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听到葉梓的話,安德烈先是疑惑,接著是驚訝,然後卻慢慢地變為憤怒了。
「你听不到嗎,我說你們那個皇子穆櫟奚曾今和我搶過女人,不過沒有成功。說來,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呢。」葉梓一臉輕松的說道,只是那不屑的眼神卻怎麼掩蓋不住。
「你,你這家伙竟敢如此無禮。侮辱皇子殿下的人,必須受到懲治。少年郎,如果你現在認錯的話,我還可以放過你,若是執迷不悔的話,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拔出寶劍,安德烈十分嚴肅的說道。
「哦。」應了一聲,葉梓閉上了眼楮,似乎在思考。可一會之後,他卻依然用不屑的語氣說道︰「想讓我認錯,開玩笑。除非你能夠擊敗我,否則……」
「少年,不要以為自己在如此年紀成為武侯,就天下無敵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然你如此狂妄,那就接受一下來自我安德烈的憤怒吧。」
話音剛落,安德烈的氣息便開始節節攀升,隨著那白綠色的光芒劃破了黑夜,一股強大如同颶風的氣勢便直壓而來。
皺了皺眉頭,葉梓開口道︰「四階武侯嗎,以你現在的年紀的確是有驕傲的資本了,也不怪你敢說要教訓我。」
「少年,後悔了?不過現在已經太遲了。即使不殺掉你,也要讓你知道一下皇族的威壓。」甩出一個劍花,安德烈的氣勢也達到了巔峰,旋即他的雙眼閃過一道寒芒,他整個人如同墜落的流星,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沖了過來。
「好快,這就是成熟武侯的姿態嗎?」
見到安德烈掠來,葉梓也是稍稍吃了一驚。而就在他分神的一剎那,前者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接招吧,少年。光劍無影!」
寶劍揮出的一瞬,赫然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白光,而隨著這白光的出現安德烈這一劍也快到了極致,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光芒,葉梓似乎嚇傻了一般沒有絲毫的動彈。
‘噗嗤’一聲,安德烈連人帶劍出現在葉梓的身後,一劍過後他閉上了眼楮,淡淡的說道︰「少年,雖然你我同是武侯。但畢竟你只是一階武侯,而我卻是四階,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什麼?」听到這話,葉梓的臉變得扭曲,聲音沙啞的可怕,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
「放心,我已經避過了你的要害,你並不會因此死亡的,所以……」
「所以什麼?」仿佛變戲法一樣,調戲般的聲音從前面響起,葉梓說話的語氣和剛才決然不同。
猛地的睜開眼楮,安德烈發現不知何時少年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不是被我……」看著完好無損的葉梓,安德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艱難的低頭一看,當他發現自己的寶劍上連一絲的血跡都沒有的時候,雙眼幾乎瞪了出來。
「對啊,剛才我不是被你砍中了嗎?很可惜,這是你一廂情願。剛才你根本沒有踫到我,那怕是一分一毫。所以你腦海的圖像的一切,不過是幻想而已。」奸笑的看著安德烈,葉梓嘲諷的說道。
「可惡,受死吧。光劍無影!」因為葉梓的嘲諷,讓這名年輕的騎士不禁惱羞成怒。把力量用到最大,也不管之前說過不殺葉梓了。
‘嗤嗤’因為用盡全力的關系,安德烈這一劍的力量強大到撕碎了空氣,隨著那破空之聲響起,竟然隱隱要把葉梓一劍砍成兩段。
「哼。」看著寶劍落下,葉梓雙瞳赫然化為紫色,旋即護體斗氣一出,左手迎了過去。
「天真。」看到葉梓的應對方法,安德烈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在他看來葉梓雖然以二十不到的年紀已經是一名武侯,實在太過驚艷,不過畢竟提升的太快,根基不穩。雖然這氣血和功法沒什麼問題,不過對戰的經驗實在少的可憐。不然明知道自己的這一劍會爆發出巨大的光團,為何還要用手來接。
即使你能夠在光芒下看清我的劍路,但是區區血肉之軀又如何能夠抵擋我的寶劍?囂張,狂傲,實在太目中無人。竟然如此,今天就讓我把你這個天才徹底的毀掉吧。
帶著這番的想法,安德烈的力量不覺又強上了幾分。可以說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強的一劍,因為這樣,此刻的他仿佛已經看見葉梓被自己砍成兩段的景象。
‘茲’的一聲,白色的光再次亮起,在須臾之間華斯萊的城牆便被這光芒照亮。隨著光芒刺破長空,刺眼的感覺讓人覺得城門上好像出現一個小太陽一般。
「死吧!」
看到葉梓頓了一下,安德烈得意的大叫一聲。可隨後他卻詫異的發現,前者的左手似乎長了眼楮一般,徑直的伸了過來。
‘噌’的一聲金屬交擊聲過後,安德烈發現自己的寶劍竟然被葉梓的左手捉住了,自己的攻擊也因此而告終。
「你竟然能夠看見?」不可置信的看向葉梓,安德烈吃驚的說道。
「喲,我記得某人說過要教訓我的,怎麼就只有這種程度?」葉梓笑道。
