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索「」就能找我tp:/.b.
西安城。[百度+谷歌搜索.Xiaoshuo1314。cOm]
武安已出兵一月,獲勝的消息不斷傳入城內,代表班師回來的日子不遠了,出征軍士的家眷喜憂參半,心里祝願自己的夫君兒郎能平安歸家。
月升樹梢,漆黑幽靜,在一處隱秘的莊園密室,原陝西巡撫胡廷宴、宣大總督張樸、大同巡撫曹爾楨、甘肅巡撫梅之煥等降官齊聚一起,昏黃的燈光照耀出眾人眉梢處的憂心忡忡。
如果武安在此處,就會發現幾乎所有降順的朝廷官員都在場,這不能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諸位,不能再等下去了,故漢王允誅殺逆賊董卓千古流芳,我等正可仿效先賢誅滅武逆一黨。」原甘肅巡撫梅之煥率先發言,「朝廷發來密信,若我等成事,四川、山西的朝廷將士就會趁機攻打陝西各境,拖住漢中、潼關一帶叛軍回救,」
「梅大人,大都,恩,武逆雖領兵在外,然西安城附近兵馬皆在其親信手中,咱們勝算不大呀,就是城內軍士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再者,武逆驍勇異常,今他在外統領幾十萬兵馬,實力絲毫未受折損,一旦事情傳到他耳朵,武逆必揮軍南下,那時咱們可死無葬身之地呀!」曹爾楨舌忝舌忝嘴唇,聲音有絲顫抖,內心暗恨自己上了賊船,想要下去就難了。
梅之煥冷冷看著曹爾楨︰「曹大人莫不是被武逆輕易籠絡了?哼,你別忘了,曹大人父母可是在朝廷那邊」這也是令曹爾楨驚懼的地方,曹爾楨的大部分家眷都隨他在大同,但父母妻子卻留在江南老家。
曹爾楨紅臉辯解道︰「老夫只是擔心時機不密被叛軍發覺,再我等密謀鋤奸也沒可靠之人依仗。」
胡廷宴卻突然神秘道︰「這也不難,本官已偷偷聯絡城內一些忠于朝廷的義士,若我等決定起事可為助力。」
張樸忙問道︰「那些人可靠嗎?不要泄漏機密才好。」
胡廷宴淡淡道︰「諸位不必憂慮,絕對可靠,本官決不會拿身家性命開玩笑。」
眾人知道胡廷宴一直以來假意順從武安,頗受其信賴,這些人也只有他能隨意接觸叛軍實權人物,听他如此肯定心里微微放心。
曹爾楨忙問︰「不知這些人的身份是」其他幾人一起看向胡廷宴,胡廷宴神秘一笑,輕聲了及幾個人名。
張樸擔憂道︰「這幾人可都是叛軍首領,若其賊性不改,出賣我等換取富貴」
胡廷宴道︰「不會的,那武逆獨信其寧夏鎮舊部,那些投誠的將領及別處的叛軍首領都不受重用,還暗中裁撤其麾下軍士,他們心里早有不滿。這次朝廷以高官厚祿誘之,他們安能不動心。」
曹爾楨問道︰「不知他們手下有多少可調動兵馬」
胡廷宴想想道︰「能有幾千兵馬吧。」
曹爾楨、張樸嚇了一跳,西安城由武安帶走四萬精兵,還留下四五萬眾,這幾千人好做什麼?
胡廷宴補充道︰「這幾千人皆是守城軍士,而城內軍士不過萬余人,如今叛軍大部在城外駐扎,如果咱們行事迅速,事先奪佔關閉四下城門,城外叛軍也無可奈何。」
「胡大人,老夫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不用如此心急。」曹爾楨還是不放心。
梅之煥鄙夷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諸位,只要咱們控制西安城,捉住武安及眾叛將家眷,再放出遭軟禁的張鶴鳴大人,由張大人登高一揮,其舊部必倒戈相向,如此大事就成了一半,那時就是武逆兵臨城下,他也不敢妄動,時日一久,叛軍軍心渙散。」
張樸不自然道︰「這不是以婦孺威脅叛軍,這也」
胡廷宴怒道︰「張總督,平時下官亦不齒,但我等所做不為私情,而為江山社稷,那還顧及這麼多。」
梅之煥點頭道︰「胡大人的在理。兩弊相衡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咱們這是舍義而取大義,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停了停,看看幾人神色,「听那武逆事母至孝,而待其幾位妻妾寵愛有加,咱們率義兵奪其老巢,必能亂其陣腳,這是攻心為上。」
梅之煥又看著胡廷宴道︰「胡大人,武安頗信賴你,我們幾人外出皆不便,從中聯系諸位豪杰的事就拜托你了。」
胡廷宴答應著,苦笑道︰「那武安因我奉承他幾次,倒待老夫與他人不同,但經我仔細觀察,武安性情多疑不信人,這從他多收養孤兒可以看出。嘿嘿,不過幾年,這些真心忠于他的孤兒長大成人,到時執掌兵權的都是他的假子了,從此看出武安連他在寧夏舊部也不大深信。不僅如此,陝西自立國之初就是天下罪犯戍邊重地,武安因無人可用,竟下令征用當中讀書人為官,這些罪人都怨恨仇視朝廷不公,自然一心為叛軍效命。」
這到是武安一大遺憾,武安佔領陝西後,也學人家發榜求人才,不過除了郁郁不得志的人,大部分讀書人並不心動,武安沒有朱元璋時名士不出山做官就誅人九族的狠辣,再他還沒佔領天下呢,這種大失民心的事可做不來,只能另想法子了。
而那些獲罪的讀書人在武安看來是寶貝呀,他們對朝廷有怨氣,武安用他們為官使其感恩戴德,可免去缺人難處,又不但心他們有貳心,可謂一舉兩得。
梅之煥忽問道︰「胡大人,听這次武安出兵後,為了防止有變,竟然將兵符交給其兩位妻子保管?」
胡廷宴道︰「這倒是真事,武安規定,西安城兵馬必須有傅宗志手諭及都督府兵符大印才能調動,兩者缺一不可,違者不得調動一兵一卒。呵呵,此事傳出,頗有爭議,坊間什麼的都有。都督府闢謠是交給兩子管理,嘿,武安兩子年幼無知,還不是兩個婦人了算。」
梅之煥蔑視道︰「粗俗無禮,大逆不道,婦人豈能掌控政事,那要我等男兒何用!」
胡廷宴又與眾人商量一些細節,幾人才散去,獨留胡梅二人在此,他們正是主謀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