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日本出現第一個國王也就是室町幕府將軍足利義滿起,日本又進入了一個統一穩定時期,當然這個統一和穩定是相對的,這時的幕府不象上一任那麼強勢,但至少還有了個面上的統一。這個面上的統一實質上到了日本各國國內形勢不容樂觀,就是目前貌似平靜的很的九州各國也是如此。
先說少貳滿貞,少貳敗逃對馬的時候,可真的是什麼都沒了,不過在對馬宗氏的支持下,在漢人的扶持下又打了回來。不僅一舉打敗了強敵大內氏和澀川氏,而且還如願以償的把在太宰和探題都抓到了手上。王大人給他下的任務,他還沒完成,這就算了,他這個探題能做多久,九州的勢力會不會服他,幕府那邊的勢力會不會再一次伸手過來,都是個問號。
打敗了大內氏之後,少貳滿貞怕激起日本國其他大佬們的不滿,並沒有強佔山門、周防和石見三國,而是佔了長門和石見幾處地方,不用多說,不是交通要道就是銀礦所在。大內家雖然敗了,可以這些地方的影響還在。據少貳滿貞所知,自命為家主大內持世也向王大人示好,這可是個重要的信息。
還有在幕府勢力進入九州的時候,雖然探題府強過在太宰府,但有一段時間,在少貳氏與幕府對立且被打敗的時候,太宰府里住的可是大友氏。這會少貳氏可是把太宰和探題都抓在了手上,無形中與大友氏有了矛盾,好在大友親世主動讓位,但這個主動多少是自願很難說。
更重要的是,以前少貳氏在豐前和築前有領地,後來被今川了俊給黑了,如今九州已平。當初丟的地很難拿回。
肥後的菊池氏幾十年前出過一個響當當的武將菊池武光,此人是南北朝時期南朝的頂梁柱。不過後來的菊池氏就慘了。菊池氏在九州是一支很強大地勢力,但大家都知道,九州還有個三人眾。這三個世家才是九州最強大的勢力,不幸地是,菊池氏與他們為敵。就在日本統一之後,九州的不死小強菊池氏一直與幕府作對。全國都統一了,他還和中央政府作對,真是夠牛b的。他斗爭地對象就是九州先後的兩個探題今川氏和澀川氏,而且斗的很有勁,特別是到後期,菊池氏竟然與九州的少貳氏和大友氏聯合了起來。這可是宿敵呀,但煩不了。菊池氏與九洲三人眾的矛盾是九州人民內部的矛盾,而代表幕府的大內氏、今川氏和澀川氏可是外人。
生命不息戰斗不止的菊池氏一直在打,好不容易,少貳氏又殺了回來。在少貳氏的組織會盟之下,大內氏和澀川氏給趕走了。接下來地問題就是,怎麼分贓。肥後一直是菊池氏的大本營,這會菊池兼朝還擔任著肥後守護一職,問題是,征戰了這麼多年的菊池氏,哪里會安守一國,而且肥後守護是菊池氏,多年的戰爭使的肥後很多城鎮地控制權已經易手。轉到了地方世族手上。九州一平,人民內部的矛盾很有可能會升級激化。
永樂8年,日本應永18年,西元1411年,也就是去年,島津氏七代家主島津元久去世,按照習慣由長子繼位,可惜的是。這個長子島津梅壽已經出家了。元久這一族無人繼續家督的位置。這是個很好笑的事情,因為島津這門自三代四代起。家主都很能生,到這時已經分了很多支了,元久本人也是斗爭了很久,才在足利義滿的幫助上做上家主這個位置的。他一死,家臣伊集院賴久企圖通過元久的遺囑為借口,舉行葬禮謀奪島津氏在三國的權位,當然想那個位置地人還有很多姓島津的人。
島津元久之弟島津久豐得了消息,也趕來參加葬禮,不過他不是一人來的,而是帶了軍隊來的,帶著軍隊從他的屬國日向趕來,突然出現在了葬禮之上。這時薩摩國的地方勢力馬上又聚到了久豐身邊,伊集院賴久被迫承認島津久豐為島津家第八代家督。
當然這位在薩摩經營了多年的權臣不會這麼輕易認輸,他馬上找到了另一個幫手,既然我不姓島津,那我就找個島津家的合作,島津家地另一支總州地島津久世。所以說,1412年九月,島津家督島津久豐頭很大,正在積極備兵準備與伊集院賴久和島津久世一戰。在當前的日本國,有實力才會被承認,島津久豐完全相信只要是自己被打敗了,那麼目前島津家主和三國地守護一職就會落到島津久世手上,幕府的將軍馬上會接受和認可這一現實。他需要有人支持,最起碼不是反對。
