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都喝得酩酊大醉,林小渣見沒有人和他拼酒了,便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上,看著在天孤獨的明月,在煙盒里掏出一支煙來。
「老公。」唐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把縴細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頭,柔聲道︰「不開心啊。」
林小渣抓住她的手,愛憐的模了兩下,道︰「哪有啊,我高興得很,你看,弟兄們又聚在一起了,呵呵。而且不需要再摻和在黑社會里,和人家打死打活,最重要的是能天天和我的乖寶寶呆在一起,多幸福,多好啊。」
「可我知道,你並不快樂。」唐飛攬著他的腰,輕聲說道。
「胡說。」渣哥心中一緊,卻是嘿嘿的笑道︰「親愛的,你今天格外的多愁善感啊,不然,我們偷偷的回自己屋里happy一下,好不好?」
「不要再和凌莎鬧別扭了。」唐非忽然說道。
林小渣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冷冷的說︰「她去找過你了?」
唐非搖了搖頭︰「沒有,她沒有。是我,我要她留下來,然後向她承諾,一定會讓你回心轉意,和她言歸于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林小渣仿佛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怒吼道︰「你知不知道為了離開她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我為了什麼啊?我不希望你被人看輕,雙鷹盟,應騰集團,好大的勢力,好大的威風!但他們誰也沒有資格把你從我身邊驅逐!我要給所有的人證明你唐非並不是一只可以隨便丟棄的鞋子,你是世界上罪無價的珍寶,為了你我可以甘願放棄一切!可你呢!你為了一個曾經逼你離開的人求情,老師,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唐非淡淡的說︰「這只因為我知道,你哦依然愛著她,你的心,從來沒有一刻淡忘過她。老公,如果和我在一起反而讓你不開心,我難道會幸福麼?」
「我不會再回到她身邊。」
「可你的心早已回去了。」
「老師!我們兩個在一起,白頭偕老,不好麼?」
「和她和好吧,我真的不介意的,小渣。」
林小渣死死盯著她的眸子,月光映照得她的臉柔情似水,雪白晶瑩,渣哥似乎看得痴了,良久才說道︰「其實,是你一直不相信,我可以做得到。」
「我只想你開開心心。」
「很晚了。」林小渣轉過身,走進客廳,眼楮酸酸的。
凌莎,我真的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可以離開你,求求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真的要頂不住了,求求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想再回到從前。
一夜無話。
「醒醒,醒醒,我草!「一夜沒睡的林小渣見上課時間快要到了,對著睡得死豬一樣的眾人一頓猛踢。
「滾,別打擾哥哥睡覺。」
「去,上個**學,我要和美女玩真心話大冒險。」
「好餓啊……」
林小渣無奈的坐在沙上,抽煙。嗓子里干干的煙,煙吸進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嗆得他連連的咳嗽。
「老公。」
林小渣答應了一聲,回過頭,卻看到了兩眼腫腫的凌莎。
「老公這兩個字,以後不要再對我說。」他冷漠的說道。
「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林小渣,你敢說你不愛我麼?你的心里還在想著我不是麼,你依然像從前那樣的愛我,你只是不願意低下頭,好啊,沒關系,我低頭,老公,我求求你,原諒我,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樣都可以,但我求你,求你別不要我!」
林小渣心中仿佛萬箭穿心,疼的心髒都似要裂開了。但他還是沒有服從內心的傾向,強自用他的固執和自尊心來回絕了一切︰「凌莎,如果你想听我親口對你講出來,那好,你听清楚了,從前我的確很愛你,但現在,不愛了。我的心里再沒有了你的位置,我也不想和你做什麼好朋友,希望你能在我的生命中徹底的消失,永遠也不要出現。」
凌莎如遭雷擊,身子搖搖晃晃,似是站也站不穩了,嘴角綻放出一抹淒美的笑容︰「老公。你真的不愛我了?」
林小渣沒有片刻的猶豫,斬釘截鐵的說︰「對,我不愛你。」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愛你!
