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官商 第三章 除夕之夜

作者 ︰ 布衣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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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市北,二環之內的幸福花園區,是整個漢中市,居住人口最多,綠化環境最好的區。

幸福區華青苑內,許許多多的孩,都沉浸在春節的喜慶之中,紛紛揮舞著手中的煙花,玩得不亦樂乎。遠遠的望去,每家每戶的窗戶里都飄出濃濃的年味來,歡聲笑語,吃吃喝喝,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趙瑞的家里也不例外,尤其是今年的團年飯,父親母親都吃得特別的高興,因為自己的兒子領回來一個又美麗,又大方,又樸實的女朋友,非常討人歡心,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

趙瑞的父親,名叫趙志軍,今年四十有三,早年當過兵,所以身材高大,魁梧,一雙如鷹般的眼楮,炯炯有神,從部隊中傷退之後,便被分到了漢中市,本來是去警察局的,但是由于右腿中過搶,不那麼利索,所以只能去教育局了。從一個拿槍桿子的,變成了一個拿筆桿子的,這樣大的轉變,任誰都接受不了,任誰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件事情,年輕的趙志軍心中狠狠的憋了一口氣,本沒什麼文化的他,正是因為這一股子的氣,開始讀書,看書,上夜大充電,考大學,最後居然當上了教育局的副局長,著實是有一股子的狠勁和頑強的毅力啊。而趙瑞的母親陳淑華,則算得上是真正的書香門第了,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年輕的時候,模樣也是漂亮,是漢中市,一所中學的音樂教師,而如今雖然年過四十,但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的皺紋,顯然保養的極好,高高盤起的頭發,更是顯出了她的高貴,端坐在沙發上的趙瑞母親,手里捏著未來兒媳的手,著趙瑞時候的種種劣跡。

「咯咯。」

「呵呵。」

「他真有這麼壞?在公交上面尿尿?而且還是每一個人身上尿一點?

「是啊!是啊!可壞了,又調皮!!以後你可得好好管教他,不過大了就老實了,現在還成了個書呆子,整天抱著書,也不知道是怎麼就把素素追到的,臭子!真有福氣。」陳淑華笑罵躺在一旁搖椅上看書的趙瑞道。

「趙瑞啊!趙瑞,你時候居然這麼的調皮搗蛋,你都不給我,要不是阿姨給我講了,我還蒙在谷里呢!!真壞你!!」趙瑞的女朋友名叫李素素,兩人在同一所大學讀書,李素素家境不好,是從西川省的一個山溝溝里走出來的,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畫畫了,立志要考杭州美術學院,結果考場失利,整整在家哭了一個暑假,下定決心要復讀,可是無奈母親生了一場大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這個決心,也就夭折了,但是畫畫的夢想,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走出這座山,接父母去城市的夢想,她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最終她決定來到漢中,她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即便是三本的大學里,也會飛出驕傲的鳳凰。所以,她拿了四年的獎學金,她的畫作也得過很多獎,更被稱作「冰山校花」,「學校第一美人」,頂著這樣的榮譽,在學校里,她卻從來都是一個人上課,吃飯,兼職,從西川省的山里走出的女孩,要麼黑丑,要麼就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美人兒,李素素屬于後一種,目秀眉清,唇紅齒白,一頭快到腰間的長發,烏黑,亮麗,如墨的眼眸之中,總帶著那麼一點點淡淡的憂傷,就是這眼眸之中那麼一點淡淡的憂傷,不知道讓多少的男生心痛不已,最特別的是她四年里幾乎從來都沒有笑過,學校里有很多她的傳聞,校貼吧里,只要是有關她的事情,也是即刻置頂,點擊飆升,更是有一個相片貼,里面一直都是持續更新,偷拍李素素的最新照片,這里的照片,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最美的,男生宿舍更是將這個相片帖稱作「擼管利器」,一旦這帖子更新了,那麼第二天,每個男生宿舍里幾乎都會飄出很濃重的男人味,下面的花壇里,也都是一陀陀卷成團的,有點泛黃的衛生紙。她不笑,更是讓男生們如痴如狂,古有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有五千擼管男,只恨天朝無戰事,自己不是周幽王。

而這所三本的野雞大學內,也有類似周幽王的人存在,那就是「官二代」,「富二代」,這些人整天圍著李素素轉,有了更是開出了條件,只要是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立刻送房送車,或者畢業之後安排工作雲雲。這其中,還包括了漢中市紀委書記的兒子,李右賀,漢中市騰龍集團的公子,陳勝。可是,即便是他們兩人,李素素也是無動于衷,永遠都是獨來獨往,直到大四的下半學期。

貼吧之中,突現猛料,持續更新的李素素照片帖中,出現了這樣的一組相片,在學校的圖書館內,李素素抱著書朝閱覽區走去,卻忽然回頭,莞爾一笑,而在她的身後,則跟著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隨後的幾天,照片之中,都是這個男孩和李素素在一起的情景,而李素素的笑容,完全是給這個男孩的。

最後更加勁爆的消息也傳遍了校園,李素素談戀愛了,叫趙瑞,經管系,也就是那個帶著黑框眼楮的瘦高男孩。

「媽,別在素素面前我的壞話!」躺在搖椅上的趙瑞,將一本厚厚的經濟類書籍放在胸前,沖李素素壞壞的一笑。

「難道阿姨錯了嗎?你就是壞,老欺負我!」自從李素素和趙瑞談了戀愛,整個人幾乎都變了,開始笑,開始在學校里與人交朋友,開始參加社團活動,整個人從冰山美人變成了活潑開朗,但是又帶著一點素素的清純的味道的可愛女孩。

回眸一笑,笑顏如花。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已經快九點了,趙瑞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今天晚上,十點半的飛機,李素素想在四年後的第一時間里,見到自己遠在西川深山里的父母,她想他們。

趙志軍與陳淑華一起站了起來。

「別急著來,在外面四年,多陪陪自己的父母,照顧好她們,這邊的工作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趙志軍道。

「謝謝叔叔,我一定會珍惜這次機會的!!」李素素面露感激之情。

趙志軍爽朗的一笑,「叔叔可沒有走後門,就你這條件,當個的美術老師實在是太委屈你了,等過個一兩年,叔叔一定給你安排個更好的工作。」

「別了爸!!就你那點權利,還安排這安排那的,有本事你幫我安排安排。素素,快點,我還有事跟你呢!」趙瑞對趙志軍唆之以鼻,打開門下了樓。

「心點,心點開車!!」陳淑華朝門外喊去。

「知道了!」

「再見,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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