「你,放開。」雙手用力,安德烈怒喝一聲。可無論他如何用力,卻不能把武器給拉回來,仿佛這把寶劍在葉梓的手上生了根一般。
「抽不回來?這不可能,你不過是一階武侯,而我是四階。你我等級相差三階,按理說你的力氣應該沒我大才對。」看著自己的寶劍在葉梓的手中紋絲不動,安德烈像是睡著一樣,夢囈起來。
暮然,安德烈發現對方就是像一個深不可測的怪物一般。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上,這個少年都遠超自己一籌,就不要說他好像能夠透析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一切都瞞不過對方一樣。
「怎麼,很不可思議,是不是感覺像在做夢啊。」看著安德烈,葉梓笑道。
「不,不。」看到黑發少年那紫色的瞳孔,驀然安德烈感到了一絲強烈的不安,而因為不安眼前的葉梓的形象發生了扭曲。
「惡、惡魔,你這個惡魔。」帶著強烈的恐懼,安德烈大聲的喊道。此刻的在他眼中,葉梓由一個少年幻化成惡魔,一個邪惡到了極致的惡魔。
「哼,到此為止了嗎。罷了,解決你。七殺七疊勁!」
紫光一閃,葉梓的右手迅速拍出,受到這一擊的安德烈全身一顫,整個人飛了出去,直至撞在了牆上,才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護衛大人被打敗了,護衛大人被打敗了,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見到安德烈被葉梓一掌打的飛了出去,生死不明,余下的士兵都不由驚慌起來。而消了氣的葉梓也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跳到了他們面前,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你們給我听著。我叫葉梓,是亞力克的學生。這次闖城門完全是你們刁難在先,所以我才含怒出手。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盡管來亞力克找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坐等你們的到來。」
說完,葉梓輕輕一躍,落了下去,幾個閃身徹底不見。
「喂,我們好像沒事了?」許久,一個士兵模了模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啊是啊,想不到那家伙連殿下的護衛都敢打,卻肯放過我們。」另一個士兵詫異的說道,顯然剛才葉梓和安德烈的對戰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以致于他以為葉梓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物。
「不管了,他不是報了姓名嗎。我們只要把名字報上去就行了,至于怎麼處置他是上頭的事。而這樣的人物並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上頭也不會怪罪我們。」隊長說道。
「對,我們馬上就去報告。」
在一間別致的放假內,穆櫟奚正躺在床上歇息,而一旁的萊特卻是像看孫子一般的看著他,雙眼充滿了溺愛之情。而就在他沉醉于這樣的時光的時候,一個護衛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別院,即使隔著一扇門,但發出的響聲甚至讓熟睡的皇子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誰,誰叫你進來的。」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因為是武王的緣故,萊特這一叱喝不但穿過了木門,甚至卻讓來人如入冰窟,忍不住全身一陣發寒。
「算了,萊特。我已經醒了,這護衛如此匆忙,想必是有什麼消息。」捂了捂眼楮,穆櫟奚說道。
「是,殿下。你,進來吧。」
打開門,這人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穆櫟奚,當發現後者沒有怪罪之色,才松了一口氣。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慌慌張張的。」見到穆櫟奚沒有說話,萊特不由問道。
「這、這個。殿下,大人,有人闖城門了。」
「什麼?闖城門了,這城門不是由殿下的護衛隊長卻鎮守嗎,誰這麼大膽,還有是哪個城門。」萊特不滿的問道。
「是西城門,鎮守的是第七隊長安德烈*斯爾特費爾特。」
「然後呢,他被打敗了?」皺起了眉頭,萊特問道。
「嗯。」回了一聲,這個護衛卻是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因為萊特的眼神實在太過犀利了,仿佛隨後都能夠貫穿自己一般。
「安德烈被打敗了,他不是四階武侯嗎?究竟是誰,難道那人魔化了?」穆櫟奚喃喃自語道。
「這個倒不知道,殿下。不過听那人說自己是亞力克的學生,名字好像叫葉梓。」
「什麼,葉梓回來了?」
不止穆櫟奚,幾乎在同時,華斯萊王城幾個大勢力的掌權者在收到消息後,均帶著不相信的語氣叫出聲來。
此刻的瘋魔,百分之九十在車上,百分之十在家里。嘿嘿,終于放假了,該死的學校,這兩個月終于可以和你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