大友氏九州的地位很尷尬,因為當初今川了俊害了少貳冬次後,九州三人眾里,島津氏憤然背盟,以到于,島津、少貳和菊池聯合了起來,一起對付今川和大友兩家。不過大友氏這會的掌門人是大友親世,這位歷史上有「大友氏中興之主」稱號的家伙是目前九州眾位守護大名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就是說,他是至少與目前九州幾大世家家主們的父親同輩,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正是他建議九州南北勢力和解才使得時任九州探題的今川了俊收兵,這也使得後來少貳滿貞回九州時,考慮再三還是聯絡了他,希望大友氏加入九州幫趕走幕府勢力。
查下歷史就知道了,大友親世經歷了大友氏最艱難的一段。他曾經在南北勢力斗爭最關鍵的時候,給所有的(除菊池氏)對手寫求和信。這是非常卑鄙的手段,那會他不是要求和,而是為了爭取喘氣的時間。老辣的大友親世開始並不看好九州盟軍,但大島海戰一結束,他馬上就投向了少貳氏的聯盟里。
大友親世還有一個隱痛。與菊池氏不一樣,長期在九州三人眾的夾縫中生存,菊池一家奉行的是,能者為上的原則,有能力的人就能當家督。而大友氏規矩是立長房的。偏偏不巧,他本人大友親世地家主位置是哥哥大友親著讓給他的。雖然他收了哥哥地兒子做兒子,表示要傳位給他,但家主的位置相對應該擔當的責任不說。權利也是不小。折騰了這麼多年,還戰斗在第一線地大友親世並沒有象別的世家家主一樣,在接班人成年後馬上退休出家做和尚,把家主的位置留給養子,扶上馬再送一程,確保家業能傳個百世。事實證明,他非常的戀棧。
對馬的宗氏我們就不分析了,打死他,他也不敢說什麼。收了日本後,到別的地方弄塊地的。還是老實在對馬呆著吧,而且壹岐已經到手了,知足吧。這幫日本人里,除了大內與澀川氏吃了個暗虧。被漢人搞了。就他這個冤大頭,真的被漢人干過,打的滿地找牙。他已經死心了,反正兒子這幾年跟著漢人混地不錯。以後也就別想著在中國、朝鮮和日本三國之間找平衡了,老實跟了漢人算了。
九州的這些豪強放一邊,再來看博多的商人們,肥富此人是個大走私商,當年的伙伴之一便是左衛門大郎。肥富得勢是因為他出使過明朝,而且結好與日本太上皇足利義滿。所以當大明朝使臣中官周全、鄭和等出訪日本前後。都是他在中間聯絡安排。現任將軍足利義持與他老子不對路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足利義滿老地時候,更疼愛小兒子,差點想把小的扶正。義持上位後,博多的另一位大商人捕捉到了義持對父親的不滿,同時也發現義持與肥富之間有間隙,于是開始加強了與幕府的聯系,他的中間人是時任探題的今川了俊。
鄭和姚廣孝和王動都是通過肥富的路子在日本行商。而且足利義持在鄭和第二次到訪日本的時候被雷倒了。這下子使得肥富反比以前更活躍了。而那位在一位窺視了很久地博多商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得知九州的大佬們齊集對馬島之後。生意上的對頭肥富也去了對馬島。這位商人嗅出了點不尋常的氣味,于是,他也來到了對馬島。此人便是博多另一位巨商——島井宗金,島井宗金與肥富相比,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肥富已經老了,宗金才三十出頭。
