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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土元素飄進丹爐之中,如飄雪般緩緩下降。薛弈吃力的操控著靈魂力將土元素和三種藥材緩緩混合。
褐色的土元素融入魔核所煉制的藍色液體之中,藍色的液體不斷流動著,不久就和褐色的土元素融合形成了一股灰色的粘稠液體,然後灰色的粘稠液體又開始和兩種藥材粉末融合。
丹爐之中的三中藥材緩緩融合,並不斷變換著形狀。外面的薛弈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體內的火元素即將耗盡,靈魂力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彩寶緩緩站起身,向薛弈走來,來到他旁邊,坐了下來,歪著腦袋,一雙眼楮滴溜溜的看著不斷翻滾的火焰。
……
‘轟’一股無形的波動猛然從丹爐之中散開,無法描述的厚重感和生機感飄蕩而出,隨後是一陣陣特的丹藥之香。
火焰散去,雙臂無力的下垂,用盡最後一絲精神力將丹爐之中的丹藥拽了出來,一個手指般褐色的丹藥從丹爐上方的口中飄飛出來,落入玉瓶之中。
薛弈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色玉瓶,釋然一笑,昏昏睡去。
丹爐看著煉制的丹藥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一次就煉成了,不錯。」完便化作綠色的煙霧消失在戒指之中……
微風吹來,陣陣涼意席卷著身體,恍惚的思緒漸漸清晰,薛弈張開雙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睜開眼楮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丹藥,薛弈連忙坐起,看向身邊。
玉瓶還在,薛弈不禁舒了口氣,將玉瓶拿起。
咦,怎麼這麼輕?薛弈拿起玉瓶一看,原本的玉石塞子已經沒有了,里面也空空如也。
丹藥呢?薛弈連忙站起身,在躺著的地方狠狠搜尋著,但是除了綠色的草地再也沒有其他。
哪里去了,被野獸吃了嗎?薛弈臉焦急,已經滲出汗水,不斷的尋找著。
某一刻,眼光掃過呼呼大睡的彩寶,薛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會是彩寶吃了吧。快步走了兩步,來到彩寶身前。
薛弈彎腰看著彩寶,仔細掃過它幼的身體,見彩寶一動不動,便將它抱起,抱在懷中的彩寶還是在沉睡,沒有一絲要醒的跡象。
雙手捧著它,將彩寶移到面前,仔細看去,什麼也沒有。就在薛弈將它放下的時候,彩寶突然打了一個哈欠,淡淡的藥香彌漫開來……
嘴巴張的大大的,臉由吃驚變作憤怒,薛弈差點沒有壓制住將彩寶摔在地上。
一坐在地上,將彩寶仍在一旁,薛弈欲哭無淚。吃元素,吃蛋殼,吃桌子,吃肉還吃丹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丹老飄飛而出,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笑了。薛弈看到丹老笑容,不禁氣結,獨自一人走到斷崖前面,一甩手,黃褐色的丹爐又蹲在了地上。
紅色的火焰亮起,巨大的木箱放在一旁,薛弈盤坐著,煉丹又開始了。
時間過去不久,‘砰’的一聲悶響從丹爐內傳來,藥材變成了灰。薛弈看著飄出來的黑灰藥材粉末,不禁有些錯愕,隨即他便明白了,慢慢忘記剛才的事,靜下心來,紅色的火焰又亮了起來。
紅色的火焰灼燒了近五個時辰,薛弈滿頭大汗的回來了。向坐在岩石上的丹老舉了舉手中的玉瓶,笑著坐到了丹老身旁。
「師父,我算是一級煉丹師了吧?」
「嗯,勉強算作一級煉丹師。」
薛弈一听,頓時笑了,又將彩寶抱起,憤怒的心情一掃而光。
第二日中午,彩寶幽幽醒來,毛發異常柔順,一雙眼瞳中透著興奮的神采。
薛弈看著蹭到自己身邊的彩寶,恨恨的︰「幸好有點效果,否則今後一顆丹藥也別想得到。」
