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14 第一百六十五章佔據河套(下)

作者 ︰ 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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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快跑」韓猛狠抽著馬鞭,不斷督促後面的騎兵跟上。[百度搜索w.xiAnjie。me]

「韓將軍,韓將軍——」于一兩在後面大聲呼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韓猛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猛的勒住韁繩,「一兩兄弟,何事?」

于一兩拿著一份文書,喘息道︰「大都督命我等必須拖延額仁沁北逃,若有可能,可生俘他」

韓猛扭頭瞧瞧後面的頗為浩蕩的四五千鐵騎,底氣十足,不免大笑幾聲,「額仁沁那沒卵的孬種,他爹土巴不如,前些年土巴還敢與咱明刀明槍的打一場,額仁沁這龜兒子卻望風而逃」

于一兩道︰「將軍,大都督派人我等只須騷擾韃靼人,若成功阻其北上,便是大功一件,待其余幾軍會合一處,再于額仁沁決戰。」現如今鄂爾多斯大約仍有三萬騎兵,武安擔心韓猛魯莽不知輕重,因有此交代。

韓猛不耐煩的擺擺手,「俺知曉了,一兩你傳令各將,都給俺打起精神,逃了額仁沁大都督必降罪于俺,俺吃了掛落,他們也甭想安寧的了。」

就在義軍前鋒北二十里,額仁沁率領鄂爾多斯大部部民朝北急速行去,不過因額仁沁舍不得丟棄輜重財物牲畜,令其北上並不迅捷。

「濟農大人,」一個蒙古打扮的中年壯漢控馬奔到額仁沁身邊,「這樣走不是法子,漢人離我們太近了,我們早應丟棄這些累贅。」累贅不但包括輜重,還有部落中的老弱族人。

額仁沁看看後面的部民,咬牙道︰「赫利,這些家當是族中僅有的財貨,沒有了它們,你讓以後萬戶族民怎樣存活?去歲冬,就有上千部民凍死餓死啊!」著著這個三十歲的蒙古漢子眼圈弧的紅了。早在得到漢人攻擊的消息,額仁沁就下令命鄂爾多斯各部頭領率部與他會合,不過應者寥寥,大部分部落早就見勢不妙逃竄,有的甚至直接往北投奔漠北蒙古。

赫利急道︰「濟農大人,沒有財貨牲畜,咱們還有幾萬族中勇士,憑此草原上誰敢視。這才是咱們部落立足根本,濟農,三思啊——」

額仁沁咬牙切齒︰「赫利,我額仁沁與卑賤漢人誓不兩立,那武安屢次攻略我部落,父親大人就是因此郁郁而終,連妹妹娜雲也生死未卜」

「濟農,您已向順義王、永謝布部諸台吉求救,我們失去的東西相信總有一日會奪回。」

其實去年在武安奪佔陝西後,右翼蒙古三萬戶鄂爾多斯、土默特、永謝布部就因罷免互市而相互聯絡,而明朝熟落蒙古的官員也上書天啟皇帝,建議朝廷以互市市賞為誘餌,聯合西北蒙古諸部進攻叛軍佔據的陝西北疆,如此叛軍首尾不能相顧,不敢再有圖謀他處的念想,這樣朝廷得到充裕的時機編練兵馬、鑄造火炮等。右翼蒙古三萬戶因武安而廢棄邊貿,心里都存有憤怒,要不是忌憚義軍戰力強橫,幾次試探攻邊都被打退,部眾損失不少,而武安去年率先發作,蒙古三部剛剛集合部眾,武安打垮明軍在山西主力的消息就傳來,三部畏懼之下只能遣散部眾,大舉入侵以應和明軍的企圖也作廢了。

額仁沁長眼一眯,冷冷一笑,「他們?哼哼,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不得此時正在幸災樂禍呢!」著復雜神色一閃,「赫利,你的是,咱們行軍這般慢,漢人定然很快追上來,你率本部六千勇士就在後面阻擊敵軍,一定不要讓漢人追上來呀!」

赫利知道此去恐怕會戰死,毅然領命道︰「赫利遵命,濟農大人放心,漢人只能踏著赫利尸體才能過去。」

額仁沁用力拍著赫利的肩膀︰「赫利,我的兄弟,你是草原最凶猛的勇士,願佛祖保佑你。」

半個時辰後,赫利率六千騎兵月兌離大部,朝南而去。鄂爾多斯部民明知此去的凶險,部民中有從征的家人,忍不住哭泣出聲,一時引得全軍悲傷無。

額仁沁冷聲喝令︰「部落渡過黃河才有生路,勇士們為了全族命運,收起你們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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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前面發現韃靼騎兵——」一個探馬稟報。

