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安派劉二山帶人到蒙古草原各部落販賣烈酒,以了解蒙古各部落情況,同時建立和蒙古商貿往來,以換取所需的軍用物資。一直以來武安是將烈酒賣于商人,由他們轉手賣給蒙古人,商人從中獲得巨額暴利。自從武安拜總兵官蕭如燻後,武安身後有了大靠山,就不準備將利潤白白分給那些商人。當然為了不引起別人猜疑,還是賣給他們一些,至于武安直接賣給蒙古人的烈酒則是加大產量所得。
劉二山雖年輕,今年才不到弱冠之齡,但生『性』狡詐,善于巴結上官,這倒與他年紀相仿的哥哥劉大山正好相反。自兄弟兩人從跟隨武安後,劉二山也水張船高,家中的漂亮婢女也買了好幾個,過著憂哉憂哉的日子。和蒙古人做交易,還真需要這種精明的人才,武安就給他和十名軍士銷了軍籍,令親選忠誠可靠的流民精壯兩百人隨他一起前往草原。這些精壯都是有家口之人,一家老都在正虜城,也不怕他們做出背叛之事,武安承諾免除其全家賦稅,如有死亡者,贍養撫恤他們全家。武安這兩年在正虜堡所做眾人都看在眼中,記在心里,雖然知道所做之事有違朝廷法度,但武安是總兵官蕭如燻的義子,朝廷邊將誰不做一些違法之事?武安做的不是獨一份。而且,武安去鎮城時重金賄賂徐太監,就是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武安正靠著火爐沏茶,突然外面一陣冷風吹來,門‘咯吱’一響,走進來一個穿著貂皮大氅、頭上戴著皮帽的年輕人,年輕人看見武安急忙上前行禮︰「二山拜見大人,給大人請安。」
武安倒了一杯熱茶,笑道︰「起來吧,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劉二山一臉諂媚的站起來接過熱茶,嘴里不忘著奉承話︰「多謝大人,大人體恤手下,卑職真是銘感五內,卑職以後定用心為大人辦事,請大人放心。」著都快拍著胸脯表忠心了,連杯中熱茶溢到手上也不覺。
武安听著舒心,口中卻調侃︰「嗷,二山,今日不給你一杯茶,你就不專心辦事了?那可不行。」
劉二山腰又向下彎了彎,回道︰「大人取笑卑職了,大人對二山恩重如山,二山怎會如此?大人就不要為難屬下了。」
武安笑了笑,遞給劉二山一條『毛』巾拭手,又叫他坐下喝茶。劉二山坐下後,武安輕聲問到︰「此行可順利,有無遇到麻煩?」見他要起來,右手向下壓了壓道︰「此間無外人,坐下回話。」
劉二山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正『色』回道︰「大人,韃靼人听卑職等是商人,皆禮敬有加,無為難卑職之處。此次尊照大人命令,扮作商隊大半年時間去了韃靼人十幾個部落,最遠行至喀爾喀部落,與其部落頭領約好,下次可用烈酒換取戰馬、耕牛、羊等牲畜,卑職此次攜帶的千斤烈酒賣與韃靼人,共得銀萬兩外,另有戰馬百匹、牛三十頭,這還是初次交易不好定高價的緣故。」
武安滿意點點頭道︰「很好,二山,除了和韃靼人交易,你察探韃靼各部落現如今情形怎樣?」
「回大人,卑職此次經過大部分韃靼部落,牧民過的都很貧苦,草原近年因天寒,牲畜大量凍餓而死,因草原冬日天寒地凍、北風狂吹,韃靼貴族對烈酒甚是喜愛,卑職一去,韃靼人都以上賓禮節對待屬下。大人不知,草原真他娘不是人呆的地,連撒泡『尿』都能凍成冰疙瘩,怪不得韃子眼饞中原繁華,年年來此劫掠。」劉二山起草原冬季寒冷還心有余悸的樣子。
武安心道,看來冰河時期對游牧民族的危害逐漸顯現出來。想了一會兒,武安又問道︰「韃靼各部落對其大汗林丹汗怎樣?」
劉大山皺眉道︰「回大人,卑職此次倒沒和其相遇,林丹汗號稱蒙古大汗,听每年向各部落頭領索取大量財物,一些部落台吉不堪承受內心隱有不滿,但大多是敢怒不敢言。卑職初次交易,恐韃靼人懷疑商隊別有所圖,不敢問的太多,請大人放心,卑職下次定會多多打听。」
武安喝了一口茶,微笑道︰「二山,做事竊勿沖動,你以後以和韃靼人貿易為主,次要才是探清韃靼內情,不要因失大。」武安知道現在的林丹汗應該是最愜意自滿的時候,再過幾年他卻犯了此生最大的錯誤,勢力日漸衰落,皆因年輕氣盛的林丹汗竟然改信宗教信仰,此事讓韃靼蒙古由興轉衰,在女真努爾哈赤的誘『惑』下,早有不滿的各部落紛紛叛離。草原民族自古對待宗教神聖有禮,林丹汗的做法讓他徹底眾叛親離。
