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永樂時代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九八節 只談生意 三

作者 ︰ 清宵好夢

麥加是個好地方,來往的人多,很多信息會到這里匯集發酵。隨著東方人的商隊的到來,關于東方人的消息越來越多。

這支商隊每到一處市鎮便會停下來開個集市,做點小買賣,這種生意量不大,影響卻是很大。更多的阿拉伯人見識到了來自東方的商品,按王動話講這車隊是一種宣傳的手段,這是流動的宣傳隊。關于東方,不只是存在于那些有知識的長者印象中,不只是寄存在有錢人家的里瓷器和絲綢中,要讓普通的老百姓也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的天堂。

東方人的集市是用車圍起來的,外圈的車牆有三百輛,里面也是整車的絲綢,整車的瓷器,整車的香料,整車的玻璃,整車的彩布,整車的茶葉,讓人目不暇接。有個入口處,在那拿號然後排隊就可以進去看。出口處個個都是張大了嘴,生活更有奔頭了,見識到了太多華美的東西,想要擁有嗎,多賺點錢來買吧。傳說中的東方大國到底是什麼樣子,太多遐想了。

隨著消息的傳出之後,隨著離麥加城越來越近,來看車市的阿拉伯人越來越多。很多也想去麥加城的閑人,干脆跟著車隊,每次開市便進去看新鮮看新奇。

賽阿德派出的人已經與王動接上了頭,一支二十人的馬隊,帶著些心意去迎車隊,本想帶些食物,但由于車隊太過龐大,帶的東西能只意思意思了,就這樣一個意思意思也是有一百頭牛三百只羊。

商隊到麥加的時候,麥加城如同過節一般的熱鬧。東方人進城了。

由哈只三、馬歡領頭地三百多人的東方穆斯林隊伍進城。前面幾位穿的是白色的長袍,頭上有白帽,白帽上有金絲織的花,這幾位是哈只,只有擁有哈只稱號的人,才會戴這種帽,只有到過聖城的穆斯林才能擁有哈只的稱呼。白衣白馬,雖然哈只三等人長的在阿拉伯人眼里並不算英俊,人靠衣裝。遠遠看去,白衣勝雪,衣袂飄飄,隊伍打頭地這幾位太過醒目了。把麥加城的官員比的一個天一個地。

緊跟在後面的唐人穿地是淺黃色,帽子上有銀絲織的花紋,他們是龍城、蘇門達剌國、商會和軍隊中的穆斯林官員,他們騎的是棗紅色的駿馬,黃紅相配,很特別,這黃色在太陽下看著讓人覺得有點刺眼。有點眩目。後面大隊跟著的是穿淺藍色長袍,這些人主要是士兵。

袍有真絲的,有棉織,也有麻織地,質料絕對上層,一行人入城的時候,說不盡的風采。在阿拉伯人眼里,即使最便宜的麻織的長袍,也只有酋長和貴族才穿的起。貴在工藝而不在原料,東方人能把麻線紡的那麼細、把麻布織的那麼薄,阿拉伯人可沒這個本事。

遠遠的老百姓們看不到什麼,也不大識貨,麥加城地官員和長老們可都是些識貨的人,當他們一看到這支隊伍的時候。開始真的是驚呆了。東方人會穿阿拉伯的長袍讓他們覺得意外,第二是這些衣服的華美,讓他們產生了一個錯覺,來地人一定是尊貴無比,不應該是只是商人吧。他們都早早就知道,這支隊伍里有軍隊,雖說一再聲明是保護商隊的。

別人都以為這隊入城的東方人是車隊的首腦人物,但賽阿德根本沒去迎接這隊人,而是早早就了城。在城外東方人的營里地與王動把酒言歡。兩大聖城原則上只有穆斯林才能進。但外國的使臣除外,上回王動去的時候動靜不大。沒有大打朝庭和官府的牌子。這次就不一樣了,他和者米蘭代表的是蘇門達剌國,而且這次還要來談請些長老阿訇到東方地傳經,都是大事。先行入城地哈只三和馬歡就是作為代表去安排一下儀程,主要涉及的伊斯蘭教地事情,所以也就讓他們玩個噱頭,穿上一身阿拉伯長袍入城,這樣可以拉近與阿拉伯人的距離。事實證明,王動的目的是達到了,真的是拉近了與阿拉伯人的距離,但又產生了另外一個影響,來自東方的商人太太有錢了。

