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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推開房門,線鈴走進了庭院中,雖然時令已經是四月中旬,但海邊的早晨還是相當的涼爽,而且由于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雨,空氣中至今還殘留著大量的水氣,似雨非雨,似霧非霧,因此,線鈴的這句詩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線鈴他們眼下住的院,便是當初神川劍聖等五個仲裁人居住的那所,是清川家最好的客房,因此自然要最尊貴的客人才能住,當然,線鈴等人是被歸入「最尊貴」之列的。在他們五位客人中,只有聞天音從一開始便被清川留在了本宅中「切磋劍法」(雖然線鈴的《乾坤天華》上的劍法更為玄妙一些,但那需要過人的靈性與資質,自打華乾坤去世後,這本書在好幾個人身上輾轉流傳過,但只有線鈴才真正領悟到其中的一些真諦,更何況,清川受日本劍術影響過深,短時間內很難扳過來,因此他只能先從基礎學起,而對于傳授基礎劍術,聞天音可線鈴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剩下的四人都被安排到了這里。[搜索最新更新盡在.;「咦?」正悠閑的散著步,線鈴忽然看到玉生香就在前面一塊石台上背對著自己坐著,單手托腮,不知在想著什麼。
「啊!」線鈴突然跳到了玉生香的身後,在她耳邊大喝了一聲,便想轉身逃跑,但他隨即發現,玉生香對他的這一聲大喝簡直便是充耳不聞,仍是一動不動的在那里發呆。
「怎麼了?」線鈴笑著繞到了玉生香前面,正想挖苦兩句,不過,當他看到玉生香的臉時,接下來的話便什麼也不出口了。
這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呀!縱使以線鈴的文字底蘊,也沒有辦法加以準確的形容,總之,線鈴相信,就是一個月沒吃飯,一個月沒睡覺,一個月沒洗臉的亡國皇帝也絕不會玉生香現在狼狽。最神的是,玉生香臉上竟然出現了黑眼圈,要知道,《江湖》畢竟是一個游戲,在這個游戲中,便是真的一個月沒睡覺,也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對此,線鈴簡直對玉生香佩服得五體投地。
「喂!喂!」見到玉生香仍然沒有反應,線鈴只得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兩晃,才把玉生香的魂魄勾了回來。
「哦!原來是你呀!」玉生香仍有點心不在焉的道︰「有什麼事情嗎?」
「我沒什麼事情,倒是我看你很有事情。」線鈴笑道︰「不信你照照鏡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听了線鈴的話,玉生香兩眼茫然的從懷中掏出了一面鏡子,隨便照了照,便放了下來,然後一臉迷茫的道︰「他對我表白了,我該怎麼辦?」
「什麼表白?誰表白了?」線鈴一頭霧水的問道?
「就是聞天音啦!」玉生香道︰「昨天晚上,他把我約了出來,然後對我…」
後面的話玉生香沒有出來,但傻子也能猜到聞天音了些什麼,再線鈴又不是傻子。
「呵呵!」線鈴也是好信兒的人,听到這麼有趣的事情,連忙追問道︰「那後來呢?你怎麼回答的?」
「我沒有回答呀!當時我太緊張了,一听就傻了,什麼也沒,後來我反應過來後,他已經不見了。」
心中暗自對聞天音表示了同情後,線鈴又道︰「算了,不管你是怎麼回答的,那你對聞大哥有感覺嗎?」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在這里發呆嗎?」听得線鈴在問廢話,玉生香氣哼哼的道︰「我,我不討厭聞大哥,但是不是喜歡我也不準。他對我表白,我的心里倒也有點慌慌的。問題是,我從來都沒談過戀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線鈴,你幫我分析分析,好嗎?」
「撲!」听了玉生香的話,線鈴險些沒摔個跟頭。玉生香平日以「玉氏電眼」聞名,聞天音就是被這電眼電倒的,按線鈴以前的估計,玉生香在現實和這個虛擬世界中的男朋友的數量加起來,應該絕不下于三位數,沒想到,她自己竟然,她從來也沒談過戀愛。這簡直令線鈴有點難以置信。
但是,再看看玉生香的表情,線鈴不免又信了幾分,因為玉生香臉上滿是彷徨,緊張,還帶著一點點欣喜,總之,一副標準的初戀女生的表情,若這是玉生香裝出來的,那線鈴絕對相信,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演員。
不過,雖然線鈴善于揣摩人心,但這是指男人心,對于女孩子的心思,線鈴幾乎便是一點也模不透,更別提這戀愛中的女孩子了,因此,玉生香求助于他,倒是頗有點問道于盲了。
听道玉生香竟然要他出主意,線鈴便知道麻煩大了,因為跟玉生香相處這些天,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玉生香的性情的,他知道,一旦被玉生香纏上,那簡直可以用「不死不休」這個詞來形容,而無論自己對她的問題怎樣回答,她一定會繼續刨根問底的。線鈴雖然有點好信兒,但挖挖人的**沒什麼,惹禍上身他卻是絕對不想的。因此,發覺不妙的線鈴立刻開始了「轉移話題**加逃跑**」。
