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永樂時代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六七節 趕個大集 一

作者 ︰ 清宵好夢

龍城雖小,五髒俱全。這里的官制完全按著大明朝的機構而建,不同的是,多了一個總商會。這里也有也有六司等機構,大大小小官員加在一起有三百多人。其中有四成是原來的海外的世家子弟,余下的兩成是唐人,還有兩成是番人。這天,所有的在職人官員都得了個通告。

龍城有司官員除留一人當值以外,其余入住龍牙門軍營兩日,這個大家都知道,大明朝的船隊要過來了,去年也是如此運作的,不過今年不同的是,所有的官員這兩天將換上軍服做兩天軍人,主要還會有一個活動——國情資訊。以往鄭大人的船隊到龍城的時候,基本上也是要這將一個規模,才能把補充給養的事情辦妥,只不過今年怪了點,還有個國情資訊。這可是個新鮮事,國情資訊,從來沒有听說過的東西。

王動和陳澤離了龍城到舊港等周滿,而周大人在爪哇跑了三個地方,杜板、新村和王城滿者伯夷都去了一下,和國王進行了一次友好會談。

周滿到舊港的時候,腸胃出了問題,他見到王動等人之後很不好意思。

「與靜之同船幾日,居然人也變的嬌貴了。」

「怎的,廖柱下手太重了?」王動有點意外,按理說廖柱的手藝沒問題呀,而且這幫太監大人可都是行伍出身,身體非常不錯的。

「怪不得廖大廚,這些日子,與番人處的多了,吃那些西洋魚肉菜蔬太多,有點水土不服。」周滿解釋。

「爪哇的一道涼菜不錯,都是些菜果拌的,咱家讓廖大廚也試了下,但總是覺得缺點味道。」

「呵呵,我知少哪一味,少了點姜花。」王動一听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羅茄!一定要放點姜花的。」

這菜王動第一次吃的時候,也是覺得很爽口。這是用黃瓜、涼薯、隻果、菠蘿以及其他水果蔬菜拌的一道涼菜,放的醬料多,有地會放些魚醬和蝦醬,但最重要的是放些姜花。

「姜花?」周滿不大懂了,「南國姜花濃香郁人,其味同梔子。」

「此姜花非彼姜花。此處所用姜花為大姜,靜之有見番人采姜花。粉色,如未放之蓮,體縴如筆,待其將放之時采下。味盡斂于內,切如發絲,用以佐料最佳。」

因為周大人腸胃不大好,舊港這邊地接待,在宴請方面從簡,所呈上來的吃食也都是以清淡為主。

這天,舊港宣慰司使施正卿陪著周滿體察舊港民情,一行人行走于舊港漁村。已是傍晚,大多數的漁民都在海邊補網。

「此地漁民甚是輕閑。每日網到五六尾魚即回,不求積家致富,能果月復則欣欣然。」施正卿指著一處躺在沙灘上的漁民說道

「施大人公子今在何處?」周滿問的漫不經心。

「犬子?呵呵,犬子好黃白之物,隨著商家行船去了。」施正卿沒有想到周滿會問到他兒子。

「施大人寄身西洋,必系大明朝,其心可嘉可表,鄭大人多有舉薦。為子孫計,施大人可上個折子。皇上必將不吝賞賜。」周滿說的很動听。但在施正卿耳里,完全不是這種感覺。

舊港這種海外政權。除非大明朝用的著,若是用不著,那一定要送質子過去,不然根本不可能給什麼好處地。舊港前任兩位大佬就是榜樣,梁把兒子送了去,大明朝承認他為舊港之王,而另一個陳不服,就被鄭和當成海盜給剿了。

施正卿的兒子這會在多拉克島,干的不錯,是那商會的大掌櫃。多拉克島除了駐軍以外,目前就是商會代管一切。****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施正卿不用擔心兒子與女兒去爭了。他這會只是弄不清王動地想法,不然早就讓王動幫著他兒子弄個多拉克宣慰使司之類。

周滿在舊港的感覺有點象長樂,這里唐人很多,建築也與福建兩廣相類,若不是多了些番人以外,真的會有這種錯覺。在這種地方,會讓你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作為大明朝子民的自豪感。想來這種感覺,可能只有漢唐時才有,那會中國的都城里,各色人等都有。讓你感覺到自己處在這世界的中心。(呵呵,補充一點,世界一詞是日本人發明的,中國古人用的更多地是宇宙)

舊港離龍城很近,海上只兩天,船隊到龍城的時候,傍晚時分。天還很熱,熱地人不大想動。王動差人送了不少冰到周滿船上,弄的周大人不大想下船。

鄭瑞是鄭政的堂兄,在龍城戶科主事,上了龍牙門島之後領了一套軍服住進了兵營。他去的算是晚的,結果在生活用品的地方踫到了林強,林強是林家在龍城的勢力的代表,現任刑科的主事。兩人有說有笑地到了指定地營房,在營房里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各科地同僚。

