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紀英國探險家和航海家詹姆斯?庫克(俗稱庫克船長)率領「奮進」號進行探險航行,以庫克為首的這幫人發現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這個結論被人傳說了三百年,不過最近有人認為,早在1522年,葡萄牙航海家就已經到達了澳大利亞,並繪制了比較準確的澳大利亞東海岸地圖。
1836年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西南部瓦南布爾沿海出土了很多木片和木塊,這種木片和木塊非常堅硬,雖然有的只有土豆那麼大,有的只有手指一樣粗細,但明顯是經過加工的。一頭像子彈一樣尖利,另一頭則非常平整光滑,不只是被鋸過,而且可能被打磨過。專家認為,這些木塊像大木船上榫釘,絕對不是早期澳大利亞土著人的作品。這些個木頭被證明不是不是澳大利亞本土出產,這說明它們是由外國船只帶到澳大利亞的。據此澳大利亞還出現了一個新的民間組織「紅木船委員會」,而這個紅木船到底是哪里來的,什麼時候到澳大利亞的,一直是個謎。
永樂九(1411)年春,以王厲、吳朝干為首的一幫人,自夷州出發開始了他們的發現之旅。第一站是蘇祿國(蘇祿群島),考慮到夏天的台風,離了蘇祿國後,船隊往西南行。經過泥國(加里曼丹群島),船隊折向東南繼續行駛,再接下來地國家古麻刺朗國(棉蘭群島)。這是大明朝所知道和到訪過的最南的國家。
這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他們地目的只是做生意、探尋資源和繪海圖。這三個國家對大明朝都是十分友好。只要是看到漢人都表現的極為尊敬,不管你是西洋的漢人、東洋的漢人,還是大明朝地漢人。在這船隊上,吳朝干劉三等人,只是軍隊將領。去過朝鮮、日本和琉球國的王厲無疑被推到了前台。
可憐的王厲,他負責每到一地要結交一些當地王族酋長,開始三個國家還行,感覺不錯,再往南走,就越走越不爽了。最初島上還有人,後來就只有生番了。之所以說人。是因為,從泥國帶來的向導還能與那些土著說上話。後來那些生番。連古麻刺朗國的向導也不知他們叫什麼,更讓人恐怖的是,很多部族是吃人的。在他們眼里,人也只是一種獸,與他們獵取地食物分別不大。
船每到一地,小船由向導引著軍隊上岸後。便開始找有沒有人跡,有沒有淡水食物的補充,一旦有番民,自然是大隊人馬上岸,擺開陣式,由王厲這個假龍城人上台。
王厲可是踫到人說鬼話,踫到鬼說人話。他們這會不是龍城人。就是暹羅漢人。或是舊港國漢人,要不就是大明朝商人。反正哪個牌子好使。就扛那個牌子。船上更多地資歷比王厲還老的人,也都樂的清閑,吃吃喝喝,走馬看花,大家都願意,但與生番們打交道,可真是個麻煩人的事。
離了古麻刺朗國後,大大小小與野番生番已經跟有干了四五仗了,還有一仗是當著王厲的面干起來的。本來沒事,一熱帶小島上一幫生番警惕地看著吳朝干手下的斥候,王大人突然帶著隨從和向導出現在他們面前,生番對那個黑瘦的眼里露著凶光的斥候,本來就很警惕,一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王厲出現之後,馬上就叫囂呼喊了起來。嚇的那個向導回頭就跑,這下生番更為囂張,直接越過斥候撲了過來。直到這幫生番全被放倒,王厲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那向導告之實情,先前生番看到他們叫囂呼喊,是發信號,發現了獵物,招呼伙伴一起過來打獵進餐。王厲听了郁悶不已,這里地處熱帶,士兵們上岸都著裝整齊,方便入林子偵探,他上岸的時候,早早丟了斯文,學了當地人用個布片上下裹了幾處,與那斥候明顯不同,沒想到穿地少肉露地多了,竟然有這種作用。
