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14 第六十一章 西海蒙古

作者 ︰ 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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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時游擊將軍雖是雜號將軍,武安卻很高興,好歹自己也是將軍了,與寧夏眾將互相恭維一番,晚上自是慶祝飲宴不題。

次日,武安到蕭府拜訪岳父岳母,看到岳父蕭如燻不是很高興,臉上沒有升官應有的喜悅,武安知道蕭如燻內心深處把一生不能任三邊總督引為憾事,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三邊總督干系重大,直轄三邊精兵強將近十萬眾,各鎮雖有鎮守太監的監視,皇帝還是不放心,為防患前代武將權責過大而作『亂』的教訓,終明朝二百多年,為達到以文轄武的目的,非文臣不能擔任總督一職,岳父蕭如燻雖是文采出眾,畢竟還是世襲武將出身,自然不能越過常規。武安從蕭家出來時也是神情凝重,離開寧夏鎮城回中衛路上,武安也是滿懷心事,泱泱不樂。

萬歷四十四年六月,朝廷以延綏總兵官官秉忠畏敵不戰為由罷免其總兵官之職,同時徙都督同知寧夏鎮總兵官蕭如燻鎮延綏,同年七月中旬擢升延綏鎮副總兵杜文煥為都督僉事寧夏鎮總兵官。身在正虜城的武安听到是杜文煥為寧夏總兵官,心中的擔憂才放下來,那晚岳父告訴他朝廷有意調他鎮守延綏,只是寧夏鎮總兵官由誰接任卻沒確定下來。按照岳父意思,如武安在新任總兵官面前不得意,就把他調往延綏鎮,武安在中衛里好不容易積攢下「家當」,自不想拋棄再去別處重新開始。好在是杜文煥來接任總兵官之職,武安自從上次在河套出征與他一見如故,兩人關系到是還可以,杜文煥對武安是贊賞有加。如是他任寧夏鎮總兵官,對于自己不是什麼壞事,武安終于可以安心忙于軍務。

萬歷四十四年九月,西海蒙古火落赤等部再次遣信使叩邊,要求明廷重新開邊互市,寧夏鎮官員回稟朝廷後,明廷言辭拒絕。為保證西南邊境的安寧,明初原在甘肅各邊地設立茶馬司與藏番以茶易馬,以供朝廷征戰之用。明萬歷初大臣張居正組閣任內閣之首時,不拘泥于陳規而通于事變,主張既能同藏番互市,亦可同西海蒙虜交易,以達到削弱西海蒙古實力的效果,同時明軍交換大量戰馬能增強自身實力,甘肅鎮與西海蒙古各部互市由此開始,然萬歷二十年後,西海蒙古常年寇略寧夏、延綏等鎮,明廷于是停止互市。嘗到互市甜頭的西海蒙古各部頭領自然不能輕易答應,年年要求重開邊市。

西海蒙古是游牧在青海湖附近部落的總稱,明朝統稱其為「海部」、「海寇」、「海虜」,明中葉以後,朝廷逐漸放棄甘肅鎮治下長城外的大寧、東勝、哈密等衛,蒙古各部趁機南下。蒙古阿勒坦汗統一各部時,右翼永謝布部領主亦不刺太師及鄂爾多斯領主滿都賚阿哈刺忽被其擊敗,不得不率殘部來西海駐牧。到了俺答汗時,率土默特蒙古征討西海並征服各部,在其回師時,留下兒子丙兔及多羅土蠻部頭領火落赤駐牧西海。萬歷二十年左右,西海永謝布部與西海土默特火落赤發生內訌相互殘殺,雖然最後火落赤部擊敗永謝布西海各部,但雙方實力大損。據明史料記載,西海蒙古分為幾十部,或兩三千人為一部,或四五千人為一部,從此可以看出,西海各部起漠南蒙古是大不如的。萬歷二十三年,火落赤各部入寇甘肅鎮被邊軍擊敗,明朝取得「南川大捷」,此後西海蒙古一直想尋求與明朝重新互市,但被明朝一再拒絕

寧夏鎮中衛正虜城。

武安雖是中衛指揮同知,仍在正虜城鎮守。七月以後,武安又進行了擴軍,其中利用烈酒從蒙古換取的以及繳獲的戰馬建立了一支六百人的騎兵,調百戶劉大山任騎兵哨長,同時將一營步軍擴成為兩營,分別由千戶韓猛及胡勇任營官主將,整編後正虜軍加上各個百戶所軍士有近四千眾。年後劉二山又去蒙古交易,帶回三百多個漢族奴隸,武安選其精壯善騎者兩百人組建「卻虜軍」,又從流民中擇其武勇有力可靠者四百人,加之以前親衛總共五百多人組建「親衛軍」,「卻虜軍」「親衛軍」同為武安親兵,且全是騎兵,一人雙馬,是正虜軍精銳所在,所有軍士、親衛加起來,武安的手下也有近五千大軍。只是獨缺少火炮,武安現在不是中衛指揮使,無權私自制造火炮,這也無法只能以後再補充。

正虜軍的軍士跟蒙古騎兵幾次作戰廝殺,留下許多老兵,這次擴軍將他們充斥其中,經過三個月的精心『操』練,已能令行進止。在軍士飯食上的花費武安從不吝嗇,軍士個個被養的身膘體壯,又經歷嚴格訓練自不是別處普通軍士所能,別處的主官也沒有武安的財力,就是有克扣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私掏腰包供養軍士。武安卻是知道『亂』世將至,誰也不能幸免,沒有精銳的軍隊在手,只能是任人宰割,武安可不想日後整天喊「奴才」「主子」怎麼的,在明朝當官還能受尊重,豬尾巴直接讓你回到了奴隸時代,做官也低人一等。

西海蒙古可以直接由西北兩面進攻寧夏鎮,寧夏中衛又與甘肅鎮相連,在拒絕西海火落赤部落互市要求後,寧夏鎮新任總兵官杜文煥命令各地明軍心戒備,若有敵情需及時通報。得知此消息的武安也不敢掉以輕心,命令西面長城關隘及烽堡時常防範,並令哨騎四處偵探敵情。

不過武安是白白擔心一場,也許是被寧夏軍接連擊退蒙古各部所嚇著,武安擔心的火落赤蒙古並沒來。鞭炮聲中,萬歷四十五年的新年來了,武安這兩年對古代過年的禮儀倒是熟悉了,過年時忙著給總兵官杜文煥、徐太監等鎮城官員拜年送禮,又到延綏鎮去看望岳父岳母,一個正月下來,與蒙古騎兵作戰還累。

剛好出了正月後,武安終于能在家好好歇息幾天,只是蕭鶯兒听布喜婭瑪拉起相公帶她行獵的事,心里也想去游玩一番,武安自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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