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湘商行搞個新的匠作坊很容易,自己組建也行,去買個現成的也可,不過具體怎麼運作,兩人也沒說定,只買還是籌,交給管事會商量,當天把兩人的意見傳回了長沙。
長沙那幾個還真是有空,韋方谷是管帳的,他做了一個東西,分了幾個層次,不同規模的匠作坊,買和組建大致要多少錢,蔣文也出去打听了一下,磚瓦石木匠外面的行情什麼樣的。長沙地面上石匠不多,湘西那邊倒是出石匠,木匠就不提了,到處都有很多!磚瓦匠也好找,古代還有個特點,你找準一個老師傅後,一般的他都會帶上一幫徒子徒孫跟著,一雇就是一大幫人。最後決定,雙管齊下,買下幾個作坊輔子,同時也請些散閑的師傅。不過王動提了一條,讓蔣文去辦,就是技師定級。
王動第二天一早就和漕幫一眾人上船了,穿過洞庭湖,直奔常德而去。王動坐過海船,也在小池塘里泛過舟。洞庭湖以前大學時見識過,他去岳陽玩過,也去沅江玩過,一個在湖東岸,一個在湖南面,不過後世的洞庭湖沒有這時明朝的大,湖面上的感覺又沒有海上那麼變幻莫測。總體感覺有就是有風,但這風又不象海風那麼大,由于船小,晃來晃去,晃的王動心神不寧。風停下來的時候,王動又跑出船艙找白暨豚,當然沒那麼容易找。不過听漁夫說,**湖上還是很多的,有時整群嬉戲跳出水,特別壯觀,那時的種群,一群有個幾十只之多,而王動所處的後世,這些好象都絕種了。
王動想起了上次在船上踫到的明初第一猛將,不經意間,這些原本只存在紙上的名字,很鮮活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見證歷史呀。呵呵,晚上還要記得去練練那步法!
常德府的瀟湘記,王動踫到了阮靖,不過阮靖不是過來玩的,而是專程過來等他的。阮靖去年年尾開始忙縱橫制器的事,一直忙到現在,兵部的單子下來了,甚是安慰,覺得自己獨檔一面,還真做出了大生意。除了幾種箭以外,兵部還想要些別的東西,只提了要求,讓他們試制。阮靖過來等王動,還有個事是關于黑火藥,兵部的人去了桃江工坊,看了他們的大水車,嚇了一大跳,那竹樓城堡里生產線更是讓這幫人看呆了,不過他們去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得到火藥的配方,但這個配方是王動的,王動寫給了瀏陽花炮,但那邊推的干干淨淨。
「這事得問王大掌櫃,瀏陽這邊有配方,但只是管著,真正的配方還是大掌櫃的,且瀏陽這邊話說的很漂亮,自己若是用了大掌櫃的配方做花炮,那是要算大掌櫃的分子的,所以你阮靖要想呈這個配方給兵部,我們作不了主。」
縱橫制器年前送去的樣品已經讓兵部的人很吃驚了,結果年後送去的火箭,更是震撼了他們一下。縱橫制器送去的火箭樣品比軍械司倉庫里任何一家送來的成品都要好,主要是射程遠,縱橫制器的火箭射的比他們倉庫里的存貨遠了一倍距離,這話私底下傳出去後,原來的幾家制器的作坊,都派人去看了,這些個制品作坊,有的官辦,有的是半官辦,也有些是商號接的單子,這幫家伙干這行都不是一年兩年了,縱橫制品剛入行,居然弄出來的東西,射的比他們遠那麼多,讓他們實在是想不通。結果到那一看,個個都傻眼了。縱橫制器的箭與別家的不一樣,在箭簇後兩寸處居然有兩個翼,二是火藥明顯威力大過別家。
大家研究縱橫制器那枝箭桿的工藝,都在默算,自家作坊要制這種箭桿,能不能搞出來,搞出來後本錢是多少,結果發現,自己沒這個本事,要不就是成本太高,這個翼,縱橫制器是翼竿連為一體,通過他們的生產線切出來的,然後放在滾桶里打磨,最後人工打磨,而別間,想著用竹刀去劈,那大小份量很難一致,要是粘上去,又怕日久風吹雨打後掉下來,還有是那火藥,縱橫制品的火藥推力大,這是別間最喪氣的事,那箭你還能仿制,最多成本高點,但這火藥的配方,那可是絕密機密。
兵部的人有兵部的人的想法,明朝已經有炮了,但用途不廣,只是守城,射程也不遠,若有縱橫制器的火藥用在火炮上,那一定能打的更遠。還有就是,兵部已經把眼光放的更遠了,想讓縱橫制器試試制弩箭,這里要求的弩不是一般的弩,而是床弩,那用于此弩的箭,可以射人,當然那一射就是一串人肉,也可以用來射馬,估計也能串上兩三匹,還能用來射房屋,反正穿透民房的屋頂沒問題,造的更牛一點,可能可以用來對付城牆。關系是人家縱橫制器的創新能力,這更為兵工部所賞識,所以他們也就折節下問下訪,看看縱橫制器的實力。
阮靖很開心,自己並不是家里主事的,但和王動干上軍械後,他在阮家的聲音比以前高多了,兵部的人一過來,他迎前送後,還把那些個軍爺帶去桃江震了一下,結果弄來兩個大山芋,一是火藥配方,二是兵部的新品試制要求,前者根本不是自己的,瀏陽那踫了一鼻子灰,後來這個創新能力更是沒法去說什麼,還不就是王動一個人包干99%的活,更讓他心痛的事,朝庭新品的要求是個無底洞,有時更是一個虛幻的目標,你根本達不到,可惡的是科研經費還以你自己先掏。所以他也不敢作主,一听到王動要到常德,他馬上就跑了過來,且在這常德府等了王動兩天。
阮靖的一腦門子心事,換到王動嘴里就一句話,「小意思,應下來先」。人家肚子里料多,不在意。這可是為難了別的合伙人,自己玩賺的更多,被朝庭盯上,做好了,銀子自然是不用愁,做砸了,自己吞!看來人家王大掌櫃肚子里還是有料的,根本不在意這個日進斗金的項目。橫制器的大多數事情處理的都很特別,偏偏這好多事情和這些個處理手法,還真的都是王動想出來,有時別人還在困惑中,大掌櫃也是沒經驗,但一旦他知道了,他參與了,馬上就搞定了,既然他說是小意思,那就是小意思。王動一再強調的倒是那工坊的保安,還有就是工坊自身的建設,要保密,要把技師的奉銀與級別連在一起,要把各種新的工藝保護起來。
阮靖吃了定心丸,這下放的開了,常德府其實他來的還是很多的,這會董標又在一邊,阮靖搶著付錢,然後就要拉著王動奔桃江而去,結果被王動罵了兩句,大家又一起說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