然連我都騙過了,剛才可把我嚇得不輕。」
原來未交手時高木雄一便估計到了自己的功力雖然略高對手一籌,卻也高不太多,若是硬踫硬的話,自己縱使會勝,卻也難免有很大的損耗,因此,他故意裝做要跟對方拼劍勢的姿態,其實,滔天的劍勢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矣,其目的是讓別人看不清自己在洶涌的氣流中到底在做什麼,而實際上,他一邊故意示敵以弱,一邊將富余的功力聚集起來憋大招,終于他的陰謀得逞,在對方突破他的防御前,將大招積蓄完畢,一舉擊殺了對手。
「好!」見到如此精妙的斗智斗勇,本該持中立姿態的五位仲裁也鼓起了掌來。甚至連前田家這邊也有幾個人叫起好了,當然,這些人都是能看得出一些東西的高手,至于一般的低手,還都張大了嘴,為這突如其來的失敗惋惜不已。
「呼!」清川家這邊只有線鈴一個人沒有加入歡呼,而是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一抹額頭上的汗,道︰「大海無量,好熟悉的名字,幸虧它不是向後邊發射!」
高木的這次「陰謀」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好處,本來相差不多的兩個人對戰的結果是,高木只損失四成不到的生命,而經過補充後,竟然還剩了接近八成的生命值。
「破門戰暫時休戰,午飯後繼續!」五場大戰進行了兩個多時辰,此時已經進入午時了,因此神川劍聖宣布道。于是,清川家的人除了看場地和服侍五位仲裁的外都退回了大堂,而前田家的人則都退出了大門。
「高木!太棒了!」高木剛一退回到大堂,就被秀實和明光拉住贊道︰「下午第一場敵方的中鋒很有可能是前田康成,怎麼樣,現在剩的命有信心擺平他嗎?」
「切!」高木做了不屑的表情,道︰「不是看前田家的人,那個什麼前田康成也許等級剛才的這個浦島和忠略高一點,但他遠沒有浦島和忠難對付,放心吧!如果真是他出場的話,我有九成把握能戰勝他。」
「好!那就好!對了,高木,戰勝前田康成後,後面的可能是後藤正茂,這個人你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耗耗他得了,可千萬不要逞強掛了,知道嗎?」清川秀實嘮嘮叨叨的叮囑道。
「知道了!你想讓我賣命我還不賣呢!吃飯了!還得憩一會養精神呢!你就不要磨煩了好不好?」著,高木不再理會清川秀實,而是將注意力轉向了剛端上來的午飯。
「前田家對清川家,破門戰第六場,前田家中鋒後藤正茂,七段,對清川家廊衛高木雄一,七段。」神川劍聖用一如既往的語調,宣布了大出清川家所有人意料的結果。
「什麼?後藤正茂這麼早就出場了,難道是臨時變陣?不會的,臨時變陣也要通知我們呀!」
「是呀?難道是前田康成那家伙為了面子,非要排到後邊嗎?以他的功夫,排到後面反而會給我們的人以規則補血的機會,他不會這麼傻吧?」
「不對,不對,我看一定是前田家又招到了什麼神秘高手。」
「那怎麼可能,剛才我們計算時就已經少了一個名額了,現在又少了一個,哪會有這麼多神秘高手。」還沒等院中開戰,清川家這邊已經開始嘁嘁嚓嚓議論個不停了。
「高木!」清川秀實忽然跑到了院門口,叫道,同時,他象高木了個手勢。別人或許不明白,但跟秀實相交多年的高木卻知道,那是告訴他「不行就投降」的意思。
「知道了!」高木向清川伸出拇指了一下,然後便握著劍來到了場中。
仍舊是慣例性的試了試力氣,高木這回卻主動發動了進攻,這次是他的生命不利,他可沒興趣象剛才浦島和忠一樣白痴得跟對方靠時間。
兩段斬,三連斬,迎頭劈,高木一上來便是十幾招劍術基本招數,這些招數雖然殺傷力不大,但勝在轉換間隙,而後藤正茂卻也不敢忽視不理,因為誰知道在哪一招後面會跟威力巨大的大連招。
「哼哼!雕蟲技!」後藤正茂卻也不是浪得虛名,他的交手經驗這豐富,絕不在高木雄一之下。他一邊心的接下高木的這些試招,一邊耐心的等待著對方的空隙。果然,高木的這些招數雖然消耗的力氣雖,但連得多了,卻也難免有個極限,就在高木的招數出現空隙的一剎那,後藤的一記直刺已經穿透了高木的劍殺了過去。
