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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時辰後,西門町被封的『穴』位自動解開,人也醒了過來。
玄武莊被滅門的事實讓他一時不能接受,也收起了「以身相許」獨孤羽的念頭,他現在想得不多,唯一的念頭便是趕緊離開這兒,先回家看看。
家里要是真被滅門的話,自己的命得心了,到時候只能去投靠岳父大人……唉,看來以後逍遙快活的日子要結束了,岳父大人可不是老爸,老家伙以前就看我不爽,我得學乖點,別讓他找個借口休了我……草他娘的,是什麼腦殘的斷子絕孫的王八蛋跟我們玄武莊有仇啊?要是讓老子找到你們,老子……老子……老子一定要請求岳父大人為我家做主,殺了你們這群龜孫,不,不能讓你們死的這麼輕松,男的先閹了再千刀萬剮五馬分尸,女的先『奸』後殺再鞭尸……『女乃』『女乃』,媽媽,你們真的不在了麼?嗚嗚……那以後誰來照顧你們的町兒,誰來疼你們的町兒啊……受受,你也被他們殺了麼?你可別怪我心狠這幾天不見你,為了你的事,我可是被老頭子狠狠揍了一頓,你那麼,我就把你那個了,老頭子真是冤枉死我了,你哪里啊,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該大的大,該的,很多地方桂嫂還大呢……呃……桂嫂,你也……
西門町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房間門被突然推開,獨孤羽在梅菊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看西門町眼楮紅紅,臉上還掛著幾滴淚,正有點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獨孤羽微微一笑道︰「西門公子,你感覺好些了麼?」
獨孤羽這一笑,當的是傾國傾城,立時讓西門町又看傻了,哪里听到獨孤羽了啥。
看到西門町這副樣子,獨孤羽估計他還在失憶中,便輕咳了兩聲。
西門町愣了愣,很快回過神,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從床上坐起身,臉上也換了一副正經模樣道︰「羽妹子,這里是哪里?是你們蝴蝶谷麼?」
「嗯,正是蝴蝶谷……」獨孤羽思量著要不要告訴他失憶的事。
西門町一伸手已掀開了被子,抬腳就要下床。
梅趕緊上前攔住道︰「公子,您這是要干嘛?您的傷還沒好呢,趕緊躺下來讓我們姐看看。」
但這個時候西門町「想回家看看」心切,感覺身上也沒啥大礙,雖然有些氣力不足,但自己經常這樣,便沒當回事,攔開梅的手道︰「我要回家,我不信家里都沒人了……」
「哎,公子,我們真的沒有騙您,您……您真的不記得我們了?您來蝴蝶谷已經十多天了呢……」
「什麼?我已經來了十幾天了?我昏『迷』了那麼多天?」西門町不管不顧正在彎腰穿鞋,一听之下,頓時抬頭吃驚道。
「是啊……」梅著,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過去道︰「喏,這是于樹風于少俠臨走時給您留的信,我剛剛從您房間拿過來,您看了就明白了。」
「給我的信?于樹風于少俠?是誰啊?跟我有關系麼?」西門町嘴里嘀嘀咕咕,手上卻是接過了信。
西門町看信封上一片空白沒寫收信人,一臉疑『惑』地從里面抽出一頁紙,看紙上寫的滿滿當當,便打開看了起來。
西門老弟︰
見字如晤!
你我兄弟雖然相處不久,但通過這幾日的交談,老弟的為人,做哥哥的還是很欽佩的,當的是拿得起放得下,頗具男兒本『色』,不愧是西門大俠之後。
關于玄武莊被滅門之事,老弟你也早從傷痛之中走了出來,這里我就不贅言了。我只想一點,對你的喪親之痛,我們師兄弟感同身受!
我知道,你心里充斥著報仇的念頭,但敵人能將玄武莊一夜間滅門,他們的力量絕對不能視,報仇之念當從長計議。
西門大俠乃我輩敬仰之人,玄武莊也是武林正義之師,對玄武莊的隕落,對西門大俠的不幸,不僅僅是你,從這次的江湖大會就可看出,整個江湖正義之士都會為你報仇,為玄武莊伸張正義主持公道。
我與老弟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本要在蝴蝶谷相陪于你,等你傷好後再一同離開。但今日我見到了華山派掌門賀欽揚,他告知我毒害玄武莊上下的毒乃是「晶毒」,是出自毒手屠夫申九道之手,我對申九道其人不甚了解。在交談中,我得知十幾年前,江湖中人圍剿申九道,而申九道最後一次『露』面,卻是在我們嶗山派附近。因此,賀掌門建議我趕緊回嶗山,問問我師父,是否知道一些關于申九道的消息。
老弟,我們師兄弟先行一步,你安心在蝴蝶谷療傷吧。
至于你傷愈後去哪兒,老哥我個人覺得你還是去天機閣,畢竟玄武莊跟天機閣關系非常,輕舞大俠與西門大俠更是關系默念,你去天機閣,起碼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當然,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實在不願去,還是來嶗山派吧,嶗山派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親兄弟。
記住,不管你去哪兒,一路心!
老哥于樹風字
某年某月某日于蝴蝶谷
西門町看的是雲里霧里,不明所以,不過看樣子,信的確是寫給自己的,再一看日期,果然是十幾天前。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難道我……我失憶了?
「西門公子,你想起來了麼?」梅一臉關心地問道。
「啊——嗯,這……我……」西門町從信上抬起頭,卻是不知道啥,真他娘的,難道我真的失憶了?
獨孤羽此時也走上前來,眼中閃過一絲歉意,輕聲道︰「西門公子,可否讓我替你把一下脈?」
西門町還糾結在自己是不是失憶中,也沒看獨孤羽,卻是本能地將手伸了過去。
不過,獨孤羽把脈後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針灸刺『穴』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他列缺、神門、少沖等影響思維和記憶的『穴』位都沒出現異常啊?
獨孤羽正想著,西門町已是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她道︰「我是不是失憶了?」
「看情況是的,不過,你只是暫時『性』失憶,唔……西門公子,你最近的記憶是什麼?」獨孤羽此時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最近的記憶?我只記得被一個蒙面黑衣人在我腦門上擊了一指就昏死過去了,醒來便到了這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羽妹子,你能跟我麼?」西門町著著,又看著獨孤羽發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