就真實地歷史而方。伊斯蘭教在東南亞地大發展時期也就是十五世紀地事。所以王動現在干這事也就是加快速度加大力度。那里已經有了伊斯蘭教地土壤了。他只需要去播種和培植。而這些對于聖城地哪些大人物來說。太重要了。對于任何一個宗教能夠推廣教義。普渡眾生都是好事者們孜孜不倦地目標。現在有人這樣高級別大規模地找上門來。真是大好事。教會長老們都開始做美夢。伊斯蘭教在他們地手上又傳播到了新地地域。他們地名字能象那些先哲那樣。被人傳頌。

「親愛地賽阿德。你還是叫我王動。不用叫我陛下。你這樣叫我還真地不習慣。」王動看著賽阿德那謙恭地神情。有點不習慣。

「尊貴地王。以前不知您是國王。賽阿德已經失禮了。東方人說。不知者不為罪。錯了一次可以。不能再錯第二次。」馬歡譯著賽阿德地話。自己都想笑。

「不用了。親愛地賽阿德。你還是與畢烏丁和阿爾伯特一樣。叫我王動便可。今日只談生意。只論友情。沒有官爵高下之分。」

「不可以。連麥加城地烏里揚大人都要尊敬在您面前彎腰稱呼您國王。小人怎麼可以失禮。」賽阿德一再堅持。弄地畢烏丁和阿爾伯特突然也發現自己蘇忽了。

「今日設宴只是談我們地友情。別地不談。親愛地賽阿德。你要再這麼客氣。那我讓你去我僕人那邊用餐了。」馬歡傳了這話給賽阿德後。自己也笑。

雖然大家都知道王動這是在開玩笑,心里只有更加尊敬王動,同樣的也知道。三次跟王動打交道,王動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馬木魯克現在的哈里發和蘇丹是同一人?」王動問賽阿德。

賽阿德听王動這麼問,心里一驚,普通商人通常只會關心商中上地酋長,大商人和軍閥,埃及目前的實權人物是蘇丹,但主要影響還是在開羅。

「王大人,現在還是一人,也許等我們到了開羅的時候會是兩人。或是另一個什麼大人物。」賽阿德的這話讓王動也暗暗的吃了一驚,看來,埃及的時局也不穩。賽阿德能講出這種話也是牛b的很,看來他的網絡是從上到下的織地很密。

經過幾天的商量。三個阿拉伯人也都分好了工,畢烏丁將陪著郭崇禮北上,去撒馬而罕,到貼木爾帝國好好走走,阿爾伯特是君士坦丁堡的向導,而賽阿德將帶著他們從意大利到希臘再到埃及。

自聖城麥加出發後,一大隊人馬往麥地那而去。在那里,整個天方國,二十天時間,車隊貨出四分之一。賽阿德表現出的強大地購買力不只是讓王動等吃驚,也嚇著了畢烏丁和阿爾伯特。雖然早早就有市場的劃分,如今中東的格局和周邊國家的情況,又不象是在西洋諸小國那麼好控制。太多的的商人穿梭在這一帶,市場彼此間滲透,要想嚴格區分好很難。來自東方的商品主要地購買者不是貴族就是大商人。這些人更多的不是通過地域劃分能夠控制的。有的大公甚至會讓商隊直接開進他的莊園,然後一次過在那里選購。賽阿德表現出來的購買力也得到了很好的回報,王動加大了放貨的規模和放帳的期限。

接下來地旅程里,商隊還會一路做廣告,生意也會繼續做,這些量都不會大。更多的商品將會被用于開拓新的市場。王動的商業帝國不能只由幾個外國人搭架子,還需要他過來添磚加瓦,弄的有血有肉,根基才會穩,才會更強大。