島井宗金與大友氏的關系一向還不錯,這主要是因為,博多鎮在大友氏的領地之內,而大友氏與幕府的關系一向是九州各派勢力中最好的。盡管如此,宗金沒有走大友親世地路子,因為他知道,同是老鄉地肥富離漢人王動更近,這個更近不相對于他宗金本人,而是相對于大友親世,肥富與漢人們的關系之好,超過了日本除宗氏和少貳氏地所有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機會。島井宗金發現了,肥富與漢人之間只是商業合作,既然都是在做生意,你可以做,我也可以做,而且憑著島井宗金與朝鮮人的關系,與日本九州外諸大名的關系,只要漢人與他合作,生意會做的更大。于是,島井宗金也到了對馬島,要接近漢人他也有路子,大家都是干過走私的,他通過的關系還是那個前倭寇頭子——左衛門大,大告訴他,一個字,「等」!王大人在對馬島諸多事務,大也需要找個恰當的時機才能幫忙他引見。
與諸多世家不同的是,肥富此人與漢人的關系仿佛是最好的。王動周邊上上下下的人,他居然認的全,比宗貞茂和少貳滿貞認識的都多,可以說是僅次于左衛門大。所以在對馬島,他算是整天與漢人混在一起,他有他的優勢,漢語不錯,而且沒什麼世家的身份,不用那麼多禮節和隨從,能馬上和漢人混到一起。夜宴他也有份,散席之後,各自回家,他可沒回,他去找老熟人左衛門大。
「王大人很少到對馬噢,過了九州都不上岸看看,卻到了對馬這個小地方。」肥富在試探。
「王大人的心胸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懂的。」左衛門大可沒把肥富當成領導。
「大說的是,只是王大人過來沒有商船呀,奇怪呀!」肥富把話題又拉了回來,「上月可是有船隊從海上過的,往夷洲去的噢。」
「不只是北邊有船過來,我听回大人說,西邊南邊都有船隊到夷洲的。」這就是左衛門大得意地東西了。
「听說了呢。酒宴上王大人可是提了西洋南洋的事。」肥富心里一喜,王動雖然提了西洋和南洋。但沒提船隊。有地船上拉的人,有的拉地是兵,而左衛門大嘴里說的船隊。一定是拉的是貨。
肥富前腳走,宗金便到了,與肥富不同的是,島井宗金最近見左衛門大總是帶著禮物,這次也不例外,送的是藥茶。听說大在漢官的酒宴上喝的多了些,特別送些醒酒的藥茶過來。
「要說這酒還是漢人的酒好喝。」左衛門大開始吹了,反正宗金沒喝過那些酒,要在以前。左衛門大可以肯定,大商人島井宗金家里什麼好東西沒有,但現在不一樣了。跟了漢人之後,左衛門大見識地東西比他們多,而且今日王大人設宴的酒水。真的是日本國沒有的,不只是他,很多家主和大人們都喝了不少。
「再好的酒,也是不能多喝呀!」這話說地在理,不過左衛門大听著有些不爽。
「你的事等等吧,開始總會忙些,那麼多大人都要見王大人。王大人這次駕臨對馬島可是要住些時日的,會有機會。」
要的就是這一句,這下宗金晚上可以睡的著了。
第一時間得了夷洲漢人消息的宗貞滿和少貳滿貞。把這一消息透露給了自己的家臣,當晚這些家臣回去都在打算盤。沒得到消息的大友氏、菊池氏和島津氏晚上也沒睡好,都在想,王大人會對宗氏和少貳氏說些什麼呢。
第二日,在宗貞茂的陪同下,王動一行參觀了全日本最大地船廠,這里能生產一千五料的福船,三千料的沙船。就這生產水平。已經是日本最高技術了。這船生產出來之後。無一例外的都是日本各大豪強爭先購買的重要運輸工具。但日本人知道,漢人的戰船(馬船)已經到五千料了。他們見過的鄭和大人的寶船有幾千料,他們算不出。
離了船廠,一大隊人去考察對馬地幾個碼頭,這下子,九州各地諸侯再一次地震撼了一下。原先是走馬觀花,只是看外在,這回由宗貞茂陪著講解,他們才知道這碼頭太牛b了。
