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永樂時代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七二節 東南初定

作者 ︰ 清宵好夢

陳澤、王厲等人離了龍城往直接去了錫蘭山,他們到錫蘭山時,王動與周滿一行還在海路上。錫蘭山的國王如今已經換人了,由亞烈苦奈兒換成了耶巴乃那本,他對大明朝基本上是言听計從。在他的心目中,排第一的是鄭和大人,第二可能就要輪到王動了,所以陳澤等人到了錫蘭山後受到了極為熱情的接待。王厲知道錫蘭山發生的故事,這里前國王亞烈苦奈兒如今是階下之囚,按著永樂的意思原本是要殺了的,而王動建議鄭和把這人保了下來。

保下這人的好處是,錫蘭山大大小小的頭領現在都知道了,鄭和大人就是天,說下雨就能下雨,要你活你就活,要你死就能弄你死,扶個國王在大明朝人眼中兒戲般。

「此地山上產茶,上回商會投了錢,把那山都闢成了茶園。這里出的茶不同于大明朝,大多的茶葉賣去西洋,呵呵。」陳澤看到王厲對著茶杯里的紙袋發呆。

「這紙是桃江出的,呵呵,似宣紙是吧,別拉,呵呵,拉多幾下就爛了散了。里面包的是茶葉沫,呵呵。」陳澤看了王厲在玩那個袋泡茶。茶葉沫在大明朝是不值錢的,除非是老沫。老沫是茶葉店特別為老茶客準備的茶葉沫,年尾收拾將茶葉抽屜時,那些茶葉店的掌櫃會把所有抽屜里剩下的茶葉沫掃到一起,這就混制成了老沫。不過,這會王厲看到的顯然不是老沫。

「女敕尖都是唐人買了去。那袋茶都是大葉碾成碎末所制,若放到大明朝,沒人會看一眼,這些東西。到了西洋,可是寶。」陳澤從這點上非常地佩服王動,不知王動怎麼會想到制這種袋泡茶,而且通過了畢烏丁賣去了大食等遠處。

「此茶用來泡女乃茶可以,清茶無味。」大明朝過來的這些文人喝茶是最挑剔的,錫蘭山出的袋泡茶檔次太低了。

王厲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試這袋泡茶的味道,有點燥。口感不好,泡出的茶水顏色也不是很美。真是浪費了,這麼好的茶具泡這麼爛的茶葉。

錫蘭山換了個國王後,佛教大興。這里牛是聖物,不吃牛肉,牛糞涂的到處都是,喝牛女乃倒是普及了。這袋泡茶結合了牛女乃而成的女乃茶目前正在此國流行,商會可著實在這女乃茶上賺了不少錢。

「此地女乃茶味道比瀟湘記重了些,有點辣辣的感覺,不過,又似恰到好處。」王厲說地是南京瀟湘記的女乃茶,在南京城里大賣女乃茶的不是瀟湘記,其實是瀟湘記旗下的飲品店。有冰淇淋有女乃茶。

「呵呵。靜之來了你問他。」陳澤也不清楚,「這時節,女乃茶喝冰地味道更好。」

去古里,一定要在錫蘭山落個腳,由于以前錫蘭山與大明朝的關系不大好,所以這里沒有同意讓鄭和修個城堡,現在不同了。周滿這次過來,就是要確定一下修城堡的事。其實也不用他去談,他只是走過場。真正修城堡之類的事是王動手下的去談。他們已經修了很多個唐城了,對這種工程項目駕輕就熟。

錫蘭山國出來談判協調的是王子布剌葛麻巴忽剌。此人上回也被押到大明朝都城金陵,對中國極為仰目,加上又是新立不久的王子,所以進展很順。

上回錫蘭山之戰幾位關鍵人物,一是鄭和,一是王動,另一就是哈三,他們隨行鄭和拿下了王城,才定了大局的。那會周滿也在,不過那回在周大人前面還有王景弘和候顯,上回姚廣孝也在,基本輪不到他出面。