這四個簡簡單單的字,仿佛加持了魔法的利劍,深深的插在凌莎的心窩里,插得那麼深,那麼痛,刺得血肉模糊,天昏地暗。
「好,很好。」凌莎掩面而泣,哭著跑開了。
林小渣難道會好受麼?他殘忍的把自己最愛的女人弄得遍體鱗傷,他的痛,更甚凌莎百倍。
「媽的,一群豬,喝點酒連學***都不上了。」林小渣在猴子的上重重的踹了兩腳,這廝昨夜嘴里塞著一隻果,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還是渣哥怕他窒息死了,給他硬生生拿了出來。這廝咬得那個結識,差點把門牙都給帶下來。
既然都叫不醒,林小渣便自己上學去了,百無聊賴的進了學校,很多學生看見他都指指點點,一些沒見過的。听了同伴的介紹,也都恍然大悟。不斷有人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林小渣沒有飄飄然。
廢話,一個把閃組擊潰,把青幫毀滅了的年輕人,難道會為了在高中打了一場勝仗而沾沾自喜麼。
進了班,自然亂成一團的樣子,男生女生胡打亂鬧,只有陳天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大覺。林小渣走過去,一把拍醒了陳天,笑道︰「你整天都睡不夠的啊。」忽然看到他臉上貼著好幾片膠布,鼻青臉腫的,不禁皺了皺眉,道︰「誰干的?」
陳天呵呵一笑,道︰「什麼啊,昨天放學摔了一跤,沒關系的。」
「不把我當兄弟是不是?」渣哥的眼中殺氣一現,拳頭攥的 作響。
「渣哥。」陳天淡淡的說︰「這所學校和黑道不同,無論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動用家里的關系,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林小渣冷哼一聲,道︰「你覺得我不夠這個資格?」
「不是。」陳天緩緩的說︰「我的意思是,路要一步一步地走,現在還不是和高三翻臉對著強干的時候,你必須先把一年級統一了,再去搶二年級的地盤,只有掌控了一二年級,才有資本去抗衡高三。」
「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高三干垮!」
「我知道你很能打渣哥,但我告訴你,這所學校里有很多和你不相上下的高手,昨天的王飛,如果不是輕敵大意,你根本贏不了那麼輕松。但三年了,還沒有一個人能夠踏上天枰三中的頂峰,統一整個學校。為什麼?因為競爭太激烈了。」
「那只是因為我不在。」林小渣寒聲說道︰「現在我來這里上學,所有的規矩都要改變。」
「渣哥,凡事不能夠急于求成啊。」
「我本來沒有要去打垮高三,是他們自己找死,我現在就去**娘的!」
「渣哥!」魯小明在一邊和個女生打情罵俏,見渣哥這邊沖動,連忙趕了過來,道︰「渣哥,別沖動啊。」
「怎麼樣,兄弟被人打了,難道裝作沒有看見?」
這時,在班門口晃晃悠悠走來三五個高三的學生,大聲說道︰「喂,陳天,昨天的事,只是個開始,今天下午繼續。」
林小渣憤怒爆棚,踩著桌子跳了過去,抓起說話那人的頭,狠狠的撞在牆上,跟著就是一記鐵膝,那人滿臉是血,慘嚎著倒了下去。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學生連忙一起動手,林小渣這時已經無法控制內心的怒火,飛起一腳,踹在一人小月復,右拳重重砸在他下巴上,兩顆門牙滲著血飛到了半空,那人嗚嗚呀呀叫了半天,誰也沒听明白他在喊些什麼。
陳天等人一見干上了,也就顧不得許多,嘶叫著撲了上去,對著那幾個高三的學生拳打腳踢,不片刻,就撂倒在地。
林小渣收拾了那幾人,正要一鼓作氣,帶著人殺到高三去,不防手機響了起來,只得站到一旁,先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劉洋,渣哥登時叫道︰「你***,一個個的睡啊睡啊,陳天***讓高三的打了,還不過來幫忙去砸高三的場子?」
劉洋焦急地說︰「這事慢慢再說吧,現在有件事更急啊。」
渣哥無奈的吹了口氣,道︰「什麼事這麼急?你要自殺啊?」
「不是我要自殺,是凌莎自殺了!」
「靠,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懶得理。」
「不是只有預謀,是自殺未遂啊,媽的,割腕啊!」
「真的假的啊?」
「我草!」劉洋簡直要瘋了︰「我***能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麼?」
「你們現在在哪里,我立刻趕過去。」林小渣這時才著了急,急急忙忙的要地址。
「在屋里呢,已經請了大夫來,止血了。」劉洋答道。
「**,怎麼不送去醫院啊?」
「沒法送啊!」劉洋愁眉苦臉的表情就算隔著電話一樣能感覺得到。「她這還沒有消停呢,割腕不成,又想跳樓,我們現在一堆人守著她,就怕她逮著機會尋了短見,所謂解鈴還是系鈴人,渣哥,你抓緊回來吧,現在也就你能勸得動她了。」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林小渣把手機塞進褲子口袋里,對陳天說道︰「哥們,今天我有急事,先走了,要是高三的人來找事,告訴他三天之後決戰!是男人,就不要提前作手腳。」
