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心里緊張起來,那張桌子除了幾個空杯子,幾瓶空酒瓶,一個人影也沒有。
何東行和田田都不見了,而且沒有人告訴自己,馬刀的預感很不好,何東行是一個之徒,田田很漂亮,雖說她有她的性格和脾氣,但何東行的卑鄙手段太多,而且今晚何東行已經醉酒,所以干出什麼事情也是可能的。
馬刀快速尋找了夜店里每一處地方,氣吁吁的跑到了卡西面前,「卡西,說老實話,何少呢,我女朋友田田呢……」
卡西其實也不知道,剛才一直和馬刀坐在一起,不過心里清楚何東行是要用下半身去辦事兒了,想了想自己便是以後的馬刀,卡西心里有些寒意。
自己到何東行身邊以前,馬刀便是何東行的隨身保鏢,自己來了以後,馬刀的用處越來越小,在何氏集團的地位也越來越低,何東行現在的所為,更是人神共憤,卡西可不想這些事情會落到自己身上。
卡西不知道何東行在哪里,不過想都能想到,現在何東行喝得這麼醉,就算給田田下了藥,也不可能扶上她到酒店去的。
卡西的眼楮盯著夜店的門口,「馬刀,看看車里有沒有人,不過……」卡西轉頭看著馬刀,眼神恐脅,「不過你不要亂來。」
卡西拿了何東行的錢,就得為他辦事情,保證何東行的人身安全。
馬刀一口氣沖了出去,馬刀當然知道何東行的車子,他一共有三輛,馬刀都很熟悉,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數十米外的一輛越野車在震動!
馬刀放慢了腳步,腦海里一片空白的走到了越野車旁,通過街邊暗黃的光線,馬刀可以看到里邊兒有兩個人影正在「激戰」。
從車內傳來田田陣陣的申吟,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深深刺進了馬刀的心里,馬刀低下頭想了五秒,右手緊捏起拳頭,準備一拳敲打在車門上,怒意漸起,田田不可能是那樣的女人,這事情是何東行硬來的,又或是……
何東行的德行馬刀最清楚不過,而且很多下三爛的事情馬刀也為何東行干了不少。
此時何東行正在車里發泄著獸/欲,王伊柔沒戲了,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也不錯,夠味,夠帶勁兒,吃了藥也夠騷,何東行的已經進了田田體內,雙手肆意在田田全身瘋狂的揉捏。
何東行的余光也瞄到了車窗外,一個人頭正看著車內,是馬刀!
何東行的動作停了下來,現在酒意也醒了一些,不好。
馬刀的面部突然猙獰起來,眼下的肉也跳動著,突然,一只手搭在了馬刀的肩膀上,「馬刀,行了,一個女人而已,你可以找很多。」
來人是卡西,他怕馬刀一時沖動,要是真把何東行給打了,馬刀會很慘,所以卡西也是為了馬刀著想。
馬刀的拳頭松了下來,此時越野車的門打開了,何東行已經系好了褲子,一個用力把田田從車上推了下來,馬刀馬上接住,欲哭無淚,懷里的田田此時衣衫不整,面部表情一副迷離,笑得很傻。
何東行大喊一聲,「卡西,上來開車,咱們走。」
何東行離開了,馬刀大哭出來,現實擺在這里,自己的女人被玷污了,但他什麼也做不了,不管黑道白道,根本無地方說理去。
第二天,樓下傳來喧鬧聲把馬刀驚醒,身邊空無一人,馬刀看了看打開的窗戶,下意識的跳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一切都明白了,田田跳樓死了。
春節將至,蘇揚搞了個突然襲擊,帶著張小軍,兩人到建寧市火車站看了看,排隊買票的長龍有好幾列,不過這條長龍卻是越來越長,前方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蘇揚好奇的走到了最前邊兒,張小軍也微笑著和後邊兒幾人笑了笑,示意他們不是插隊的人。
窗口前第一個人是個中年人,但臉上的皺紋很多,一看便知道是個干體力活兒的農村人,著急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蘇揚問道,「老哥,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還沒買到票。」