這回過來周滿也是蠻低調,畢竟,他只是個副使,排在他上面太監很多。他的低調又讓王動等人大錫蘭山大出風頭,弄的王動尷尬不已。

「靜之,這女乃茶是不錯,怎麼調出來地。」周滿也在問。

「呵呵,放了些姜。」***,沒啥特別,就是加了點姜,馬上味道就不一樣了。

「早晚喝熱地,午間酷熱,喝冰的為宜。」

「此去古里是最後一站了,出來時間久了,還真是想念京城里的風物。再過個十來天就能返航了,這趟總算是要熬到頭了。」倒不是周滿想家要急著回,這會船隊要按著風向走,趕快到古里把差事一了,趁著東南風趕在七八月分回國,不然又是要拖多一年。

「楊剛怎麼回了呢?」陳澤沒有想到,王動把楊剛重新差回龍城了。

「沒什麼,此去西洋,有你我足亦,龍城事多。今年皇上又要征蒙古,鄭和大人明年又要下西洋。龍城和夷洲要組織船隊去澳洲,我想把楊剛放在夷洲策應一下。」王動回他,「伯顏,此次下西洋,會到非洲,這可要依仗你了。」

「王大人你這不是抬舉我嘛,什麼時候輪到我呀。」王厲這話說的大家笑了,「是不是下南洋與生番打交道多了,你們又合計著把我往番人堆里推呀。那非洲人真的比澳洲人還黑?」

「伯顏這話就不對了吧。你這南洋之行珍珠牡丹都有下了,再到非洲,那還不又多幾個玫瑰玉蘭。」馬歡頂他。

「哈大人,都是真主的弟子,宗道怎麼就盯著這些了,一點都不莊重。」王厲向哈三求助。

「呵呵,伯顏你也入了教了,怪不的,別的教義沒參研到,這三妻四妾,你倒是運作不慢。」回回戒婬,但實行的是多妻。

「諸位也都看到了,這圖上地列國可能與諸位想象地不大一樣,但**不離十。正中是大明朝,東邊是朝鮮、琉球和日本。下面是夷洲。再往下,瓊州。這個把把以前是安南,現在是大明朝的交趾布政司。」陳澤對著一付圖在講解著亞洲地諸國的形勢。

馬歡不用多說了,在座的人里面。郭崇禮和哈三看著這圖想法就不大一樣了。馬歡跟了王動時間長了,知道王動與陳澤時常會有出格的言行,但總地來說,對大明朝,對皇上還是忠心耿耿。長沙跟過來的一幫人里,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人不多。郭崇禮和哈三最初願意過來是因為能去聖城,是因為王動能幫著他們推廣伊斯蘭教。

「哈大人,錫蘭山如今是佛教佔先。不過回回教義在此也是有些基礎。這次西洋之行,還望哈大人能從聖城請多幾位長老過來。爪哇國已經與大明朝簽了協議,要大力扶回回教,屆時還望大人多出出力。」陳澤說的這些事。哈三也知道一點。作為了個穆斯林,這種發展信徒廣建寺廟的事是天職,他自然不會推辭。

陳澤侃侃而談,幾個人也都領到了工作。三位通譯要跟著一起去聖城,此後哈三等便回,馬歡郭崇禮還要陪著一起到歐洲走一趟。馬歡會陪著王動到威尼斯等地,而郭崇禮就要北上到匈牙利公國之類的去看看。這三人有語言方面的能力,又有游歷天下的經歷,這次算是被王動委以重任。

幾位文官走了之後,吳朝干等人聚了過來。這會在錫蘭山集結地都是些將軍。他們也是過來領任務的。

「鄭將軍的西洋和東洋艦隊先到忽魯謨斯海,師將軍此行隨劉帥,劉帥領兵跟著靜之去歐洲。吳將軍爪哇國還是你去,務必要保證龍城到多拉克的海路通暢。劉將軍還是回多拉克,那里地情況你最熟悉,南洋船隊交由吳將軍去指揮。王將軍回夷洲明年蝦夷要定下來,這事楊大人會有安排,到時回將軍會協助你。呂將軍滿刺加那邊你放放先,先去真臘。如今暹羅勢大。要挫挫他的銳氣。總體上是如此,每一部還有安排。下面一一細說。」

