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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軍一出潼關進入山西境內,就與明軍在解州城接戰。(.最新章節首發)明朝原先兵部尚書董漢儒為防止叛軍東進,將兵馬集于河津、榮河、臨晉、解州一線布防山西南部,而山西北部防務交由宣、大、山三鎮邊軍。
從潼關進軍的武安首先面對的是京軍,武安很重視京軍的火器營,要知道他們也裝備了紅衣大炮,入晉之戰注定是一場激烈的血戰。為此,武安集合西安城內所有的紅衣大炮,這次作戰目的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消滅明軍有生力量。[.]
最悲慘的就是躲在太原城內的兵部尚書董漢儒,他想不到朝廷剛將他撤職查辦,接任的趙彥還沒來交接,叛軍就打來了。根據規矩,沒有交接前,丟失城池的責任還是前任主官的,董漢儒一面盼望趙彥早日到來,一面令各地明軍倚賴堅城巨炮死守。幸虧叛軍在對岸厲兵秣馬明軍也有察覺,叛軍游騎活動頻繁更是令雙方發生幾次規模的戰斗,山西巡撫耿如杞覺得兵力不敷所用,于是把山西東面潞州一帶的明軍全部集中到黃河沿線,黃河東面的幾個渡口布重兵嚴防叛軍,自己也到前線平陽府城督戰。
明軍需要分兵駐守各城,兵力分散,而武安集合全部兵力進攻,重重包圍之下,寧夏軍在解州城下與明軍血戰三日,終于還是寧夏軍憑借紅衣大炮數量、射程的優勢攻破城池,守城明軍被殺散,明軍布置的防線被打開一個缺口。隨後短短四天,寧夏軍勢如破竹沿汾河北上平陽府城。平陽府城有明軍兩萬余人,明朝先後調到山西的紅衣大炮三十門,此城就部署十門,蓋因平陽城是地理位置重要,若是有失,叛軍就可直入太原府。如今劉大山、王友兩人已進入太原府境內,明軍必須防止兩地明軍合兵。
平陽府城東門。寧夏軍的的火炮紛紛向城**擊,而在城外列陣的軍士並沒有向城牆沖擊,明軍布在城頭的紅衣大炮也發炮還擊,雙方你來我往,兩方士族大聲吶喊助威,好不熱鬧。
只是明眼人很快瞧出苗頭,雖然明軍的火炮還在射擊,能發射的卻越來越少,寧夏軍的火炮瞄準明軍的火炮連連開火,漸漸東門的四門火炮全被摧毀,接下來寧夏軍的火炮唱起獨角戲,一發發炮彈落入城內,就這樣明軍干瞪眼挨打一整天,士卒死傷累累,慘呼聲不絕于耳。本來完好的城牆也被炸的不成樣子,到處是殘破的尸體,到了夜晚當明軍停止攻擊時,享用飯食的明軍想起死無全尸的同伴,京軍養尊處優,那經歷如此慘烈的戰斗,很多人放聲痛哭,不知明日能否活下來,連巡撫大人犒勞的肉食也咽不下去。
山西巡撫耿如杞、總兵官王威上城頭探望軍士,眼見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很多人拿者面餅傻楞著,饑餓了一天也不知在想甚麼。本來想些鼓舞士氣的話,現如此情況,兩人也無心多留,匆匆的走下去。
「耿大人,叛逆火器犀利,軍士毫無守城之心,如此下去可不妙啊!」今年四月山西原來的總兵官張鴻功戰死潼關,王威因是陝西榆林(延綏)人,朝廷就派他來接任山西總兵官之職。
耿如杞眉頭緊鎖,雙眼在黑夜中泛者幽幽的頹光,無奈嘆息道︰「城外叛軍數倍于我軍,且有火炮之利,非是本官喪氣,惟有听天由命了。」
王威腦中浮現白日的軍士在叛軍炮火掙扎的場面,突然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平陽城兵寡,莫不我等撤往太原,如此可整軍再戰,誘敵深入,我等憑靠堅固城寨嚴守待援,阻敵城下,死死纏住叛軍不放,那時可命大同、宣府兵馬南下,而朝廷京營遼東兵馬由東而至,如此即使不能全殲叛軍,也可保山西大部不失。」
耿如杞想了會兒,道︰「談何容易!就怕不等援軍趕來,武逆就與太原叛軍合兵一處,幾十萬叛軍兵寇太原,何人能擋?本官想不到各地官軍崩壞如斯,朝廷養兵千日,用時卻無所依靠。哎,如今軍械糧餉皆不足濟,如何談守」
「大人——」王威還想勸幾句,耿如杞卻道,「王將軍,老夫身為巡撫有守土之責,如今山西連失疆土,自需有人承擔罪責,老夫已決心殉城。然將軍新至不必如此,明日若叛軍攻城,將軍可見機行事。」完耿如杞好像老了十幾歲,步履蹣跚的往城內知府衙門走去。
半夜時分,正在知府後衙休息的耿如杞突然听到外面傳來喊殺聲,驚醒過來顧不得穿靴子跑出門外,耿如杞瞧見城內火光四起,喊殺聲從東門遠遠臨近,知道大勢已去,茫然喃喃道︰「完了,完了」
很快一群人急沖過來,當先一人正是總兵官王威,跑到耿如杞面前,喘者粗氣道︰「巡撫大人速走,京營那幫沒卵孬種開城迎賊,巡撫大人」眼見耿如杞沒有反映,而叛軍離著越來越近,王威忙命兩名親兵駕著他向北門逃去,回神的耿如杞厲聲怒喝,高聲叫嚷要同城共存亡,兩名親兵也不理會,一味低頭趕路。
山西總兵官王威帶者巡撫大人集合八百余親兵倉皇趕到北門,這里還在官軍手中,只是城門下擁堵著大批聞訊的逃兵,王威命守城軍士打開城門,急忙招呼守城軍士出城門落荒向北逃去。
出了城門五里,山西巡撫耿如杞騎在馬上回頭看者平陽城,忍不住嗷嗷慟哭出聲,正在此時,後面傳來滴滴答答的馬蹄聲,在寂靜深夜很是清晰。
「不好,叛軍追上來了,快走」王威看城門方向火光閃閃,驚叫一聲,忙帶親兵騎馬奔逃,至于那些無馬的步卒,只能靠兩條長腿跟上去。一伙人跑了沒多遠,寧夏軍騎兵追上來,步卒見勢不妙大部舉手投降,追擊的寧夏軍听降卒前面還有兩個大官,忙繼續尾綴而去。
武安攻破平陽城,馬上派人與劉大山的北路軍聯絡,準備北上並力剿滅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