後藤的這一記直刺也是基本劍術,但他練得極熟,本就是勢在必得的一招,至于威力,雖然基本劍術威力很弱,但如果擊中胸月復要害的話,卻也一樣能造成很大的損失。就在他的劍尖距離高木不到一尺的時候,一股柔和的力量忽然從劍尖向上延伸,他的這一劍仿佛刺入了面團一般,力道被不斷的削弱。這時,後藤正茂才明白,高木剛才那一下破綻根本不是因為到了極限,而是在故意賣破綻而已。
「又來這一手!」前田康成幾乎帶點憤怒的站了起來,高木這一招又是先使出不常用的戰術,讓對手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猜測他後面的神招數,卻不想他只不過是在使用最簡單的一種戰術——賣破綻。
只是高木的演技絕對是一流的棒,縱使是明知道他的戰術,恐怕也會被他逼真的表情和莫測的招數所迷惑,條件反射似的踏進他的陷阱。
這時,後藤的劍勢已經被高木隱藏在劍後的潛流所化盡,接著,便如平靜的海面突然涌起波浪一般,高木家從波濤中悟出的劍法全面爆發出來,卷向了武功本在高木之上的後藤正茂。
在日本,武功到了後藤個高木這個層次,已經到了一種瓶頸狀態,很難再繼續突破,因此,他們之間的勝負本就在一招之間,後藤一個不心中了高木的騙招,便只得處在全力防守狀態,不過他的等級畢竟要前面的浦島和忠高一些,而且他剛才出招時相當心,留了幾分後勁,因此,雖然他和浦島中了類似的招數,卻並沒有象浦島一樣被立即擊倒,雖然很吃力,但他仍然能夠防住高木怒濤一般的攻擊。
「蹭!」虛晃一招後,高木終于也氣力不支,向後躍開,而後藤更是已經搖搖欲墜,別是追擊,便是想站穩顯然都已經不太容易了。
退後的高木立刻擺出了防守的姿態,因為他知道,雖然剛才自己佔了大便宜,但後藤還沒有達到不堪再戰的地步,一旦他緩過氣來,反擊也是不容覷的。
誰知令人意外的是,後藤長出了幾口氣後,卻並沒有立即反擊,而是雙手握劍高舉過頭頂,雙目微闔,口中低喝道︰「霞光天霖降!」竟然是一副攢大招的姿態。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在這種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是沒有任何人敢使用耗時耗力的大招的,因此,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干什麼,高木卻仍是穩穩的擺出防守姿態,絕不冒進。
但是旋即,他的臉色便變得相當難看,因為後藤的劍上逐漸開始有七色彩光繚繞,這些彩光越來越亮,流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難道真的是在憋大招?」高木心中暗道︰「不應該呀!不過總不能真的等他憋完吧?」
這時的形勢很微妙,後藤正在積蓄的大招顯然是非同可,但在這一段時間內,他的防守將十分薄弱,高木有足夠的時間將其秒殺,但問題是,高木由于這可能是一個陷阱而不敢妄動。可如果一直不動的話,一旦後藤的大招完成,高木剩下的生命是不足以接下這一招的。而且由于高木的猶豫,便是立刻開始也攢大招跟後藤對攻,時間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在前兩個選項中做二選一的選擇題。
「不,絕不要坐以待斃!」高木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毛病,終于咬了咬牙,身形晃動,向後藤出招了。
「怪!」這一次,便是清川雅史也有點模不著頭腦了,「後藤這家伙想干什麼,就算是裝做攢大招將高木誘過去近身搏斗,但這不是富盛那一戰,兩人功力沒有太大的差別,高木也不見得吃虧呀?」
「當心!」「不好!」就在高木離後藤只剩下三尺的時候,線鈴和雲落霞同聲道。只不過這次一個在大堂里,一個在院子里,再加上由于剛才的那次判罰,使得兩人的聲音都不大,因此高木根本便無法听到而已。