「若聞大哥嘛!人是不錯,就是性格偏激了一點!要我,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先了點分散玉生香精神的話,線鈴忽然一指玉生香的後面,大喊道︰「看,恐龍!」
完這話,他也不等玉生香什麼反應,轉身就跑。
「呀!」還沒等他邁出步子,便听後面一聲尖叫,音調之高,險些把線鈴嚇出心髒病來。線鈴下意識的回過頭來一看,原來尖叫的正是玉生香,只見他手忙腳亂的將剛才揣進懷里的鏡子又那了出來,一邊照一邊哭喪著臉聲嘀咕︰「哎呀!剛才沒留神,我,我怎麼這樣了?咦?對了,線鈴,你剛才什麼?恐龍?在哪里。」
「這種反應,還真夠遲鈍的了,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線鈴苦笑著想道。不過,現在他已經轉過身來,勢不能再逃跑,好在玉生香忙著整理儀容,一時倒也沒想明白線鈴剛才的花招。
過了一會兒,玉生香大略的整理完了那些不妥當的地方,抬起頭來愣愣的盯著線鈴看,線鈴最怕她的這種眼神,登時間身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半天,玉生香忽然臉色一變,平日的活潑機巧又回到了臉上,緊接著,一道淡淡的笑容又重新掛在了嘴角,這笑容映著初升的朝陽,那一刻鐘,線鈴竟然也沉醉于其中了。
「喂!線鈴!」沒等線鈴沉醉多久,玉生香忽然道︰「你得對,就順其自然好了。對了,為了感謝你幫我解決難題,你閉上眼楮,我給你一個獎勵?嘻嘻!」
「哦?閉上眼楮?」線鈴腦子里登時便亂成了一團,「這,這,好象言情中經常有這樣的劇情,女主角情意綿綿的讓男主角閉上眼楮,然後…」
想到這里,線鈴立刻出了一身汗,方欲拒絕,卻見眼前的玉生香嬌美不可方物,一時竟是不知不覺得便閉上了眼楮,上身微微前傾。
「拼了!反正被美女親也不吃虧!」線鈴給一邊給自己找借口一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不想卻是越抹汗越多,竟然從額頭流到了鼻角。
就在線鈴的汗水快流到下頜的時候,忽听得「啪」的一聲大響,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緊接著,只听玉生香掛著一串笑聲,越去越遠,她一邊笑還一邊道︰「好了,我的心情爽了,線鈴,你子剛才竟然敢騙本姐,這一下便是獎勵!」
「天哪,居然讓這丫頭耍了!」線鈴苦笑著睜開了眼楮,玉生香早已沒了蹤影。
抖了抖身上幾乎濕透了的衣服,線鈴不禁暗贊寰宇公司神經反饋系統的完善,竟然能清楚的感覺出人的精神緊張,並將之反饋到虛擬身體上來。
想到「虛擬」這個詞,線鈴不由得又想到了剛才跟玉生香交談。直到眼下,線鈴對玉生香竟然是第一次談戀愛感到不可思議。就算她在這個游戲中深入簡出,但以她的容貌,便是下調百分之五,也絕對仍是個大美女,怎麼在現實世界中也會沒有人追她呢?除非是兩種情況,一是她在現實世界身邊的男人都是瞎子,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跟在游戲中不同,不象游戲中這樣逮誰跟誰飛眼,而是保持相當低調,或者干脆就是處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很少接觸一般人。
想到這里,線鈴不由得失笑了起來。其實何必旁人呢?就是他本人,在現實和虛擬世界中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啊!在現實世界中,線鈴雖然仍是溫文爾雅,但那個世界的生活過于凝重,因此他完全沒有在這個虛擬世界中這般飛揚灑月兌,在那個世界中他給人的印象便是老成持重的人,哪入在這個世界般叱 風雲。起來,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自己中,線鈴更喜歡虛擬世界中的自己,甚至他認為,在這個沒有束縛,可以任情放縱的世界中,自己體現出的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性情,而在現實世界中的自己,卻是假的線鈴。
忽然間,線鈴又想到了當初跟歡喜佛的一番對話,當時他還在暗笑歡喜佛混淆了真實和虛幻的差別,是個十足的痴人,如今,他突然間明白了歡喜佛的心情,長期沉溺于這個虛擬世界中的人,真的會對虛擬世界中的真實自我,以及真實世界中的虛擬自我產生疑惑,這絲毫不足為,甚至線鈴現在覺得他跟歡喜佛倒有點心有戚戚。
「唉!」嘆了口氣,線鈴從這復雜的邏輯思維中擺月兌了出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了那個院落,來到了附近的山岡上,四月的清風拂面吹來,初升太陽已經照散了清晨的潮濕,但遠處最後的水霧,仍舊反射著彩霞般的光暈。在這個山岡上,視野非常開闊,下面的樹林,城堡,海灘以及茫茫大海,使線鈴突然擺月兌了剛才抑郁的心情,只想放聲高呼,一抒胸臆。
「咦?」就在線鈴剛剛走上山岡的最高處,忽然發現不遠山坡處的一片草地上,一個青衣人影正抱膝坐在那里,望著遠處的大海發呆。
