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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姐姐本來要回去。武安擔心她路上踫上韃子山賊,就讓她在家里陪母親,叫劉二山騎馬去通知姐夫。今天一大早,給千戶張泉和胡家堡百戶韓猛送行時,武安已經將姐夫胡勇的事告訴他們,兩人覺得事一樁,又想交好武安,就答應下來。
千戶張泉走後,武安就成為武寧堡內最高武官了。武寧堡除了新任百戶武安外,還有管理屯田、軍械的鎮撫吳勇。原來的總旗韓猛和王友升職離開後,兩個總旗職位就空置下來。由于武安的堅持,上次隨他初戰的下屬劉二山和于一兩已升任百戶所的旗官,又讓病好劉大山擔任自己的親兵領隊。這三人都是武安的親信了,目前也只有他們是武安可以放心使用的人手了。
轉眼三天過去了。
在武寧堡到寧夏鎮中衛城的官道上。
武安騎在一匹高大馬上,劉大山騎馬陪在身旁。武安騎著馬就是總兵官蕭如燻前兩天派人送來的,名叫‘踏雪’,因為它渾身『毛』發烏黑,四只馬蹄上卻有一簇白『色』皮『毛』,以此得名。
在剛送來時,就給武安這個新主人一個下馬威。武安憑著天生神力整整和它耗了一下午,直等到它精疲力盡時,才不情願讓武安騎在背上。自古好馬都通人『性』,如果馴服它後,在冷兵器時代,好的戰馬是騎兵最好助力。這幾天武安都和它呆在一起,算是初步馴服了它。
兩人飛馳了整整一上午,才到了衛所所在的中衛城。
中衛城位于寧夏鎮鎮城的西南部,鄰近甘肅省。中衛城內駐有寧夏鎮西路參將兼中衛指揮使蕭盛,按大明軍制,中衛及其以下千戶所應有在籍兵士5600人,現在衛所衰敗,中衛目前只有不到四千兵士,這已經不錯了。
中衛城周有五六里,城牆高大威武,有三丈八尺高。這是武安來到這世界見到最高城牆,不知聞名于後世的明北京城是何等樣子。
起下面屯堡軍士兵甲殘破不全,衛城兵士甲冑齊全,身體也較健壯。這些兵士都是募兵,募兵兵士糧餉高于普通軍戶,一般還不拖欠。明朝後期,上官一般將大部糧賞、兵器軍械優先供給募兵,然後才臨到軍戶兵,這也是軍戶兵士自身不爭氣。這使軍戶兵士和募兵軍士矛盾尖銳,軍官之間時常因此發生沖突。
走過外城後,進入內城卻是另一番景象。寬敞的街道兩旁有各種店鋪,許多普通百姓來來往往,有米鋪、布莊、酒店、鐵鋪等,這些一般都是中衛衛所軍官和他們親屬所開。在問了幾個百姓後,武安和劉大山來到衛所衙門外。
在向守門兵士出示官文銅牌後,讓劉大山牽著馬到的客店等自己,這是在街上早看好的。
在守門軍士稟報後,回來後馬上恭敬領著武安進了衙門內。
在路上抬頭踫見了總兵官的佷子蕭塘功,這位將門虎子看見武百戶,直接‘哼’了一聲,轉身氣匆匆的走了。看來他還沒忘記敗在武安箭上之事。
武安也沒當回事,雖然需要韜光養晦,但武安也不是怕事之人,蕭塘功如果無理找事為難自己,自己也不是好招惹的。大不了自己去落草為寇,反正沒幾年轟轟烈烈的明末農民起義就席卷西北各省。當然,這是最後出路,不到萬不得已,武安決不會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