「鄭大人怎麼過來了,呵呵,我們衙門人雖不多,這次有四人過來听訓,鄭大人那里可是人丁旺的很,不需要大人親自出馬吧。」說這話的是王步龍,此人是王國忠的佷子,算是王家在龍城的代表,吏科主事。

「王大人,呵呵,甲營里我們衙門佔了一個營房,不過都是為船隊的事,真正被抓了丁口的只鄭某一人,如此看來,戶科鄭某是一閑人。」鄭瑞這話,讓大家哈哈大笑。這會大家也發現了,他這個營房里住的大多是六品和從六品的官員。

晚飯時,偌大一個食堂,聚了百多人,這會鄭瑞才發現,真的很有意思。平時很多熟悉的面孔這會都換了軍服過來了。很多人挺個肚子,穿著軍服實在可笑。除了宣慰司各衙門都有人參加以外,總商會和龍城商會居然也有人參加了坐在一個桌子吃飯。更讓他吃驚的是,還有一兩三桌坐的居然會是軍官,軍隊也有人參加。整個飯堂熱鬧的人,從無品級的人員,到從四品的宣慰司副使都看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宣慰司使和同知兩位大人去了舊港,這是他們知道的。去迎接大明朝過來的使臣了。這會龍城宣慰司也就這個副使梁大人職位最高,居然他也過來了。

本以為晚餐時會有點信息,結果只是得了一個告示,申時到會堂集合。

鄭瑞被點為班長,帶著他所以地營房里十二人到會堂集合,到那里時,看到了點將台上坐著的是梁大人和呂將軍。另外還有一位居然是劉將軍。劉將軍可是王動身邊地人,怎麼他到了龍城了。另一位不認識,肥頭大耳,不知什麼來歷。不過看他和劉將軍並排坐在一起。顯然也是個官位不低的人物。

「諸位,今日會于此地,梁某也不知是稱呼大家同僚,亦或是兄弟,還是大人,呵呵,梁某也是第一次著龍城的軍服,適才還對著鏡子照了個上下。頗有幾分酒肉將軍的顏色。」梁大這話引的底下一陣發笑。他是舊港梁家的家主,龍城宣慰司副使。三把手,平時在宣慰司衙門里不怎麼理事,為人親和,一個好好先生。

「丘大人和施大人都不在,所以梁某在這權當是個主將,呵呵,主將不能算,正真的主將呂將軍坐邊上。」他這話說地讓邊上的呂則成不由的拱手施了個禮,表示對他的尊敬。按著大明朝地傳統。武將總是要比文官矮半個頭。

梁大人說了的話其他不多,但卻把這次活動的意思說清楚了。龍城自開衙以來。一直有船跑東洋,去年又有船隊去了南洋,此次活動,主要是把東洋和南洋的情況介紹一下。另外的新鮮事就是,兩天還有軍隊的校官帶著大家進行訓練,這兩天大家都算是個軍人,當回兵。最後就是幫手為大明朝軍隊補充給養一事。他的話一完,底下的官吏個個交頭接耳。都沒想到,換了軍裝本以為只是明日為大明朝船隊上下貨行事方便,居然要真地作訓,這太意外了梁大人講完把,就輪到了呂將軍,呂到底是個軍人,他只是說接下來兩天,諸位大人都將是一小兵,到時會有小校來領著大家作訓。入了兵營,要講規矩,不可擺官架子。小校有的無品級,但入了兵營,小校是教官,諸位大人自重,且作訓後會有考評。

劉將軍地講話就讓大家更意外了,劉將軍劉鷹是什麼人,在座的清楚他的底細的不多。但鄭瑞等來自世家的子弟卻是清楚的很。劉鷹或是鄭政的上官,鄭政在龍城講話有時比丘誠都有份量。

「劉某是個粗人,也不大會講話。不過跟著鄭大人和王大人時間長了,也會講些套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有好的身體。劉某看在座地諸位,飯吃不得一碗,坐也不直,雖說不用諸位如同丘八一樣扛槍去打仗,不過沒有好地身板,必定無法勤政。明日呂將軍會有安排,劉某也與諸位一同作訓。」這話說的在理,古代文人也是講究騎射,這就是能讓書生能有個好地身體,能真正的出將入相,能好好的為君王服務。至于劉鷹也與大家一起作訓,好象有點做作,呵呵,他可是個軍身的。

最後一個講話的是王厲,「王厲,字伯嚴,山西太原府人,永樂九年入金陵王大人府上,後隨船歷東洋之朝鮮、日本、琉球、蘇祿、呂宋等地,又往南洋之伊利安、澳洲、南島等地,後經西洋爪哇、舊港等地到龍城。王大人讓下官給諸們大人講講諸國形勢,下官也是惶恐,但有所命,不得不尊。且將下官所知一一報呈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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