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涵目光回到林貴妃身上,面對她的強勢壓人,白水涵只一聲無奈的嘆息,這女人缺乏忍耐性,懂得深透局勢,卻因萬千恩寵在一身過于驕傲自滿。她想趁機搬倒秦家,斷了皇後的左右手,一石二鳥。
可她曾分析透徹過,秦家背後有皇後,而皇後的背是整個月牙國,林貴妃的背後是林家,再仗著皇上對自己的寵愛,在後宮張揚跋扈,可三千寵愛終比不上皇權,有皇後這顆絆腳石,她就不能在後宮獨佔鰲頭。一味的想要鏟除異己,太過心急而忘了深慮,只會弄巧成拙。
如果說,隨便一個欺君之罪就能滅掉秦家,秦家早就滅亡了,怎麼可能還會因慕容紅的到來而越坐越大。
白水涵清了清嗓子道︰「你所謂的欺君就是本來是啞巴的我,突然開口說話,請問一下,我爹有向皇上說過他的養女,我秦簡兒是啞巴嗎?沒有,有始以終都沒有。」
笑容凝結在嘴角,林貴妃皺眉。「天下皆知,秦將軍的養女是個啞巴,而他趁跟皇後娘娘的關系,請旨將你這個假啞巴嫁給廉王。」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有向皇上說,我是啞巴嗎?」白水涵揮了揮手,只要緊抓住有利的一條,就能扭轉乾坤。
「沒有。」慕容紅給了白水涵一個贊揚的眼神,適當的出聲,掃了一眼林貴妃,平時不是丈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在自己面前很囂張嗎?今天就要拆她的台。「你跟廉王的婚事,一直都是本宮一手主辦,請旨的是本宮,秦將軍從未向皇上提起過自己的養女。」
太史顥玩味的看了慕容紅一眼,不愧是一條船上的人。
「既然沒有,何來欺君之說?我不說話,不代表我就是啞巴,而是不屑說話,而今天,見到崇拜已久的皇上,我心情澎湃,忍不住想開口說話,礙著誰了嗎?」白水涵朝林貴妃吐了吐舌頭,氣死人不償,冒充了人家養女三個多月,于情于理應該為他們做一點事,況且還有皇後這個強硬的後台。
就秦家跟皇後,白水涵就能借著秦簡兒的身份,在西域國橫著走。
「你大膽,膽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我」,誰給你的膽子?」林貴妃眼底迸射出寒芒,犀利而尖銳的語氣宛若冰稜。
「窮詞就擺起架子,怪不得後宮爭斗不休,若是多幾個妃嬪像你這樣,恃寵而驕,斤斤計較,說不過別人,就拿別人的話找茬,後宮就真的永無寧靜之日」
此話一出,均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氣。
「簡兒。」秦將軍斥喝道,立刻拉著白水涵跪下,磕頭。「臣教女無方,臣該死,求皇上責罰。」
太史顥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弧度,這女人沒一刻消停,她難道不知道,在皇宮里鋒芒盡露是大忌嗎?
白水涵暗叫糟粕,剛才那番話犯了大忌,目光落到太史武霄身上。做皇帝真辛苦,不僅要日理萬機,還要花心力應負爾虞我詐的後宮,尤其是太史武霄,被自己的妻子暗害還不知道,虧得他老當益壯,不然非被逼得崩潰不可。「爹,我」
「閉嘴。」秦將軍瞪了白水涵一眼,這個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突然之間覺得好陌生,她真是柔弱的簡兒嗎?怎麼變了個人似的。「都怪臣將她寵壞了,請皇上降罪。」
白水涵這回乖乖的閉嘴,言多必失,雖然有點晚。
「無礙,朕說過,今夜只是家宴。」太史武霄笑容可掬的罷了罷手,看著白水涵的目光里有贊賞。可惜,這樣的女子很得人心,像月兌韁的良駒,卻不適合生活在宮中,鋒芒太露,不知隱忍,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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