眼看前到了七月的光景,船隊走走停停,到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王動送給他們地地圖,他們說實話,看不大懂,很多地方王動也沒標清楚,畢竟,那手頭上的地圖比例太高了,很多小島更本沒有。這會大明朝最強的地圖是元代李澤民的《聲教廣被圖》和清浚的《混一疆理圖》,算是吳朝干命好,陳貴去朝鮮的時候,弄到了另一份朝鮮人畫的世界地圖。測試文字水印2。
這說起來其實也是蠻有意思的,那會的朝鮮只是一個小國家,如同後世的韓國人一樣,他們也是極會yy的,雖然沒出過門,但不影響他們構想全世界,對照著中國前人所制的地圖,他們居然硬是把多本地圖結合到一起,繪出一本更為詳細的地圖,《混一疆理歷代國都之圖》。
該圖繪畫範圍︰東自朝鮮和日本列島;東南繪出了麻逸(今菲律賓的呂宋島)、三嶼(今菲律賓的巴拉旺島)等島嶼;西南繪有渤泥(婆羅乃),三佛(今蘇門答臘島)、馬八兒(今印度的馬拉巴爾)等;正西繪出了三角形的非洲大陸及北部地區;北面已繪到大澤(今貝加爾湖)以北一線。各行省及所屬各路、府、州等行政名稱均用漢文標出,十分詳細。圖上所有山脈用形象符號表示,大小河流采用雙曲線畫出。長城如同一條飛騰的巨龍,形象逼真。海洋之水繪有波紋。對著朝鮮人的海圖,大家都發呆了,也就是到此為止了,幾內亞島沒有,澳大利亞、新西蘭更沒有,所以這些空白的波紋之處,有待吳朝干等人來填了。吳朝干只會看海圖。不會畫海圖,而方中這會推說草木都會不過來,更是沒空。這樣一數只有王厲親自動手了。沒辦法呀,誰讓你是書生,書生六藝,里面就有畫呀。
行船三日,不曾看到一個小島。到第四日,前方哨船終于發回消息,又看到了有海島。後來傳來地消息也不錯,有處岸灘不錯,可以泊船,先期上島的斥候沒有發現有人,已經派別了小隊入島內勘察了。
王厲等人上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二話不說。埋鍋搭灶,做飯吃先。王動手下地兵有個好處,一天吃三餐,不似大明朝,普通人家有的都是只吃兩餐。
最先發現此島嶼而後往東去的船也回來了,行船一個半時辰(三個小時)。到島嶼的盡頭,所以折回,而往西的船還沒回,看來這島嶼往西更長。
上岸入林子探路地四個小隊也有人回來了,每個小隊十二人,三人一組,一個時辰後會有一組人回頭報信。而第二個小組回的時候。第一組人又會去接應最後一組三人。這會回來的是第一組人。他們只是在林子里走了一個時辰,便回來。
真的沒有人煙。林子很密,好在這次過來的都是夷州的叢林部隊,很多都是夷州番人,入了林子反倒比在路上跑的快地那種人。
「師將軍,今日給大家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吳朝干每次都要笑師大強,師大強掌著前軍,前軍共有三部,一個海軍陸戰隊叢林團,一個陸軍先鋒團,一個水師「玄」級船隊,主要就是打前站。打前站地前哨部隊還有一個光榮的任務就是收集糧草。這會大家上岸準備吃飯了,自然就要問他這個前軍指揮。
「有吳大人在,還怕大家沒肉吃。」師大強這是頂回他,吳朝干當年可是豬難敵,殺了頭特大號的野豬的。
中軍帳隨著吳朝干和王厲的到來,早早就扎了起來,其實也就是在幾棵樹之間綁幾片布。就在兩位將軍相互打趣的時候,劉三大叫了起來,「怎麼有這麼大地耗子。」
前哨入林子的斥候,也是打糧隊,四個小隊的共計十二人先後回來了,有幾人長槍上都掛了一串的大老鼠。叢林部隊當初訓練的時候,王動這個只會能嘴不會動手的家伙,更了個條陳。訓練考核就是帶上一天的口糧放一小島上生存七天,所以這幫叢林部隊士兵什麼都敢吃。這個島上他們踫到了個希罕地東西,那就是老鼠,這島上地老鼠居然比夷州林子里的老鼠大五倍不止,且不怕人。最初士兵看到這老鼠時,反倒被它嚇到了,從沒見過這麼大地老鼠呀,打死了一掂量有**斤重。(印尼確有報導,有大鼠重五公斤)
