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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軍僅用兩天時間就攻破西安城,消息很快傳變整個陝西,陝西各地殘余明軍驚懼萬分,毫無抵抗之心,紛紛嘩變四散而走,寧夏軍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西安府剩下的十余州縣,同時許匠頭率部掃滅鳳翔府的明軍,隨後南進漢中府,準備切斷四川明軍入陝的通道。
自天啟元年奢崇明叛『亂』,去歲明朝集合陝西、湖廣、貴州、四川等地的官軍解成都之圍,並收復重慶城,奢崇明不得不退守老巢永寧,不過因為官軍分兵作戰,對四川當地土司兵馬不信任,大軍又來自四面八方,各軍主將遇敵皆怯戰不進,明軍數敗于敵,戰局一時僵持不下,導致過了天啟三年後明軍依然沒有徹底清除叛『亂』。
本來四川巡撫朱燮元總結以往的戰敗教訓,上書朝廷集合所有明軍會于長寧,準備一舉破賊。只是寧夏軍兵變打『亂』了整個部署,尤其是寧夏大軍進入西安府,有大舉進兵川蜀的意圖,明朝西南兵馬全部都在四川東部追剿叛軍,四川西北部防務空虛,天啟皇帝憂懼富庶的蜀地被叛軍佔據,連下詔書命四川兵馬回守與陝西交界各地,分兵控扼要塞,嚴防叛軍入川,至于平『亂』事宜交由湖廣、貴州等地官軍。
奢崇明得到喘息之機,大喜過望,不過此時他的大梁軍損失慘重,也不敢在輕易進軍,而明軍忙于對付即將入川的寧夏軍,一時也奈何不得奢崇明父子,經歷兩三年戰『亂』的四川大地獲得短暫安寧。
四月九日,整頓好西安城後,武安命傅宗志、吳勇及歸降的陝西巡撫胡廷宴留守西安城,自己則帶紅衣大炮增援潼關。胡廷宴巡撫陝西數年,治陝有聲,尤其是撫『亂』著有威信,他率先歸降寧夏軍,對于整個西北官員震動很大,各地官員心里浮動不定。
何可綱、王友接到武安發出的命令,率部掃滅延安府南面諸州縣明軍,南渡洛水,兵進西安府,四月十日到達潼關關下。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潼關雄踞陝西、山西、河南三省要沖之地,乃關中東大門,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過了潼關,就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的關中,寧夏軍要想拱衛陝西不失,潼關必須拿下。
潼關東南是禁谷,南臨秦嶺,西近華岳,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狹,中通一條羊腸道,往來僅容一車一馬,險厄峻極。北有渭河、洛水會黃河抱關而下,勢成「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潼關易守難攻,古代時大多是用智謀取此雄關,不過有了熱火器就不一樣,當年李自成的農民軍固守潼關,清軍統帥阿濟格就是憑借紅衣大炮攻破潼關。
四月十一日,潼關。
「轟轟」紅衣大炮在潼關上爆起一陣陣熱浪,關上躲避不及的明軍被掀到半空又重重落到關上關下,「啊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寧夏軍火炮四下延伸『射』擊,明軍躲到就是何處都有危險,幾天的炮轟已經讓關上明軍精神崩潰。
「將軍,他娘的,俺就不信這關是鐵鑄的不成?你就讓俺在攻一次——」黃狗牙從千里眼鏡中瞧見明軍被炸的慘狀,心里有些癢癢,請戰攻關。明朝在潼關常設一衛兵馬,這些年陝西無大事發生,潼關兵馬的並沒有太多,黃狗牙一路勢如破竹,連陷數縣,直達潼關下。為了下潼關,武安還給了他十門紅衣大炮。不想山西巡撫耿如杞听到叛軍入西安府,擔心叛軍由陝入山,遂命山西總兵官張鴻功率軍一萬兩千支援西安城,正好踫到黃狗牙攻關,兩軍連戰數天無果。
