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永樂時代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九四節 學堂開業 二

作者 ︰ 清宵好夢

瀟湘記在永州有三間,道州,零陵和祁陽,三個城市都在湘水邊。道州的瀟湘記是因為有寧遠衛的因素,零陵是州府所在地,祁水入湘江交于祁陽,三地都在湘水邊,同一船三地管事先後上船一起下長沙。

劉福是道州府瀟湘記的管事,年少時家里很窮,沒讀過書,進了瀟湘記後,做事賣力,早起晚睡,伙計們認為是吃虧的事,都是他在干,但這些都看在了掌櫃的眼里,掌櫃明的也沒多說什麼,平日劉福自己一個人找書學認字,遇到不認識的字,也不怕臉紅,不怕別的小二笑他,厚著臉皮請教來吃飯的讀書人,後來掌櫃看到他在油燈下認字,便許下每日教他讀書,多年之後,他倒成了店里肚子里最有墨水的,也從一個小二做到了管事,瀟湘記的下一任掌櫃也內定是他的,所以這次他也有機會去長沙府培訓,三位管事以前並不認識,掌櫃的還有機會四處走走,管事基本上還是要在家做生意看店的。

劉福是個愛學習的人,關于大掌櫃王動,這會已經成了瀟湘記的名人了,他在讀書人的嘴里听過王動的名字,在過來喝酒精的武人嘴里听過王動的名字,終于有機會去長沙府了,可以見到這位傳奇人物了。至于他們去長沙府培訓,總行先後飛鴿好幾次,說明白了,瀟湘記有大的變革,很多新的規章要出來,所以要他們去學一下,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船行江上,順水而下,兩岸山水秀麗,幾位管事沒多長時間就熟悉了,彼此講的最多的也就是這次長沙府,他們要學什麼東西。

「長沙府可是伙計小二都培訓過了,新的制衣也都換上了,如此一來,做工穿制衣,倒是省了自家衣服的錢了。」

「衣服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迎賓,跑菜不一樣,伙計和管事的也不一樣,掌櫃的更不同,這些不知大掌櫃是怎麼想出來的。」

「長沙府一日最高可以做一千多兩的生意,真不知他們怎麼做出來的,听說賣的菜也都是菜譜上的那些菜樣。」

「三湘客棧也是,大掌櫃要重新定級每個客棧,一星,兩星,最高到五星,星級越客棧越美里面的東西越好,伙計們的奉銀也是越高。」

「我也听掌櫃的說過,大掌櫃已經定出了客棧規章了,不同星級不一樣,過些時日,會撥下銀兩,各地自己對著規章現裝飾一次,以後總行那邊會評事會過的評定級別。」

「呵呵,這不算什麼,過年時,湘潭府的掌櫃到我們這省親,對我們掌櫃說了,長沙府的客棧,計劃重修,要修到連個瞎子進來都不會拌倒。」

關于這次培訓的東西,還有將來實行的變革,大家都很關心很關注,更多的是期待,大掌櫃給他們帶來的新奇太多了。要知道,大掌櫃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他哪里來這麼多奇思妙想。

船到碼頭,遠遠就看到碼頭上有兩排旗桿,不是很高,約有十來根,無一例外的都掛著幡,那幡迎風招展飛舞,獵獵作響,隱約能看到,左邊幡上都是寫著「瀟湘記」,而右邊是「望江樓」。上岸就看到有人手上拿著個牌子,牌子上寫「瀟湘記」,遠遠看到他們看著他手上舉的牌子,此人也就迎了上去。

「幾位是過來長沙府瀟湘記的培訓的管事吧,我是長沙府三湘客棧的九雲,老徐掌櫃命我在這候著幾位管事,幾位先這邊息會,不多會還有個船過來,寶慶府的幾位管理在那船上。」

「眾位管事,這邊坐,這邊歇著,這時節會有漁船過來,下貨時別濺到腥。」

「眾位管事,這有水備著,行李放那邊,那邊有干草,我剛輔了些干草。」

「多喝點水,過會走去學堂,可要一個時辰的路,這備了些干糧,先墊下肚子,晚上學堂有會餐。」

劉福看著這個周九雲,這個小伙子很機靈,一看就知道是個迎賓的小二,這樣的小二在瀟湘記有很多,他們第一個接觸到客人,能不能做成生意,他們的第一句問候,第一個關心照顧的細節非常重要。

幾人和九雲一聊,才知,今日過來的是衡州,彬州,寶慶,永州四地的管事們,共有二十八位管事過來,瀟湘記十四位,三湘客棧十四位,而衡陽最近,彬州最遠,他們兩地的倒是上午就到了,永州寶慶下午才到。

沒多久,果然又一艘船到,九雲又迎了過去。船上下來八個人,邵陽,新化,武岡,新寧四地的管事們到了,當下兩撥人結合到了一起,倒也熱鬧,一起往瀟湘學堂後去。

「眾位管事,看北邊,遠處那樓看到沒,望江樓,剛哪位管事問我來的,那就是望江樓,年後瀟湘記新開的分號,如今是長沙府里排第二的酒樓。」……

劉福沒上過學堂,印象中的學堂是遠遠就能听到讀書聲。雖然這幫人一路走來,興致還是很高的,但當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後,個個又累又渴的時候,九雲指著遠處的一莊園對他們說,前面就是學堂。

當下一幫人個個目瞪口呆,遠處,入眼的青瓦白牆,那圍牆看來圍著的可不是幾戶人家,幾間房子。這幫人還沒看到大門,但那圍牆卻從視野里一直伸到遠處,埋進了山林之中。這倒是不高,里面的房子大半截都能看的到,有高有低,高的怕是有個在層。里面也有如酒旗一般的幡,不過這次,大家看清楚了,那幡寫著,「瀟湘學堂」。劉福在道州看過寧遠衛的兵營,且兵營是竹籬,而這可是磚牆,雖然矮了點,但那可是兩個級別的東西呀,再說了兵營好象真的沒這麼大噢,要知道,那寧遠衛,可是有五千兵丁在里面,大掌櫃這學堂辦的,氣勢也太大了呀。

「九雲,前面那真是瀟湘記的學堂?」

「如假包換,大掌櫃親自畫的圖呢,連那磚都是大掌櫃特別制的,知府大人過問了,才弄到這麼大一塊地的,長沙縣的老爺今日還過來看了呢。你們不知吧,呵呵,今日縣老爺看了說,長沙府三個學院都比不上這瀟湘學堂。」

「九雲,這里面有多少間房?」

「呵呵,第一期整個一百單八間,大掌櫃說,以後不夠用,再蓋新的。」

「一百零八間!!!」

當下七嘴八舌,本來勞累不堪的,都來了精神,108呀,這是什麼概念呀,最大的瀟湘記也就三十二個房間,瀟湘記搞個學堂居然有108間房子。

「我們那從京城退下來的大老爺家,新的莊園也就二十多間房子。」

「二十多間算什麼,新化最大的地主老爺,家里整個村子都是他一家的,也就六十來戶人家,房子加一起也不過百。」

「怎麼一個學堂蓋到這麼大呀。」

「大掌櫃定下的,去看了你們就知了,里面什麼都有的,大掌櫃那心思,真是沒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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