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強所帶的部隊共八百人,跟著他有一個團長,此人名毛成剛,先前是明軍工的百戶,副團長沈樁,此人來自幾暹羅,是早早就在暹羅從軍的,是阮靖推薦過來的。陸戰叢林一團共有三個營,不過這會留下了一個營在多拉克島。這會吳朝干又留下了兩個連,所以他這兩個營本來有十個連的這會只有八個連。一營長丁志剛,毛成剛手下的總旗,這會提成了營長,二營長史克強,這人原先是漕幫的,在夷州時月兌離了回國忠跑到軍隊里,被劉鷹看好,提了起來。
師大強的隊伍由大羊一族人領著,在長弓部落的領地里探查,他們計劃往北,而往北正是大羊族的傳統領地。于是大羊一族人就得了這個任務,陪著他們,不要讓那些蛇和猛獸為難船上的人。
長弓部落的領地其實很大,東到海邊西到澳大利亞最大的盆地,不過,長弓部落通常只是這片領地中的山地中生活,而不會到海上,或是到盆地平原沼澤去打獵。按澳大利亞的地圖來看,他們主要生活在大分水嶺一帶。
本來師大強以為在山谷里看到的已經是長弓部落的全部了,這一路往北行才知,原來山谷里的只是他們部落里最強大的幾個家族,一路往北居然還能踫到不少部落,不過這些部落的人口就少了很多,少的幾才幾百人,多的也只六七千人左右的規模,而山谷里,師大強估計有五萬人左右,加上派在四處打獵和巡察的,也就是說長弓部落本部大致有六萬人左右。
與那些固定居住範圍的部落不一樣,大羊所屬的基本上算是本部,本部有自己的巡游的路線。經過那些固定居住領地地部落時,可以自由打獵,而那些固定居住的部落,按規定要向本部進貢些食物。大羊顯然是長弓部落里負責北方這一片的長老之類的人物,師大強的部隊跟著他北上,遇到的番人對他們都極為熱情。都爭著進獻食物,一路便是很方便。
大羊從酋長那領地任務是,陪船上人到處走走,他們不知船上的人要干什麼,但知道船上的人不壞,打到食物還分給自己的部落,抓到的魚也分給自己的部落。而且他們總是呆在木屋里不出來,雖然有一隊一隊的在外面走,好象只是砍樹挖石頭,從這點上看,他們覺得,船上地人只是路過這里。所以他們有義務好好招待遠方的朋友。
大羊很怕船上的人手上的木棍,船上人的木棒不會飛,但會發很大的聲音,會出煙,會有光。船上人也有弓箭,很小,不過能飛很遠,射獵物時,射地更深。船上人用的刀很重很利。船上人用的長矛頭上有塊更硬的石頭。而且。船上人會用黑石頭鍋煮東西吃,他們自己部落只會吃火烤的東西。跟著船上人一起不用為食物擔心,船上人的力量真是太強了。
這一路往北行,路上有不少動物,這些動物都是師大強沒有見過的,晚上還有狼,可惜王動不在,王動這會要是在了。一定會興奮不已。師大強的士兵晚上打死了只袋狼,這可是後世早早就絕種了的動物。
在哨兵眼里。袋狼就是狼,既然踫上了,自然不會放過,且得了那狼皮還是不錯地東西。往西行一直是山路,大羊地族人習慣在露天石頭處睡覺,可師大強這支隊伍可是叢林部隊,他們在林子里更習慣,可一入林子,濕氣又重,有些動物的毛皮做個毯子自然好的很。
而真正讓師大強在意的東西,是考拉,這種懶洋洋的小熊,一路上被強大強的士兵殺了不少,剝皮下肉,著食極為鮮美。
與大羊的族人一起行軍真是件妙不可言的事情,他地族人隨行地也有五百多,這五百多人里有老有小,真要讓師大強折騰這些老少,他一定受不了,不過人家每天井井有條。
這些人每天一停下來,就會分工去采集食物,而留下的人,馬上就會利用天然地石洞,山谷或是大樹,搭建成休息的場所,要是實在找不到洞穴之類,他們又會用樹枝搭蓋的窩棚。而且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放食品的地方,還有族里祭祀的地方,又會有人站崗。這些站崗的人都是披樹葉、腰系葛麻流蘇、手執長矛的土著青壯。那祭祀的場所師大強也去過,其實里面只有幾張桌台,桌台上放著他們捕獵用的石刀、石斧、骨制匕首、弓箭、木頭削成的一種帶鏃的長矛和防御用的盾牌,其中最奇巧的一種工具是用硬木削成像彎棒子,那個能飛來飛去的木棒。這些都是他們用來捕食的器具,這些器具帶給他們部落里食物,因此得到供奉。
