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訣乃是我當年所得,雖不曾修煉,但毫無疑問這是一部很好的功法,本來打算等你吸收完火系元素後傳授于你。但我看你天資聰慧,悟性極佳,現在就傳授給你吧。」完慢慢的將玉簡打開。
玉簡里面整個呈現烏黑色,只有寥寥十數道白色的線條縱橫交錯,里面沒有絲毫的字跡,看的薛弈是一頭霧水。
只見丹老用干枯的手掌輕輕撫著玉簡,功法運轉,手上有淡淡的綠色煙霧縈繞,烏黑的玉簡竟然跡般的亮了起來,烏黑色漸漸散去顯示出了綠、紅、褐、藍、黃五種顏色,五種顏色交替出現,神秘至極。玉簡的正面,上面原來縱橫交錯的白色線條竟然活了一般,神的動了起來。
白色的線條緩緩扭曲了,最後竟然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簡單的人形框架,宛如一白色人。白色人時站時臥,在卷軸的各個位置上躥下跳,活靈活現,最後盤坐在卷軸的中央如老僧入定一般坐著不動了,不久白色的人竟然緩緩變淡,最後消失了。
薛弈看著眼前的一切吃驚不已,一雙眼楮緊緊盯著卷軸中的白色線條人,片刻後但看到舞動的人緩緩消失,便有些看不下去了。
「師父,那跳動的人是什麼,我怎麼沒有看出什麼呀?」薛弈不解的問。
「呵呵,你當然沒有看出什麼,世間的功法,低級的可以多人共同修煉。越高級的功法能供人修煉的次數越少,這部功法的內容只能夠讓一個人修煉,而且必須是親自打開的人才能學到里面的功法。現在這玉簡已經是毫無價值了。你不是修煉之人,無法打開,里面的功法都被我記住了,現在我就吧功法傳授給你。」
「混沌訣,以前只是猜測它與陰陽五行有關,適合你的體質,沒想到它竟然是全級功法!」
「師父,什麼是全級功法啊?」
「世間的功法和攻技按級別分為四級︰源,人,地,天!全級功法就是這部功法既是最低級的源級功法,也是最高級的天級功法……」
薛弈歪著腦袋听得暈暈乎乎,不禁翻了下眼皮,無奈道︰「沒听懂。」
丹老哈哈一笑繼續道︰「越高級的功法和攻技越珍貴,無數修煉者因為得不到高級的功法而修為停滯不前,修煉全級功法的人就沒有了這樣的煩惱,因為全級功法就像修煉者本身,它能不斷的升級。咳咳,好了,以後再解釋,現在我就把功法傳授給你。」
丹老著抬起來手臂慢慢的將手掌放在薛弈的額頭之上。頓時,薛弈感到如洪流般的信息涌入腦海,他立刻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薛弈才回過神來,甩了甩了有些發脹的腦袋。無奈的看著師父︰「師父,這混沌訣怎麼修煉。」
「世間功法有無數種,功法的不同是因為功法的運轉方法和功法的運行根基不同,但最主要的區別是運行根基,火屬性的功法以心髒為根基,水屬性的功法以腎髒為根基……這部混沌訣是以全身五髒都為運行根基的,這對于初學者來是的確是太困難了。」
「來,現在我就教你如何修煉,坐下。」丹老笑容一收,吩咐道。
薛弈听罷,立刻盤腿而坐,閉上了雙眼。
「第一步,凝聚心神,平靜心態。第二步,把你體內的暖流平均分散在身體五髒。我現在就引導著你體內的暖流沿著混沌訣的運轉路線運行,奕兒,你要記住運轉路線,以後自己就這樣引導功法運轉。」
丹老著把雙手貼在了薛弈的背後,綠色的光暈順著丹老干枯的手掌涌入薛弈身體之中,瞬間薛弈身體表面披上了綠色的光暈,體內立刻形成一股股淡綠色的強勢暖流,滲入五髒之中。暖流從五髒開始,帶領著薛弈體內的暖流沿經脈運轉起來。五股暖流從五髒開始,經過全身的經脈最終又匯聚在五髒,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
待功法運轉了一個周天,丹老撤回手掌,薛弈身上綠色的光暈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神秘的五彩之色。火紅色,土褐色,木綠色,水藍色,金黃色,時而交替,時而又匯在一起。
薛弈引導者體內的暖流按丹老指示的線路不斷運轉著,開始顯得生澀,慢慢的便嫻熟起來。眼楮緊閉,瘦的臉上平靜無,沒有絲毫的波瀾,五彩的光暈閃爍著,光暈下的薛弈仿佛忘記了時間……
翌日,清晨,巫山之頂。
「師父,昨天晚上我把混沌訣修煉了整整一晚,真是怪怎麼身體不感覺累呢?」薛弈臉興奮,手中緊緊攥著雪白的斧頭,不解的問道。
「你現在修煉的混沌訣還只是低級的功法,只能引導著體內能量簡單的循環。在丹藥的藥力下你的經脈變得堅韌了很多,流轉的能量不會引起身體的不適。功法運轉,能量也被經脈緩緩吸收,這正好彌補了睡眠所積聚的能量。嗯,昨天一晚上功法煉的如何了?」
「呵呵,師父,功法已經很熟練了,您要是再傳授給我一種攻技我就能發揮出很大的威力了。」薛弈眼珠一轉,嘿嘿笑道。
「你個鬼頭,是不是又想學攻技了,現在門都沒有。」伸手給了薛弈一個腦瓜瓢老者笑罵道。
「我本來打算等你吸收完火元素再傳授于你功法的,看你有了悟性,就提起傳授給你了。這已經是違背了常理,你還想學攻技?你就不怕真學起攻技來,把你全身的能量都抽干,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師父,我知道錯了。」薛弈听到師父的話語中有著些許責備,低著頭訕訕的回答。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修煉我傳授給你的功法。功法、攻技的修煉永無止境,不要以為現在熟練就可以了,其實還差的遠呢。修煉全級功法的艱難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天級攻技,你現在修煉的混沌訣是在最低層次,功法要升級不僅需要自身實力還需要悟性。你要是達不到帥級,功法就永遠停在這個層次,功法升級後就是質的飛躍,沒有達到帥級,運轉升級後的功法就會爆體而亡。」
薛弈听後臉表情變得豐富起來,修煉的艱難程度和危險程度著實讓他吃驚不已。
風吹過,黑發拂過他的臉龐,發後漆黑的眼瞳中慢慢凝聚著莫名的力量,雪白的斧頭高舉,一腳踏出,眼瞳中倒映出蔥郁的參天古樹。
……
「砰砰,砰砰」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帶著節奏,回蕩在整個山巔。
十一棵,十二顆……
一顆顆斑駁的古樹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和自己齊眉的大樹,薛弈笑了……
日出東方,越過頭頂,垂落西山,彈指間過去十四天了。傍晚,薛弈回到了洞中。
「砍了多少樹?」丹老坐在石凳上,干枯的手中把玩著一支玉色長笛,
「師父,現在已經砍了三百三十二棵了。」薛弈手握斧,平靜的著,眼瞳中映著牆上跳躍的火焰。
「三百三十二?還有一棵沒有砍吧。」丹老看著薛弈,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微笑,刀割般的皺紋更深了。
「是,師父,還有最後一棵沒有砍到。」
「為什麼?」
「師父,那樹前有一座有碑無名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