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繁盛記 第五十章 超手戰

作者 ︰ 易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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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最近看《武林外傳》,特欣賞這一招)畢竟有等級上的優勢,而且是先積氣的,因此,浦島和歌的大招首先發了出來,一時間,大廳中劍氣涌動,風雲變色,震耳的呼嘯聲也隨著招數的施展四下回蕩,僅從招數的威勢上來看,這一招甚至不下于大宋一轉高手的傾力一擊,但是,象聞天音這種真正的「先天武道」的高手卻知道,罡氣的妙處絕不是這等華而不實的「大招」所能擬的。

「電閃幻蹤步!」還沒等明光動作,線鈴和聞天音同時在口中輕聲嘀咕道。听了他們的話,清川秀實輕輕一笑,剛要對兩個人解釋什麼,卻見明光已經動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電閃幻蹤步」,確實是「電閃幻蹤步」,雖然明光性格內向,並沒有喊出來,但大家一天之內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這招,哪里還能認不出來。但見明光的身形迅速化為虛影,緊接著一個人化為了四個,毫不閃避,正面迎著浦島和歌的「排山倒海」殺去。

見到明光的這一招,剛剛還要話的秀實登時被憋了回去,緊接著,他的眼楮睜得滾圓,甚至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雲淡風輕拂!」雖然排山倒海的威力相當驚人,但仗著神的步法,明光只承受了四分之一的威力,雖然他的生命幾乎被打到了底,但卻還不足以致命,而隨著他靠近浦島和歌,這一式大招也迅速發了出去。

明光的招如其人,看上去平平淡淡,遠不及排山倒海那般威勢,但若如此便看這一招卻是大錯特錯了。只見淡淡的劍氣纏繞上了剛剛發完大招的浦島和歌身上,雖然並沒有一擊斃命,但這柔和的劍氣卻如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而且這股劍氣仿佛還能鎖定對方的氣機,只要浦島和歌一聚氣準備反擊,便會迅速的侵入他聚氣的部位,趁著對方真氣還沒有凝聚,便將其各個擊破。

「這個笨蛋!」聞天音看到浦島和歌的窘境,略帶點幸災樂禍的語氣罵道︰「明明已經吃了兩次虧,竟然還不防備這一招,秀實,難道你們日本人都這麼笨嗎?」

「呵呵!」剛剛從明光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的秀實苦笑了一聲,道︰「這你倒是低估浦島和歌了,他與我們同在尾張國,雙方爭斗了許多次,互相知根知底,因此,他也知道,‘電閃幻蹤步’本就是類似于大招的招數,根本不可能使用完後不緩氣便再接大招,因此,按照常理來,即使明光使用了這一招,最多也就能接個普通招式,相對于排山倒海對明光造成的傷害,這根本便是得不償失的。只是…只是明光是怎麼做到‘電閃幻蹤步’再接大招的呢?」

「跟我一樣,苦練加意志!」已經退回到自己本家陣營里的清川羽長忽然接口道。不過,他顯然是不擅言辭之人,他只是簡單了這一句,便不再繼續了。

「羽長,你仔細,要知道,這一招的實際用途甚至還在你那一招之上,若是咱們清川家七段以上的高手全能掌握的話,那整個家族的實力將提升不止一級。」清川雅史難得一本正經的道。不過,從他眼中一閃即逝的笑意中,素來善于觀察的線鈴卻感覺到他根本便不在意這一招別人是不是也能使,他只是在單純的要逼羽長這個悶葫蘆多幾句話開心而已。

听到雅史用家族的大帽子壓人,羽長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道︰「那幾個月我跟明光一起琢磨這招,兩人都有收獲,我研究出了六段能使一步的辦法,明光卻研究出了這一招再接大招的辦法。實際上,明光使用的並不是完全版的‘電閃幻蹤步’,他的步法已經不象原版的那招可以隨便發揮,只能邁固定位置的幾步,但一般沒有防備的人,卻也很容易被這幾步迷惑,由于原步法被簡化,所以,他才能繼續跟出大招來。只是即使如此,沒有相當長時間的苦練和臨場時堅強的意志,這一招也仍舊使不出來。」解釋完這一招的原理,羽長立刻閉上了嘴,再也不肯多一句話了。