這時,高木也忽然看到了後藤眼中一死決絕的笑意。「霞光撼天爆!」後藤的劍在頭頂劃了個圈,已經聚集起的霞光立刻全部被吸進了體內。
「糟了!他要自爆!」高木此時也明白了過來,但他的去勢已盡,想收回來談何容易。「噗!」的一是聲,高木的劍已經刺入了後藤的胸膛,但一股莫大的威力也以後藤為中心橫掃而來。
「前田君!我這次欠你一份情,我一定會還你的!」這時,前田康成的腦海中回蕩著當年後藤對自己這句話時的聲音語氣,眼前的畫面已經模糊一片了。
「完了!」高木雖然已經盡力做出了後躍的動作,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躍不出對方自爆的圈子,只好閉目等死了,「還好不清記憶,清川家應該不會虧待我的。」
「喝∼∼呀呀呀!」就在他感到沖擊波臨近自己胸前的時候一聲大喝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他感到胸前壓力一緩,雖然余波仍將他震得口噴鮮血,但卻沒要了他的性命。順勢又向後飛出了兩丈多遠,高木才雙腳一穩,站在了地上,他睜開眼楮一看,正好看見眼前一人擋在自己面前,接著,他又繞過那人的肩頭,看到前面用法術分別撐起的土牆、冰牆和氣牆同時碎裂,不過那爆炸的主沖擊波被這一阻,已經沒有什麼威力了。
「嘿嘿!你還好吧?」那人回頭沖高木一笑,高木這才看清,這個人正是清川秀實這次又不知從哪里「撿」回來的那個朋友,據是來自大宋的——櫻木花道(漢語名字清川介紹過,但高木沒有記住)。
「這算什麼!」兩方同時有人嚷了起來。前田家這邊是前田康成,他對著五個仲裁人嚷道︰「劍聖大人,四位宗主,難道破門決也容許其他人插手嗎?」
清川家這一邊卻是線鈴,他沖和身邊的清川雅史嚷道︰「喂!不是不容許法術攻擊嗎?那這樣的自爆又算什麼?」
「線鈴!」聞天音忽然接道︰「他的自爆使用的並非是法力,而是已經外放的劍氣。在我們‘先天武道’級的功夫中,也有這麼一招引爆罡氣的功夫。只不過這個後藤達不到這個程度,只能強力壓縮劍氣,以達到引爆的臨界點,將全身的勁氣瞬間爆發出去,是純正的武功,並非法術。而且,雖然在這種戰斗中是不清記憶的,但強力壓縮劍氣所帶來的痛苦,也足以令人瘋狂,這個日本人使出這樣的招式,這種精神還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劍聖大人,四位宗主!」就在聞天音給線鈴解釋的時候,清川秀實也來到了院中,恭身對五位仲裁人道︰「後藤家主的所作所為實在令在下敬佩,這一戰我們輸了,我這位朋友出手,只是為了挽救高木一命,僅此而已,我們並沒有其它意思。」
「前田家對清川家破門戰第六場,經所有仲裁人一致認定,被判為雙負,請雙方下一位選手準備!」研究了一會兒,五位仲裁人做出了一致的評判,雖然清川秀實公開人負,但後藤正茂已經掛掉了,自然不可能繼續參戰,因此,仲裁們不得不做出了這個雙負的裁決,也就是同時淘汰。
「清川家對前田家,破門戰第七戰,前田家中堅浦島和歌,七段,挑戰清川家近衛清川明光,七段。」清川四杰終于出手了,而此時的戰場也已經移到了清川家的大堂中。
「看來前田康成是真的不準備出場了!」清川雅史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是真的很渴望見見前田家的正副主將,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在清川家這邊疑惑不已的同時,前田家這邊也在議論紛紛︰「怪,羽長排到了正門衛,高木是前廊衛,明光充近衛,算來算去清川家的男性高手也只剩下一個清川秀實了,莫不成清川嫻或者清川雅史還要出戰?但這是規則不允許的呀?」前田康成聲嘀咕道。
「哼!不管是誰,到我這里都是一樣的。」听了他的話,前田康成身後一個聲音忽然冷冷的道。
「那是,那是,您是什麼身份,自然是與眾不同!」一家之主的前田康成竟也陪笑著道。