月亮已經掛在天空,漆黑的夜空在月光的籠罩下只有一絲淡淡的白色,此時凡人已無法在崎嶇的道路上行走,然而昏暗的蒼山之上正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下移。
已過半夜,薛弈來到了半山腰,昏暗的夜色對他來猶如白晝,在岩石上稍作休息又緩緩向下走去。
黎明時分薛弈來到了山腳下,看著不遠處的酒莊和飄搖的紅色旗幟不由加快了腳步。
「師父,我想買一大壇子酒回去。」
「正合我意。」丹老嘿嘿一笑,戒指中飛出一個大絲毫不亞于丹爐的大壇子,壇子看上去跟酒莊老板的酒壇很相似,但是在亮澤色彩和精致程度上無疑超出很多。
「這酒壇就是當年我裝酒用的,酒裝在里面多久也不會變壞,而且越久越香醇。」
薛弈看著大壇子無奈一笑,暗嘆師父是酒鬼,將面前的大酒壇收入戒指之中,加快了腳步,來到酒莊前。
此時的酒莊門可羅雀,門雖然開了但是里面只有兩三人,回頭看去,長長的道上正有零零星星的人影慢慢走來。薛弈當下不再猶豫,走近酒莊。
「吆,客官來了,里面請。」伙計看到薛弈走進酒莊連忙招呼。
「客官今天來的可真早,您要多少酒,點什麼菜?」伙計看薛弈坐下連忙笑著詢問。
「大哥,我來買酒,不在這里喝。」
「客官恐怕不知,我們這里的酒,開壇即喝。否則酒的色澤、氣味、香醇程度都會大大折扣。」伙計一听,笑容消失,臉色認真起來連忙解釋。
「大哥,我有專門儲存酒的酒壇。」薛奕笑著將戒指中的大酒壇搬了出來,放在地上。
伙計一看,目瞪口呆,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大哥,快裝酒吧,錢我付得起。」薛奕呵呵笑道。
「客官笑了,您有這麼高級的儲酒壇怎麼會差那幾個錢,客官有儲存酒的壇子,是的多慮了,您稍等,我就去裝酒。」伙計完,一把將酒壇抱起,向後走去。
薛奕看著陸陸續續有人走進酒莊,不久空曠的酒莊里便慢慢熱鬧起來。走進酒莊的人有的獨自一人,有的兩三結伴,相同的是他們都沒有拿裝酒的器具。
當伙計抱著碩大的酒壇來到薛奕面前的時候,除了正在喝酒沉醉在其中的,其他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薛奕,目光中透著不解,吃驚還有羨慕……
「客官,五百金幣。」
雖然感覺酒的價格不便宜,但是薛奕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五百金幣付給伙計,然後沒有停留將酒壇收入戒指中,在眾人的目光中出門而去。
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看著還有不少人正往這里趕,薛奕不禁暗嘆酒莊生意好,同時思緒飄飛,家族的酒樓要是有好酒也一定會興隆吧。
清晨的陽光斜斜的從東方射來,草地上還掛著點點的露珠,踏著濕濕的路薛奕來到蒼山下的第一座樓閣前,沒有停留,拾階而上。
最高層,映入眼簾的不是藍色的衣袍,而是幾件漆黑的衣物。衣物散發著淡淡的腥味,詭異而又神秘,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制成的。
帶著疑問走過黑色額衣物,薛奕視野中又出現了那兩件藍色的衣袍,陣陣清香從衣袍中彌漫而出,和旁邊的漆黑衣袍截然不同。
門打開,曼妙的身影走了出來,一身藍色的薄薄衣袍,似玉。
俊美的臉頰上浮現出笑容︰「好幾個月不見了。」海族女子縴手撫發,晶瑩的藍色眼瞳中閃爍著喜悅,笑看薛奕。
「姐姐,我出去歷練了。」薛奕笑著回答,輕輕嗅著空氣中飄渺的淡淡清香。
海族女子嫣然一笑,沒有話,眼瞳掃過薛奕身後的黑色衣袍,露出一絲厭惡。向著薛奕又點了點頭,轉身走進房間。
推開門,一眼望去整個房間中沒有變化,就是多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眼楮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當眼光看到桌子上的時候,薛奕瞳孔收縮,在桌子上放著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