三個碼頭用銀一百萬兩,出的人力不算,只是用料。什麼概念,按當時地物價一兩銀子在大明朝大致可以買米兩石,在日本一兩銀子可買米三石,也就是說,三百萬石米。為什麼有差距呢,日本出的銀子少,流通的不多。光有中日對比還不行,看看日本國內老大們的收入吧。大武士如上杉顯定年收入為六十六萬石,大內持世為六十一萬石,細川勝元(三管領之一)為五十九萬石,斯波持種為五十七萬石,而日本老大幕府將軍足利義持一年的稅賦約一百萬石米,這下你知道差距了吧。
所以,當宗貞茂嘴里一百萬兩白銀這個數字一出,在場的幾位懂中文的九州大佬們個個都是驚懼,倒抽的幾口碼頭上的熱氣,這對馬宗氏哪來這麼多錢。
錢哪來這麼多,宗貞茂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弟弟宗盛國幫著漢人管理著商用碼頭,那里的商船只要靠岸就要收泊位費,租用貨倉庫要給錢,上岸交易要付市易稅,在碼頭商業區消費那自然不提,上下貨請人那是另一回事。雖然只要是中華總商會旗下的船只有優惠,且級別很多種,最高級別的甚至可以不用給錢。就這樣,碼頭和碼頭鎮一年上交的稅金就已經高達五十萬兩銀子,而且,礦產碼頭也有進項,軍用碼頭多少也收點錢。幾個碼頭都是交由漢人管理,算是租給了漢人,以此換取夷洲漢人借錢給對馬從事各種建設。而且對馬船廠去年上交的稅銀也有五萬兩,零零碎碎還有別的進項,反正一年下來落到宗貞滿口袋里也有二十五萬銀子,真的比以前多多了。
中午,由碼頭的知名商號聯名獻食,獻食的商家只是把食物送過來,唱個名字,別的就算了。沒有資格發言或是一同進食。
下午是在宗貞茂府上觀歌舞。考慮到王大人是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很深,所以在歌舞之前。還有日本詩人來表演了和歌。
王動還真不知那些個日本人上來輔紙在地上,深思一會,開始寫字。寫完字,然後又唱,這些是什麼意思。而這時,文化素質不高,但卻對中國人地習俗有些了解的肥富開始活躍了起來。他看著王動若有興致地看著那些日本人在寫和唱,但卻又不大懂什麼意思的時候,過來充當一個通譯,幾下一說,把王動弄明白了。類似于中國的宋詞。一種詩文,而且能唱。
後來席間也有人講了一大堆話,然後跪在地上,眾人都看著王動。宗貞滿過來解釋,听說王動在大明朝是名滿天下地詩人。斗膽請王動露一手。tmd,敢將老子的軍,王動的字自然是拿不出手的,別人不知,陳澤知道的很清楚。不過對于王動的詩才,陳澤就沒底了,只見王動填詞,沒見他寫過詩呀。
「大雪壓清松,清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好!」宗貞滿帶著叫好,接下來的自然是一片稱贊。
王動詩,陳澤書,算是過了一關。
接下來表演的是戲劇,具體叫什麼,肥富稱之為猿劇,反正就是幾個男人穿著傳統的衣服在一個舞台上表演。對白不多。吟唱也是有,動作有點夸張。衣服很特別,當然更古怪地是敷了幾尺厚的演員臉上的表情。王動的感覺是,音樂、對白、動作和服飾化妝都是為創造一個氣氛,一種意境,可惜的是,王動顯然對日本傳統及和歷史不了解,看不大懂這戲演地什麼,不過看在場的日本人,有的明顯是高手,而有的也是看不大懂。看來,這東西這會還有點陽春白雪的味道。
猿劇一收場,大至也就是中間休息的時候,還有人在表演,這會肥富就能好好的解釋了,而且也很容易看懂,這個節目相當于插在猿劇兩場之間表演的滑稽戲,小短劇。
這故事說起來很簡單,兩個居住在鄉下的大名,當然雖然自稱是大名,應該說根本不是守護大名。這兩人約著去京城,而且還帶著家伙,其中一人帶著大刀,可憐地是,這個大名一個隨從都沒。另一個就幫他出主意,找個過路的小老百姓幫他扛刀。兩人還真抓了一個過路人,亮了身份要他充當僕人、幫著拿刀。結果,刀到了那路人手上之後,那小老百姓利器在手,馬上開始威脅大名要行凶。這下子兩個大名嚇破了膽,跪地求饒。那過種人也是弓雖,馬上脅兩大名學斗雞、學狗打架、連衣服都月兌掉了,做了一大堆丑事。結尾時,過路人將兩大名的身上的財物甚至衣服席卷而走,還丟下話,「本不想拿,但想著把東西還你們,你們又會對他人作惡,不如我且拿了算了。」
