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凌莎還沒有瘋,林小渣耐心的做起了開導工作︰「陸通啊,你現在在個包工頭手底下干活,收入少不說,總不能一輩子干這個吧,就算以後熬出了頭,也干個包工頭,豈不是白瞎了你這一身的功夫。浪客中文網」
陸通拍了拍胸膛,道︰「渣哥,我是沒人帶著,你要肯收我,流血流汗的事,交給我您就情好吧。陸某別的本事沒有,論打的,一二十個年輕壯漢,不在話下。」
「果真要跟我?」
「那還用說,能在雙鷹盟做事,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
林小渣心說中我計也,很嚴肅地說道︰「那好,我可以給你兩條出路,第一,就是我把你介紹給我爹,讓你先進雙鷹盟做事。當然,一開始,肯定不會分地盤當大哥,不過現在的形勢大概你也了解,幫派里正是用人之際,憑你的本事,好好的干,將來混個長老當當,不是難事。」
「好,好。」陸通仿佛看見了自己未來開著凱迪拉克,穿風衣,抱美女,後面跟一大批小弟,進賭場一擲兩千萬的風光,笑得合不攏嘴。
林小渣忽然說︰「但我不建議你走這條路。」
「啊?」陸通似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神態頓時低落下來。
「是這麼回事。」林小渣意氣風的說︰「我最近準備買下天津立飛俱樂部,自己組建一個功夫足球隊,明年的目標就是沖進甲a,後年打亞冠,然後以我們的班底為主,打造一支全新的國家隊,打進世界杯,奪得大力神杯!」
陸通听得傻了,呆了半天才說道︰「功夫足球隊啊?老天,你可真會想。不過,渣哥,我不會踢球的,平常也就打打籃球,玩玩台球,最次打個羽毛球,足球初中以後就沒再踢過。」
林小渣笑了笑,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請專業人員來訓練你們,包括體能,身體力量,球感等等。我相信,以你們的古武術根底,只要有足夠的訓練,一定能夠讓中國足球大放異彩。再說了,明年打得是甲b,沒有多少真會踢球的,和你們都一個檔次,怕個啥?」
「怕倒是不怕,不是,渣哥,我還是想混,不想踢球。」陸通苦著臉說。
「你腦殘啊,」夏琪在一邊說︰「林小渣對這件事就這麼大點的熱度,只要他的那些目標中有一個沒實現,就會立刻停止投資。以你們這幫人的實力,估計沖進甲a都困難,沖進去了,也就這個水平了。想打亞冠?呵呵,沒大有戲。想進世界杯?基本沒戲。奪得大力神杯?這是典型的痴人說夢。中國人就沒有踢足球的天賦,永永遠遠都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扯淡!」陸通憤然說道︰「中國人也不比外國人少一只胳膊多一條腿,為什麼就一定要被踩在腳下?」
「怎麼,想通了?」林小渣大喜。
「渣哥,我還是想混,不想踢球。」陸通慷慨激昂了兩句話,又哭喪起臉來。
「我草。」渣哥和夏琪齊齊暈倒。
「這樣吧,我的球隊已經找了三個球員,和你一樣,都是練古武術的好手。你去和他們比劃比劃,要是明顯他們不是你對手,就去混。要是打不過人家,或者半斤八兩,就給我老老實實去踢球,這樣行不?」林小渣慌亂中,又想出了一個禍水東引的妙著。
「那幾個人有多能打啊?」陸通警惕性非常高,小心翼翼的問道。
「都是高手,不過比我差一點。」林小渣大言不慚地說。
一听比渣哥差點,陸通便放下了高懸著的心,他很清楚,自己剛才在單挑中多少留了兩分力,真要拼到底的話,林小渣並不是對手。想了想,又不大放心的說︰「渣哥啊,是他們三個打我一個,還是單挑啊?」
林小渣心說你丫白瞎了一身功夫,娘娘們們的,一點也不豪爽,瞪了他一眼,道︰「當然是單挑,我難道會佔你便宜麼。」
「那行。」陸通樂滋滋的說。
吃了飯,林小渣領著他和夏琪去了劉光北的場子,一個小賭場。
一听說有比武的,賭錢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興高采烈的排成了圍觀隊伍。
三壯正在里面胡吃海喝,听劉光北說渣哥帶了個小子來比武單挑,個個來了精神,上回和幾個學生拼的不分勝敗,都覺得顏面上掛不住,這次卻要顯一顯自己的威風,狠狠的把那廝爆揍一頓,樹立威信。
陸通還當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見出來三個干雞一樣的瘦小子,三個加起來不夠自己一口吃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小渣在一邊小聲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好好打,有機會,你要是有輕敵之心,就等著死吧。」
陸通呵呵一笑,道︰「就他們,我站在這里讓他們打,估計把手打殘廢了,我都未必覺得著疼。」
林小渣鄙視了他一下,道︰「就你?站在這里讓他們打,一拳下去,我可以直接送你去殯儀館了。」
三壯合計了一下,決定由董大壯出場,因為他練得是金鐘罩鐵布衫,最是克制陸通那種奇快無比的腿功,這廝走到中央,嗷的一嗓子,運氣把上衣震裂,瘦骨嶙峋的胸前紋著三個大字︰我很壯!