「哦!」清川秀實臉上不自主的掛出了一絲遺憾,首先,他身為一家之主,很難幾個月不問世事去苦練武功,其次,這一招變化不足,只能起出其不意的作用,一旦被人家研究透了,反而會成為動手時的破綻。

「這樣啊!」清川雅史語氣中卻沒有秀實的失望,只是笑道︰「那我還是不練也罷,要象你們兩個沒情趣的家伙一般對著牆呆上幾個月,恐怕這一招還沒練成,我就先悶死了。」

就在幾個人這幾句話的時間里,場上的局勢對浦島和歌已經益發的不利了。雖然由于改版「電閃幻蹤步」的各種限制,明光難以使用可以一擊斃命的強力大招,但眼下這招「雲淡風輕拂」卻恰恰是明光最得意的招數,因此,浦島和歌既然已經被纏住,想再擺月兌出來又談何容易,由于「雲淡風輕拂」以強攻弱,以集中攻分散的特性,不斷的將浦島和歌好容易聚集起來的氣機各個擊破,因此,當他最終終于在防御之外攢夠了能一舉突破明光大招的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生命已經只剩一個血皮了。

「嗨!」隨著一聲大喝,浦島和歌終于月兌出了「雲淡風輕拂」的纏繞,雖然命只剩下一點點了,但尾張國第二大家的家督畢竟不是浪得虛名,由于很好的防御功底,他卻也沒受什麼重傷。考慮到明光剩得命也不多,而且以浦島的身份和名氣,一旦輸給明光,那還不如死了來的舒服,因此,浦島仍選擇了繼續戰斗。

趁著「雲淡風輕拂」被破,明光忙于應付其反噬之力(越是柔性的功夫反力也就越持久)的時機,浦島和歌又舉劍沖了上來,向明光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嘿嘿!」忽然間,向來厚道的明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狡猾的微笑。

「不對!」浦島立刻反應過來,但已經為時已晚,「七連斬!」饒是以明光的堅毅,此時也使不出大招了,但剛才他在使用「雲淡風輕拂」時便知道,即使將所有力氣加進去,面對對方全力防守,也不一定能將其一舉擊斃,因此,他剛才保留了一點氣力,賭的就是對方會在自己力盡的時候反擊。因此他蓄下的力氣此時倒也還夠他使這樣一個連招,就浦島剩下的命而言,只要他不是全力防守,「七連斬」足夠將他送回重生點的了。

「破!」隨著自己反擊的招數被對方擊潰,浦島和歌眼睜睜的看著明光的七連斬越來越近,卻已經連防守的力量也提不起來了,只得長嘆一聲,束手待斃了。

「鏘鏘鏘」三聲大響,卻見就在這萬分危機的關頭,一個身影從前田家的陣營里躍了出來,右手揮劍格開了七連斬的前三斬,左手卻借著一緩的工夫,將浦島和歌從明光的劍勢下拉了出來。

「呀!」本就已是強弩之末的明光,哪里還敵得住對方的力量,武士劍竟然月兌手而飛,愣愣的看著救下浦島的這個人。

「這一局,我們認輸!剛才我們的人也不過只是想救下浦島的性命而已!」沒等仲裁發話,前田康成有點無奈的站了出來道,原本他是希望浦島送命的,這樣無論破門戰是勝是負,對他們前田家都是有好處的,怎奈後藤家請來的這個助陣的這個怪異的家伙竟然充起了濫好人,關鍵時刻出手救了浦島的性命。

「木谷涉,居然是你?」看到救了浦島的這個人,雅史大吃了一

驚,竟然下意識的躍到了場中,將雙手空空愣在那里,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的明光護在了身後。

這個木谷涉,顯然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但是一旦被雅史叫出了名字,登時全場嘩然,甚至連前田家那邊也吵嚷成一片。

