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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軍在陝西各地屢屢得手,引發連鎖反映,陝西各府縣烽煙四起,尤其是三邊總督張鶴鳴征調各地衛所軍士後,地方上的防衛力量大減,明軍開始疲于應付聚眾響應的叛軍,明末農民起義的序幕提前拉開。
「轟轟」寧夏軍的紅衣大炮連連朝固原城**擊,城內四下躲藏的軍士被炸的血肉橫飛,明軍只能挨打、不能還手,很多人驚叫著丟下兵器、月兌下兵甲戰衣,無助的跑到家中躲避。[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三邊總督衙門。
時任三邊總督張鶴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眼神呆滯渙散的看著前面,對外面叛軍隆隆震天的炮聲好像沒有什麼感覺。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外面一個三十多的中年武將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將士們快支撐不住了,他娘的叛軍的大銃他娘的太厲害,大人要不想個法子應對,末將麾下的軍士可就全跑光了。」
「你不去守城,來此做甚?難道叛軍進城了?」張鶴鳴渾濁的雙眼閃出一道精光,見來人是守北城門的親信參將張昌,剛才因失神,沒有听清楚他什麼,現在看衣甲破損的樣子,還以為城牆有失。
「大人,城門如今還好好的,只是軍士們都被下破了膽,都不敢登城,這樣下去,恐怕會引起兵變,大人,您得想個法子——」張昌看著張鶴鳴已沒有從前的儒雅從容,自己也跟著有些喪氣。
張鶴鳴頹然坐回椅子上,喃喃道︰「叛軍士氣正盛,本官數次催促西安、山西兵馬來救,可笑他們只顧私利,畏懼叛軍勢大,互相推諉觀望,呵呵,那武安蓄謀已久,不象一般流民那般短視,其所圖者必大,若不盡早剿滅,恐怕」
正當兩人愁眉苦臉時,外面傳來陣陣『亂』嘈嘈的雜音,總督張鶴鳴突然發覺叛軍停止炮擊,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都慌『亂』起來。等兩人跑到衙門外,看見街道上到處都是四處奔逃的軍士,參將張昌一把逮住一個兵士,大聲喝問,「生了何事?叛軍入城了?快——」
張昌兩只大手好似兩把火鉗,死死把住兵士兩只手臂,那兵士被捏的冷汗直流,結結巴巴道︰「將軍,大大事不好了,北門的軍叛兵打開城門已迎叛軍入城,將軍快跑吧,哎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張昌听叛軍已入城,一把將那兵士仍到地上,鏘鏘拔出腰刀,那
兵士以為張昌要殺他,不停哭泣求饒。張昌自不理會他,忙拉住痴呆一般的三邊總督張鶴鳴,喝令親兵準備快馬,朝南門奔去
天啟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寧夏軍圍攻固原城兩日後,城內守城軍士發動兵變,寧夏軍隨即隨叛兵殺入城內,三邊重鎮固原城失守,寧夏軍遂後攻取平涼城,俘獲城內藩王韓王朱誕 ,很快平涼府三州七縣盡被寧夏軍佔領,同時,西路寧夏軍已經攻佔靖虜衛,主將胡勇、張泉率部進入臨兆府,與回到甘肅整軍的總兵官楊嘉謨展開激戰,東路主將何可綱已經攻佔慶陽城,率軍進入延安府,與鎮守延綏鎮的劉大山南北呼應夾擊,很快在延安府綏德一帶與援陝的山西兵馬對峙。
寧夏軍各路大奏凱歌,令全軍上下士氣大漲,尤其是攻破固原城後,大批文人紛紛來投靠武安,武安知道以後治理地方需要這些讀書人,待他們禮遇有加,經過他們傳送,武安在陝西名氣大漲,這倒是意外之喜。二十七日,留守寧夏的傅宗志運送新鑄造的二十門紅衣大炮趕至武安軍中。
「將軍雄才大略,短短時日已據有半個陝西,看來距將軍成就大業不遠矣。」傅宗志一見武安就大拍馬屁。
武安呵呵笑道︰「傅兄來得正是時候,有一件大事正需同你商量。」
「將軍但有吩咐,下官萬死不辭。」傅宗志恭敬的行了一禮,又在武安的示意下坐在下面。
武安收斂一下笑容,平靜道︰「傅兄,如今咱們勢大,很多文人都來投身,昨日他們吵吵嚷嚷的要本將正名分,即使不稱帝,也要稱王,這樣才能招攬人心,兄弟們跟著也能有盼頭。嘿嘿,的我也有些心動了。其實本將心里明白,此時明廷氣數未盡,若冒然稱帝稱王,我等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心急不得」
「下官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傅宗志想了想,「將軍是要學那故夏盤踞西北,還是如先秦般席卷天下?」
武安眼神堅定有力︰「安當然不會甘心只偏安一域。」傅宗志笑道︰「將軍英明,當年朱元璋采納‘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良言,掃滅諸雄,驅逐北元。如今只要揮師南下,西北數省之地可成霸業,將軍確實不必急在一時。」兩人又商量幾句,武安又問道︰「傅兄來時,家中可好?韃靼人可有異動?如今我軍有近二十萬人,寧夏鎮乃我等根本之地,絕不能掉以輕心。」武安最擔心的就是韃靼人趁火打劫,這幾年韃靼人的實力大減,還是不敢讓人輕視。
傅宗志笑道︰「將軍安心,鎮城一切安好,當年將軍收養的孤兒已能揮戈殺敵,秦滿將軍也堪大用。」
武安沉默一會,突然想起出兵時蕭鶯兒那傷心期望的淚眼,有些苦澀問道︰「哎,傅兄,我心中有一事委決不定,此時也只能與你商議。」
傅宗志抬頭看了看武安的臉『色』,道︰「將軍擔心蕭老將軍的安危?」
武安苦笑道︰「義父待我的情義這輩子也不敢忘記,這還罷了,只是拙荊乃義父親女,若因我生不測,怕是會責恨我一輩子,此生難諒解我。」
傅宗志皺眉頭道︰「成大事者不拘節,將軍豈能因兒女私情擾『亂』心神。如今慶王、韓王皆被捉,想朝廷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武安道︰「但願如此吧。」
三月二十八日,休整後寧夏軍再次分兵進軍,武安派部將許匠頭統偏軍三萬余由南攻略鳳翔府,而自己親自率主力大軍經靈台由東南攻入西安府,直往西安城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