陳天擔憂地說︰「渣哥,真的要決戰?」
林里走來走去︰「這喝個酒,怎麼就喝出人命來了呢,這是怎麼說的,靠。」
胡麗眯縫著眼楮,拿了卷衛生紙砸在他臉上,嬌嗔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安靜?怎麼安靜啊?老子快要急死了。」
唐非與蘇拉拉嚴密的注視著凌莎的一舉一動,唐非模著她的額頭,柔聲說︰「莎莎,你怎麼那麼傻啊,一次不成,還有下次,怎麼能拿生命開玩笑呢?」
凌莎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開玩笑,沒有了渣哥,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猴子忽然說道︰「既然凌莎自殺了,咱們也別把這機會給浪費了。」
「草,你扯個**的蛋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劉洋怒喝道。
「狗嘴里吐出象牙來那還叫狗麼?我的意思是,渣哥這回看來是下定決心了,要想讓他回心轉意,除非置之死而後生。」猴子像模像樣的說道,乍一看,倒真像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軍師一樣。
「怎麼置之死地?」凌莎听了回心轉意,卻是忍不住問道。
猴子笑道︰「渣哥一會就回來了,然後呢,你就裝死,我們也配合你,看渣哥是怎麼個表現。要是連這樣也冷漠對之,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不過,萬一被戳穿了,不是更糟糕嘛?」
蘇拉拉笑道︰「我會點穴呢。」
眾人都是一驚︰「點穴?」
蘇拉拉笑嘻嘻的說︰「我能夠讓凌莎姐姐在半個小時內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到時候醒過來,就說是詐尸了就好了,大家一定要演的像一點啊。」
「怎麼死的呢?割腕我說已經止血了啊。」劉洋聳聳肩,說道。
凌莎急中生智,道︰「吊死,吊死的,快那根繩子在我脖子上勒一勒,弄出個印來。」
陳龍連忙在抽屜里找了根繩子,遞在她手里,在脖子上用力的摩擦。
唐非在搬了個凳子,制造肇事現場。
林小渣十萬火急的往回趕,卻不知道屋里一大幫人都等著合起伙來算計他呢。
咚咚咚。
屋里的人听見敲門聲,一陣手忙腳亂,唐非連忙把凌莎放倒在床上,眾人圍在床邊,劉洋喊了一二三,齊聲痛哭起來,有的哭不出來的,只得在眼里滴了眼藥水,或者用辣椒洋蔥燻,總之弄得每個人都眼淚汪汪的就對了。
等準備好了,猴子起身去開門,一見渣哥,眼里先掉下兩行淚來。
猴子會哭,這倒是破天荒的怪異事,渣哥多看了他兩眼,邊往里走,猴子一把將他攔住,沉聲道︰「渣哥。」
「干嘛?」看他怪怪的,林小渣莫名其妙的問道。
「那個,進去之前,做好心理準備。」
「干什麼啊。我草,你最近真是有進精神病醫院的潛質。」渣哥打趣道。
「我今天不和你計較,哎,進去吧。」
看著猴子眼里的憐憫和同情,渣哥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他三兩步沖進屋里,就看到一群人圍著凌莎在哭,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但他不敢去想,他也不能去想。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忽然呵呵一笑,道︰「你們在哭什麼,喂,集體抑郁了啊。」
蘇拉拉甩著小鼻涕說︰「哥哥,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哎呦,我的拉拉怎麼也哭成這樣,看看,鼻涕都要流進嘴里了,哈哈。」林小渣還待取消別人,但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的凌莎已經讓他無法強作鎮定。
「凌莎,你現在本事大了啊,學會割腕了,再割啊,媽的,起來,裝什麼裝。」林小渣聲色俱厲的喊道,其實心早已經虛了。
「你對她好點可不可以?」唐非很激動的站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林小渣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顫抖著聲音問道︰「老婆,你干什麼啊?」
「人都已經沒有了,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才可以罷休?」唐非跺著腳說。
「沒有了?」林小渣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簡直比中藥還要苦︰「老婆,什麼叫沒有了?」「她,她死了。」
林小渣這一生,從來沒有听過這麼好笑的話,他真的好奇怪什麼時候唐非也變得這麼幽默了,他根本不相信,凌莎怎麼會死?哈哈,凌莎怎麼會死!