「終于追上這些鼠輩,」韓猛一陣喜悅大笑,「韃靼有多少人?」

「大約有五六千騎,看其軍容,應是其精銳。」

「好,兄弟們,整軍全部隨本將出擊——」

「得令——」

「得令——」

「殺呀—」「殺呀—」

兩支騎兵廝殺一起,義軍憑靠精良的軍械,逐漸佔據上風,韓猛舞著大刀,在數百名親兵的護從下直穿韃靼人的心髒。赫利連連以全族安危激勵族中勇士,韃靼人依靠胸中血勇與義軍對抗,兩軍從上午戰到午時後,依然沒徹底戰勝對方。

「將軍,韃靼人瘋了,我軍先撤吧。」于一兩趁兩軍分開的時機,勸戒道。

「放屁,咱寧夏軍兒郎還怕了韃子不成!弟兄們,殺一人賞一畝良田,殺——」

韓猛看者麾下死傷兩千余人,兩只牛眼瞪的老大,不顧于一兩的勸阻,揮軍繼續沖殺。

赫利率領的韃靼騎兵已死傷近半,不過依然沒有退後半步,正當兩軍繼續殺在一起時,南面傳來清晰的馬蹄聲,義軍將士听聞大喜,這時只能是己方援軍了,而赫利一邊的蒙古騎兵則士氣大落,尤其是看到遠處數不清的漢人騎兵,心里漸漸沉下去

「跪下—」兩個親兵摁著赫利給武安行禮,赫利不覺冒著鮮血的身體,硬挺著雙腿不倒,韓猛火氣沒處發,揣了他右腿一腳,才使他憤恨跪下。

蒙古騎兵終因受不住優勢義軍的進攻,敗下陣來,主將赫利受傷被俘,兩千余殘余兵馬亦被生俘,不過義軍也付出慘痛代價,近兩千人再也無法回到陝西故土。

武安冷冷瞧了瞧站立不安的韓猛、于一兩,吩咐道︰「救助受傷的韃靼勇士,無分敵我。」

武安命人將赫利帶下去療傷,並讓人不要難為他,韓猛等趁機向武安請罪。

「自古哀兵不可勝,韃靼人既有死戰之心,你兵馬不足怎可與之決戰?正好可避其銳氣,待其氣瀉,韓猛,我一直讓你不可逞匹夫之勇,你把我的話當了耳旁風!」

韓猛身上盔甲破了數處,右胳膊綁著白布還不斷溢出鮮血,半跪在武安戰馬旁︰「大都督,末將末將」

武安一勒韁繩,馬鞭向北一指︰「全軍鐵騎隨我來,活捉額仁沁者官升兩級,金五百兩。」又回頭看看韓猛,「韓猛你就再此反省吧!」

次日清早,武安統率三萬三千騎兵終于將額仁沁及數萬部民圍在一處高坡上,額仁沁幾次派出騎兵阻攔都被武安很快擊潰。此時義軍四處圍堵,鄂爾多斯部民四下無路可走,慌亂一團。

午時,武安沒有揮軍進攻,而額仁沁也迎來一位客人。

「你來此做甚?難道是來侮辱我?」額仁沁緊緊把彎刀橫在胸前,鼓動雙眼盯著一個二十多歲的胖漢,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劉二山雙眼一縮,偷掃一眼四周拔出兵刃的蒙古兵,強笑道︰「尊貴的濟農大人,咱們是老朋友了,你就如此對待朋友?」

額仁沁憤憤道︰「劉先生,我早就對你身份懷疑,想不到你會是武安的人。」

劉二山面色一整,道︰「大都督雄才偉略,天下莫敵。今已具有陝西廣闊疆土,他日奪得中原不在話下。」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接著道,「濟農大人,如今我義軍幾十萬入套,鄂爾多斯幾萬部民無異于螳臂當車,你們進入絕地,為了全族人生死」

「劉先生,咱們草原上漢子豪爽,不用拐彎抹角,直吧—」額仁沁冷冷道。

劉二山直盯額仁沁雙眼,一字一句道︰「大都督命我來與貴部講和,共圖大事。」

「鄂爾多斯還有幾萬勇士,若拼死一戰,相信你們漢人也佔不得便宜。」

劉二山笑道︰「濟農大人應明白,若您沒了這些部眾,草原吞並鄂爾多斯部大有人在,那時,濟農怕是沒有余地了。」

額仁沁有心殺他立威,突然又看到帳內臉色各異的眾將,心里莫名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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