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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路笑回到蕭顯忠家,婢女就來報「二老爺來了」,武安知道是岳父蕭如燻的二兒子蕭顯孝,前日听他有事去了天津公辦,武安是男子,他家里離這里不遠,因其外出家中只有女眷在,也不好去拜訪,只是命人把從寧夏帶來的禮物送去。蕭鶯兒閑聊時起,大兄顯忠人品極佳,未曾胡為做下有損名聲的事,大有其父蕭如燻儒雅的風采,只是二兄顯孝卻恰恰相反,在蕭如燻身邊因畏懼父親還有管束,自從來了京師,猶如月兌韁的野馬,肆意任為,岳父離著遠一時也管不到,兄長的話他也不听,整日的同京師的一些紈褲子弟往返煙花之地,活生生的一位花花貴公子,就是妹妹蕭鶯兒到自己嫡親二兄做的糊涂事也是難以啟齒。
幾人進了廳內,只見一個年紀同傅宗志相仿的公子個在搖頭晃腦的坐者喝茶,武安看他身體消瘦、臉『色』略為蒼白,知是酒『色』過度傷身所至。
蕭顯孝早听有人進來,看見大兄身邊並行著一個神采熠熠的健壯年輕人,忙笑嘻嘻的起身走到武安身旁,用雙眼示意兄長道︰「這位就是妹婿了吧」,蕭顯忠微頷首確認後,他才抓住武安受臂晃者笑道︰「啊哈,早就听妹妹來信妹婿要來,趕巧我又有事未能迎接,妹婿可不要因怪二兄怠慢向妹妹告狀呀,我可是打最怕我那妹妹——」
武安尷尬的掙月兌他熱情的雙手,頭皮有些發麻,他可是听這二兄有些龍陽的喜趣,跟著那些個吃飽沒事做的公子哥玩弄臠童為樂,想想也另武安惡心嘔吐,被他親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二兄有禮,早听大兄起二兄去了天津,理應是公事要緊,妹婿怎會妄加揣測。」
听武安如此,蕭顯孝倒有些不自在了,強笑道︰「二兄是笑而已,妹婿卻當真了——」武安看他的模樣,猜想這位二舅哥還不知是因什麼混帳事去天津呢,也不好讓他難做,因笑道︰「二兄對京師熟悉,明日空閑時可要領著安多游玩幾處,回寧夏我也多二兄的好話。」
蕭顯孝也不知存了甚麼心思,巴不得這口,忙道︰「這本是應當,既然今日相見,明日二兄無事,何不先搬到二兄家暫住,一則咱兩人也可多親近親近,二則出去也方便,不必打攪了大兄,妹婿覺得如何?」
蕭顯忠見自己不爭氣的弟弟如此熱心,懷疑他做怪,皺眉道︰「在這里就好,怎麼還需搬到你那里?」
「哎呀,我的好兄長,莫非妹妹只有你一個嫡親的哥哥,母親去世可只咱兄妹三人是一母所生!兄長在自家款待多日,我不依樣如此做,以後怎有臉去見妹妹—」蕭顯忠听到這樣的話,不好再甚麼。
武安沒想太多,笑道︰「那妹婿就勞凡二兄費心了。」蕭顯孝見武安答應下來,喜笑顏開,馬上吩咐哥哥府上的下人把武安的行李搬到自家去,弄的一旁的蕭顯忠苦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當晚,武安、秦滿、傅氏兄妹及幾個親衛去了二兄蕭顯孝的家,武安到他家一看嚇了一跳,他家雖是也是三進三出的屋子,起兄長家更是殘破。蕭顯孝瞧見武安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二兄家里寒酸些,妹婿不要嫌棄。」武安忙稱‘不敢’。安頓好傅氏兄妹等人的住處,蕭顯孝獨自領武安到他內廳閑聊。
蕭顯孝又出去喊婢女讓夫人姐來見,武安知道二兄娶的是劉家女,但只生下一個女孩子。一會兒,武安抬頭掃了一眼,見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年輕『婦』人,後面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看見武安這個大男人在場,有些畏畏縮縮的,那『婦』人福了一下道︰「給姑老爺見禮。」
武安忙側過身不敢受禮,叉手道︰「嫂嫂有禮,打攪了。」劉氏沒多什麼,拉出身後躲藏的女兒,想要她也來見過,那女兒本就內向,拉拉扯扯的母親一時不當,弄痛了她,聲哭泣起來。
蕭顯孝變臉喝道︰「哭什麼?號喪呢!沒有規矩,你母親平日怎樣教導你的!如此沒有家教,讓人笑話。」嚇的那女孩止聲,只是還不是發出抽噎聲,她母親忙寬慰。