「青瀾?」線鈴不及思索,這句話已經月兌口而出。
「哦?是線鈴呀?」天青瀾听到聲音,頭也沒回,便道︰「有空嗎?能不能陪我坐一會兒?」
天青瀾的聲音很輕,卻有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力量,線鈴沒有話,卻輕輕的坐在了天青瀾身邊,跟她一起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
兩個人便這麼坐著,誰也沒有一句話。天青瀾是一個不怎麼愛話的人,線鈴卻是被天青瀾身上的寧靜所感染,不願意開口破壞這妙的環境。
好久好久,天青瀾忽然道︰「線鈴,我很困惑。」
「我在听。」
不知什麼時候,天青瀾已經靠在了線鈴身上,緩緩的道︰「我生長在一個你們根本難以想象的環境中。我打出生以後,周圍的人便對我言听計從,我可以隨便支使他們去做任何事情,甚至去死。但他們卻一直要把我教育成一個‘淑女’,他們只教給我‘淑女’應該掌握的東西,卻不讓我接觸外面的一切事物,按他們的話,外面世界的骯髒會污染我的心靈。于是,我看起來是一個高高在上,姬指氣使的主人,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沒有絲毫自由的囚犯。」
「這樣的生活,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還可以忍受,可是我整整忍受了十八年。在這期間里,我抗爭過好多次,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因為我甚至不懂得抗爭的手段。」
「最後,在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和讓步後,我終于獲得了一個在這里接觸外面社會的機會。出來之前,他們向我灌輸了好多‘注意事項’,我也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但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外面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一直覺得這里充滿的是陽光,是歡笑,是友情。跟你們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樂。我對外面的世界什麼也不懂,但我懂得別人對我怎麼樣。我很喜歡這里的生活,但我知道,我終究有一天會回去的,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宿命,我並不抱怨這一切,我只是想在這有效的時間里,能夠享受到一個正常女孩子所應該擁有的一切。能夠在將來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天青瀾很少象今天這般長篇大論,但即使如此,她得仍然相當模糊。但他那副既楚楚可憐又堅毅剛強的神情卻令線鈴心動神馳。輕輕的將天青瀾擁在懷中,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沒有半絲斧鑿之像。線鈴輕輕的在天青瀾耳邊道︰「青瀾,知道人生中最美好回憶的是什麼嗎?不管你將來會不會離開,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在這段時間里,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輕輕的抬起了頭,天青瀾還想些什麼,卻听到不合時宜的腳步聲想了起來。以前從沒有什麼人教過天青瀾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但在線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迅速的站了起來,臉色微紅的走到一顆樹旁,向腳步傳來的聲音望去。
「線鈴,你們竟然在這里?」當先來的一人正是玉生香,後面跟著一大票人,其中也包括神情不太正常,連走路都有點閃閃縮縮的聞天音。
見到索性躺在了地上,仰望著天空的線鈴,玉生香不禁也向天上看了幾眼,沒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才道︰「清川讓人請我們過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討論。順便還要招待我們早餐。」
「哦!知道了!」線鈴倒沒什麼,但一直不愛話的的天青瀾受不了其他人怪異的看著他們的眼神,連忙搶先答道。
看著天青瀾當先而去,其他人也都轉身離開,玉生香留在最後,笑著對躺在地上的線鈴伸出一只手,道︰「今天她怎麼有點怪怪的?你們?你們兩個在玩什麼把戲?」
「嘿嘿!」線鈴猶豫了一下,拉著她的手爬了起來,笑道︰「秘密喲!想知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切!有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不願意,我還不想知道了呢!快走吧!他們已經走遠了。」玉生香賭氣的道。