「好東西,昔日東家就說過,這等碩鼠,可以爛炖、可以紅燒、也可以bbq,今日有口福呀!」吳朝干看了大喜。
他這話還沒說完,王厲在一邊嘔吐不止。
「真是不長眼,下去弄就行了,帶拿營帳里來干什麼。」師大強揮手呵斥他的部下。
「三兒,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吳朝干沒想到劉三也會下船,他是炮隊的指揮官,船隊六十多條隊,他的隊伍走在中後部。船隊將官中,他是最輕松的,平日里只要指揮著部下把炮從下艙抬到甲板,擦洗,試炮,然後再送到下艙排好,好象船師的訓練演練都與他的部隊無關。
「嘴里都淡出鳥來了,不是肉干就是腌肉咸肉臘肉,這些鳥國,咋就不許人吃豬肉的呢。」劉三是為這來的,三餐不離肉,豬肉是他的最愛。
「鼠肉也是肉,諸位不知,那母胎里出的肉鼠,煉的鼠油是治燙傷的聖藥。」方中嘴里說的是秘方偏方,眼楮也是盯著那碩鼠發亮。南方人信佛的多,一拜觀音就不吃牛肉,當然了,不吃牛肉的重要原因,大明朝為保護耕牛一般不許吃牛肉。方中老家也是出大老鼠,不過是水老鼠,但也就一斤左右,去頭頸肚荷也只留下三兩肉,如今這大老鼠一定能有個五斤肉可吃。
「孽障,孽障。」清虛道長持著個拂塵。趕些小飛蟲。雖然這會是大熱天,但在這林子邊上,個個都是老經驗了。穿地衣服都是把自己裹的緊緊的,好在這里太陽雖然很毒,只要一走到個樹蔭底下倒是很涼快,不似京城那般悶熱,只是熱帶地方蚊蟲多了些。
「王陳呢。把他也喊下來吧。」後軍按著規矩是不能時港下錨地,王陳正是這後軍的指揮官,船隊不能下錨,但他這個主官倒是可以偷空上岸走動走動。
「哪用你喊,等這肉香一出來,他馬上就到。」劉三說著話,走出了大帳。往那伙頭軍那邊去了。
他當初可是緊跟著王動手下第一大廚陳四的護衛之一,每到一地。只要陳四去買菜,他必定跟著去提菜,只要陳四開始做菜,他一點在邊上弄火遞鹽。自然的,第一勺第一筷試味的職責,他當仁不讓。所以他算是得了幾分假傳(非真傳)。只要指揮部伙頭軍開灶,他便要去指導一番,好在是他本人在大廚邊上時間久了,還真有幾分本事,經他指點之後,菜式味道還真有幾分不同。
未申之交(下午三點),第一批地斥候隊人陸續回來了。第二批斥候隊也依次派出。第三組往西南方向去的人卻沒回來,按理說。最後的三個斥候在回來的路上會與最早回又復起去接應他們的三人相遇,然後一起回來。可到了正申時(四點),這六人還沒有回。
斥候營,一連二排第三班六人未能按時交班,連長往營長那一報,營長緊張了起來。按著斥候偵察的情報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呀。沒有在叢林里生活的野人,沒有大型地虎豹,也沒有小毒蟲,更沒有什麼瘴氣,怎麼六個人都沒回來呢。
三班已經回來的六人被叫過來問話,有人報看到了野猿,有人報看到火蟻,可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
營長也拿捏不住,報到團長那里,團長個老兵,蒙古戰場打散了地一個百戶,六人不見也是個大事了,點齊了三班回來的六人,加上另外三個連第一批已經折返回的部分斥候,共計五十多人出發去找人,帶隊的是位副營長。
印度尼西亞的雨林是世界第二大雨林,進了雨林里有的地方不見陽光,有地時候污濁空氣能瞬間讓人暈倒,更有那些躲在暗處的蟲獸,讓人防不勝防。好在叢林團的斥候是精英中的精英,沿著斥候留下的標記,他們在林子里行進的很快。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前隊發現了失蹤的斥候。
