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送來的?」李青山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椅子旁邊的秘書道。
「剛才幫你去下面拿信的時候,這是其中的一封,我覺得有問題,所以就單獨拿出來了!」一旁的秘書說完,便識趣的退出去,將辦公室的門關好。李青山在想,放在桌子上的信到底是打開還是不打開,體制里面有很多東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像眼前的這封信,就如同是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打開了也許就萬劫不復了,而有的時候明明知道信的內容,卻不能去踫,踫了也會遭殃。而眼前的這封信,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擺在了自己桌子面前,是福是禍,李青山心中沒有決斷,也許這封信能夠讓他一舉擺平朱劉二人,但是也有可能讓他從書記位置上下去。所以別看這封簡單的心,現在就像是一個炸彈似的,弄的李青山心髒劇烈的跳動。[www]
這封信足足在桌子上放了半個小時,李青山才從雜亂的思緒之中,漸漸的回過神來,若然這封信里的內容是與劉朱兩人有關的,那麼絕對是對自己有利而不是對他們二人有利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放在自己桌上,讓自己去拆,這年頭沒點甜頭,誰願意出頭,但是具體是只對其中一人有用還是同時對兩人有用,卻只有看了才知道了。可無論如何,只要能夠先擺平一個人,那對自己來說,也是好的。
下定絕心的李青山將白色的信封撕開,里面是一封信外加一個超薄的u盤,逐行的將信看完,李青山已經知道這封信是沖著管公安口的劉武夫來的,心里那叫一個興奮,他對劉武夫的恨意比朱長青都還要多一些,雖然平日里都是朱長青在與自己做對,可是在公眾場合朱長青還是听指揮的,至少不會當面讓他難看,而這劉武夫則不同,不管什麼時候,尤其是這短時間就完全沒有把他放在欣賞,當面頂撞不說,今天還差點就打了自己,現在看著信里的內容,哪有不高興的,將u盤小心的放進電腦里,里面彈出一個文件夾,點進去後,才發現是有人信心整理的近十年,劉武夫所做過的一些越界的事情,甚至連他兒子的所作所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錄在里面,尤其是這里面所涉及到,京華最頂級最豪華的幾家夜總會例如金碧輝煌,瑪瑙會,都是劉家在幕後控制的內容,更是勁爆,這u盤里面,雖然沒有提供一些能夠將劉武夫拉下馬的確切證據,但是卻提供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在李青山向來,對方之所以不提供具體的證據是為了保護自己,不然以劉家的手段不難查出,寫這封信的人是誰,而這躲在幕後的人看來對劉家的事情很是相熟,說不定就是劉家自己身邊人做的,而現在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借自己的手,將劉武夫擼下去。
「借刀殺人!我也會!引火燒身,只有傻瓜才會去做!」李青山說完,從抽屜里另外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將信件原封不動的放了進去,將u盤也放了進去,用膠水封好之後,才叫來秘書,讓他在十個小時之後,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紀委書記的辦公室里就成。
朱長青和劉武夫兩人鼻青臉腫的從辦公室里出來,還好政府的辦公大樓里,並沒有什麼人,而會做人的人當然是選擇回避躲得越遠越好羅,兩人出了門,各自鑽進了車里,絕塵而去。
回到家的劉武夫,氣不打一處來,連幾株細心料理的蘭花都打碎了。
「爸,您這是怎麼了?」李紀長一到家就看見自己老爺子大發雷霆。
「哦!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劉武夫見兒子回來,氣便消了一點,開口問道。
「很順利,爸,您的籌劃自然不會有錯,我那幾個隊友並沒有深究,這種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司空見慣,我們又不是刑警,只是殺人機器而已,並不會想太多!」劉紀長道。
「那就好!不過該說的疑點你都說了沒有?」劉武夫問道。