雖然商隊在天方國放下了很多貨,但車卻沒有空出來多少,駱駝和馬拉著貨往天方國在紅海的港口,在那里,有十多條船在那里守著。載上貨之後。往龍城而去。船隊不只是拉上貨,往龍城而去地還有兩百多名伊斯蘭教的阿訇。這些作為傳經人,想被分派到爪哇等國,配合龍城的人教化當地番人。

與此同時,車隊在減少了些駱駝之後,數量還是不小,對于目的地來說這還是一個驚人的規模,目的地是哪呢?三教聖城,這個三教聖城便是耶路撒冷。

公元前10世紀,所羅門聖殿在耶路撒冷建成,耶路撒冷一直是猶太教信仰的中心和最神聖的城市,昔日聖殿的遺跡西牆,仍是猶太教最神聖地所在。基督徒也相當重視耶路撒冷,因為根據《聖經》記載,這里是耶穌受難、埋葬、復活、升天地地點。伊斯蘭教也將耶路撒冷列為麥加、麥地那之後的第三聖地,以紀念穆罕默德地夜行登霄,並在聖殿山上建造了2座清真寺——阿克薩清真寺和圓頂清真寺來紀念這一事件。

此時的中東遠遠沒有後時那麼復雜,無非就是三國相爭,一個就是埃及,一個是貼木爾,還一個就是奧斯曼土耳其。歐洲人早就回老家了,能在中東看到的歐洲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差不多淪落為雇佣軍的各種武士集團,他們往往有一小片領地,頭領有爵位。還有一種就是商人,這些人通過倒賣來自東方的商品而大發其財,這些商人的貨大多來自象賽阿德這樣的大佬,貨物大多來自古里和錫蘭山,但在他們嘴里,那些好料全都來在神秘的中國。

王動目前所處的時代,中東之爭無非就是商路控制權之爭,然後就是水源之爭。中東當地的民族確是目前最雜最亂的,當地給人的感覺,也是最國際化的。蒙古人洗劫過這里,歐洲人征討過這里,大量的歐洲人、中亞人和非洲人被販賣到此里做奴隸。在這里阿拉伯人與歐洲人成了世仇,這里又是歐洲和亞洲通往非洲的走廊。

耶路撒冷雖然是個聖城,也是個多磨難之地,可以說耶城歷盡磨難和滄桑,幾經興衰。有些統治者在此大興土木,有些統治者進行掠奪和破壞。亞述人、巴比倫人、波斯人、希臘人、羅馬人、拜佔庭人、阿拉伯人、十字軍、馬木魯克軍等均作為征服者在此行使過統治者的權力,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年。

他們積極確立本民族的勢力範圍,努力傳播自己的文化和宗教影響。但前進的歷史車輪輾碎了侵略者的美夢,耶路撒冷在劫難中逐漸成長、壯大,成為舉世矚目的歷史名城。

王動這次過來,只是來敲門的,他用的敲門磚是貿易。馬木魯克人已經褪變成了食利者,成了貪圖享受的人。三教聖地不缺錢,不缺精神文明,缺少的物質的享受,蜿蜒而來的東方商隊送來的就是物質文明。車隊沒有從麥地那出發的時候,賽阿德的僕人們就已經把東方商隊的消息給散了出去。賽阿德的努力鑽營讓王動想到了一個生意,那就是宗教生意。如果宗教儀式上大量選用王動旗下作坊生產的物品,那會帶來多大的生意。如果這個生意能通過聖城輻射到全世界,那會帶來多大的生意。在麥加和麥地那,王動已經讓人送上了上等竹紙印的《可蘭經》,這一下子就引起了教會長老們的關注,有大部頭的,也有口袋書,非常適用,質量又好,裝幀又美國。隨著那些阿訇們去東方布道,兩大聖城給廖管理下了十萬本《可蘭經》的大定單。

王動眼里的聖城並不是精神搖籃,只是個泉眼,涌出的不是思想,而是**,精神的**最終還是要通過物質形式來渲泄和加強,那麼王動感覺,他可以為聖城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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