「這個木谷涉,是我們日本各國最出名的殺人魔頭,據他本是木谷家的一個人物,在家族中頗受欺凌,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武功大進,竟然將木谷家的高手殺了個干淨,然後反出家族,成了一個散武士。在我們日本,對于公然反叛家族處罰是很嚴格的,但這家伙所學劍法已經並非以木谷家的劍法為主,而且他居然通過了四大宗的三道考驗,因此,四大宗竟然宣布,承認此人散武士的身份。不過,這位木谷涉卻並未有半點收斂,從此他殺人如麻,從日本最北邊的陸奧,出羽,直到最南邊大隅,薩摩,幾乎在每個國家,他都有無數的人命,結下了無數的仇敵,只是此人武功極高,雖然沒人知道他的底細,但至少也在八段以上,因此,幾個跟他苦大仇深的家族,糾合一些其他家族圍捕了他十次以上,卻均被他月兌身,反而這些家族的低段弟子,在其後不斷被他報復性的殺戮,據有人推算,從木谷涉叛出家門至今三年多的時間里,死在他手底下的各家族的人已經不下三千人,這還不算一些人反復遭到他殺戮數次的人和npc的傷亡。」

「而且,這個人手下從不留活口。」高木也插言道︰「因此,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是故我們剛才竟沒一個人認識他,倒不知雅殿下是怎麼知道他的。」

「敢為天下仇!英雄氣概,倒是跟華副幫主挺象的。」聞天音聲對雲落霞道。

「切!」沒想到這一下卻拍到馬蹄子上,一貫對「華大哥」敬若神明的雲落霞立刻給了他一個不屑的嗤笑,道︰「這種人也算是英雄?純粹一個殺人狂。想當年華大哥雖然也是殺人無算,但卻從不濫殺,華大哥所殺的人里,哪個不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大豪?當時江湖中可是頗有不少人以死在華大哥手下為榮的。」

這時,那木谷涉與清川雅史對視了半晌,忽然輕輕一笑,端地是溫文爾雅,哪有半分殺人魔王的味道。只見他將浦島和歌順手擲回了本隊,才道︰「雅史兄,我不過殺了你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你至于這麼一上來就揭我的底嗎?還真是重色輕友呢?可惜呀!由于你就公職,這次弟恐怕沒機會與你動手了,你最好奉勸你的家人一句,趕緊投降才是正道,你也知道,弟動起手來可是控制不住的。」

「明光,你先回去。」雅史先拍了拍明光的後背,讓他回歸本隊,才轉頭對木谷涉道︰「哼哼!你也先別吹大氣,看到時候我家人怎麼教訓你。」清川雅史素來是風lu溫雅的人物,對這木谷涉卻是少有的冷言厲色,顯然如木谷涉所言,這確實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今日賽結束,明日再戰!出戰者為清川家近衛清川明光,對前田家副將木谷涉,請雙方做好準備。」雖然下午只進行了兩戰,但這兩戰都是耗時極長的戰斗,尤其是明光對浦島的斗,更是幾乎耗盡了兩個時辰的規定時間,因此,清川雅史和木谷涉兩人剛一離場,神川劍聖便走入場中宣布道。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戌初時分了,場中所有人都還未吃晚飯,因此,听到神川劍聖一公布這個消息,大家幾乎立刻便起身而退。其中清川家的人自然是回歸後堂,前田家人則是就地扎營起伙,而五位仲裁,清川家早便安排好他們的住處了,只是限于規則,這幾個人是不能住進清川家的,因此,負責一切雜務的清川嫻,將他們安置在了清川家大宅西牆外的一間院中,並且調撥了好幾個得力的npc僕從和廚師,這里與清川家右門很近,出入十分方便,可以是相當周到的了。

「干得太好了!明光!」清川家眾人剛一退入內堂,雅史便首先叫道︰「無論你下一戰是勝是負,你能戰勝浦島和歌,就足夠你一夜成名的了。」

「是呀!明光,確實勝得精彩!」齋藤右京,高木雄一和線鈴等一幫客人也不絕口的夸贊明光道。

「諸位,請不要再捧他了!」見到以明光的淳樸,也已經有點飄飄欲先的樣子了,秀實連忙阻止眾人,並且對明光道︰「明光,明天你的對手是那個木谷涉,先不你只剩下這一點命,便是你生命全滿,也絕不是那家伙的對手,所以,你明天一上場就認輸,剩下的就交給我和聞先生,知道嗎?」