到于那個飛來飛去的木棒,師大強也試了好幾回,但總是掌握不住要領。扔起來,不只是要考慮風向,再判斷獵物的距離,用巧力投扔過去,一般的只是在擊不中時劃個圓圈飛回。但師大強看過他們族里最厲害的一個小伙子,他的木棒兩邊都削的很尖,能飛過獵物時,正好割傷獵物,然後還能飛回,角度和力道掌握的非常的好。師大強苦練了多日,目前只能保證保出後能收回,幾乎打不中任何目標,相比之下,他的親衛,現任連長的師二,倒是手藝高的很,能打飛鳥了。師大強可不要以這水平,他只要能回去嚇嚇人的就行了。
雖然是往北,沿著山地在走,但時不時的,大羊的族人還是會折向東面,到海邊去捕魚,開始師大強沒明白怎麼回事,方郎中告訴師大強,這樣一來,他們的食物就會有很多海魚蝦蟹之類,這樣對他們身體好,師大強還是不懂。方郎中又繼續發揚他誨人不倦的精神,比如蒙古人晚上眼楮不大好使,因為他們很少吃青菜。
司馬雙龍的連隊倒是與大羊部落混的很熟悉了,而司馬雙龍本人倒是和大羊的族人學會了一個本事,那就是抓魚。在海水退潮時。番人就會去捕魚,他們持著細長的矛並排站在淺水灘上,用尖矛一邊探路一邊前行。當他們看準目標,用勁一擲,長矛插入泥中,一條大魚便撲楞樸楞地蹦了出來。一個個眼疾手快,幾乎是百發百中。這本事,第一個是要眼力好,能看到魚,因為海水是一浪一浪過來的,而魚在海底有時是隨著浪起伏地,加上很多魚都有些保護魚。不容易看出來。不過時間長了,就發現還是有竅門,因為海水起伏是植物、沙和小魚也是隨浪,但相對位置變化不大,也就是說是隨著浪前扣左右,但大點的魚就不一樣了。周圍在動,它動的慢。第二就是水有折射,司馬雙龍可不是漁民出生,但他在軍隊里投槍也是十投九中的,他開始投出的總是差一點點,後來才知投的近前幾分才可。
土著抓螃蟹也是好本事,他們手持一根前端繞成一個圓圈地竹竿,插入一個正在冒泡的小坑中攪動片刻,便從洞中扯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泥蟹。
不過同樣的。他們也很佩服司馬雙龍等人抓魚的本事。他司馬雙龍等人是斥候,他們會使用的器具非常之多,這次八百人行軍,有大羊的族人相伴,他們更是拿了不少網出來,有捕魚地網有捕鳥的網,而這些就是土人沒見過的東西了。斥候只要找到幾處水道,把網一支。然後時不時的拎起放下拎起放下。就能從網上下很多小魚,這些小魚用煙一燻是極好的干糧。呵呵,下酒也是不錯。
至于捕鳥的網,那真地很細,張在兩棵樹之間,用幾張網就能封住一大片,然後一幫人去趕鳥,只要撞上去就會被掛著。
大羊的族人沒見過魚網,他們只會用細長的矛插魚,他們也不會用網抓鳥,他們只會用箭射,或是用飛來飛去的木棒。至于司馬雙龍等人用的弓和弩那就不用說了,這是番人只看模不敢拿的。
入夜,番人開始弄出一大片燒烤場地,白天抓來的食獸蟲魚這會就成了美食,而且這些番人一吃高興了,就會圍著火又唱又跳。白天大家都在忙,行軍的行軍,打獵的打獵,找礦地找礦,與大羊地族人接觸不多,可到了晚上,特別是這種場合,就不一樣了。
只在胯部圍著獸皮或是草裙、臉上畫著彩色花紋的少女,圍著燃燒得正旺的篝火跳起古樸、奔放的舞蹈。幾名滿臉涂得漆黑、額頭上涂著黃白顏料的土著青壯,吹著碗口粗的竹筒做的樂器,敲打著木鼓,搖晃著身子,而且場面大點時,會有很多人參加,他們也會非常熱情把漢人士兵也拉去,這會是最最尷尬的場合。
因為長弓部落人男地只在小鳥上套個套套,還沒套全了,還露兩蛋蛋在下面,女地胸口都是兩團肉在跳來跳去的,要命地是,光這兩團肉就算了,偏偏還要在那兩團肉上畫些鬼符,弄的人一眼看就去盯著要看個究竟,幾下一看,底下那支就硬了。
長弓部落他們與所有的土著一樣,在婚姻制度上都是群婚制。什麼意思呢,就是實行的是外婚制,胞族間嚴禁通婚。而且在長弓部落里面他們還有婚姻級,比如,大羊部落里,長老和有身分的男丁所出的的孩子,只能與胞族里相應身份的人結親。在家庭中,每個成年男子好象不止一個老婆,有兩個左右,這些算大老婆,可以同住一個木屋里,另外還有小老婆,自己有自己的屋子,與孩子住一起。比如大羊就有兩個老婆,這兩個老婆與他同住大屋,另外他還有六個小老婆,領著孩子自己有小窩棚。