副營長過去看地時候,只看一棵數人才能合抱地巨樹底下倒五個人,士兵們已經散開,到處去找第六個人。五人都是倒在地上的,身上沒有什麼傷處,再看那臉,白地發青,約模還有點心跳,三班有個年青的士兵在哭。副營長使了個眼色,一連長馬上喊人把這士兵拉一邊去了。
「象是中了瘴毒。」隨行的醫士看了之後得出這麼個結論。
「一連長,回來的兄弟不是說,沒發現有什麼瘴氣,其他幾個連的回報也是沒有煙瘴,怎麼回事。」
「報告營長,小的們走這路的時候確實沒發現有瘴氣,這樹邊的標記還是小的砍的。」三班一個士兵回。
醫士取了解毒的藥粉,用水和開,命人撬開嘴給這五人灌下去。
這五人在,還有一人去了哪里?這五人倒在這里,最遠兩人也只是五步的距離,而且有一人手里還握著刀,另一人的刀也出鞘了,掉在了一邊。難道是踫到了什麼猛獸。
看著五人依著這巨樹根排開,副營長也在奇怪,倒底怎麼回事。猛獸斷無可能,斥候的士兵,單單一人便敢搏虎,兩人便能斗熊,能讓這五人倒在這里,又不血,不可能是是猛獸。
雨林里這種巨大的樹木隨處可見,這樹是什麼樹,他們不識,當然了,本來不同地域的草木都不大一樣,不識也是正常。雨林里,這種參天大樹外面總是有很多藤藤蔓蔓裹著,這棵樹也不例外。箍著這樹的藤比大腿都粗,密密實實的扎在一起,象編織出來的一樣。
陸續有士兵回報,沒發現那第六人。就是死了,倒在哪里,應該也離這里不會很遠,難道上天去了。別看這雨林里樹巨大,真要爬還不容易,上面的青苔溫地方搭手。師長可是說過,听說這等林子里還有吃人的樹精草怪,難道是鬼怪出現了。
副營長呆呆的看著那樹藤腳下的五個士兵,已經听到有一個士兵肚子響,不多一會,放了臭屁。這解毒藥的另一副作用就是瀉,醫士已經找人幫手褪了士兵的褲子。能瀉出來,那毒便去了一半了。
一連長叫師二,夷州番人,原本是師大強的親衛,番人早先沒有姓名的,因為被師大強選作親衛,也隨著師大強姓師,師大強肚子里沒墨水,干脆把這親衛中的番人按著一二三四起了個容易記的名字。這位師二做了不到半年親衛之後,發現極無聊,還不如下到兵營里爽快,于是便央著師大強放他下去。本來身手就是極佳,又是去了斥候營後沒多長時間,便從排長升到了副連長,幾次考核之後,就提到了連長。這次出狀況的是他的連,他馬上要求跟著副營長一起過來。
師二看著副營長緊鎖的眉頭,他也是奇怪,看著樹藤附近也沒有水,也沒多少爛木,怎麼會麼瘴氣呢。
雨林里的巨木有種天敵——絞藤,這種絞藤一定要依著樹才能存活。雨林里的植被太密,陽光最為關鍵,除了喜陰的植物以外,所有的陽光能照到的地方,都被枝葉擋著,這就是為什麼雨林里不見天日的原因。絞藤也要陽光,它只有攀附在樹木身上往上長,長到樹冠處散開了葉子才能吸收到陽光。
隨著樹的生長,絞藤也在長,樹長粗了,絞藤也長粗長密,最後,絞藤會密密的把這樹織起來包起來,象是個套子。套子織好的時候,也就是那樹送命的時候,巨樹最後被絞藤勒死了,而絞藤卻織的成個巨網,密實的巨大網,象是另一棵更為巨大的「藤樹」,聳立在雨林里。
被勒死的樹慢慢的會爛去,藤樹往往里面中空,會成為蛇蟻穴,會成為獸窩,會有別的樹種掉在里面,在里面慢慢生長,也會積下爛葉最後引些蟲蟻慢慢又咬壞爛損了這藤樹。
眼前這便是棵七八人合抱的藤樹,那藤粗的賽過大人的腰身,細處也有胳膊一般尺寸。師二的目光呆滯在這藤樹上,他也在奇怪,失蹤的可是連隊里最小的機靈鬼,渾名狐狸,漢人,從大明朝逃難過來的漢人家的孩子,別看這孩子個頭不高,入了林子還真不易找到他,在夷州叢林團,狐狸考核時,靠著躲躲藏藏,還讓他殺了兩個「敵人」,在林子里伏了五天五夜,讓搜索他的一個班的「敵人」吃足了苦頭,最後一個進的斥候營。
師二目光落處的藤好象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