「是!不過…」明光顯然還有點不服,因此他還想爭辯兩句。

「明光,這件事我支持大哥!」雅史卻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在一年多以前就跟這個木谷涉動過手,雖然雙方都沒盡全力,但當時我們兩個的功夫不相上下,那時我剛過八十一級,感覺他的等級還在我之上,那麼現在他至少也得有八十四五級了吧?你又怎能勝得了他,恐怕除了白白送死,你連給他造成一點損傷都很難。」

被雅史這麼一,素來乖巧的明光便不再什麼了,反而是聞天音接道︰「八十四五級?這家伙已經是九十級了,按你們日本的算法,這是八段的頂峰了,再升一級,便是九段高手了。」

「轟!」隨著他的話,屋里立刻炸開了鍋。一直便對木谷實力心存忌憚的雅史,此時也是一改往日處便不驚的表情,用憂慮的口吻對秀實道︰「大哥,這木谷涉確實了得,恐怕還在我之上,明天你們的決斗——」

「呵呵!放心!」秀實倒是一臉篤定的樣子,仿佛完全沒有被對方的高等級嚇住,道︰「別看這個什麼木谷等級高,那只代表對武功相同理解下的勝率,就算是這樣,我跟他不過差了十三級,還有百分之四十二的勝率呢!更何況我有信心在武技方面要勝他一籌。

清川秀實的微笑仿佛給其他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清川家眾人的吵嚷聲逐漸低了下來,只有聞天音別有深意的看了清川秀實一眼,笑道︰「那你就努力吧!不過輸了也不要緊,記得保住命就行。放心,九十級的家伙不會對我造成額外的負擔——即使我不用罡氣也不會。」

「謝謝!」清川恭恭敬敬的向聞天音鞠了一躬,道︰「不過我是真的有信心戰勝他,大家先散了吧!嫻姬,記得明天早起給神川劍聖他們安排早飯。」

「是!」知道秀實和聞天音要好好休息,清川家眾人應了一聲,便都散去了,聞天音,玉生香等人也各回房間休息,卻是誰也沒注意到清川秀實偷偷的將線鈴拉入了自己的房間。

「清川家對前田家,破門戰第九戰(第八戰明光認輸了,這里不再詳述,因此並非神川劍聖算錯了數),前田家副將木谷涉八段,對清川家副將清川秀實七段。」場中的神川劍聖大聲宣布道。

那木谷涉確實功力深厚,雙方一上來的試力氣,清川秀實便吃了不的虧,被對手壓著連退了數步,使得一旁觀戰的清川家諸人立刻便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有線鈴微笑著看向場中,一臉輕松的樣子。

這時,場中已經動起了手,開頭是按慣例的一般性試探,輕刺,三連擊,兩段斬,用這等普通招式對打了兩個來回(日本的「劍道」大家見過吧,就是攻方進,守方退,等攻方力盡了守方再反攻),終于清川秀實先忍不住了,因為他等級低過對方,用這種普通的招數,兩個來回下來他便已經吃了些虧。

只見秀實的一輪攻勢已盡,木谷涉挺劍反刺,這一次秀實卻沒有隔架,而是一個側滑步,轉到了木谷右翼,順勢一劍斜劈,正是清川家傳劍術中的一招「翻浪斜劍式」。

「哼哼!」木谷冷笑了一聲,仿佛胸有成竹一般,輕輕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式,緊接著已經刺出去的長劍收回,便準備反擊了。

日本的劍法講究準確快速和實用,因此並沒有大宋武功中的套路,而是一式是一式,便是有些連招,也是固定的,使一千次也是同一個樣子。因此,已經從前田和浦島這兩個清川家老對手口中了解了清川家劍法並自以為知己知彼的木谷涉卻沒想到,秀實的這一式「翻浪斜劍式」,竟然是虛招,未等這招放盡,只見他再次側滑步,避開了木谷手中長劍的反擊線路,又是一招「大風卷浪式」。