作為一個不停在遷棲的部族,他們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族內性關系控制的較嚴格,而對外族則控制不嚴格,畢竟外來的基因能改良部族血統,當然了,那會他們可沒這種知識。他們知道的是,生越多孩子越好,人多了部族才會強大,那會的出生和死亡比率都很高,還有,一個男的有幾個老婆時天天弄,往往弄不出孩子。當然。那會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因為精子質量不好精子數量較少。這些都沒關系,都不重要。
大羊知道,這次與船上人一起北上,對他們的部族是個好機會,可以借種,可以弄到厲害的祭品(武器)。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神奇地小木棒。長弓部落還在鑽木擊石取火,而師大強他們早就用上火柴了。
白天大家都忙,那麼晚上,晚上就是好機會了。部族里成年女人共有兩百多人,成年男子才一百多,孩子和老人有兩百多。這兩百多成年女子中,按師大強看。年齡在十五到三十之間的有七十多人,其實不對,但番人長的黑,看著老。不過師大強也只是在統計人丁,他對這些番人可真的沒什麼想法,差距太大了。
暹羅那會。那里的女人,與漢人相比只是黑點矮點,別的在各方面還都差不多,人家也懂用香粉,也知洗地干干淨淨。這里的番人雖然洗淨了,但身上還是有味道,不過番人也是聰明,他們知道用特殊的葉汁擦身體,知道嚼某種植物來淨口。還知道晚上跳舞時頭上戴花。
方郎中看著大羊部族里的人晚上的表現。那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看就是想要借種的樣子,他早早的就躲了起來。
清虛道長則是在采風,他總以為,象他這種人,應該沒有女人會中意了。哪知,長弓部落里地人最大的特點。除了身上的長弓和男的塵柄上套以外。還有就是澳洲山地部落特有的長頭發,清虛道長頭上有綰。下巴上長長的胡子,這點仙風道骨,在大羊族人眼中,絕對是個長老級地人物。事實證明,清虛道長還就是個大人物,白天他總是在樹下休息,總有一大幫人圍著他轉,有好東西都要送給他看,這在長弓部落里,絕對是個長老的標志。老人家開始還樂呵呵的看著那些番人舞來舞去,後來就發現不對了,不時有的些番女竄到他身邊拉他上場子,而且兩料粒大女乃在他身上擦來擦去,嚇的他心中暗念「無量壽佛無量壽佛」落荒而逃。
晚上有機會被拉去參加這種活動的都是些軍官,師大強對這種東西一向是不管的,當初他們也是瘋過的。這幫軍官中,除了那些性急的之外,只有兩種人會動心,西洋過來地和夷洲少數民族參軍地,大多數從大明朝過來的士兵和軍官,對這些番人都是敬而遠之的。但師大強這次走了眼了,除了中途退場的,只要是礙著面子堅持到最後的幾乎都著了道了。師大強是中途退場的,兩個團長是與師大強一起走的。營長連長級的留下了不少,方郎中和清虛道長地手下留下地更多。大羊的族人下了狠招,在後來上地椰子里放了藥。
開始有人藥性上來的時候,還知道跑拉著番女跑到一邊去行事,而有一些中藥深了的,當場宣婬,只要有一對示範,馬上整個場面就亂了。整個一個群媾圖,場面極其**,以至于,第二日,少數人光著在戶外睡到天亮,被士兵悄悄架回,這事弄的師大強極沒面子,而大羊部部族里的人象是沒事一般,反倒更為殷勤。
「tmd,那幾個青果子,就這樣被人開了?」毛成剛這個團長極為生氣,他覺得手下的軍官,特別是兩個二十都不到的連長,這兩個不應該呀,別的幾個就算了,葷的笑話也會講,有錢也會去找些鶯紅柳綠,有兩個可真是老實人呀,還是上過學堂識文斷字的,是東家辦的學堂里出來的呀「那還能怎的,趙強那時還不是更慘。」這話是方郎中說的,話雖然這麼講,但臉上掛著笑意,趙強就是那個在伊利安島被番女綁了後被輪了的。
「清者自清。」清虛道長發話。
「呵呵,道長,昨夜那點清水,差點也被攪渾了吧。」師大強拿他打趣。
「唉,番人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馬上,道長捋捋胡子,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