陸通看了一眼他那標志性的紋身,撲哧一聲,樂得大笑起來。
「喂,小子。」董大壯撇著嘴,一臉不屑的說︰「你樂個屁,想死啊?」
陸通對林小渣說︰「渣哥,我要是一拳把他給打零散了,怎麼辦?」
林小渣腦門上直冒煙,心說見過吹牛的,沒見過他媽這麼能吹得,天上的太陽都被你吹成橢圓了了,笑了笑說︰「你要是能把他打零散了,明天你就是雙鷹盟的新長老。」
陸通兩個眼球立刻直了︰「此話當真?」
劉光北這幾天和三壯住在一起,彼此也過了招,深知這幾個人的厲害,聞言不禁笑道︰「他要是說話不算話,我把我的長老位子讓給你坐。只要你能把他打零散了。」
「好咧。」陸通有了巨大的獎勵誘惑,精神倍增,斗志昂揚,對董大壯招了招手,道︰「不是我想揍你,實在是非揍不可啊。」
董大壯差點沒被氣死,怒吼道︰「你去死吧!」
陸通再不留手,右腿幻影一樣踢出,在空中幻出七八十條腿影,董大壯吃了一驚,謹守門戶,陸通一腳踹在他右小腿上,仿佛踢中了山岩一般,整個腳差點被震裂了,連連後退,一臉驚愕︰「少林金鐘罩,果然名不虛傳。」
董大壯奸詐的一笑,從褲子里掏出一鐵板,道︰「現在你可以領教領教真正的金鐘罩了。」眾人見那鐵板上凹進去一個深深的腳印,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均想這一腳要是踢在自己的小腿上,那還不得當場骨折了啊。
陸通氣的暴跳如雷,大吼道︰「小人,你這個小人,老子今天撕了你!」
兩人這次動真格的,硬踫硬扭打在一起,一個出腿快,一個不動如山,一攻一守,看的眾人連呼過癮。
林小渣不由得嘆道︰「誰說真功夫就沒有觀賞性,我看比那些花拳繡腿精彩的多了。」
劉光北笑道︰「小渣啊,你想偏了,知道為什麼不提倡這種打法麼,因為這樣打很容易出事,甚至很容易出人命。舉辦一場武術比賽,本來就不怎麼賺錢,再鬧出人命來,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林小渣冷笑道︰「就因為只耍花拳繡腿,所以沒有人看。這就是個惡性循環,只知道保平安,那還辦個什麼比賽,沒得丟中國武術的臉,讓老外笑話。多少年前老外說我們是東亞病夫,就是被那些花拳繡腿誤導的。」
夏琪在一旁笑嘻嘻的說︰「親愛的,你最近氣性很大啊。」
林小渣拍了拍肚皮,道︰「我現在一肚子都是氣,放不出屁來,憋得難受。」
「切,真惡心。」夏琪不再鳥他,專心致志看打架。
劉光北把他拉過一邊,小聲問道︰「那妮子好像是猴子的媳婦吧,怎麼又和你勾搭上了。」
「你消息還真是不靈通啊北哥。」林小渣心里撲騰撲騰的跳,臉上卻很是淡然︰「猴子找了新女朋友了,靠,了不得啊,市委書記的女兒。」
劉光北果然被這條爆炸性的新聞給吸引住了,驚呼道︰「真的?這小子夠牛叉的啊。」
「還用說。」林小渣拍了拍心髒,笑道︰「我剛見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那個,三壯沒給你說啊。」
「沒有啊,就說和你們打了一架。」劉光北不禁開始埋怨三壯有了消息藏著掖著不分享,甚是氣惱,連呼沒有義氣。
這時,董大壯和陸通的體力都明顯下降,陸通的攻勢固然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凌厲凶猛,董大壯的金鐘罩也不如之前的固若金湯了。
「痛快,痛快!」陸通大聲叫喊著,身體騰空,來了個連環三踢。這個動作做出來,也不是多麼困難,但每一腳都踢得具有殺傷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當年李小龍作空中飛踢時,也坦誠這樣的動作華而不實,沒有實際的攻擊效果,反而容易讓對方抓住破綻反擊。
但陸通這一擊,卻是腳腳要命,人在空中,就好像一個殺神飛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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