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學園的默示錄 于2012年6月1日,兒童節

作者 ︰ 來年七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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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前幾天又感冒了,今天變得很嚴重,去看了醫生好像沒什麼用,頭疼得厲害,白天都在睡,下午的時候跟別人聊了會天,再躺回床上就睡不著了,腦子總在想著一些東西,晚上還有個聚會,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更新的話,就晚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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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清是誰這樣過,當你降生的時候,你在哭,周圍人在笑,而當你死去的時候,你在笑,周圍人卻在哭。這樣的話,生命就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你無準備地來,經歷過長久年歲的洗禮,成長,老去,記憶漸漸變成豐厚的一疊,可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留下。

大概是二十年前——其實還要再晚一些,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在鎮上一家醫院里面啼哭,我想那時候是有很多人欣喜的,包括我的父母,爺爺『女乃』『女乃』,處得遠或者近的親戚朋友。那是一個很的圈子,就算至今為止,這個圈子也沒有擴大多少,而我所有生活過的軌跡,也都只是在這個圈子里,從不曾走出去過。

起來可能有些難以想象,從開始,我就沒有擁有過同齡人的那些自由。農村里的生活是相當有趣的,尤其是對孩子來,夏天來臨的時候,幾個伙伴一起去捉知了,到門前的河里游泳,傍晚釣完龍蝦,聚在一起等著看六點半的動畫片,看完各自回家。可我卻難得有這樣的經歷,因為我的成績很好,在村子里唯一的那所學,每次考試基本上都是第一第二的,家里人也因此對我寄予了相當大的期盼,相對的,就沒有什麼機會出去玩。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個人看書。

和現在不同,那時候看書的選擇『性』很,記得學校里有一個很的閱覽室,加起來也就幾十本書的樣子,較出名的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跟冰心的一些,我就到那邊借書。那時應該是抱著看閑書的心態,不覺得自己會寫什麼,單純地只是為了看故事,因為這些書都較正統,所以我的語文老師總是對我贊賞有加,長此以往,我的『性』格就變得相當孤僻,用現在的話,就是宅。

再然後,便是離家念書的時光。

我曾經對一個人,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這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這樣,我矯情地以為這是真的,可之後經歷轉學搬家,各自錯過走向不同的人生,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忘記了那人的模樣。而這個期間,我家的瓦房被拆掉,建成樓房,村子合並,門前那條曾經有很多孩子追逐玩鬧的路上,已經再也沒有那些身影,然後在某一天,突然就被澆成了水泥路。過去的一切都了無蹤跡。

童年就這樣結束了,充滿著各種各樣的遺憾,很多事情都沒有做過,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過了那個年齡段,再做就顯得非常sb,而對童年的印象,就只剩下各種各樣的書跟幾部動畫片。

有時候我想,現在的孩子真的是很苦,因為他們之中相當大的一部分,已經不會再去抓知了、釣龍蝦了,油菜花開的時候,也不會到里面打滾捉『迷』藏,他們必須認真學習,去上各種各樣的補習班,學會各種各樣的特長,最後只能去看喜羊羊與灰太狼。

我覺得我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所以,我希望別的孩子都能在該讓他們自由玩耍的年紀,自由地玩耍。現實往往事非人願,我的想法總是不能實現。

昨天,朋友的妹妹問我該怎樣填報志願,因為馬上就快中考了。那孩子現在才初三,喜歡文學,所以我總是以長輩的姿態來教她一些東西,至少是我覺得很有用的一些東西,相處了一段時間,我突然發現,拋開文筆不談,她懂的東西我在她這個年齡段要多得多。之後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感覺,應該是有些嫉妒的,又有些傷感,處在這個階段的我們,似乎馬上就要被時代甩下了,再過四五年,當這些孩子們成長起來,我們更加優秀更加適應這個社會,那我們又能有怎樣出路呢。

一個時代的人應該是要上個時代更強的,這是一個傳承,文明跟文化都是這樣一代一代繼承下來,薪火相傳的。但在這種填鴨式的教育之下,他們能真正繼承到的,到底是不是可以稱之為精華的一些東西?

長久以來,我一直在質疑文學——這個法可能是有些大了,或許我是在擔憂更恰當一點。從學到現在,我周圍接觸到的人,沒有一個會像我一樣,這麼多年一直堅持著寫點什麼,而就算是我這樣的,自傲一點,就寫文章而言在同齡人里面已經算很不錯的了。我並不是一個文人,也不可能會去成為一個文人,所以我在質疑,等上一代的人過去,輪到我們的時候,文學又要從何談起。

現在大部分的人是看文的,傳統文學已經很少有人踫了,不是文不好,而是總有一種矛盾的觀點︰在質疑文文學『性』的同時,又宣揚文已經成為現階段的主流文化。我常常在潛水,看到這樣的言論很多,而仔細一想,無論是多麼優秀的文,影響力不算,拿來跟《平凡的世界》一,拿來跟村上春樹一,根本不了。

這些書,有多少是能流傳兩三百年,還有被後人拿起研究的價值的呢?

我無法改變這些,我能做的只是提出一個的質疑,可能還是錯的,但這些我都要出來,這是一個文學青年的偏執。

突然意識到,我現在已經是青年人了,不再是孩子,不能算少年。

能稱得上少年的,應該是我高中的那段時間,跟周圍的人一樣,青澀,莽撞,愛幻想。而高中畢業之後,我想著要成熟一些,無論是『性』格還是寫作上面,但一直都沒有走出來,因為經歷的緣故,眼界不夠寬,格局總是太,或許還要再過幾年,等我接近三十歲的時候,才能寫出好的東西來。

我想,我應該還是等得起的。

之前一直有一個想法,等以後如果我有錢了,我一定要創立一個獎項,諾貝爾的獎金還高,專門頒給文學家。名字也想好了,如果我是挖煤發家的話,就叫挖煤獎,我倒要看看,真頒給那些人了,他們會不會來領獎。另外一個想法就是,如果有這麼多錢的話,我一定要做一部好動漫。

這些只是無聊的念頭,這輩子估計都實現不了,而死後的東西我也看不到。

有人問我怕不怕死,我我怕,因為死了,就再也不能思考了。

然後她,你死之後連意識都沒有了,根本不會想這些。

我,怕跟不怕這份感情,也得是能思考的時候才會有的。

歲月交替更迭,場景變化,什麼樣的想法都會改變,可能三年之後,我就不怕死了,或許那時候怕死也只是因為怕疼。誰都無法保證以後會變成什麼樣,所以我要寫一篇文章,來告訴三年後的我,你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應該是怎樣的呢?

我會有一個的願望,開一家書店,或者去做一個編輯,書店不要太大,傍晚的時候陽光也能透進來,窗子上擺著能讓人免費看的報紙,而我躺在搖椅上,悠閑地過一個下午。

不需要太富有,哪怕身邊只有二十塊錢,只要朋友過來,就會去請他吃半只文武醬鴨。

不要想太多,還喜歡文學,文章要寫得現在好。

最好是……不變,無論我,還是你,或者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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