「是嗎?」另一個聲音拐著怪調道︰「等這場試結束了,我倒想領教一下閣下的功夫!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注意一下剛才清川家救了高木的那個人,能如此舉重若輕的接下剛才那個級數的自爆,你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
「你的話我倒是願意奉陪!不過那家伙我還不看在眼里。」
這時,清川明光和浦島和歌已經交上了手。那清川明光雖然也號稱清川四杰之一,但平日很少出頭,因此名氣遠遠及不上雅史和秀實,甚至連嫻姬也有所不如。而浦島和歌則是堂堂一門門主,名氣之大不在清川秀實之下,便是跟明光動手太久了也會招人笑話的,因此,他一上來便發動了猛攻。
起浦島家的「橫波劍法」,確實是佔著一絕,雖非大招,卻有大招的效果,但見劍浪一撥接一撥的向清川明光壓去,直欲一舉將對手擊潰,而明光簡直連躲閃的余地都沒有,只好一邊尋空鑽隙,一邊不得不硬接其一部分。
「我看這樣下去明光較有利!」看了一會兒,雲落霞自言自語的道︰「明光只那家伙低一級,但卻只需要接對方部分功力,如此消耗下去,恐怕首先力盡的該不是明光。」
「呵呵!」自從雲落霞從後藤的「霞光撼天爆」救下高木後,高木對他便一直恭謹有加,因此,听了他的話後,高木陪笑著道︰「櫻木先生,這是因為您不太了解浦島家‘橫波劍法’的特性,‘橫波劍法’起我家的‘波濤功’來,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沒有被硬接住的劍勢,不會白白消耗掉,而是會反卷回來,加強下一招的威力,明光功夫確實在我之上,但他見聞不博,不知道‘橫波劍法’的厲害,呆會兒可能要吃大虧。」
「抱歉,可不可以稱呼我‘雲先生’或者‘落霞先生’,如果你願意,叫我‘雲’或者‘阿霞’也可以,但請不要叫我‘櫻木先生’!」雲落霞沒管後面那一大片話,糾正著高木對自己的稱呼道。
他的話音未落,忽听浦島和歌長笑了一聲,大喝道︰「回來!」眾人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之浦島前幾招中沖到明光身後的劍勢竟然一同卷了回來,配合新發的劍勢,竟將明光圍在了中間。
「不好!…」高木叫了一聲,卻發現清川雅史,秀實,線鈴,聞天音等人都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不由得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但見在大廳的正中,清川明光忽然身形一晃,分出了幾道虛影。那浦島和歌一時分辨不出真偽,只得將攻勢平均分配在了幾個人影的身上。
「又是‘電閃幻蹤步’!」高木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道︰「我竟忘了你們清川家竟然還有這手絕招。
「轟!」浦島和歌分散的攻勢雖然仍舊威力強大,卻已經不足以對明光造成致命的打擊了。只見明光迅速的突破了橫波劍法的威力範圍,雖然身上狼狽一些,卻沒有受重創,反而是他積蓄已久的大招直向浦島和歌攻去。
「白痴!」線鈴看到浦島和歌被逼得連連倒退,不自禁的道︰「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而且之前還用過了一次,他竟然還會上當,難道你們日本都是這麼笨的人嗎?」
「不錯,確實只是個障眼法!」最清楚線鈴實力的秀實知道這點把戲根本瞞不住他,因此老老實實的承認道︰「只不過在我們日本,能夠識破它的人絕不超過二十個,而只見過一次就能明白其中奧妙的,最多只有五人而已!」
這時,場上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浦島和歌雖然吃了點虧,但畢竟是一門之主,其實力在整個尾張國是公認的前三名之一,因此,明光的這次突襲卻也很難一下搞定他,只是佔了些生命上的便宜而已。