中年人看了看蘇揚,回答著,「這星期的票全部賣完了,說是馬上出下星期的票,我都排到這里了,只能再等等。哎,這些黃牛黨,太沒良心了。」
在這幾列長龍處,有幾名男女游在其間,手里拿的就是火車票。
蘇揚示意張小軍過去問一問價,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平時僅售兩百多的火車票,在黃牛黨手里要五百塊,翻了整整一倍出頭,當然,還是有很多人選擇從黃牛黨手里拿票,這樣可以不再排隊。
此時窗口的工作人員接了一個電話,對面前的中年人說道,「這列不排了,你到一號窗口去排吧,下周的票還剩下一百張,再不去你可能買不到了。」
中年人一臉驚慌,下周的票不是才出來嗎,怎麼就只剩一百張了,中年人看了看一號窗口那列長龍,至少也有七八十人,萬一里邊兒有人買幾張或十幾張,自己現在排過去,仍然不可能買到的。
中年人求了起來,「能不能幫幫忙呀,我趕過年回家,要是下周還買不到票,那過年那天就不能和家人團聚了,就一張,我就只買一張。」
售票員是有心無力,看了看中年人,「哎,我也沒辦法,只有一百張,現在都發到一號窗口了,我這里沒票了,暫停售票。」
幾個窗口的售票員都在把這消息傳開,一時間幾隊長龍亂了起來,大量的人蜂擁到一號窗口,原來排得整整齊齊的一號窗口前的長龍,被人群沖散了,秩序一下子消失了,亂成一團。
黃牛黨現在生意突然好起來,他們不再去主動問詢,已經有大量的人把他們圍住高價買票,票價不斷的在攀升著。
中年人看到這情景,深知自己這票多半是買不到了,要麼去一號窗口搶位置,要麼去黃牛黨那里買高價,看現在這情況,恐怕價格得翻兩倍。
張小軍又去打探價格了,蘇揚和中年人聊了起來,中年人是沿海地區的農村人,沿海地區現在物價飛漲,而且內地人都到沿海打工,勞力價格越來越低。
國家的政策慢慢往內地傾斜,所以中年人從沿海到了內地打工,因為還有兩周就要過年了,所以中年人得趕回家里,一年下來,就存了九千塊,現在好了,看樣子買張火車票就要近千元了,中年人是有苦說不出。
一周的票也只剩下了一百張,這明顯有貓膩在其中,這些黃牛黨和站里的領導分明是勾結在一起的。
火車站素來是最亂來的地方,這里的流動人口居多,外地的、本地的扒手、搶劫犯也很多,就這麼十分鐘時間,蘇揚已經听到有幾個人在大叫東西不見了。
張小軍飛快跑了過來,「領導,現在兩百塊的票已經炒到了一千塊,天吶,這是在干什麼呀。」
中年人一听,搖了搖頭,「哎,票是買不到了,我還是坐車回去吧,轉個十幾輛車,累一些,提前請三天假,希望能趕得回去。」
蘇揚可以理解中年人的心情,干體力活兒的人,以天數為單位計算工資,誰不想多整一天的錢呀,而且轉十幾輛公共汽車,這費用肯定不低,而且勞心費神。
「老哥,別急,跟我去他們辦公室里看一看,小軍,通知鄧市長馬上趕過來,嗯,叫上鐵路局的領導。」
火車站的管理是由這里的管理委員會和綜合管理局在負責,張小軍亮明了身份,管委員和綜管局的領導馬上便到了。
蘇揚很簡單的問了一句,「還是火車票嗎?」
綜管局局局一听,馬上回答,「書記,是到哪兒的,今天的肯定沒有了,明天的我馬上找要查一查,可能還有。」
蘇揚笑了笑,「真的還有嗎?不說下周的都只剩了一百張在一號窗口,你們這里怎麼會有明天的。老哥,你是到什麼地方,給局長講一講。」
中年人報出了地點和時間,他要本周末的票,這幾天還能打工掙些錢,不急著離開,不到五分鐘火車票便送來了,中年人仔細看著票上的字,對呀,就是本周末的票,怎麼回事兒,剛才不是說已經賣光了,下周都只剩一百張了嗎。
中年人正準備掏錢,局長擺了擺手,「拿錢干什麼呀,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
蘇揚拍了拍中年人的手臂,「行了老哥,你回去吧,這下放心了吧。」
中年人真是遇上了好人,居然在這里也能踫到領導,而且這個領導還主動幫了自己,中年人心中很感激,道謝之後便高興走了。
綜管局局長想了想,他也不能讓蘇揚覺得這票得來太簡單了,「書記,就算是火車票再緊張,我們也得留一些應急,比如內部職工家屬什麼的,還有傷殘人士等等。」
蘇揚往售票大廳的方向指了指,「我看你們手頭的票可不少,現在售票大廳已經亂成了一片,你馬上想辦法處理好,今天來的所有人,都得買到票,用什麼辦法我不管。」