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充實著她的口腔,不用照鏡子,白水涵都可以想象自己的唇有多慘。這是情人間的吻嗎?明明就是野獸之間的撕咬,她居然還跟著陶醉。
「你信不信,我讓你見識一下,你所謂隨處發情的瘋狗是怎麼樣的。」太史顥揚起放蕩不羈的笑容,肆無忌憚的目光直視她飽含忿怒的雙眼。
白水涵有些慌了,太史顥這個人,說好听點叫風流浪子,說不好听點叫采花大盜,與他對視片刻,白水涵妥協了。「放開我。」
太史顥依言放開了她,得到自由,白水涵立刻退後幾步,用手背抹著被他吻得紅腫又有些破的唇,作出嘔吐的樣子。「這是我體驗過最爛的吻。」
「你的模樣很打擊人。」太史顥劍眉微蹙,拿出袖袋里的百瓊膏,準備將藥涂在傷口上,看著那深深淺淺的齒痕。太史顥不染塵世的目光落在白水涵身上,勾起嘴角,鳳眸彎成月牙,將百瓊膏伸向白水涵。「要嗎?」
「不用。」白水涵瞪了他一眼,這人又不能一槍斃了他,打又打不過,只能吃啞巴虧。
「不勉強。」太史顥聳聳肩,收起百瓊膏,轉瞬耳畔傳來
咕嚕。
聞聲,太史顥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那叫個暢快淋灕。
「沒听見過肚子叫嗎?」白水涵抬頭,送太史顥一個怒瞪,抱著肚子,餓啊!肚子都鬧革命了。
「听見過。」太史顥收斂起猛笑聲。「只是沒見過像你這樣,又吐又叫。」
「你還真孤陋寡聞加有眼無腦,我吐是看到你惡心,肚子餓是人之常情。」白水涵在心里抱怨著,死李非東西幫她準備的很齊全,就是沒給她準備點金銀財寶,秦簡兒的嫁妝也不知道搬去哪兒了,她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
時空機無聲無息壞了,說明書落到舞鳳手里,被人用毒威脅代嫁,拜堂,跟大公雞拜堂,洞房花燭獨守空房,第二天,大老婆降級為小老婆,還被趕到那個說是荒無人煙的地方都不過分。
霉運當道啊!
「見你吐得昏天暗地,也沒見你吐出什麼。」太史顥雙手環胸,薄涼的唇,微揚起一個抹好看的弧度。
「我這叫含蓄。」白水涵可憐兮兮的抱著肚子,蹲子,心中的怒火被饑餓取代,她如果被餓死了,會不會郁悶死一大片啊?「在人家青樓門前吐一地的污穢,多不雅觀啊!多缺德啊!多晦氣啊!污染環境又污染空氣,更重要的是影響人家掙錢。」她想吐也吐不出來,肚子空無一物。
「你幾天沒吃東西了,看你這身衣衫,雖比不上等綾羅綢緞,但也絕非窮苦人家穿得起。」太史顥打量著白水涵的衣著,昨天,她還穿著一身怪模怪樣的衣衫。
白水涵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極度懊悔,她沒事把從鳳冠上扯下來的珍珠全給店鋪老板,換這身男裝做什麼?去客棧換吃的多好,多實在。
「走,我請你去吃山珍海味。」太史顥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彎腰去拽白水涵的手臂。
「不要。」白水涵一把甩開太史顥拽著自己手臂的手,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上,悶聲道︰「無功不受祿,拒絕借來之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白水涵不想做那只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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