不過,果然不出線鈴所料,兩人沒走上兩步,玉生香便又發揮了她最擅長的纏人的本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脅之以威,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一定要從線鈴口中問出他跟天青瀾間的發生的事情。
終于,漫長而又難熬的路走到了盡頭(其實也就是一柱香的路程),在清川家正廳中,線鈴才終于從玉生香的痛苦中解月兌了出來。只見此時大堂中的人竟然出的齊全,不但清川家的主要干部都在場,就連高木和那兩個跟雅史一同回來幫忙的同時也出現在了席間。
看見人都到齊了,清川秀實先將線鈴等人請入了貴賓席,才對他們道︰「今天是這樣的,雅史他們有公職在身,立刻就要啟程回去了,這一頓是給他們餞行的。」
「大哥,長話短吧!」一旁的雅史已經不耐煩的接過來道︰「我大哥就是想問問,諸位今後想干些什麼,如果急著回國的話,那他便立刻安排去高麗的船送你們過去,如果你們想在我們日本游覽一番的話,倒不妨跟我們一同啟程,反正在這個時代的日本國,你們想游玩的話,京城本就是一個不得不去的地方,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樣啊!我選玩兒,而且要大玩特玩,玉生香首先發表意見道。
「我支持‘玉兒’的!」聞天音立刻跟風道。雖然平時大家都對玉生香昵稱時都管他叫「玉兒」,但線鈴覺得聞天音今天叫得特別肉麻,將使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也贊成!」雲落霞是屬于遇事都要考慮周全的人,因此他想了一會兒,才表示同意。
「好!」知道線鈴性格的秀實估計線鈴也不會反對,而天青瀾就只听線鈴的,因此他拍了一下手,剛要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等一等,我有不同的意見!」秀實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話的正是線鈴。
「我是這樣想的,大家難得來一次日本不是,而且在日本打怪又難得有這麼多經驗,更難得的是我們有好幾個低級人物,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先練一下級呢?等到了六十級再計劃下一步的行動不是更好嗎?」
線鈴提出的意見立刻得到了天青瀾的贊成,而雲落霞又猶豫了一會兒,也站到了線鈴這一邊,三二,玉生香雖然有點不太情願,但也不得不同意了線鈴的意見。
不過,玉生香很有逗自己開心的本事,幾乎是立刻,他便想到了一件事情,心情馬上又重新變的開朗了起來。只見她忽然湊到了清川秀實的耳邊,悄悄對他了幾句話。听了這幾句話,清川秀實的臉色立刻便苦了起來。他一邊苦笑著一邊將清川嫻叫了過來,對她了幾句話,清川嫻便帶著玉生香離開了。
「我也去看看!」雖然性格較沉靜,但天青瀾的好心卻絕不在線鈴之下,因此,她看了一眼剩下的幾個男士,見他們都沒有跟幾個女同胞同時混在一起的意思,便連忙自己追了出去。
「哎!真是可惜!」見他們幾個人走遠,雅史有點失望的嘆道︰「這幾天跟幾位在一起,著實學到了很多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東西,你們練完級可一定要去京都喲!到時候讓我盡盡地主之誼,我還有很多問題不太明白在,正好趁這幾天多體會體會。」
「行!你放心去吧!後事就留給我們料理了!」線鈴跟他開玩笑道。眼下剩下這三個人中,也聞天音的心思已經全都飛到了玉生香身上,對別的事情一點也提不起興致來,雲落霞是三思而後行的人,就算開玩笑也得先想上半天,因此就只有線鈴還能跟幾個日本人開開玩笑。
「好啊!太感謝了!」雅史一邊陰陰的笑著一邊對秀實道︰「大哥!大家都等急了,開席吧!野原兄(在雲落霞的強烈要求下,他終于將名字改成了天道雲,而線鈴為了今後不惹麻煩,也順便改回了野原新之助),為了見證我倆的友誼,我今天與君共一醉。來!干杯!」
「哦!干杯!」線鈴一邊傻傻的答應著,一邊也舉起了酒杯。
「嘿嘿!這回這個‘新’可是上當了!」雅史的同事之一的齋藤右京跟另一個叫做井上左兵衛的道,「雅史平時沒事就愛搞這手,當初上杉尋田就是這麼被他喝敗的,結果弄得上杉的情人與他分手改跟了雅史,這個野原今天不知道哪里得罪雅史了,我看今天也好不了。
就在他兩個人在這邊聲嘀咕的時候,另一邊聞天音也對玉生香等人聲道︰「別看線鈴好象傻傻的,這家伙精得很,我听老蘇講過,有一次他們幾個人喝酒,老蘇和清流兩個人跟線鈴挑,結果喝了整整一夜,以老蘇和清流兩個人的酒量都有點喝晃了,只有這家伙跟沒事人似的。」
「是呀!是呀!」一旁的雲落霞也接茬道︰「據他剛來我們山寨的時候,寨里那好幾十個酒鬼輪番跟他敬酒,結果別人全喝趴下了,只有線鈴這子自己能走著回去。這事是大風短信跟我的,青瀾可以證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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