很簡單的戲,三個演員表演的很精彩,把一幫日本人看的哈哈大笑。王動也隨著笑,看了眼陳澤,陳澤的笑容也是意味深長。也就是在日本這里,這在座地守護大名可是有五六個,能上座看戲地還有一干大名的家臣。居然個個不以為忤,這要是放在中國,開口說話都要避諱,更別說演這種戲了。真要有人敢寫敢演,怕是有滅族之災。
接下來地戲還在演,第一幕之後,還有第二幕,正牌的演員不多,也就一兩個,樂器也不多,笛子和鼓,鼓有點花樣,不過有人伴唱。一共演了五出戲,這五場正劇叫好的人不多,中間的相聲劇,倒是引的一幫日本人狂笑不已,看來還都是武將,較粗了些。最後,宗貞茂打賞了這些藝人,王動也丟了個折扇過去。王動的折扇可是正常蘇門達刺國黑檀木所制,中間以金絲相連,上面的還有流蘇,流蘇上掛的是黑珍珠。這下子那藝人磕頭不走,不敢收,最後被左衛門大罵走。
這些日本古代戲曲的東西,王動後世只是在極少電影電視鏡頭中一掃而過,還真不知怎麼回事。他沒想到的是,宗貞茂和少貳滿貞眼中的王動可是個文武全才。他可是特別從京都請了這個班子過來的,如今這些日本藝人已經開始依附世家豪門,只不這兩人沒這水平和愛好。死了多年的大內義弘則是公認的文武全才,那家伙的中國文化修養極高,而且自己還出對和歌連歌集子,平時養著一幫戲班子,興致高了自己也參加猿戲的表演。
不過有一點讓王動覺得有意思的是,與中國的戲曲一樣,日本的戲里沒有女人,全是男人在演,若角色是女的便戴個面具。好象中國戲曲也是這樣,都是男的在演,若有需要也是男扮女妝。不過也不對,元雜劇里可是有很多出名的女演員的,呵呵,不大清楚,這個還真的沒關注過。
最後壓軸的是雅樂表演,王動不大懂,可他邊上有識貨的人。陳澤這個讀書人可是知道,這東西源自中國,可推到周朝,唐朝時期傳到日本的。現在中國早就失傳了,一看這演奏的樂器,王動普有不大熟悉的東西了。橫笛、笙、琵琶、箏、鼓等認識,還有一樣東西篳篥,若不是陳澤點一下,王動差點出
而且讓一幫人心中暗喜的是,看了一個下午的表演,總算看到些女人了,這一大幫的歌舞姬一下子把剛才純男人表演的忸怩作態掃了個精光,總算見識到日本小女人的玲瓏身段了。
其實這幫雅樂的表演者才是真正的大家,日本國的雅樂可是服務于天皇的,宗貞茂和少貳滿貞,把這幫人弄來,絕對是逾制的,不過這會要拍馬屁,哪管的上。
一直折騰到晚上,宗貞茂的晚宴開始,你還別說,人餓了什麼都好吃。王動出來應酬多了有了經驗,剛才茶水都沒多喝,小便麻煩呀。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是收著點肚子吃,不敢放開。
在宗貞茂那吃東西,王動的感覺就象是後世的「農家樂」,沒辦法,來自後世的他吃過日本餐,知道日本壽司手卷之類的,可到了六百年前,這會的手段顯然要比後世差多了。至于海味,哪還會有什麼人能比王動吃的多的,王動手下的船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船,他們能抓到最大的最深海的魚。不過說回來,宗貞茂可不敢與王動斗奢華,全木制漆器食具,真正的日本風格。
回到夷洲會館之後,會館的廚子又準備了些吃食,同去赴宴的一大幫人又坐了下來再吃一餐。
注︰日本大佬們的年收入數據采自史料。
注︰日本古代文化這一節,可參看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