「嗯!該交代的地方我都跟我們大隊長交代了,以後要是那姓趙的小子不听話,分分腫就叫那小子成為國家的敵人!」劉紀長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他遲早要死,不過現在可不是死的時候,這小子聰明得很,對我耍了個小心眼,並沒有把他跟蘇家的關系全都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居然這麼本事,把蘇家的大小姐給弄到了手,這才逼的朱家籌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付諸東流,不然那朱長青是絕對不會如此中意**區的事情,也決然不會拼命跟我做對的!」劉武夫道。
「他想利用那塊地,來讓我們和朱長青發生矛盾,以此來牽制我們,削弱我們的實力?」劉紀長似乎明白了似的問道。
「想牽制我們?哪里會那麼的容易!讓他蹦幾天,他也不敢真的玩火**,除非他不想活了,兩個解不開的把柄在我手里,難道他們幾個想飛天?」劉武夫胸有成竹的說道。
「可是朱長青若是真的處處跟我們做對,**區的那塊地,我們怎麼辦?」劉紀長接著問道。
「你放心,那小子知道,我也知道,這塊地最後都會落到他的手里,所以才敢這樣的!」劉武夫道。
「那既然您知道在這塊地上朱長青斗不過你,你怎麼又要與朱長青斗呢?這不是在做無用功嗎?」劉紀長接著道。
「這可不是無用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要真有個萬一,我的心血不就付諸東流了,到時候跟他一樣,連個養老的錢都弄不到,前半輩子結了那麼多的仇,後半輩子沒有權了,沒有錢了,哪里還會有安全感!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你剛回來先去休息,待會我還有事情要你去辦!」劉武夫說完,走到院子里,靠在躺椅上,睡起了午覺。
朱長青從市委回來也是氣得不清,他這大半輩子還沒有這樣跟人大打出手過,說出去都閑丟臉,一旁的妻子在幫他敷藥,另一旁的朱澤凱明顯有些不高興的問道︰「爸!這次的事情,我看是那姓趙的小子一手弄出來的,就是為了牽制我們朱家還有他們劉家,好從中漁翁得利,不過這小子算盤打得好,我們就把他這算盤給砸了,他既然要開發**區,索性就什麼都不讓他開發了,讓他卷鋪蓋滾蛋!」
「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隱情,但是卻不能不斗,不斗我就真的全都輸了,這麼多年的精心策劃,我不能因為無意間手中掉落的一顆棋子,就放棄了整盤的布局!你放心我會讓蘇可瑩乖乖的回到你身邊,還會讓那蘇正道跪在我面前求饒!」朱長青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下一步我們做什麼?」朱則凱道。
「靜觀其變!規劃設計院不是有很多我們的人嗎?還有城建局等等部門,你可別忘記了我是管哪里的市長!!京華的經濟我說了算,我說**區的經濟一個未來城項目帶不動,那就是帶不動,即便強行的上馬,那也是浪費資源,正道集團不是參與進去了嗎?還有其他的一些公司不是都想從**區里分一杯羹嗎?那就讓他們分去好了,越亂越好,進去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我讓他們輸得體無完膚!!」朱長青眯眼道。
「可**區那樣搞的話,出了事情,我們可不好解決啊!」朱澤凱問道。
「哼!好解決的很,這些你想想就明白了,**區越亂,周圍的動向就越沒有人關注,龍騰集團在五福區圈下了那麼多的地,你不會不知道吧?所以找人查查,這龍騰集團跟合縱聯合集團有什麼瓜葛,我總覺得龍騰好像是很針對合縱聯合似的!」朱長青居然能夠想到這一點,實在是心機深沉。
「那好!我這就去辦!」朱澤凱與自家老子談話完後,也覺得事情還有很大的變數,自己隱藏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開始嶄露頭角了,再不露,以後就沒有機會露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紀委書記趙大剛一進自己辦公室,就發現了自己已經踩在腳下的白色信封,忘了望四周的人,卻並沒有哪些不正常的現象,做到自己的椅子上,直接撕開信封,對于紀委書記,這些東西是無需忌諱的,像這樣的信件他一個月要收到四五十封,早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不過當他打開信封,看信的內容是,整個人的面色由于過于激動,通紅了起來。
在看完信後,又將u盤送進了電腦,在之後的一個小時里,紀委書記趙大綱再也沒有出過門,他知道自己熬到現在,再進一步的日子就要來了,只要能夠把握到這次的機會。又是一個小時,趙大綱看完所以的內容,才叫來了紀檢的秘密調查員,吩咐了任務之後,心里的石頭,才緩緩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