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春夢 第十章

作者 ︰ 東方秀川

天明身上挎個布包,與婭娟攜手走下船來,他倆順著一條小徑來到一片水榭前面,進入亭里,許天明把布包放下,取出食物和飲料,招呼婭娟坐下就餐。他們顯然有點餓了,不到半個時辰,帶來的糕點就被吃得所剩無幾,最後天明又取出了兩個杯子,拿瓶飲料開了斟滿,端了一杯遞給婭娟。

他先自己呷了一口,就對她說︰「來吧,咱就滿飲此杯如何?希望咱們兩人的友誼,從此可以更進一步。」婭娟溫柔地對他笑笑,于是舉杯與他共飲。

他們一起喝罷飲料,兩個人就挨近閑聊。過了一陣,許天明就忍耐不住,他用話語試探婭娟,就對她說︰「婭娟,今日這樣安排如何?你知道嗎?我實在是開心極了。其實早想和你交往,與你搭配,咱倆就能談正事了。」

婭娟一听臉就紅了,她忽察覺,許天明他懷有企圖,他明顯地又在追她,使她不禁有點心動。可她忽又想到自強,那位誠實溫和的男孩,卻又心中躊躇起來。她深深地凝視著他,就對他說︰「怎麼,天明,怎麼你又說這話呢?你的心意我已明白,可我說過,你得容我考慮清楚。我不在乎你咋安排,至于交往,我看還等以後再說。」

「你,」梁婭娟的話音剛落,許天明就著急起來,他也深深注望著她,便高聲說︰「你咋老是要這樣呢?你又來了?婭娟,怎麼總是顧慮太多?既然你是在乎我的,願來陪我,做我女友有何不可?」

「這,」見他那麼著急的樣子,她的心又軟了下來,畢竟,她對他是有好感的,她亦喜歡他的瀟灑,對他亦有幾分敬慕。可她內心又很矛盾,于是她說︰「天明怎要這樣逼我?這能行嗎?你也未免有點急了。其實這事我也為難,還是等等,我都不知如何辦了?」

「還等什麼?」她的話語剛說到此,他就抓住了她的小手。此刻他已變得沖動,完全向她敞開了心扉。接著他說︰「噢!婭娟,怎麼你又說那話了?你別老說你有難處,其實沒啥,凡事總要看得開些。雖然你是有點顧慮,但我知道,你亦可以考慮接受。你的行為已告訴我,你已對我十分青睞。實不相瞞,我便向你坦白了吧,其實我已非常愛你,早就對你情有獨鐘。真的,我無法忍受你的迷惑,更是眷戀你的美麗;你的倩影,你的眼楮,你的聲音,你的才情,隨時隨刻都吸引我。我需要你,今生今世,我也不想離開你了。」

她沒馬上抽出手來,只是怔怔地注視著他,傾听著他一連串的甜言蜜語。她有一種愉悅的感覺,然後笑道︰「噢!天明,你,你可真是太過獎了。你別這樣,你真把我說得太好,其實我哪那麼優秀,我不敢當?你可不要這樣夸我。」說著她便抽了下手,卻又被他制止住了。

「別動!」他說︰「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樣對你欣賞。噢!婭娟,看來我是真陶醉了。讓我看下你的眼楮,你的秀發,真迷人啊!我可真是太愛你了。」他剛說完,他竟把她攬入了懷里。

他抱緊了她,頓時感到渾身血液涌了起來,他的嘴唇一下壓在了她的唇上,重重地吻她,一邊撫模她的秀發。她完全被他突然的舉動驚得呆了,她試圖掙月兌,但很快的,她就感到全身酥軟,一種強烈的快感使她終于迎合上去,她一動不動地讓他親吻,然後微微閉上了眼楮。他的嘴唇在她的唇邊來回移動,他狂熱地吻她,從她的嘴唇一直吻到她的面頰,又從面頰吻到額頭,然後吻下去,重又壓在她的唇上。她幾乎不能再呼吸了,忽然,她發現他的手正往下滑去,一直伸向了她的胸部。「壞蛋!我絕不容忍。」她心里罵著,幾乎使出了渾身力氣,終于狠命地推開了他。

她直直地看他,臉色早已羞得通紅,「你,」她怯怯地,柔柔地,卻又有點委屈地說道︰「你欺負我,你為什麼對我這樣?」

「沒,沒,我沒,」他喘息著,表情顯得有點詫異,「你怎麼了?婭娟,」他說︰「難道我們不可以嗎?我這可是真心愛你,你別怪我,要怪就得怪你自己。」

「你,你說什麼?」她提高了聲音︰「我憑什麼怪我自己?」

「是的,就要怪你,」他又說道︰「因為是你太迷人了,你已讓我克制了很久,你不覺得太殘忍嗎?唉!不行,我已無法再忍耐了。」

「可是,你,」她的心情平靜了些,便說;「你要懂得尊重別人,你該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強迫,要是你再這樣對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哦,是嗎?」他忽變得隨和起來,連忙道歉︰「好好,那好,那我這就向你認錯,剛才是我有點鹵莽,你別介意,以後我會好好待你。」

她深深地凝視著他,見他致謙,終于改變了她的態度,便說︰「唉!罷了,其實愛是你的權利,也沒什麼。不過,你也真是太急躁了,你該明白,咱倆現在不能那樣,你太隨便,知道我會怎麼看你?」

「是是,對的,」見她已經變得柔順,他忙笑道︰「今天的確是我不好,請你原諒,婭娟你可盡管放心,以後我會全都依你。」許天明恭敬地作了檢討,不過他很明白,從這時起,梁婭娟已注定是他女朋友了。

下午三、四點鐘,海上又起了風浪,原來安祥沉靜的海面,此時又變得煙濤浩淼,劃船顯然已經不行,而對婭娟和天明來講,他們也無心再劃船了。這時的婭娟內心已在發生變化,她開始覺得,自己漸漸接受了天明,他那種風度,那種氣質,那種老練,那種殷勤,似乎都有特別的魅力。她開始注意去觀察他,去發現他,去審視他的言行舉止,他的確有點風流男人的那種味道,她覺得自己喜歡他了。而在天明看來,婭娟也已溫柔了許多,這時他已深深感到她的態度正在轉變,她開始對他充滿熱情,漸漸的,兩人覺得更投緣了。當他們把租來的小船還回去後,天明提議沿著岸邊散一會步,這個下午,他要與她飽覽這兒的山山水水,他們是不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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