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14 第九十八章 太和殿

作者 ︰ 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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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到了外廳內,蕭氏兄弟正焦急的等在那,尤其是自知闖禍的蕭顯孝,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听到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條件反『射』的就要跺在兄長的後面。

「大兄,到底是因為何事惹岳父大人如此生氣?」武安雖是問蕭顯忠,眼楮卻盯者二兄蕭顯孝,這位公子哥臉『色』發白,雙腳也有點發顫,今日若不是武安湊巧趕到,岳父一氣之下不定還真能殺了這個不肖子。

「唉,還不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在青樓灌了黃湯,竟耍起酒瘋爭風吃醋起來,不論好壞把一個外地書生打個半死。人家舅舅是翰林院的一位翰林,也是要臉面的,豈能就此甘休!今日听父親來京,特發書帖來質問,父親又一向愛惜名聲」蕭顯忠無奈的回頭看者弟弟,若不是思及亡母,早就對這個浪『蕩』子死心了。

蕭顯孝因為武安的到來,知道妹婿不會眼睜睜的看父親責罰他,心里的懼意稍減,口里嘟囔道︰「還不是那書呆子自恃有些才學,長的又俊俏,活該被打,再沒下死手,下次——」

蕭顯忠看他死不悔改,怒道︰「你還要怎麼胡鬧?若你敢再去那『婬』穢煙花之地,不等父親發話,我做兄長的就狠心把你的雙腿敲斷,免的你在去外面給蕭家抹黑,母親在天上也不得安寧。今日若不是妹婿在場,你個禍害能留在世上!不知悔改的東西!」蕭顯孝還是很怕兄長的,被他一頓臭罵,也不還嘴,只低頭忍受。

武安因上前調解道︰「大兄也莫要再生氣,二兄經過此次教訓,來日必定自新改過。岳父一時生氣也因二兄做的太過,待時日一長,自然氣消怒散,何必因事惹的家宅不寧,外人見了也笑話。」

蕭顯孝听了武安的話,上前笑著道︰「還是妹婿明理,句實話兄長不要生氣,此事實在不算大事,今京城貴家公子哥,哪個不去那青樓之地消遣?朝廷雖明令禁止官員宿倡嫖『妓』,且看當朝各位大臣、士林名宿還不是日夜往顧,平日裝的像謙謙仁義君子,滿嘴仁義文章,還不是一肚子的男盜女猖!怎麼就許他們玩樂,我等就該尊儀守則,忒不公道!」

蕭顯忠明知他的是實話,還是生氣道︰「你還『亂』?那時當者父親的面,怎麼不將你的歪理邪門一通講出來?現在倒有本事了。」

蕭顯孝嘻嘻笑︰「我一見父親猶鼠遇貓,怎能不怕?今日多虧兄長妹婿相救,父親正在氣頭上,妹婿不如就去我那休息片刻,父親若是傳喚在回不遲。」

武安想想就應下來,出來問下人,一起來的韓猛、胡勇早見勢不妙,恐听了蕭家私事引起尷尬,早去了驛站歇息。蕭顯孝家里還是沒有太大改變,剛到了內廳,兩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就聞訊過來,看來是听了丈夫的事。武安也不敢仔細看兩位嫂嫂的模樣,他可不能讓人當做禽獸。好在她們見相公無恙,又有武安這個親戚在,沒有久呆,很快就施禮出去,武安這才放松下來。

「二兄,不要怪義忠多言,此後還是收斂些才好,岳父今日在外為將,朝廷難免有人作祟使壞,岳父一向恪守謹慎,他們無法尋釁,就能從二兄這里下手。」

蕭顯孝不以為然道︰「妹婿的話二兄定記在心上,此時不要那掃興的話,妹婿今歲擢升為龍虎將軍可是大漲臉面,當日凌遲那奴酋,幾十萬京師百姓去觀看行刑,那盛狀好久未見了。」

