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14 第二十七章 新年

作者 ︰ 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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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對年是非常重視,年事從臘月一直忙到元宵,有「過個大年,忙『亂』半年」的法。有一首年歌,證明古人是如何過年的——

二十三祭灶天,

二十四寫聯對,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割年肉,

初一初二磕頭兒,

初三初四耍球兒,

初五初六跳猴兒,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除夕之夜,武家可謂是一家團圓,姐姐武英,姐夫胡勇,還有兩個雙胞胎外甥女和兩三歲的外甥,今年也都沒回胡家堡過年,而是留在了正虜堡。往年除夕之夜,家中只有馬氏和武安兩人一起,略顯冷清。今年听到幾個孩子唧唧喳喳的歡笑吵鬧聲,兒子、女兒女婿還有下人的恭維賀喜,馬氏心里的高興勁忍不住浮現在臉上。兒子出息了,現在已經是正五品的守備千戶了,听還被總兵大人收為義子,馬氏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婦』人,總兵那可是朝廷一品大官,武安能跟蕭家有親近關系,以後前途不可限量。現在在正虜堡哪個人見了她,敢不恭敬的尊稱她「老夫人」,這都是兒子的功勞。

「三兒,初一你得去鎮城,給蕭大人和蕭夫人磕頭拜年,可別讓人家咱失了禮數。」

武安正在和兩個外甥女嬉戲,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兩個丫頭也不認生了,每次看見武安都親熱「舅舅」「舅舅」的叫個不停。幾個月的調養,兩個丫頭臉『色』紅潤,穿著新衣裳,再也不是以前蘿卜頭的模樣,武安是真心喜歡孩子,不時帶禮物給她們,兩個丫頭也願意親近舅舅。

「娘,兒子元旦時就派人給義父義母送去禮物,義父回信告訴兒子,今年不必給他賀歲,專心防備韃靼人才是要緊。」武安回道。

听到武安如此,馬氏放心道︰「那就好,三兒你心中有數就行。」完,看了一眼旁邊嬉鬧的丫頭,還有女兒武英懷里只有一歲多的外甥,對武安想點什麼,猶豫嘆息一聲,最終沒出口。隨著武安官的越來越大,馬氏對兒子也有一種不出的敬畏感覺,以前想給武安安排親事的念頭也打消了,她知道自己兒子的眼光高,普通人家的女子現在也配不上兒子,以後不定找一個書香門第里的好女郎,這對于祖上都是普通軍戶的武家,絕對是光宗耀祖的事。

一會兒,酒菜上桌,武安先拜祭了祖宗後,才和家人一起用餐。先敬了幾杯酒,這些酒不是烈酒,是武安讓姐姐武英自釀的葡萄酒,听武安多喝葡萄酒對老人有好處,馬氏忍不住也多喝了幾口。連兩個丫頭看見紅『色』誘人的葡萄酒,都嚷嚷著要喝,武安不顧姐姐和母親的阻止,讓人拿了兩個杯,倒了半杯給她們。見兩人喝了一口皺著眉頭可愛的樣子,武安哈哈大笑。

武安見姐夫胡恿一直很拘謹,站起來給他斟了一杯酒,︰「這些年,多虧姐夫照顧姐姐和外甥,武安敬姐夫一杯酒。」胡勇連忙接下,連稱應該的。

姐夫胡勇人雖然內斂不大話,但練兵卻一絲不苟,也不因為內弟是千戶而對同僚怠慢無禮,武安非常喜歡胡勇的『性』格和為人,準備以後逐漸培養他,這次武安力薦他為正虜堡百戶,就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姐夫的緣故。

用餐後,古人還要「守歲」。武安就和家人吃著點心,坐在一起聊天,馬氏和武安又分給外甥女和外甥押歲錢,喜的她們蹦蹦跳跳,往年長輩可從沒給如此多的錢。但畢竟是孩子,不一會,高興勁過去,就忍不住打瞌睡,武安就讓人領她們去休息。

平常武安忙于軍務,一家人也難得呆在一起閑聊,幾人都非常開心。

正月初一,武安一夜沒睡,天亮後下人使女都來賀歲,武安大方的每人給了一兩賞銀,眾人都歡喜異常,了一大堆討喜的話。武安听著新鮮,一夜沒睡的倦意倒去了不少。

中衛城。

西路參將兼中衛指揮使蕭盛見武安早早來拜見他,非常高興。武安送上禮物,了幾句喜慶話,參將蕭盛和武安聊到他召集流民屯田上。

「義忠,去年下面的幾個千戶都向本將告狀,你正虜堡收留逃亡軍戶,你可得罪不少人哪。」

「多謝大人維護之情,屬下去年召集流民百姓屯田,軍戶逃亡到正虜堡,是武安沒有甄別仔細,出了差錯。不過,屬下已派人給每個千戶所一百兩白銀作為補償,他們也回復以後不再追究此事。」武安道。

參將蕭盛笑道︰「恩,此事做的好。同為中衛同僚,就應和睦相處,才不負朝廷和上官重托」,著又問道︰「本將听正虜堡此次安置流民達兩千眾,此事可屬實?」

武安回道︰「回大人,正虜堡去年確實招收流民百姓共五百六十九戶,口一千九百多。」

「可都妥善安置,不要出什麼『亂』子?」蕭盛擔心道。

「回大人,正虜堡已將其安置完畢,正虜堡也供給糧食衣物,使流民免于寒冷譏餓之苦,請大人放心。」

「如此,本將就放心了。」蕭盛道。也沒問武安怎會有如此大的財力安置流民,現在九邊各鎮衛所軍官,誰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和財源,只要做的別太出格,上官也不會太苛刻屬下。再,上官也不見的多麼光明。

拜訪蕭盛後,武安又到了離中衛衙門不遠的一處宅院。這里是新任指揮僉事張泉的家。

張泉正在家中,見武安帶著禮物來看他,馬上帶他到廳中安坐。武安知道張泉在中衛城這里並不如意,過的不任千戶時痛快,處處受其余幾個指揮僉事的排擠,上次陪著他喝酒,張泉氣的都罵了娘。

對于此事,武安也不好多什麼,陪張泉了幾句,告辭離開。

回到正虜堡已是中午,到了家里,百戶吳勇、韓猛、王友已經來了,母親馬氏和姐夫胡勇正陪著他們,劉大山也領著弟弟劉二山和于一兩也站在一旁。劉大山在武寧堡還有老娘,過年以前武安就讓他回去。

看見武安回來,幾個人都站起來給他行禮。已是中午,武安就安排酒席,正當眾人喝的高興時,侍女來報正虜堡的鎮撫溫芬來了。

鎮撫溫芬自從武安到了正虜堡後,兩人談不上親近,但既然來了,武安就親自去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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