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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三年八月九日,寧夏軍重兵包圍大同城,武安得知明軍棄守北方長城,分兵寧夏軍進駐,防範蒙古騎兵趁火打劫。(最新章節首發)
「軍師以為我軍幾日可破城?」武安勒馬遠眺大同城池,夏日清晨的驕陽有絲灼熱,尤其是穿者沉重的鐵甲,有些透不過氣,感覺煩悶無趣。
宋獻策笑道︰「下官敢與大都督打賭,如內應得手,大同城兩日可下。」如今城內明軍滿打滿算最多不過四萬,而寧夏軍超過十萬,且明軍早已是驚弓之鳥,破城是沒問題,只剩下耗費時日多久了。
武安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四處的軍士也是燥熱難耐,不時用衣袖擦拭汗珠,這還是大約辰時三刻,要是到了正午時分那還得了?
「軍師,此戰後我準備向朝廷議和,就是不知朝廷之意思。原想佔領陝西、四川才有所行動,此時看來等不到那時候了。」
武安劍眉微皺陰沉道。
陝西、山西畢竟不是富庶的江南,寧夏軍又不掠奪民財,陝西府庫只能供養留在陝西的寧夏軍,而且寧夏軍在漢中一帶已與明軍開戰,許匠頭帶兵有方,數敗朱燮元的川軍,但耗費錢糧太大,西安城內的傅宗志幾次來書信,話里言明陝西已經不起再戰了。
若不是打劫晉王等朱明宗室,身在山西寧夏軍十幾萬人馬還真撐不住,不過也有好處,寧夏軍在山西百姓印象大好。武安因憎恨禍害百姓的痞兵,下令私闖民宅的軍士右腳邁門斬右腳,左腳邁門斬左腳,進屋者殺無赦;縱馬糟蹋百姓禾苗者杖責軍棍;言語猥瑣者掌嘴如此種種,山西百姓稱寧夏軍為「義師」,百姓可不管什麼是正義,只要不傷及他們那可憐一點存糧,他們就認為誰是好人。
宋獻策道︰「大都督,下官想朝廷巴不得結束戰亂,只是咱們得給當今皇上找個台階,不然朝廷尊嚴顏面何在?朝廷要名,大都督得利,雙方皆得所需,從此天下太平,此乃百姓之福也。」
武安想想道︰「軍師的是,呵呵,只是不知該派誰去京師傳信呢?若事不順,恐有不測」
宋獻策指向大同城內方向,道︰「代王不就是那最妙人選?代王年愈古稀,放與不放全在都督一念之間,咱們已把其子女捉住,代王定會言听計從,不然代王恐有絕後之災。」
「如此,可要勞煩代王了,」武安嘿嘿一笑,「城內那個千戶可有書信送來?多虧其提醒,要不代王可要把錢財、家眷偷運出城,咱們可要折本了,全軍將士賞銀可要落空了。」
宋獻策道︰「據約定之言,今晚那千戶會親自來拜見大都督,到時您誘以高官厚利,其不難降伏。」
武安淡淡一笑不再話。很快,寧夏軍炮營朝城內放炮,斷斷續續開了一天炮,寧夏軍步卒並沒有攻城,令城內明軍白心一場。
晚上,寧夏軍聯營幾十里,密密麻麻的布在大同城外二十里處,半夜時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順著城上的繩子攀登下來,心的看了看四周,口里「咕咕」幾聲,繩子又很快被收上去,那人影隨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你叫什麼名字?現任何職?」寧夏軍武安的大帳,一個明軍軍官打扮的漢子跪伏在下面,四周燈火明亮,大帳兩側站立著兩排親兵,人人都盯著那個明軍的身上。
「卑職大同右衛千總姜瓖參見大都督。」姜瓖有些害怕,身子莫名的晃了晃。
姜瓖名字有些熟悉,好似最後成了漢奸又反了清朝,武安不大在意,笑道︰「姜千總歸順我義軍,本都督定會厚待,這樣先升將軍為游擊將軍,望將軍助我義軍一臂之力。」
姜瓖听僅升了個游擊將軍,心里不大樂意,按他的想法最低也得是個參將,想不到寧夏軍如此吝嗇。
姜瓖腦袋急轉著,武安不耐煩聲音從頭頂傳來︰「姜千總莫不是嫌官?今日你可見識我軍火炮?就是沒你助力,我幾十萬大軍自能破此城。」
姜瓖腦中想到白日的情形,忙磕頭道︰「卑職豈敢嫌棄?一切依照大都督之計就是。」
武安又溫言寬慰道︰「你初到軍中,驟居高位,軍中必有爭議,這也是為了你好。寧夏軍正值用人之時,若你能憑本事再立戰功,此後升任總兵官鎮守一方也不是難事。」
姜瓖感激道︰「卑職多謝大都督。啟稟大都督,明日晚上臨到卑職巡夜東城,卑職願為義軍內應,迎大都督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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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寧夏軍還是像昨日那般,火炮停了射,射了又停,直到快天黑時,才試探攻擊一次,不過稍遇抵抗,又退了下去。
到了丑時三刻,正是人熟睡最沉的時候,大同城東門不遠處靜靜趴者兩千名寧夏軍精銳,馬守應死盯著城門方向,身上蚊蟲叮咬的癢疼也不顧,這次是他主動接過立功的機會,為此還和延綏鎮總兵官劉大山爭搶一番。武安看他心切,就讓他過來。
忽然,城牆上有火光閃了閃,馬守應大喜揮手帶埋伏的親兵往城門竄去,很快吊橋放下,城門打開,寧夏軍軍士飛快佔據城門四周,一隊明軍從城門走出見過馬守應,馬守應上前端詳他是那姜瓖,兩人寒暄幾句,馬守應就讓姜瓖帶路進城。
就在此時,前面進城的寧夏軍軍士與發現不對勁的明軍交火了,馬守應喝令軍士向前殺去。吵醒的明軍軍士眼看叛軍進城,楞了楞,回神的他們不是拿起刀槍殺敵,一股腦的全部朝城內奔去
寧夏軍牢牢固守住東城門,期間大同副總兵渠家楨率四千多名親兵士攻了一陣,想要趁叛軍人數少將其趕出城,不過來的寧夏軍都是精銳,大隊寧夏軍殺到,明軍見勢一哄而散,渠家楨率親兵只能向城內代王府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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