武安笑笑隨意道︰「妹婿年紀尚輕,接旨時還擔心朝中有非議呢。」

「嘿,怎會沒有非議,只是今上堅持罷了。朝廷有的官員因遼左失利被言官彈劾,現在有這個功勞,總算讓他們送了口氣,自然也不會反對。那些御史獨木難撐,也就不再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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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帝上朝議政的地方是太和殿,又稱為奉天殿、皇極殿,俗稱「金鑾殿」。武安四更天起來時,天還是烏黑一片,要這明朝官員的最痛苦的,有個官員的做早朝詩一首描述當時上朝情況︰四鼓咚咚起著衣,午門朝見尚嫌遲,何日得遂田園樂,睡到人間飯熟時。宋代以前講究「刑不上士大夫」,除非你犯了十惡不赦之罪,其余的貪污什麼的好,最重的也不過發配。到了明朝,朱元璋大大的打擊了官員的特權,為了整頓吏治,建立清正廉潔的王朝,剝皮、株連九族、連坐等,往往前朝被認為是微不足道,在明朝也會重重懲罰。朱元璋通過科舉考試,將歷朝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對抗君主的局面徹底改變。當然萬歷朝百官沒有這種勞累,幾十年未早朝都舒適了,只是苦了天下百姓。

武安陪著岳父蕭如燻站在午門外,不耐煩的听一個太監講者面君時的規矩,本來應來的韓猛、胡勇卻沒被召見,另他們失望不已。現在午門外已經站了不少等候上朝的官員,看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一看就是被養懶了,已經不適應早起了。五更時,午門打開,官員分文武兩向太和殿走去,正當武安無所是從時,蕭如燻忙拉著他跟在隊伍後面,到了殿外,因為兩人是外臣,不能跟著進殿,還要等候在殿外等候召見。

武安趁機觀察殿外,那些侍立兩邊的侍衛挺胸昂頭倒威嚴的緊,太監們謙卑的低著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們的,恩,不知道有沒有假太監,听太監割了那話還能長出來,內宮不得不要定時查驗一番,**佳麗何止幾萬人,皇帝一人享用怎麼也忙不過來,真真是暴殄天物!

一會兒里面傳來的大臣朝見皇帝的萬歲聲,武安知道今日能見到萬歷,不過只有好,沒有什麼感恩的心,後世有的國家保留君主也只是象征,不過面君時還是要裝作害怕的樣子,現在在這紫禁城里,在這絕對的權利面前,他只是一個的螻蟻罷了!

正當武安胡思『亂』想時,從殿中走出一個宦官,看了候在外面的蕭如燻、武安一眼,高聲吆喝道︰「宣都督同知、薊鎮總兵官蕭如燻及龍虎將軍、寧夏鎮總兵官武安進見—」後面見字拉著個長音,聲音沙啞刺耳,很是難听。

蕭如燻、武安兩人忙上前應道︰「臣蕭如燻(武安)晉見。」

那太監微笑道︰「兩位大人請跟咱家來」,著扭頭走進去,後面翁婿兩人忙跟上去。

進了寂靜無聲的大殿,武安不敢抬頭,低頭緊跟在岳父後面,旁邊兩側站立很多官員,只是沒人出聲講話。

上面傳來一個太監的的唱喏聲︰「薊鎮總兵官蕭如燻、寧夏鎮武安拜見皇上—」

武安忙跟著岳父蕭如燻跪倒在地,雙手著地,腦袋叩在兩手中間前面的地上,高聲道︰「臣蕭如燻(武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听頭頂傳來蒼老病態的聲音︰「兩位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武安隨岳父恭敬的退到一邊站定,眼觀鼻、鼻觀心,恭順異常。

一會萬歷皇帝蒼老無力的聲音又傳來︰「你就是勇冠三軍的武安武義忠?」

武安知道是他,忙不迭的上前,朗聲回道︰「回陛下,臣就是。」

「恩,果然是少年英才,有蕭大人當年的風采。汝既為寧夏鎮總兵官,可知如何鎮守邊疆?寧夏乃三邊要地,可馬虎不得。」

「回陛下,臣有三策定可使寧夏無憂。」武安自信道。

「哪三策?愛卿今日一一秉明,免得有人不放心。」萬歷有些語氣有些冷冷道。大殿左右兩側幾個大臣臉『色』有些不自然,只是武安低頭沒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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