武安凝神不語,他內心誰都心急,根據安在京師細作的探報,朝廷已經運紅衣大炮趕來潼關助陣,本來武安估計京營兵馬到陝西怎麼還有幾天時間,那想兵部尚書董漢儒听到西安失守的訊息,已經快馬加鞭急速朝陝西而來,如今差不多已到了山西太原府境內,寧夏軍必須趕在京營兵馬趕來之前攻下潼關,要不然明軍把紅衣大炮運上關守城,寧夏軍更難破關,那時武安必將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黃兄弟,不要急躁,這關內的主將不能視,待先耗盡他們的銳氣再行進攻不遲。」武安昨日趕來,讓人給關上送戰書,想要引誘明軍出關決戰,怎奈張鴻功早就听過武安善戰的名聲,如今又接到西安城破的戰報,哪還敢出關野戰,那不是找死嗎?無論寧夏軍軍士如何謾罵嘲笑,張鴻功一律不理睬,並讓人用磚石堵塞關門,擺出一副死守的模樣,使武安有力無處使,無可奈何。
「換煙霧彈丸發『射』——」半個時辰後武安命令道,今日晴朗無風,正好是用秘密武器的時機。很快紅衣大炮發『射』的彈丸在城牆上爆破,與別的彈丸爆炸不同,煙霧彈在關上爆發出一股股濃烈惡臭的黑煙,一會兒整個潼關都被黑霧籠罩。這種臭彈早在鐵木真攻打歐洲大陸時就已發明出來,當初不可一世的波蘭大軍就是被這種「毒彈」擊潰,如今武安將它稍微改良一番,對付一時不備的明軍正好。
炮聲驟歇,趁明軍還暈頭轉向,黃狗牙忙拔刀向前一揮,用濕布包著口鼻的寧夏軍握住雲梯,瘋狂的朝關內沖去,關道狹窄,獨容一張雲梯通行,不過這次寧夏軍準備充足,雲梯很快搭在關牆上,依然沒遭到反擊,只在關下听到明軍的咳嗽聲。這些軍士都是精心挑選的精銳,矯健的身子很快被濃煙掩蓋,很快廝殺聲四起,雙方軍士已經接戰。
寧夏軍知道能否破關就在此時了,要是下次明軍有了準備,此法就不靈光了。隨著越來越多的軍士沖上去,黃狗牙、何可綱兩人也親自帶親兵沖到關上,這時黑霧逐漸消散,關上的情景顯現清楚,連綿不絕的寧夏軍依靠犀利的火器逐步蠶食著明軍,不少寧夏軍士點燃手炮不斷朝往支援關上的明軍頭上丟,明軍一時被炸死炸傷不少,後面的見受傷者的慘狀,寒『毛』直豎腳步也慢了下來,何可綱、黃狗牙兩人身先士卒,砍殺上前阻擋的明軍
明軍的主將張鴻功見軍士不斷敗退,忙喝令軍士向前,自己帶親兵當先沖在前面。
「鏘鏘」兩聲,何可綱手中的大刀與一個中年武將的腰刀連擊兩次,那中年武將的腰刀被斬斷兩節,慌張想逃走,何可綱早就知道他身份不凡,趁黃狗牙擋者要沖過來相救的明軍,提刀大喝一聲,中年武將忙將斷刀當作暗器仍向何可綱,何可綱膽魄十足,身子一晃,躲開斷刀的襲擊,大步跨前,用盡全力斜劈一刀,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張總兵死了,張總兵死了。」附近的明軍軍士見總兵張鴻功被叛軍斬斷頭顱,心慌大聲喊叫,很快關上所有明軍都听聞噩耗,除了張鴻功的親兵憤怒要報仇,其余軍士四顧張望尋找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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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三年四月十一日,寧夏軍攻破潼關,守將山西總兵官張鴻功戰死,潼關衛指揮使谷全率部投降,明朝兵部尚書董漢儒聞知潼關已破,先機喪失,忙駐兵太原不前。陝西東面暫時安定,武安遂沿黃河一帶布重兵防守山西兵馬渡河,命何可綱率五萬大軍堅守潼關,王友率軍三萬北上宜川,主力回軍西安城準備『蕩』平甘肅一帶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