「妙呀!」雖然只看秀實使了兩招,雅史已經一躍而起,叫道︰「沒想到咱們清川家劍法還能如此竄連,我怎麼就沒想到過呢?」

清川的這兩招,已經大大超出了日本武學的範圍,木谷涉一時不防,立刻便吃了點虧,手中一劍刺空,同時身上中了對方的一劍,好在他及時閃避了一下,並沒有被擊中要害。

「好眼熟的劍意?」聞天音瞥了一眼在旁邊微笑的線鈴,忽然發現這兩招雖然用的都是清川家的劍法,但其劍意卻已經有了些線鈴當初殺野狗時的靈動和飄逸。

其實,從在東海的「寶島」上,秀實便已經開始琢磨宋人那些精妙的劍法了,在船上的時候,他更是親炙高手,並且不恥下問,著實從聞天音和雲落霞那里得了不少好處,前幾天他又見了線鈴的精妙劍法,更是心癢難撓,正好借著破門戰這個因頭向線鈴請教了大半夜,因此這次出戰,他一出手,便已經有了線鈴的味道。

不過秀實畢竟修習精妙劍法時日尚短,而木谷也不是路邊的野狗,因此,雖然他在頭三板斧佔了些便宜,但隨著兩人招式的展開,他在劍法上的優勢已經不大明顯,並且由于巨大的等級差距,眼下秀實最多也只能勉強維持個平手。

但即使如此,也把場下的雅史看得眉飛色舞,一邊手舞足蹈跟著秀實的招式一邊不停的贊道︰「好,妙,這一招真妙,啊呀!這一招也好,這樣的招式都能使出來,大哥還真是了不起呀!」

「雅史哥!」明光終于忍不住,一臉凝重的向他道︰「快想想辦法吧!大哥的生命值要那個木谷差上不少,照這麼耗下去,最後輸的肯定是大哥。」

「嗨!」雅史一邊還在目不轉楮的看著秀實的招數,一邊道︰「這兩個人武功都已經到這個層次上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大哥素來是胸懷若谷,能屈能伸的人,想來就是輸了也不至于送命,倒是你,趕快趁這難得的機會,多學學大哥的劍招吧!」

「呵呵,放心!」他的話剛完,線鈴忽然接過話頭道︰「我們昨天準備了半個晚上的好戲還沒有開演呢!你們就等著瞧吧!」

就在他們這一邊唧唧喳喳議論不休的時候,對面的前田家也有一個人冷笑道︰「哼!就這個功夫還想挑戰我,做夢去吧!」

這時,場上激斗已經進行了一柱香的時間,仍然是消耗戰,並沒有出現線鈴剛才所的「好戲」。明光此時雖然對線鈴一行人信心十足,但仍不免擔心大哥,因此張了張嘴,正要詢問,卻听聞天音已經對線鈴道︰「線鈴,你竟然教清川這種招數,還真有你的!」

「什麼招數?」一直在雅史身邊裝淑女的清川嫻也終于忍不住問道。

「呵呵!你注意一下你們大哥的步法,看看他是不是在逐漸向木谷靠近?」

「哦?」明光與嫻姬關心則亂,這時才仔細看了一下,方道︰「是呀!但這又有什麼呢?」

「當然,如果以正統的劍法過招的話,秀實畢竟接觸我們大宋的劍法時日不長,很難在一個晚上便達到足以彌補兩人等級差的程度,但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雖然正規劍法難以奏效,但不代表近身的短功夫也不行,自夸點,我大宋的短功夫之精妙,決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而且,正規劍法講究的是逐漸積累優勢,由量變而至質變,但短功夫卻不然,由于兵刃的縮短,使得其力量雖然減弱,但實際速度和招式間的空隙變,這種功夫往往是一擊決勝的,這樣,線鈴只需要教你大哥一個怪招就足以取勝了。」