劉二山回道︰「二山省得了。大人,卑職回來時,擔心人手不夠,就向途中的部落買了一些漢人奴隸,請大人原諒卑職私下做主。」
武安倒沒想到買奴隸,問道「|二山,奴隸如何定價?」這些奴隸大都是被劫掠的九邊漢人百姓,他們被韃靼人帶到草原,從事最繁重的工作,稍有遲疑就被毆打甚至殺死。
劉二山見武安無怪罪的意思,連忙回道︰「卑職挑選的年輕力壯的一人只需二十兩銀子,如用酒換取,則一斤酒可易三人。」
武安突然興奮站起來道︰「二山,下次除戰馬、牛羊外,多交換一些漢奴隸回來,如有家,則一起帶回來,你可明白?」
劉二山「啊」的一聲,也站起身道︰「大人可是要其為大人養馬?大人,卑職詢問過,這些人從被帶到草原,很多人都替韃靼人牧馬放羊,他們遭受韃靼人虐待身體倒是頗為強壯。唉,卑職听他們路上哭訴,如有傷病者,韃靼人就將其活活餓死,尸體也被仍到野外喂狼,很是殘忍。」
武安也嘆了一口氣。武安所以要買大批漢人奴隸,是想到明初時,朝廷將從蒙古部落逃回的漢人精壯組建了一支精銳軍隊,這些軍士家人皆死于蒙古人之手,自身又受其奴役多年,對蒙古兵可是仇深似海,每次和蒙古軍隊作戰,都悍不畏死,另蒙古兵大為驚恐,皆不敢接戰而逃。武安買下他們,可謂是一舉兩得。
漢人奴隸在蒙古部落都精通騎術,如果武安以此組建一支騎兵,戰斗力絕對強于臨時學習騎術的軍士。最要緊的是,武安解救他們月兌離苦海,其獨會對武安真心的效忠,身在『亂』世有甚麼有一批忠誠的手下更令人放心呢。
武安壓下內心的振奮,坐下接著道︰「二山,此事你要抓緊辦理,為了不使韃靼人懷疑,交易部落不可重復,也不需吝惜錢財,韃靼貴族不是喜愛烈酒嗎,你就以此物和他們交換。如有家,定要一起帶回。」
劉二山听武安重點表示將其家帶回,知道是為了讓他們更加心存感激,以後更加用心為武安效力。
武安又問了幾個問題,知道劉二山遠來已勞頓,就讓他回去歇息。不想劉二山站起來來,卻妞妞捏捏的好象有什麼為難的事要對武安。
武安笑道︰「二山,我名為你的上官,其實一直當你為兄弟,你有何事盡管來,我定會替你做主如何?」武安以為為他做了什麼錯事,要武安替他解決。
劉二山突然跪下道︰「大人,卑職在喀爾喀部落時,救下一女子,準備回來獻給大人,不成想回城听大人已與總兵蕭大人結親,卑職做事鹵莽,恐因此事待給大人不便。」著還不時抬頭偷看幾下武安的臉『色』。
武安听罷有些苦笑不得,想不道劉二山去蒙古一趟,給自己帶回這樣香艷禮物,想來他路上已對同行人明是獻給武安的,雖然听武安這個上官已結親,也不敢再私下隱瞞。武安本想將這蒙古女子贈給他,轉念一想又問道︰「你可知此女子身份?」武安擔心蒙古女子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自古因一女子結仇的事數不勝數。
「回大人,卑職不知,只是路見幾個韃靼兵士好象要將其殺死,她的侍女在大聲呼救,卑職見是野外無人之地,故帶人殺了幾個韃靼兵救了她。一路用蒙古語詢問女子身份,她也不回應。」
武安皺了一下眉頭道︰「此事可有外人知曉?」
劉二山回道︰「請大人安心,為防其逃月兌,卑職一路都派專人看護,回城後,又對隨行之人下了封口令,此事絕無外泄的道理。」
劉二山發現自己好象做了一件錯事,咽了一口唾沫道︰「大人,要不卑職將其」剩下的話卻沒出來。
武安明白他的意思,但武安卻沒有辣手催花的狠心,殺掉一個無辜的弱女子,良心也過不去,只好無奈的道「|不用如此,此次隨你出行的人下次一律不準再帶,我會另選商隊之人,從交易的白銀中與其每人五十兩,告戒他們嚴守秘密。」武安準備將他們都安排進正虜軍中,這樣更好的保守秘密。
「大人,此女子」
「你先將她帶到府里,我令有安排。」
听武安收下此女,劉二山賊兮兮的道︰「大人明鑒,此女雖是蒙古女子,卻美若天仙,卑職當然無福消受,也只有大人如此英雄人物才配得到她」
武安見他樣子,不禁笑罵道︰「滾吧,羅羅嗦嗦的。」
「嘿嘿,卑職遵命,這就將她帶來由大人發落。」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諸位猜猜此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