武安擔心他再訓斥,忙笑道︰「二兄此話有些見外,我們是至親,怎麼會是外人?女兒難免嬌氣怕見生人,二兄不要嚇她,妹婿內心也過意不去。」著從懷里掏出一串金『色』搖鈴,也不避嫌,上前塞到她手里,蹲下笑道︰「不要哭了,你不哭姑父就給你搖玲玩,可好?」武安近前發現女孩粉粉女敕女敕的,剎是讓人疼惜,只是蕭顯孝如何狠心責罵,要是他如何舍得讓她受委屈。
女孩兒卻不敢隨意接著,只是往後退縮,蕭顯孝就道︰「你姑父不是旁人,月兒你接著吧。」听了父親的話,那女孩才眨著水靈的雙眼上前拿者鈴鐺,輕搖一下,發出悅耳的響聲,月兒破涕而笑,兒聲清脆。
武安也笑道︰「你就是月牙吧?倒是與你姑姑有些相象,你今年多大了?」那月牙兒卻不理他,只顧玩耍,劉氏忙道︰「今年五歲了。」武安起身對蕭顯孝笑道︰「不怕二兄笑話,我較喜歡女孩。」者想起賈寶玉的怪論又道︰「二兄豈不聞‘山川明月之精秀,只鐘情于女兒,須眉男子不過是些渣滓濁沫而已’這句話,武安品之,大覺有禮。」
蕭顯孝大笑道︰「妹婿此言有理,往後二兄也不在訓斥月兒。只是不成想妹婿也是憐香惜玉之人,真乃吾輩同道中人,今晚就帶你到一去處——」忽然見妻子女兒在身邊,不好明,只是向武安眨眨眼楮。
武安不明白,劉氏卻知道自家相公的習『性』,知道他的是什麼,內心淒苦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只是眼神黯淡的告辭帶月兒回房
京城一個胡同,雖是夜晚掌燈時分,確是更加熱鬧非凡,嬌聲艷語不斷,人流絡繹不絕,來這里的男子穿著華麗尊貴,有大月復便便的商人,有衣冠楚楚的做官者,有十幾歲的良家少年,又有五六十歲的老年人。武安苦笑連連,想不到蕭顯孝如此膽大,把親妹妹相公引到『妓』院玩樂,怪不得他妹妹他不靠譜,果真是極其的不靠譜。
武安向一邊興高采烈的蕭顯孝道︰「二兄,你確定要到里面去?要是被岳父知曉,還不扒了你的皮,就是鶯兒知道,也不能輕饒你。」
蕭顯孝怪道︰「二兄知道在家我那妹妹管的嚴些,你定沒來過這**之處,但官場上逢場作戲難免,你好不容易來一場京師,怎能錯過這好地方。」拉著武安向里走去,後面跟著秦滿及兩個下人打扮的親兵,傅宗志畢竟是書生,體質弱,今日太累,沒有跟來。
武安只好跟他進去,進去武安就感到噥噥的脂粉味撲鼻而來,武安受不了這種氣味,忙用手捂口鼻,蕭鶯兒、布喜婭瑪拉兩人天生麗質,在家只是微施粉黛,武安知道古代胭脂等化妝品含鉛過量,長期使用會引起重金屬中毒,所以雖好看也一向不準她們用這些,只是要她們用些花粉自制些香粉。武安初到此處氣味太重自然受不了。好大一會兒,他才適應過來,蕭顯孝看武安不自在的樣子,這才相信武安是個雛,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一個龜公上前迎道︰「二爺,你可是多日未見了,姑娘們可都著實想念的緊——」
蕭顯孝不等他完,仍給他一塊銀子,笑罵道︰「放你娘的屁,婊子無情,貪圖爺的銀子是真。你羅嗦甚麼,給爺在二樓準備一間上好的雅間去。」
那龜公賠笑道︰「是,是,的遵命。」又道︰「幾位爺樓上請。」見武安扁著臉蹙眉不打理他,也不敢問什麼,風一陣遛上二樓,一會下來,帶武安等人進了二樓一處房間。
武安進去同蕭顯孝一席,又命那龜公安排桌椅給秦滿及兩個親位在下首另步一席,兩名親兵見武安如此體貼愛護,感激不已。
正當兩人談笑時,門開啟,一群十幾個艷服濃妝的的女子嬌笑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中年『婦』人。那中年『婦』人看見蕭顯孝,夸張叫了一聲上前道︰「二爺大安,您可來了,馮媽媽我還以為您有好的去處不來了呢。」
蕭顯孝『婬』笑道︰「馮媽媽哪里話,我因前段時日有事出京了,所以未曾來你這里。就是為了你,爺也不會去別處——」者拉起馮媽媽的手撫摩『揉』捏,惹得她嬌嗔幾句,又瞥見一旁的武安,忙又到武安身邊笑道︰「這位公子雖是第一次見,卻是面熟的很——」
蕭顯孝冷笑道︰「馮媽媽這才是瘋話,我這賢弟乃頭一次進京,老家遠在千里之外,你又怎會面熟?」
那馮媽媽陪笑道︰「馮媽媽怎會胡謅,只是見這位公子面善而已。」
蕭顯孝正想再取笑幾句,武安打斷道︰「二兄,今日為來取樂,你同她那麼多干什麼?」
蕭顯孝忙住口,嬉笑令那些女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