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手和普通人的區別是,高手在絕境時仍有對策,或是他從來不會使自己處在絕境中。靈智還在上縱,只是用腳在石壁上踢了一下,身體便錯開了一尺,伸二指夾住了那箭,夾是夾住了,但箭在他兩指間滑了一下,靈智大駭,好大的內力。
「黃石靈智,前來拜見蓮天宮掌教。」
話到人到,靈智衣冠裾飄飄而至。
靈智的師傅席真人算起來和蓮天宮宮主是一輩的,所以他還是以輩自居,丹丘也不失禮,忙對著靈智施禮。
「蓮天宮丹丘見過靈智道長。」
「你便是蓮天宮大弟子丹丘?」
「不才正是。」
蓮天宮除了宮主是位女尼外,其他人全是普通人打扮,並不作道袍。
靈智也不曾到過蓮天宮,當下丹丘把靈智引了進去。蓮天宮在五指峰頂,內有溶洞,別有洞天。沿著台階拾節而下,開始是感覺有寒意,下到十丈後,漸漸暖和起來,隱隱還有水聲。
湘西溶洞不少,大的可囤千人,直通巴蜀,但在這峰頂有洞真是鬼斧神工。下了約十數丈,洞口的光基本看不到了,但這洞里就在象是有窗口一樣。這五指峰很多地方直直而上,半空有洞有縫。(據傳湘西剿匪時,有的匪穴便是在這種石柱山中,僅放吊籃供人上下)
「道長今日到訪實在不巧,師傅數日之前是已經閉關,不知道長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黃石與蓮天雖為近鄰,但卻少交往。一來你師傅行跡飄渺,二來貧道生性懶散,很少走動。」
「呵呵,道長,家師教導弟子,勤奮修練,平日來交際是少了些。」
兩人廢話了一大堆,丹谷也過來上了茶,劉秀珠倒是沒出來,這洞里徑彎曲,光線也不是很好,有很多石室,劉姐此時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她在盤算,是馬上回呢,還是師傅出關,師傅閉關,最少九天,長則四九天。兩位師兄在,也沒她什麼事。對于外面的靈智道長,她知道此人,黃石觀掌教,席真人首徒,平時也是深居簡出的,今日居然上得五指峰來,必定是有大事,不過什麼大事,劉秀珠姐沒興趣,天塌下來有師傅,師傅閉關了有師兄。黃石觀江湖聲望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情。
靈智道長走的時候,留下了一瓶丹藥,算是上門有禮。至于道長有什麼事,丹丘也不是很清楚,但丹丘也是放下了話,師傅出關後,定會如實稟報,他日定會登門答謝。登門答謝一定是不會的,師傅早就過了,黃石觀盡量少打交道。
劉秀珠在五指峰的時候,倒也沒閑著,兩位師兄就著她的短劍,研究新的劍法,等到她離開的時候,基本已有成,不過劉秀珠想的是,這劍法要不要傳給王動。
王動此時已經回到張府了,這些天天和張家的那幾位泡在一起。听濤居,張治平,張家老大,正拿解縉和王動較。
「靜之胸懷氣魄逼人,昔日治平曾拿靜之《浪淘沙》請解大人賞析,解大人以作者必是四旬壯年,且是瀝盡風霜,然告之以實情,解大人也是唏噓不已,感嘆,歲月催人老。」
「治平兄與那解大人?」王動問。
「呵呵,解大人是酒蟲,若是好好算計他差瀟湘記的酒錢,怕是皇上都要罵也魚肉百姓了。哈哈哈哈!」張浩回
「交趾戰事如何?」張雲飛惦記著他的好兄弟張輔,他遠在北京,消息來的遲,而大哥在京城,知道的信息自然多的多。
「這安南國本是陳姓天下,後有胡姓權臣篡位,時值靖難,永樂帝無暇細究,然有安南遺臣上述朝庭,後老撾宣慰使居然送了陳姓後人,那姓胡的倒也識趣呈情道錯,去年皇上差人護送陳家後人回安南,卻不曾料到,那姓胡的狼子野心,行至安南境內,居然半道上劫了人去,本來只是想把那姓陳的搶走,大理寺卿和行人(官名)死于亂軍之中,皇上震怒,命令成國公為將,新城侯,豐城侯和雲南的西平侯為副,發兵五十萬進討安南。」
「五十萬,大哥,我在北京可是听發兵八十萬。」
「呵呵,實為五十萬,詐稱八十萬,想來安南國力弱,不知能有三十萬否,號稱八十萬,嚇他一嚇。」
「大哥,弟與那成國公可是多年的交情,那成國公到底是如何死的?」
「听解大人講,確實死于病痛。」
「新城侯將門之後,想來不會讓皇上失望。」張雲飛對自己的把兄弟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來之前,听安國捷報,想來過了十五回去,就能知道個詳情了。」
「靜之如何想到辦個菊展的,且那每戶出份子錢,最多一兩最一文,實在是高,每年搞菊花會,所費銀兩不下千數,望江樓周龍這次虧大了。」
「靜之,你這二的衣服做的不錯,剛到店里時,我還在想,這二倒聰明了,知道自己整治光鮮了待客。」
「呵呵,匠作房里也是,幫廚帽子上橫杠表級別,虧你想的出。」
「浩子,制箭的事,你多上點心,靜之事多,你平日里到其他幾家多走動走動。」
「二哥,你不知這事有多累人呀,前次制那煤爐,靜之可只是動動嘴,我可是跑斷了腿。這次制箭,長沙府的雞毛鴨毛可都被我收盡了,臨到了時,靜之居然又想著制什麼鴨絨被,兩位老大,你們不知呀,那是鴨絨不是鴨毛,細如發絲,入鼻入耳入衣內,癢難忍,什麼若差事都是我在做呀!」
「三哥,你少兩句,第一床被子還不是你自己先搶回去用了。」萍兒揭發
「哪有,孝敬姥姥了。」
「呵呵,三哥,我做了記號的,第一床角頭有個紅繩。」張萍樂不可支。
「我只是拿去先試下嘛,看看好不好使。往常大冬天,還不得用個六斤的棉被,這鴨絨被才一斤不到,如何保暖,試了才知嘛。」
「如今不是個個都知了,你怎麼還不還回來呀。」
「呵呵,我都用過了,還回去,別人也不好用,還是繼續將就著用吧。」
「哈哈哈哈」
「靜之,浩子前番瀟湘記開業時,你曾釀過能醉死豬的烈酒。」
「呵呵,來好笑,那次為了對付長沙衛軍門,特別整治了烈酒,有位將軍不服,斗酒,其後又貪杯,醉的不醒人事,回軍營路上狂吐,自己倒在這污穢邊上睡去。到了清晨,有散放的豬聞著那味道過雲去,吃那穢物,吃到大半時,醉死過去,後來村民四處尋那豬,結果看到豬與人俱倒在地,看著是個將爺,以為出了大事,嚇的報了官司,哪曉得,人還好,只是醉去了,那豬確實醉死了去,那軍爺也被指揮使大人罵到臭頭。」
「呵呵,靜之這酒是出了名了,如今,很多分行都傳信到長沙府,指名要醉死豬的烈酒。」
「靜之,這潭州煤爐與王府合作一事,我覺得有點唐突。這些年京城也不太平呀,前朝皇帝想干的事,如今永樂帝玩的可真是輕松呀。谷王這棵樹也不大,真正能稱的上是大樹的,還是當今皇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