「呵呵!不好意思,為了保險起見,我一共教了三個,現在就看秀實能不能成功近身了。」

這時場中,木谷涉也已經發現了清川的意圖,而且也估計到對方必然有什麼特別的殺手,但是,在對方精妙劍法的打擊下,他雖然偶有反擊,但總體來卻是處在守勢,因此卻也很難阻止對方的步步逼近,只能提高警惕,防止對方的近身殺招。

「看招!潛浪裂擊破!」雖然是破門戰,沒有義務提醒對手,但一貫有大家風範的清川秀實還是喊了一句。隨著這聲大喝,只見他手中的劍刃忽然寸寸碎裂,同時上百片碎片在他揮起的劍勢催動下,直奔木谷涉飛去。

木谷涉倒是早便準備好了應付清川的任何招,因此連連揮劍,將這些碎片一一格下。但是,線鈴教給清川的招數都是《乾坤天華》上的超級散手,又怎會如此簡單。只見清川將碎片催出去的一瞬間,已經扔掉了手中的長劍劍柄,拔出了腰間的短劍(其實也是刀,短刀而已,在日本就管這個叫劍),順勢一進身,邁著一種妙的步法,一頭撞進了木谷的懷中。

木谷涉大吃了一驚,他百般防備,卻沒想到清川先來一個碎劍法擾亂自己的視線,然後一舉突入。

清川手中的這柄短刀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兵器,雖然它還遠及不上「肘切」那般接近神器的威力,但在尾張國內卻也是赫赫有名的——殘刃。

它是「殘刃」相當貼切,這本就是一柄長劍斷掉之後的剩余部分,據傳,清川家的始祖曾經斬殺過騰蛟,當時用的是一柄叫做「連刃」的長刀,但就在這一刀劈入騰蛟體內的時候,卻正巧劈中了了騰蛟的元丹,結果劍的前半部分被騰蛟元丹中強烈的腐蝕性所侵蝕,化為泥水,但剩下的部分由于溶入了騰蛟的元靈,而變得威力大增,這才作為清川家第二傳家寶器流傳了下來。如今,面對威脅到整個清川家的破門戰,將它請出來正是天經地義。

卻木谷涉,在清川撞入自己懷中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不妙,但清川的招式連貫性實在是太好了,他便是明知對方的意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希望的結局。不過,他畢竟也是臨危不亂之人,在危機關頭,他仍能果斷的拋掉手中的長劍,拼著挨對方一刀,也拔出了腰間的短劍。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乾坤天華》上的招式本就是算盡敵手的反應,盡斷其退路,清川的「殘刃」一擊中木谷,趁著對方被騰蛟元靈的腐蝕性侵入而一滯的空檔,又是連續揮出了三劍,這三劍全是從木谷涉意想不到的角度攻進去的,而且每一招都揣度人的心思,將對手逼入最利于下一招發揮的位置,這等精妙的招,便是聞天音也不由得悚然動容,木谷涉又哪能接下,竟然一劍不落的全部中招。

「我投降!」畢竟木谷與前田家只是利益相關,還達不到後藤那般賣命的地步,因此,眼見得自己僅剩了個血皮,而對方至少還有三分之二的生命時,木谷涉果斷的認輸了。

「唉!這一戰已經遠遠超出了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場破門戰!」就在神川劍聖步入場中宣布結果的時候,仲裁人之一的平方盛忽然嘆道。

「是呀!」另一個仲裁人源為家自也不吝于稱贊自己的同宗,道︰「出戰的這兩個人都已經超出了‘高手’的行列,這一戰應該算是名副其實的‘超手戰’了!」

日本計算勝率的辦法是這樣的,首先假設等級相同的兩個人勝率相等,便是各有50%的勝率,然後每差上一級,等級低的人的勝率就要乘以0.99,每到一個整十級,勝率就要再乘以0.95,至于整三十級間的勝率,由于能學到不同的高級技能,因此很難統計。以此來算,七十六級的清川對九十級的木谷的勝率即為︰50%*0.99的12次方*0.95=42.1%,是故清川秀實作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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