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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弈右手成掌,正對著丹爐底部,火紅色的火焰正不斷的從他的掌中飛出,飛騰著掠到黃褐色丹爐下方,盤旋起來瞬間就包裹著半個丹爐,並且火焰不斷升騰。
薛弈坐在丹爐正前方,丹老坐在一側,默默的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黃褐色的丹爐在熾熱的火焰下烘烤的微微泛著紫色,火熱的氣息不斷彌漫著,充斥著整個房間。
「放入藥材。」丹爐看著丹爐默默的道。
薛弈聞聲,立刻從身旁的藥材箱內取出了一種藥材,藥材像是一根綠色長藤,被薛弈一甩,順著丹爐上方的開口調入丹爐之中。
綠色長藤進入丹爐之中,立刻發出爆裂的聲音,一層層黑色的灰燼不斷從丹爐中飛出,散在空中。黑色的灰燼不斷飄飛,但是隨著丹爐的煉制,里面的藥材便慢慢的精純起來,越來越少的雜質飛出,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了雜質飛出了。
薛弈按照丹老的,用靈魂力量將淬煉好的藥材從丹爐中攝出,聚在丹爐上方,用火焰包裹著,避免被空氣中的雜質污染。
綠色的長藤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褐色的粉末,被薛弈的靈魂包裹著懸浮在丹爐上方。
微微動了動發麻的手臂,伸出左手擦拭掉臉上滲出的汗水,薛弈又從身旁的藥箱內取出了一樣藥材,清影花。
紅色的花朵從薛弈手掌飄飛,越過猛烈的火焰,落入丹爐之中。薛奕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看了看消失在丹爐上方的紅色花朵,又緩緩抬起左手,一道火焰從左手中飛出,也匯聚到丹爐下方的火焰中。
猛烈的火焰灼燒著丹爐,哧哧的聲音不斷從丹爐中傳出。薛奕額頭已經滲出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滲出的汗水浸濕了,緊緊貼在身上。臉通紅,不知是被照射的還是由于用力所致。
丹老看著薛奕默默的操作著,沒有再一句話。
猛烈的火焰不斷從他的手中射出,薛奕慢慢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下一刻連腦海中也有了一絲恍惚的感覺,感到在丹爐中的藥材和自己的聯系正不斷的減弱。
汗水從臉頰花落,滴在地上,隨即便被周圍的高溫蒸發的干干淨淨。灼熱的感覺包裹在全身,月兌力的感覺蔓延在身體的每個角落,火焰越來越弱,就連漂浮在丹爐上方的褐色藥材粉末也緩緩下降。
‘砰’一聲響過,丹爐內的藥材爆了。薛奕虛弱的放下手,火焰從他手中消失。
「體力和魂力不支,無法煉制丹藥。」
「沒有足夠的火元素煉丹,丹爐內的藥材失去了魂力的支撐,落在丹爐底部,被丹爐燒爆。」丹老詳細的解釋著,薛奕听了默默點頭,微微舒展了一下疲憊的身體,有些無奈的暗嘆著,還是實力太弱啊。
……
清晨的陽光越過巍峨的高山順著牆上的窗戶射進房內,床榻之上,薛奕睜開眼楮,身上蕩漾者的五色光華緩緩消失。
「師父,那我們就去山上吧。」
「嗯,這樣最好。」
薛奕听完,伸了下懶腰,回頭慢慢將彩寶抱起,攬在懷里,從床上起身,向外走去。
眼前還是那片藍色的世界,衣袍飄舞間散發著陣陣清香,聞之精神一振。薛弈側頭看了看旁邊的鄰居,房門緊閉,沒有絲毫聲音,不由暗嘆,這女子好懶。
走向前面,伏在橫欄之上,薛弈向前方看去。遠方煙霧繚繞,是一片灰色的模糊世界,視野中只有天際和茫茫大地。近處,房屋和街道漸漸清晰,平坦的道路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
筆直的道路上,一道藍色的身影正在緩緩遠離,藍色的身影曼妙婀娜,正是薛奕的鄰居,海族中的女子。看來這海族中的女子來大陸也不是游玩的,必定有什麼目的。看著漸漸遠去的女子薛奕不禁收回目光,轉身進入房間之內。