幾位將軍在蘇門達刺國靜養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可能是戰前的寧靜。接下來的不是休整練兵,很可能會有新的任務,甚至是會有仗打。他們這些武將可不喜歡在大明朝的軍隊面前示弱。王動護衛出身的將軍們接受的都是王動的軍事思想,目前所用地武器也是最先進地,也可說,原先大明朝玩的那套已經不適合王動手下的軍隊和士兵了。鄭政等西洋子弟就不用多說了,大明朝只存在于信念之中,一點都不真切。帶著他們回到大明朝的王動顯然給了他們一幅更壯麗的畫卷。

鄭政與回國忠在王動手下管船,鄭政一直是海軍的首領,回國忠則是半軍半商,不過在日本朝鮮一帶,回國忠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一人指的是王動。很多日本人不知道王動,但知道回大人。琉球人和朝鮮人更不用說,他們很多人連王動的名字都沒听過。鄭政此次西行主要還是保駕護航,西洋艦隊配置鐵甲艦後最西只到過古里,是打著護商隊的名義去地,這會要到忽魯謨斯海(波斯灣),他還真有點擔心,那里可不是西洋諸國這麼簡單。在龍城周邊地國家,這些國家的水師基本沒有辦法和鄭政地炮船叫板,大家不是一個級別的。龍城的炮船一側身可都是黑洞洞的炮管,一邊二三十門火炮,一次輪射就能把對方砸碎了。

吳朝干又要回爪哇國了,他有一堆爪哇老婆,還掛著國王衛隊的教席名分,加上伊利安之戰的影響,吳朝干到了爪哇坐鎮,應該那里不會有太大的反應。蘇希達要靠唐人才能坐穩爪哇女王的位置,不會為難吳朝干。而王動需要的只是海路的通暢,海路通暢了,多拉克才能迅速的發展起來。特別是現在,王厲把爪哇國諸多資料圈下之後,一定要有軍隊去配合,才能順利把那些好東西運出爪哇。

吳朝干、師大強等去澳洲的時候,劉山留在了多拉克,他與伊利安諸部打交道最多,所以把他派回到多拉克最合適,而且他手下的士兵對那的情況也熟悉。多拉克搞建設,要有一支軍隊坐鎮。據王陳劉山等人推測,伊利安島上還有很多住在深山里的原始部落,有的還在吃人,這些部落的存在始終是個隱患,如果可能,一定要把這個島好好的梳一遍。

暹羅把清邁王的軍隊調到西線,且真的割了地給滿刺加,證明暹羅國可能會對真臘會大舉用兵。失去了唐人的支持,真臘的親王在暹羅境內打了敗仗,若不是有龍城的軍械支持,可能暹羅人又要打到吳哥城了。呂則成最初成名就是在真臘,這次他回到真臘一定能穩往真臘的人心和陣腳。龍城的發展需要暹羅一直處于戰爭狀態,因為暹羅是整個西洋諸國里除爪哇以外的另一個傳統軍事強國。很難說暹羅在真臘身上討到便宜之後,會不會威脅到龍城,所以還是讓他一直忙下去較為妥當。

蝦夷島將是北上遼東資源基地的門戶,也是王動將來南北兩地制約日本的重要支持,蝦夷島還會對朝鮮形成威脅,還能直上女真人的地盤。那里太重要了,楊剛坐鎮夷洲北望就兩個任務,一是調動王動旗下所有的能量向永樂示忠,二是盯著日本和朝鮮。由楊剛調度,回國忠的配合,王陳將著兵控制住蝦夷島應該問題不大。明年,按著少貳氏的承諾,九州的勢力要進一步滲透進京都,第一步就是要拿下四國。怎麼個拿法,要不要動兵,一旦要動用軍事力量,那麼夷洲的部隊就要進入日本九州幫忙了。夷洲的部隊如今精銳都被吳朝干帶下了南洋。王陳回去可以給九州的日本人強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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