渣哥干笑起來,是那種從喉嚨里強行笑出來的聲音,讓人听了不禁背脊涼。
他推開唐非,扯開蘇北,坐在床上,看著一動不動安詳的凌莎,心中百浪翻滾,無限的恐懼在壓榨他最後的克制,低聲說︰「騙我的吧,你們合起伙來,騙我的吧。」說罷,伸出右手,在凌莎的鼻子前探了一下呼吸,他的臉色陡然變得冰冷,接著去模脈搏,心跳,冷冰冰的,沒有一點點的溫度。脈搏,心跳,呼吸,全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林小渣痴痴的站了起來,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連連的向後倒退,他雙手抱著頭,不斷地磨蹭,緩緩的蹲在地上,猛然出一聲尖厲的咆哮。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說話,都去看猴子,暗暗的心說︰你丫出的餿主意,不關老子的事。
「凌莎。」過的許久,渣哥才站了起來,表情清冷的走到凌莎面前,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喃喃地說︰「我本不應該回來的,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都是我害的,現在,連我最愛的人也被我害死,林小渣啊林小渣,你根本就是個害人精,活在這世上有何用,凌莎,黃泉不寂寞,我來陪你!」右手全力一掌拍向天靈蓋,旁邊的人都急了,紛紛沖上去攔他。
不過渣哥軍團里德人戰力都只平常,唯一夠狠的米勒也不在,被渣哥三拳兩腳都打翻在地,卻是攔他不住。關鍵時刻,還是蘇拉拉挺身而出,一連擋了渣哥,趁著他還沒有來得及自盡,胡麗在旁邊大叫一聲︰「你們看,莎莎的嘴唇剛才動了一下!」
包括林小渣在內的所有人都齊齊的回頭,原來時間還沒有到半個小時,是蘇拉拉看渣哥誓要自殺殉情,擋他不住。情急生智,說這話來拖延一下時間。
林小渣這時也顧不得打架和自殺,撲在凌莎身上,大聲的呼喚她的名字。
「凌莎,凌莎,你醒過來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活過來好不好?我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分分秒秒,都沒有變過。莎莎,莎莎,如果地上的路,已經無法走下去,我可以到地下陪你,生也罷,死也罷,我們都不分開!」
凌莎的眼眶里,有淚花閃爍,她雖然處于假死狀態,大腦和听力都沒有異常,渣哥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她耳朵里。
「真***太感人了。」胡麗拿著一卷衛生紙,一會撕一張,一會撕一張,沒完沒了的擦眼淚鼻涕︰「我要是有這麼個男人愛就幸福死了,真***太感人了。」
陳天在一旁說︰「喂,衛生紙很貴的,你能不能省著點用?」
胡麗差點活活氣死︰「怎麼會跟了你這個庸俗的男人。」
「跟你浪漫,也得有那個情調啊,撒泡尿照照鏡子吧。」陳天冷哼道。
楊臣在一邊嘿嘿笑道︰「胡麗,這樣的男人,甩了吧,跟著哥,每天都是情人節。」
「你去死吧。」胡麗俯身在陳天的襠部親了一下,道︰「我就喜歡我老公罵我,你管得這麼,癩**想吃天鵝肉,呸。」
楊臣再度自討沒趣,踫了一鼻子的灰,不說話了。
陳天卻是忍不住撲哧一笑,心說你丫的吃癟上癮啊,還不屈不撓的。
猴子在一邊瞪了三人一眼,低聲道︰「注意悲傷情緒!」
三人愣了一下,然後齊聲痛哭起來︰「我的媽呀,你咋死了呢?」
林小渣喊了多時,凌莎仍是沒有動的跡象,自嘲似的笑了笑︰「莎莎,你肯定在埋怨我,為什麼還不下去陪你,我來了,我們在九泉之下,永結同心。」說吧,緩緩的抬起了右掌。
蘇拉拉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對旁邊的劉洋小聲說道︰「還有一分鐘,拖住哥哥,快啊。」
劉洋無奈,一個魚躍,把林小渣撲翻在地,大聲叫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要怎麼辦?你不可以不負責任的!」
林小渣雖在極度悲痛之中,仍然覺得一陣惡寒︰「你胡說什麼,起來,起來!」
劉洋知道只有一分鐘,賴在渣哥身上撒痴撒潑,不依不鬧撓,看得所有人都惡心的想吐。
「你***被誰靈魂附體了我草!」林小渣被他強行親了一口,忍不住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