高大的山峰聳立著,一條彎彎曲曲的路從城市的邊緣伸到了蒼山腳下,狹窄的路上正有一名少年徐徐行來。少年身著白色衣袍,背負一柄長劍,懷中更有一只彩色的獸,正是薛奕。前面已經沒有別的道路,只有一條道通向山脈的東側,薛奕只好順著彎曲的道前行。
看到前方有人行來薛奕只好將彩寶放入師父的戒指之中,正前方來的是一位大漢,大漢東倒西晃的走來,一陣濃烈的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酒氣,怎麼會有酒氣,難道前方有酒館?薛奕想畢,加快了腳步,想一看究竟。
越過一個山包,一陣清風吹過,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
一座的樓閣坐落在的山谷內,周圍是茂密的樹林和雜亂的植物,樓閣前飄著一桿紅色的旗,‘董酒’二字飄在上面,隨風蕩漾。腳下的道到了樓閣便停止了,看來這條路是來喝酒的人走出來的,薛奕不禁暗想。
踏著腳下崎嶇不平的路慢慢走到樓閣前面,這里的酒香更濃郁了,空氣中彌漫著酒氣,仿佛酒就是從腳下的大地里醞釀出來的。
在外邊端詳一番,薛弈看到又有幾人從里面出來,出來的人有衣著華貴的人也有衣衫襤褸的人,有年齡不一的人還有女人。
薛弈站在閣樓門外,看著眾人,不由吃驚,什麼是‘董酒’?怎麼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不時的有人從里面出來,但是眾人仿佛都沒有看到薛弈似的,直接從他身邊經過。
薛弈驚疑間慢慢走近閣樓,一進門,濃烈的的酒氣撲鼻而來,聞之一醉。甩了甩頭,薛弈看清楚了閣樓里面的擺設。
周圍全是八仙桌,只是有的大有的。許多桌子是空閑的,只有一張桌子上還有人。一兩個酒店的伙計在擦拭著空閑的桌子,並沒注意到薛弈。
薛弈慢慢往里面走,看到在喝酒的人面前的那張桌上只有兩盤青菜。喝酒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盤中的菜僅僅吃了一半不到,桌子上的酒已經喝掉兩壇了。每當他喝酒的時候眼神中都掠過滿足的神色,仿佛這酒可以消除他所有的煩惱。
濃烈的酒香在周圍蕩漾著,對于不會喝酒的人來就是刺鼻的氣味,薛奕終于忍不住了,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頓時,擦桌子的兩名伙計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身來,笑著對薛奕道︰「客官,已經過了時辰,要喝酒,明天再來吧。」
薛奕尷尬一笑,向前走幾步,「大哥,沒有酒了嗎?」
「兄弟是從遠方來的把。」一名伙計拿著手中的布巾擦拭著手,笑著向薛奕走來。
「嗯。」薛奕心中十分好,不知道怎麼會被眼前的伙計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本地人。
「呵呵,兄弟有所不知,我們的酒過了時辰就不賣了,時辰一過,酒的味道就不好了。」伙計著臉上洋溢著自豪的表情,回頭看了看沉浸在酒香中的飲酒人。
薛奕恍然,在路上遇到的人都是離去的,沒有來的,原來是過了時辰了。
薛奕看了看正在飲酒的中年人,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薛奕和伙計兩人的談話,在他的眼中仿佛只有酒,眼前的酒就是一個世界。
無論是在自己家中還是和丹老在外,薛奕也看到過很多人飲酒,但是從來沒有看到有人對酒這麼痴迷過。這讓不曾喝過酒的他著實感到心癢,只想嘗嘗這人間佳釀的味道。
薛奕看著向自己微笑的伙計內心很是失望,今天恐怕是無法嘗到如此特的酒了,當下臉有些發苦,轉過身,向外走去。
「少年,上來把,我這里有酒。」突然一聲渾厚的聲音從薛奕上方傳來,薛奕一驚,不禁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