「下面的好看了!」清川雅史自言自語的道︰「明光是我們家防守最好的武士,就看浦島怎麼攻破他的防守了。」
果不出清川雅史所料,看到浦島和歌漸漸緩過氣來,清川明光絕不貪功,第一時間便采取了守勢,而浦島和歌清楚自己在生命值上已經居于劣勢,拼命的發起了攻擊。
「橫波劍法」不愧是千錘百煉的家傳武功,這一次,浦島和歌不在行險,而是堂堂正正的發動攻擊,那陣陣波濤,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如,便是線鈴聞天音等見慣了招妙式的大宋高手,也一樣有種目眩神馳的感覺。這種情況下,也終于看出清川明光的防守之好了,這一次,他也不再使什麼花招,只是老老實實的全力防御,只見他有如怒濤中的岩石一般,無論風浪多大,只是巍然不動,盡管常「水滴穿石」,但顯然,明光的這塊磐石,絕不是對方兩個時辰就能夠穿透的。當然,浦島和歌的每一輪攻勢還是能對清川明光的生命造成一點微弱的損失的,但明光卻也總能趁著對方攻擊的浪頭卷回的空隙略施反擊,將著點命找回來,如此斗了整整一個時辰,雙方消耗相當,而剩余的生命卻還都在一半以上,照此發展下去,很顯然兩個時辰的時限到達之後,兩人也是難分出勝負,而由于浦島一開始吃的虧,在最後生命例的時候,絕對是明光會獲勝。
「這便是軟刀子殺人了!」高木語氣中不無敬佩的道︰「真沒想到,明光竟然會有這麼好的防守力,秀實,恐怕就算是你,兩個時辰之內也無法突破他的防守吧!」
「線鈴,要是你遇到這樣的防御會怎麼辦?」不知什麼時候,玉生香湊上來問線鈴道。
「簡單,一個法術扔過去,肯定會在對方的防守上造成空當,然後便順勢殺進去,還怕搞不定他?」
「不許用法術的!」听到線鈴耍滑頭,玉生香狠狠的一指敲在了線鈴的腦門上。
「那就麻煩了,對付這種烏龜戰術,如果沒有功力上的優勢的話,就只有靠招數先在他的防守中造成微弱的破綻,然後用精巧的連招擴大這種破綻,最後再一舉將其突破,如果是我的話,我有信心在二十回合就破掉明光的防守,問題是…」
「問題是,這個浦島和歌的劍法甚至是整個日本的劍法,本就不是以精妙取勝的,他們靠的只是氣勢,力量和速度,這種打法就只能靠硬耗來突破防御了,眼下浦島和歌唯一還有可能扳回頹勢的方法,就只有所謂的大招了,不過這要冒很大的風險,看明光怎麼應對了。」聞天音看到玉生香跟線鈴的身體接觸,連忙搶先解釋道。
果然,他的話音未落,浦島和歌在連發了三波攻勢後,便停止了進攻,雙手將劍捧在胸前,開始閉上眼楮做蓄大招狀。
「呵呵!竟能這個浦島和歌逼到這種程度,你這個弟弟很了不起呀!」齋藤右京也對雅史道︰「以浦島和歌的身份,就算跟你弟弟戰平,都是大失面子的事情,看來他是真的要拼命了!」
「那可不一定!」雅史素來愛和人抬杠,因此他反駁道︰「萬一這是浦島和歌的引誘明光主動出擊的招式呢?誰規定只許我們家用騙招,人家前田家就不能用呢?」
「這——」那個齋藤右京顯然在武功和眼力上都及不上雅史,因此一時語塞,倒也不敢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雅史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明光卻也並不他差多少,更何況,在一開始用這個戰術之前,他就早就想好了對付對方各種招數的辦法。
也許是性格使然,明光是個中規中矩的武士,這使得他在機會和陷阱面前都以穩妥為主,絕不冒進,因此,當他看到對手仿佛是在蓄大招,卻也並未主動出擊,而是也微闔雙目,同樣蓄起了大招。
一時間,場內場外都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石破天驚的大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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