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太史顥低喃的叫聲,還是馮紛紛那隱藏著殺氣的目光,或者是自太史焱身上散發不怒自威的駭人息,反正白水涵的瞌睡是跑光光了。
太史焱跟馮紛紛怎麼看她,白水涵完全不在意,太史顥不知為何心里七上八下,白水涵歸結于,對他的恨,她是真的很恨他,他撕她的半本說明書可是撕得暢快淋灕。
四目相對,一邪魅,一含恨。
白水涵覺得眼楮有些痛,太史顥的目光沒從她身上離開的意,高傲如她,也沒打算認輸。
他該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白水涵模了模臉,指月復下是一層厚厚的胭脂,認出自己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好奇心作祟,除了美女的回頭率高之外,丑女的回頭率也很理想。
「你就是將軍府,秦將軍的啞巴養女秦簡兒?」溫馨的嗓音響起,听不出一絲危害。
白水涵嘴角抽了抽,至于嗎?直接叫她秦簡兒就得了,還節省一點口水。
「素聞秦小姐喔,不,現在應該是秦側妃,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本宮心中仰慕,能否趁此機會,請秦側妃獻曲一首?」悠揚的嗓音,悅耳動听,如果不是白水涵正巧從她眼中捕捉到那抹一閃即逝的嘲諷之意,還真以為她真的仰慕自己。
這女人是誰啊?白水涵用眼神問向宛秋。
「丞相之女,如今最得寵的林貴妃,林丞相跟秦將軍水火不相容,都已搬倒對方為己任。」狹長的鳳眸里閃過一抹狐狸般的狡黠,林丞相是太子的人,秦將軍卻是皇後那邊的人,太子卻不是皇後出生,三股勢利互相牽扯,加上有父皇在,誰也不敢公然宣戰。
太史焱凌厲的目光射向白水涵,深邃里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沒問你。」白水涵低咕著,才不領他的情,給了太史顥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
太史顥嘴角不免輕揚了一個邪魅的弧度,邪冶的鳳眸子噙了幾分令人看不懂的情緒,如果說,剛才他還懷疑她的身份,此刻從那熟悉的眼神,他敢斷言,秦簡兒就是白水涵,白水涵就是秦簡兒。
秦將軍可真是煞費苦心,一面讓她以秦簡兒的身份接近小皇叔,一面又讓她以白水涵的身份接近自己,而他就可以專心對付太子。
權位就如此有吸引力嗎?
無所不用其計,利用該利用的,把握該把握的。
「既然貴妃娘娘心中仰慕,又熱情相迎,小女子就獻丑了。」白水涵自稱小女子,並非側妃的身份。
白水涵一出聲,引來所有人驚詫的目光。
「她不是啞巴嗎?」不知是誰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太史焱菲薄的唇抿起冷血無情的弧度,沒開口,眼底卻拂過冷冽的寒意。
太史顥揉搓著太陽穴,她還真是不照牌理出牌,不管身在何處。就這麼突然一開口,不怕給她養父招來麻煩嗎?
慕容紅一愣,隨即趨于平靜。
「怎麼回事?」太史武霄凌厲的目光掠過白水涵,落到秦將軍夫婦身上。
「臣罪該萬死。」
「臣婦罪該萬死。」
秦將軍跟他夫人立刻起身,走到殿堂中央跪下,暗罵自己的養女,皇後娘娘是讓她在太史焱面前暴露,可沒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會說話。
從剛才的局面,白水涵隱約模清,西域國的勢力三分,皇後一黨,太史焱跟太史顥一黨,還有就是太子,宴會上缺席。如今皇帝在,他們只能暗中運籌算計,等皇帝一死,一場血雨腥風的爭權奪利是避免不了了。
在這種場面,尤其是在皇帝跟眾嬪妃和太史焱面前,鋒芒畢露,只會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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